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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暖暖的苦涩压制着我的喉咙,像一把滚烫的烙铁直达心底。
宋清越,你为什么从不解释!默认已经成为你的习惯了吗?我真的很希望能完完全全走进你的生活,但是,从我在莫家看到那本宋家的账本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走得很远了,你必须走得很远。因为那账本上的名字不是你父亲,而是你!
我根本无法想象,在我遇到你很久时,或者很久之前你就开始服从自己的命运。谢谢你,宋清越,谢谢你的眼泪,谢谢你简短的话语亦或沉默,谢谢你满含深意的眼神。有了你的眼泪,我愿意你沉默着,即使不言不语,我也能了然于心。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热烈地回应着,眼角的泪水滚过灼人的轨迹,烫伤了记忆……
“让我爱你……”我喃喃道。
宋清越拉着我的手往前走着,我摸了摸嘴角残留的温度,脸顿时红了。
“嘶——”失神间,碰到了脸颊,原来肿的这么厉害了。
“还知道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道门,急急地走了进去,翻找着什么。
我则是愣住了,这里像是一个训练室,还有零零散散的弹壳。我往一台桌子旁走去,眼神定在了一把被拆掉的枪上,我忍不住拿了起来,组装,上膛,直直地对着靶子。它像是有魔力一般,指引着我把这套动作一气呵成。
我垂下手仔细地端详着那把枪,它的感觉很熟悉。“这是我爸爸的!”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诧异地转过身。
宋清越拿着药走了过来,一开始是沉默着,而后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不起,因尘,这间训练室是你爸爸生前用来训练我的,我这一身的本领都是他教的。”
我重新转身直直地对上靶子,果断地用力,“砰”的一声,子弹飞了出去,正中靶心:“现在,你不是把这身本领交给我了吗?”
我满意地放下枪,有些喜悦地转身,却看到失落的宋清越。
“或许我不该教会你,你这么出色,你原本就这么出色。”他靠在桌子上:“你不需要任何武器,你的外表实在是件利器,它让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得出你的出彩,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出击。就像刚刚你开枪时的样子。”
我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你只是遵照了我父亲的意愿不是吗?他一定很想看看他的女儿是如何出色。”
宋清越不做声,掏出药酒在我的脸颊上揉着:“每次训练受伤后,师傅都会这么帮我擦着。这药酒很管用。”
一股味道蔓延开来,我定了定呼吸,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爷爷受伤也会用它,奶奶也是这么帮他擦着。
“清越,我爸爸为什么是四叔伯?那些手下都是我爸爸之前的手下吗?那你呢?我爸爸生前是申万秋的心腹,按道理说在他死后这些人归为申家。为什么那些手下现在跟着你?”乘着他补药酒的间隙,我揉着脸问道。
他的手顿了下来,“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我好奇很久了。最好奇的也是关于你,你一定不会是我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坚定地点点头。
他继续在我脸上擦着,眼睛并不看向我。又是无边的沉默,我在心底微微地叹了口气,我想想也觉得这些解释起来很难,就在我觉得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这些不该由我来告诉你。”
我刚想张口问,但一看到他冷峻地面容便识趣地住嘴了。目光瞥见了不远处的擂台,我嘴角一斜,坏笑起来,抓住他忙碌的手:“咱俩来一局练练手!”
宋清越也笑了起来,停下手:“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
站在擂台上,我环顾四周,这里似乎还有爸爸的痕迹。我戴上拳击手套,摆出姿势,脚下开始做着前后快速移动。宋清越伸手压住拳击台围绳,轻松地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进来,也开始做起了热身。我们四目对上的时候,眼神里完全是警觉地状态,像两只蠢蠢欲动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经过两次摆拳后,我试探还没结束,宋清越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个凌空前踢,正对我的小腹,我赶忙反应过来,弓着腰向后退了一步,但他脚尖的力度还是传到了我的小腹上,带来一瞬间的疼痛。我踉跄着调整了步伐,朝他一笑,他也朝我一笑。
在几个回合之后,我本想顺着他的攻势来个中段踢击,但是他居然灵巧地避开了原本上前的路线,从我出脚的另一边闪了过去,借着身高的优势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撂倒,他也顺势贴着地面滑倒,仰倒在地上,我则是保持着出脚的姿势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摔倒的时候汗水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我们不断地喘着粗气。
“好漂亮的断头台!”我顺着气说道。
他渐渐放松下来,手臂的力度小了下来:“这是你爸爸教我的。”
听到这话,我立马翻身伸手牵制住了他。他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丝毫不能动弹了。我费力地压着他扭动的身体,一脸坏笑:“那我爸爸有没有教过你不要轻易地放松警惕呢?”
他原本惊吓的脸渐渐染上笑意,盯着我的眼睛,异常深邃动人。沉浸于刚刚的比赛的我渐渐回过神来,身体也回复敏感,被他吸引过去。我能感受得到两颗心脏面对面有力地跳动。我也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不知不觉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呼出的气息渐渐交缠在一起……
“砰!”这一声惊扰了我们,我立马松开手坐了起来,我瞥见他双颊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心里暖暖的。
59。正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二)
宋清越也不自在地干咳几声,他有些不爽地看着门口的手下,声音依旧处变不惊:“有什么事吗?”
那手下也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了,侧过身子埋着头,小声地说道:“大哥,码头上出事了。”
听到这话,宋清越站起身,利落地撑着围绳跳了出去,一边解着手套,一边问道:“柳青山跟饶一诺?”
手下点点头。宋清越放下手套,脚步慢了下来:“这是意料之中的,让他们去闹吧。派人盯着就是了,别插手。”
我也闻声站了起来,饶一诺果然追过去了,并且他跟柳青山开始互掐了。只希望动静能小一点,不要牵连到宋清越,那里毕竟还是宋家的地盘。
那手下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宋清越。宋清越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不得不插手了。惊到叔伯公了。”
一路上宋清越都没说话,气氛似乎很是凝重,我想问那手下口中的叔伯公是谁都不敢。要不是我执意跟过来,宋清越是不会让我过来的。我不自觉握紧口袋里的枪,临行前宋清越塞给我的。他还告诉我必要的时候就开枪。我倒吸一口凉气,余光瞥见他严肃的面容,心里拉响了警报。
我撇头看了看后视镜,后面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队,还好已经入夜,路上人不是太多。我想象着,这也是我父亲之前经常经历的场面吧,所以我一定要做得很好。
车子几乎是全速前进,开到码头一样的地方,前方空旷的地上早已停满了车子。由于受到阻碍,接二连三的急刹车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手下有序地拥了上来,帮宋清越打开了车门。下车前宋清越握紧我的手,对我温柔一笑,并没有说话,只那么一瞬间便恢复了冷峻地面容,急急下去了。
他一下去,便有一个接应一样的来人跟宋清越耳语着什么,我坐在车里目送着他,身影在照明灯里显得很突兀,过一会儿便隐没了。
我呆呆地愣着神,没一会儿才发现身旁站着个人,就是刚刚在训练室闯进来的手下。
“叶小姐,大哥吩咐我保护你的安全。”那人颇为恭敬,我心里清楚这恭敬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们的四叔伯,我的父亲。正因为这样,我才不需要这所谓的保护。
“带我过去。”我走下车,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我感觉得到我眼里闪烁着兴奋而又紧张地光芒。
听了这话,那人居然笑了起来,他不顾我疑惑地神情:“你这样子跟四叔伯当年带大哥第一次来码头时一样,那时大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也是这种神情。”他笑完后正色道:“大哥也吩咐过,你要去的话带你到另一个地方。”
那人带我绕了很多圈,最后到了一幢房子前停了下来。他又带我绕了一圈,那房子后有座类似于灯塔的地方,走到后面的消防楼梯,他示意我走上去。
直到他打开门,我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环顾房间四周,暗暗地。灯一开,我这才看清前面是一块玻璃,而玻璃后面,是……
我眯着眼睛适应着亮光,不一会儿便睁大了眼睛。我看到的不仅仅是柳青山,饶一诺,宋清越,还有那个坐在正中间的莫伯伯。他就是那个叔伯公?原来宋清越早就跟他认识,我这才想到,宋清越手里的账本复印件极有可能就是莫伯伯给他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那人给我搬来一把椅子,继而打开了什么,我渐渐地听到了一些对话。“其实这里就是监控室,那边的人是看不到这里的。这码头还没废弃的时候,每次有什么生意都会在这里进行。四叔伯也就是在这里把大哥一把一把地培养到今天的地位。”
我感激地看了看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有些失落地埋下头:“四叔伯是好人,大哥也是好人。叶小姐你别误会了,他们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身份,他们有自己的原则……”他竟有些哽咽。
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我所看到的永远都是假象。
“砰!”一声极响的拍桌子声将我们的对话打断了。他有些紧张地盯着前面:“叶小姐,情况不对,我得过去。”我向他点点头。继而也紧张地看着前面。
拍桌子的是柳青山,他的面目有些狰狞地盯着莫伯伯:“货我已经拿到手了!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他有些骄傲地扬起双手,环顾四周:“试问你们周围,有谁还有这个本事!谁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莫伯伯一脸严肃。宋清越发话了:“货你是拿到了,但是你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据我所知,那只是孙董掏钱支持你的吧?”
“孙董支持我的又怎样?他心甘情愿地,再说他以前也是我的一个手下,我待他不薄,他为我做这些合情合理。你资格不够,凭什么来教训我!”我可以清晰地看得到柳青山脖子上的青筋。
宋清越双手环抱:“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虽然我答应你把这码头借给你,敬重你是长辈,可这码头还是归在我宋家的名下,我可不想又有什么烂摊子搞得兄弟们难堪。你再胡闹,我可要报警了!”
“你在威胁我吗?”柳青山逐步逼近:“我知道,没了杨子风,你就是个没有主人的狗。别给我装圣人,把自己撇得很清。现在之所以拥有这一切,还不是从那时一步一步杀过来的吗?要说干净,在座的每一位谁都没资格!哪个人手上没有带血!站出来给我瞧瞧啊!”说到这里,围着的人有些埋下了头。
柳青山高傲地仰起头,不屑地转向宋清越的方向:“说到狠,你这后辈才真真地叫我自愧不如啊!”宋清越抿紧了嘴唇。
柳青山见状越发得意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走过的那条路你就是走过了,想回头,不可能!你们现在都选好了自己的避风港,否认那段过去,把那光荣的过去当做羞耻!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奋斗到今天!所有的烂摊子都是我一个人背着!所以,如果你们以为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找到庇护活下去,那就太天真了。甚至还有些人,上升到了灵魂高度,并为此拼死拼活,不是太可笑了吗?”他啐了一口,转而看向宋清越,意味深长地眼神:“因为我绝绝对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既然他解决不了这累赘,我就代劳。我最擅长的就是‘成全’了。”
宋清越突然转过头来,直愣愣地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是满满的痛苦与无奈,最后衍生为绝望的愤怒。我也与他对视着,那愤怒透过这层玻璃却是那么的冰冷,那么地遥不可及。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把这一切架构起来的谎言是多么庞大,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宋清越更多的时候选择的是沉默。
“你说完了没有。”宋清越挪开对视的眼神,声音满是寒意,隔着这层玻璃,我的心跳都停止了。原本还站在一旁的饶一诺脸色也变了,他警觉地看着宋清越。
而周围站着的手下,尤其是柳青山跟宋清越身后的,都做好了拔枪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