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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倒也是有些愉快。现在凌风和行龙也算得上是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当然,血狂实力不怎么地,就算是半只吧,两只半蚂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凌风不想离开行龙这个地头蛇,行龙也得依靠凌风才能出去。
转折是在第二天下午出现的。
第二天中午过后,还没有走多久路程,凌风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自前方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行龙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诡异的从渡劫初期的修为降到了分神期。随着走的路程越来越远,再次诡异的降到了出窍期,而且气息还在不断的减弱着。
凌风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苍天保证,凌风这句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的,没带有一点别的意思,可是行龙一下子从原地跳起,远离凌风十几丈的距离,警备的看着凌风,凌风还有些不解,血狂却是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只见血狂一脸的坏笑,两只大手攥的“噼里啪啦”的响,竟然越过凌风,朝着行龙走去,不用说明就知道,血狂这是要找行龙算账的了,虽然行龙之前道过歉,但是血狂这个小心眼可是记仇着呢。
行龙看着凌风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后悔万分,他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够看错人,现在他的实力只是堪堪在出窍初期,与之前的巅峰实力简直是没办法相比,与凌风和血狂相比的优势,也只是在经验的丰富和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难道现在还没有到达血海,自己的手段就要暴露出来吗?
想到这里,行龙心中就是后悔异常,凌风出现带来的这一线离开的的希望,让他整个人乐昏了头,竟然忘记了防备这件事,面前的两个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啊,与自己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生死相依的程度,能有今天的情景,只能怪自己所托非人啊,真是糊涂啊糊涂。
眼看着血狂越来越接近,行龙心里下了决心,如果血狂敢再次靠近的话,自己不惜暴露所有的底牌,来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就算是最终玩完了,那又怎么样?反正这种不人不鬼的生活,老子是过够了!行龙斗篷下的身躯发出轻微的声音,身子也绷直了。
正在行龙做好出手的准备时,凌风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血狂,回来!”
血狂停下了脚步,回头疑惑的看了看凌风一眼,又仔细的打量着行龙一眼,眼中恋恋不舍的意味让行龙心颤不已,后背上的骨刺都轻微的颤动了起来。好不容易看到原来高高在上的行龙成了阶下囚,成了自己手中的一盘菜,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怎么偏生老大要阻止呢?血狂不住的对着凌风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
凌风总不能说,小血啊,你他娘的赶紧回来啊,我刚才可是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奶奶个熊的,一个千年的老骨头,可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你可没有买保险,你要是一下子挂掉了,老子以后不就少了一个充当打手的廉价小弟了吗?
可是看到血狂依依不舍的模样,凌风气就不打一出来,奶奶个熊的,小爷会坑你吗?生气的凌风收拾血狂自然不在话下,“咻”的一声就出现在血狂的身边,右手“啪”的一声就呼在了血狂的脑袋上,看着血狂可怜兮兮不解的模样,硬着心肠道:“奶奶个熊的,行龙道友可是你能冒犯的,赶紧给我滚一边去,你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家伙!”
说完之后,凌风就扭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行龙,道歉道:“行龙道友,不好意思啊,管教不严,见笑啊。”
行龙脸色更加严峻了,面前的这个家伙可是个笑面虎,能够驾驭住血狂那样的愣头青,就说明了他的不简单,更何况他的修为更强,可是更加危险的家伙。
凌风看到行龙更加戒备自己,顿时感到无趣,可是为了接下来的行程能够少分一份心,也为了行龙这个地头蛇能够全力以赴,自己好全力面对血海,凌风发了狠:“行龙道友,不知道不知道我们如何能够冰释前嫌?道友应该知道,如果我们彼此防备的话,此行……”
行龙的眼神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即便是透过黑色的斗篷,也让人感到一阵寒意,长久以来久居高位使他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威压。眸子里面闪着寒光,如果行龙的修为依旧强横的话,他都不确定自己面对此时此刻的情形是否会忍不住出手,但是修为流逝使得行龙锐气也消散了不少,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看着凌风一眼:“那么道友以为你们如何才能让我放心?”
凌风沉默无言,血狂似乎是知道自己惹了祸,乖乖的待在一边不说话。
沉默,只见沉默,除了风声,除了越来越压抑的气氛,三道身影就这么肃立着。
良久,凌风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手指指天:“我凌风在此承诺,如果今后行龙道友不做出伤及我的门派、个人、家人的利益时,不涉及道义的问题时,我凌风绝不对你出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血海惨景'
凌风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行龙。
行龙犹豫了一下,施施然走了过来,看着凌风真诚的双眼,点了点头。
修真之人最重承诺,尤其是这种指天发誓之事,当真是一诺千金,气倾五岳,修真界甚至有一种奇怪的说法,那些不重承诺的人,渡劫成功的几率较低,虽然这种说法没有依据,但是没有空穴怎么来风,没有人敢拿这开玩笑。
所以在凌风指天为誓的一瞬间,行龙就知道了,自己暂时可以放心了,对着凌风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带路,血狂也像是一瞬间长大了一般,不再说话,紧紧跟在后面。
无语而行,虽然说彼此之间误会得到了谅解,可是不管怎么解决,横亘在双方之间的那根刺却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人之常情。随着血腥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不但是行龙,就连血狂也隐隐约约感到不舒服,不过与行龙受到压制不同,血狂则是被这种**的不加一丝掩饰的血腥所震慑,忍不住屏住呼吸,只有凌风的脸色还比较好一点。
随着三人越来越深入,周围的环境越发的险恶,路上已经看不到一只骨魔了,虽然之前有行龙的气息震慑,但总是不时会见到几只零零散散的骨魔,而如今却真的成了荒无人烟了。细心的凌风更是发现,路边的杂草也在不断的减少着,与之前土**的杂草不同,这里的杂草总是有着淡淡的血红色的脉络。
三天的时间,在血狂与行龙的口诛笔伐中度过,两个就好像是天生的冤家一般,虽然有凌风在中间协调着,没有出什么大的冲突,但是小吵小闹还是不少的,到了最后凌风已经能够做到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再调解,甚至有时还兴致盎然的看着两个家伙对着吵架。
终于,当凌风和血狂在行龙的带领下,走过一条曲折的路后,抬头一看,景色与来时却是已经换了个遍,只见面前什么也没有,甚至看不到杂草生存过的痕迹,土地是一种诡异的黑褐色,飘逸着淡淡奇怪的腥味,凌风心中忽然跳动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驻足不行的行龙,问道:“行龙道友,此地可是有所不同?”
似是对凌风能够觉察到这点很惊讶,不过行龙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遮在斗篷下的面部看不出一丝表情,不带有一丝感情的说道:“大家休息一下,走过面前的路,就到了血海,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调整好状态,不一会儿进去出事了,就不要怪我没照顾好你们。”
血狂的眉头挑了一挑,显然是对行龙这样稍带敷衍的回答不满意,不过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凌风,嗫嚅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凌风倒是不在意的笑了一笑,示意血狂在原地坐下休息,而自己则是往前走了几步,抓起地上的凝结成块的黑土,而后把它一点点的碾碎,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一闻,眉头皱的很高。
在这种环境下,血狂和行龙是不可能全神贯注的调整状态的,一看到凌风这个表现,一时间倒是有了兴趣,尤其是血狂这个喜欢凑热闹的家伙,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凌风这个模样。行龙知道以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见到凌风凝重的神情,想必是感觉到了异常,就开口问道:“凌风道友,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吗?”
其实行龙在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凌风猜测出了什么,毕竟这里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初那件事,是不会想到的,估计凌风这个样子也是感受到了一丝不同而已。不过,出乎行龙的意料,凌风倒是真的发现了不同,而且,还是天大的不同。轻轻捻起手心之中的沙土,凌风先是把它碾成了粉末,然后竟是放在了嘴里,慢慢的品味了一下,这让知道这片土地发生了什么的行龙恶心无比,不过凌风也不是享受的模样,而是皱着眉头,脸色也黑了下来。
“老大,这有什么不同?”血狂煞白着小脸,开口问道,他心中可是莫名的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是依他的脑袋瓜子,可是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至于那只骨头架子,他才不会去问呢,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仿佛每个人都欠了他几百晶石一样,如果不是老大阻止,前几天就揍得骨头架子连**都认不出来了,当然,就行龙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是他亲老妈也未必能够认出来。
一想到晶石,血狂嘴角就流出了口水,这玩意儿在血狂眼中可是无比珍贵的,前段时间凌风和他签订口头协约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一年给他一块亮晶晶的晶石的,现在看到行龙这债主的模样,血狂自然是一下子就没心情询问他了,就只有腆着脸问自己的老大了。一边的行龙狂翻白眼,这里的情况,就算是你老大再聪明,也未必会知道。
不过凌风可不会像行龙想的那样,只是拿出来一点泥土来做做样子,长出一口气,盖棺定论:“这片土地上面,曾经血流成河,将整片土地都渲染成了黑红色,萦绕不散去的死气与腐气,则是让这里寸草不生。”说到这里,凌风眼睛慢慢闭上了,像是要还原出来这么一个画面,声音稍带嘶哑的说道:“生灵在绝望中怒吼,却逃脱不了既定的命运,挣扎、痛苦、疯狂……最后都化成了绝望,随之而来便是生命的凋零,血沫四溅,凝聚成了一道道河流,天空都变成了红色。多年之后,泥土里面依旧可以嗅到当初的惨烈,那种融在骨子里面的血腥味,如美酒,随着时间飘零,逐渐的沉淀了下来……”
“老大,老大,咱们别讲了好不好”血狂脸色有些苍白的打断了凌风,就是因为对凌风的信任,所以血狂的思想就随着凌风的转述而驰骋着,现在猛然惊醒,那种刻骨的画面却似永久的留在心里。血狂实在不敢想象,这方圆数十里的地盘,如果都是用鲜血浇筑的,那将是多么惨烈的画面。
凌风缓慢地睁开眼睛,眸子里面透露出一种沧桑与缅怀的神色,看着有些惊悚的血狂,,呵呵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刚才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啊!”血狂听到了凌风的话,脸色才好上几分,勉勉强强能看出一丝红润。
血狂苦着一张脸,抱怨道:“我也知道啊,可是这么多天来的血腥味,都让我恶心无比了,实力也因此收到了不小的压制,现在老大你又说出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真是……”
不过显然的是,行龙不想让血狂一直这么庆幸下去,开口补充道:“血狂小子此言谬矣,凌风道友所讲的,也并非虚言,这里多年前倒也真的出现了凌风道友所讲的事情。”行龙这么一说,血狂就很是困扰,一方面血狂的确是想听听当年的真相,可一方面又不想知道那种血腥的画面,以免以后行路时有所顾忌。
不过血狂心中被困扰充斥着,倒也没注意行龙口中所喊的血狂小子,不然的话,两个家伙肯定又要再次干上一场,即便只是一场唇枪舌战。凌风倒是很无所谓的站在一边,无论前面发生过什么,自己终究还是要出去的,既然如此,何必要担忧这担忧那呢?困扰的中的血狂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在好奇心的指引下,谄媚的对着行龙笑了两下:“道友,可否细细叙说一下?”
行龙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血狂的脸色就更加谄媚了,几天的时间使得这两个都不是人的家伙明白了,其实彼此的性格都挺贱的,不,是能屈能伸,尤其是在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上,就比如说现在的情况,血狂就可以放弃自己以前的恩怨,低头顺眼的不耻下问。
凌风神定气闲的看着血狂的表现,没有一点大惊小怪的样子,这两个活宝都是一身贱骨头,三天不打就能够上房揭瓦,血狂是因为对外界的好奇才话不少的,而行龙这厮明显是孤独的时间长了,像是一个长舌妇一般,拉上一个会说话的人就喋喋不休的能够说上三天,这点凌风是亲身体会到的。凌风有时候甚至按耐不住的想,如果他这个第三者不在的话,这两位彼此好奇讨论的家伙,会不会发生一些超友谊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