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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言干笑起来:“这事缓缓再说吧,申叔叔身体也不是太好的,我们可以再等的……”
“哟……还不好意思了……你们年轻人能等,可是闹闹那小家伙得登记户口啊!”夏叔叔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取个顺口的名字,让他的外公外婆九泉之下也好有个好念叨的。”
我点点头,申以乔轻笑起来:“爸爸早就有这个意愿了。”
69。正文…入虎口(一)
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我留了下来,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回房。进门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很像向日葵。
“你换香水了?”我一边抱着被子一边问道。
申以乔意有所指地说道:“换个香水增加魅力值。”
“这么恬淡的味道,不像是你的风格。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就想着要采花吃草了?”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人总是会变的。”他的语气有些低沉,一边说着一边顺势脱起了上衣。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上身,一股柔和的光泽晕染开来,配合着空气里的味道,我真的快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宋清越了。
心里有一股没由来的哀伤,继而转化为一股愤怒,我松开手里的床单,企图伸手制止他:“申以乔!说过多少遍了,不准随便脱衣服……”
话还没说完,我便愣住了,看着他的手臂,原本很用力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申以乔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
我再次抓紧了他的手,手肘处有许多针眼,乌青一大片,看上去是最近刚留下的。“申以乔,你干什么去了!”我质问道,此刻我心里有最坏的想法就是他借着一些错误的东西来麻痹自己。
“你那么紧张干嘛,不就是几个针眼吗?”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顿了几秒,反抓住我的手:“叶因尘,你放心,没了你这个女人,我还是可以找到其他排遣寂寞的方法。但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我有些尴尬地想抽回手,不料他死死抓住,我看着他坏笑的样子,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宋清越教我的东西。
“你真的不放手?”我假装有些无可奈何道。他依旧坏笑地看着我。我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在他又一次否认后,没等他做看好戏的表情摆好,我向前一小步,顺势拉住他的手,将他反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反扣着他的手,单膝钳制着他的身体:“申以乔,你说的没错,人都是会变的。”说罢,我松开他,微喘着气坐在他旁边。
他转过身体,两手撑着地面,温和地看着我。我转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他摇摇头:“我突然很好奇那个男人是如何把你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叶因尘的。”
我垂下头:“是啊,我也很好奇。”我摊开自己的双手:“这里,有了许多力量。”继而,我有些泄气地放下手。
申以乔见状,利落地坐起身,伸手揉揉我的头:“这么泄气干嘛!这里的力量是你原本就有的!只是你需要那么一个人把它激发出来!或许你也是宋清越的那个人!这世上也只有宋清越有这样的能耐,这一点,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起身朝我伸出手:“其实我也是很厉害的,改天我们也来切磋一下。说道擒拿手,你知道最厉害的是谁吗?”
我拉过他的手顺势站了起来。摇摇头。
“不会吧?”他轻笑起来:“你连你弟弟擅长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太不了解他了!”
我大吃一惊,不过也不觉得奇怪了,看看爸爸带出的宋清越就知道叙言可以有多优秀了,亏得我之前还那么地为他操心,原来他早就……
我疑惑道:“这么说来最厉害的该是宋清越啊?”说完我便住嘴了。意外地是,申以乔现在似乎很坦然:“那小子是很厉害,不再考虑范围之内。”他忽然来了兴致:“你知不知道,当年他一个人连对……”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住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他摇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这些不该由我来告诉你,而是他。况且你自己的感知比我只言片语知道的更清楚吧。而且我觉得,我不该剥夺他的话语权。”他顿了顿:“以你的智商,估计了解他比了解一个女人还难!”
我不服气地反驳道:“那我也不太了解你啊!对了申以乔,”我环顾房间四周:“怎么没有见到你小时候的照片啊!”不仅仅是申以乔,之前照顾申以纯的时候,她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独照,小时候的照片几乎没有,更别提合照了。
申以乔有些不自在,转身进了浴室:“照相那是女孩子做的事情,我小时候可是在做比照相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自讨没趣地吐了吐舌头,不说算了,他不说,我还是可以问别人的。
已经完全进入冬季,时不时地便会有几场大雪落下来。重新回到申家后,我每天所做的就是跟着申万秋完善着关于孙医师深入柳青山内部的事。
自从孙董死后,没有人知道这是柳青山做的,自然便没有人再敢与申万秋叫板,在申以乔的带领下,公司完全回到了以往的状态,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它每天的运作靠的是什么。
叙言跟着夏叔叔好好地管理着公司,他确实不需要我操什么心,有时我反到觉得他是个哥哥。有时看着他,再看着为着他开始重拾自信,认真参与公司事项的申以纯,我更明白了一个男人成家与立业的重要性。这两者的先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处于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个体的一致性。
“少奶奶……”
站在申万秋书房外,孙医师喊住了我。他还是一副儒雅的样子。
我礼貌地笑着:“孙医师为什么这么客气,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喊我vanessa。”
“哈,我也还是喜欢那样叫你,vanessa,vanessa,蝴蝶,多美的名字啊。”他的声调很轻柔。“不过你却比蝴蝶刚强多了,而你给人的惊喜也远比一只小小的蝴蝶丰富多彩。”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睛:“这眼睛真美,这是我创造出来的……”
他的神态俨然一个长者对晚辈,但我依旧觉得不太自在。尽管摸不懂他话语的意思,但我只当这是个纯粹的赞美,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适当的距离:“相比之下,您的夸赞逊色多了。”
他轻笑着收回手:“作为一名医生,我的手便是最好的赞美,这是上帝赋予我的能力,我借由这能力,赋予生命,却也摧毁生命。你说对吗?”
“对不对您心里早就有数,不然也不会站在你赋予的生命面前问我这样的问题。”
听了这话,他笑得有些忘形:“老爷等你好久了,快进去吧。有空我们一定要好好聊一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跟孙医师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这么些年我可从没见他这么开心过。”一进门,申万秋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着我。
我摇摇头,拿起花洒熟练地浇起水来:“他只是在询问我眼睛的病情。”
“哦~”申万秋提高了音调:“这也难怪,他的医术一向是好的没话说。以前我老头疼,他给我配了个方子,人果然舒服了不少。最近这毛病又犯了,我还在想着在把他送去柳青山身边之前需不需要他留下点方子。”
“爸,你没事吧……”我停下手来,关切地问道。
申万秋放下笔:“你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也会这么问我,那时我总会嘲笑他像个妇人。但是在他死了之后,身边再没有像这样的人问我了。”他顿了顿:“对了,这是给你的。”
我放下花洒,将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这是……”
他笑着似乎在等着我看明白:“当年也是爱女心切才这么地避讳叙言,但我喜欢叙言这孩子,也喜欢闹闹。你们姐弟俩今日的处境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责任,我欠你爸爸的永远也还不清了,只能做这点小小的努力。这份是结婚礼物,有了这一半申家的产权,我觉得你爸爸公司的那些元老也不会说什么了,这算是我申万秋的表态,是我的诚意。”
“爸爸……谢谢你……”我哽咽着,之前我还在担心,我嫁进申家时,就惹了那么多麻烦,差点连公司也保不住,更别提连我弟弟也跟申家的人扯上关系了。申万秋给我们姐弟俩的“诚意”是让他们心服口服最好的东西。
他挥挥手:“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呢!”
孙医师这时推门进来:“老爷,柳青山给我打电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捂着电话。申万秋见状面露喜色:“果然你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这老东西真的以为你背叛我了,迫不及待地要拉拢你呢!”
孙医师做噤声状,将电话递给了我,脸上满是困惑的表情。我愣在那里,看看孙医师再看看申万秋,疑惑地拿起了电话。
沉默好久。
“喂?”我试探地说道。
“哈,姓孙的真的有点本事,居然说服了你救他。”柳青山的声音传入耳中,其中充斥着倦意。
我疑惑地看着孙医师,他脸上的神色告诉我,继续听下去。
“看来你真的很惦记着我们的约定啊!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我很需要这个人,而他被申万秋囚禁了。据我所知申万秋已经病入膏肓,借由你的一点点权利把他安然无恙地带给我,我也给你想要的,凭你的聪明才智,这点没问题吧?”
他等了几秒:“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时间地点姓孙的知道。”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申万秋焦急地问道:“柳青山那老狐狸想干嘛?”
我看了看申万秋,再看向孙医师,继而垂下头:“柳青山要我把人带过去。”
“不成!绝对不成!”申万秋立马否决我了:“我绝不会让你冒这个风险!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下去怎么面对你爸爸!”
“我知道这是你的家事,我不该插嘴,但如果不满足柳青山的条件,他爸爸想做的事情就永远也做不了了。那时没脸见他的就不只有你了,还有这孩子。”孙医师劝道。
我感激地看向他,继而稳了稳音调:“孙医师,您先回避一下,我想单独跟我爸爸聊一聊。”
70。正文…入虎口(二)
待孙医师出门后,申万秋背对着我不说话。他不一会儿愤恨地转过身来:“免谈!现在我就是你的父亲,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我是不会让你再成为这件事的牺牲品!”
我静静地看着他,申万秋因情绪激动面部通红。我伸出右手,手背面向他,右手的无名指上那枚古董戒指闪烁着时间孕育的光芒。申万秋看着那枚戒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开始躲闪不定。
“在您看来,这戒指的主人也是个牺牲品了?”我顿了顿:“那么您也是看待这枚戒指现在的主人了?”
他摇头:“这不一样!爸爸没有这么想过你!爸爸现在是很认真地跟你说着这些!”
我收起手:“我相信你是认真的,就算你知道申以乔跟我的婚姻是假的,你还是默许到今天了。”
他愕然,我继续说道:“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你是想要保护着我跟叙言的。而且我也明白我爸爸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甘愿受制于你还有范寒歌,甚至采取了当初我所不能理解的方式,就是牺牲我的幸福。我相信当初他也是这样牺牲了叙言的幸福吧!只不过那时他只是相信自己有能力带他远离这些。可时至今日,他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是因为他明白,凭他所谓的一己之力是不行的了。”
我看着申万秋,重复着那句话:“凭他的一己之力是不行的!”
申万秋陷入了沉思:“当初拆散叙言和纯纯,我是睁只眼闭只眼,纯纯一直不知道我知道他们俩的事情。在孩子面前演了一场又一场戏,只为了把伤害降到最低。有时连自己也会相信,自己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命中注定就是命中注定,最不希望的事情陆续发生。或许我早该制止你父亲所谓的对你的保护,让你们早点相认。”
“或许我们相认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足以与我的一辈子作比较。在你所看来的保护,在我爸爸所看来的保护,其实是把我们这些受保护的又向深渊推近了一步。你们常常会用宿命来解释着一切,也会说着自己的责任所迫。可如果真是责任,你们就该孤军奋战,不该有我们。那既然有了我们,你们也就不应孤军奋战!”
申万秋有一丝地泄气:“可那真的很痛苦……”
“是吗?”我反问道:“我只知道隐瞒的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