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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时,昆厉的矛已经快要刺到凌风的背,凌风迫不得己之下回身挑了一剑后,立马下劈,不过却被昆厉所挡。
锵!一声巨响,凌风如风般退后,而昆厉则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从矛杠上狠狠传到了他的手臂上,顿时也连连后退,方才卸去那份冲击力。
转眼之间,一位长老陨落,凌风却又被围堵了起来。
凌风就这样站在众人面前,朝着昆厉开口道:“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做什么争斗了,我现在要去采药,挡我者,死!”语气平淡而又不容置疑,好像这本是应该的事。
苍冥森冷的剑刃上鲜血在一滴滴的往下滴,凌风的白色长袍,甚至脸上都沾染着新鲜的血滴。
浑身血迹的凌风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刚才那一战,似乎除了让他沾染到了鲜血的味道,再没给他留下什么。
他就像一个在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硬生生杀他个血流成河,头颅成山的杀将,无人能挡,也无人敢当。一阵风吹来,所有人感觉到说不出的阴冷。
“挡我者死!”这个豪气冲天,杀机迸射的声音蓦然间在众人的脑海里响起。
所有人,不管是昆厉还是观战的人,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这是个真正的杀星,哪怕是身陷重围,剑锋所过仍然是头颅落地!
凌风目光缓缓扫视,苍冥随着他的目光也缓缓移动着,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灭杀的对象。
众人如同被猎豹盯上的猎物,手心后背都出了冷汗,目光中闪烁着胆战却又充满羞辱的复杂光芒,天地间死一般的寂静。
空间似乎凝冻了起来,众人的心也不停的往下沉,没人敢退缩,也没人敢第一个出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挡我者死!”这句杀气冲天,狂妄无比的话再次在天地间回荡,凌风如同杀神一般,再次执剑杀向诸位长老。
“杀!杀!杀!”诸位长老的叫杀声歇斯底里,响彻了整个天地。
这种歇斯底里的叫声让人感觉到是一种被逼入绝境,似乎欲发疯发狂,从灵魂里迸发出来一样。
这是个真正可怕的对手,群雄围攻,杀气腾腾,气势如虹,却在瞬间被他一击必杀给活生生给扭转了气势。
那种歇斯底里的叫杀与其说是诸位长老欲杀之而后快,还不如说是因为灵魂深处的恐惧而发狂地嘶叫,以求摆脱内心的恐惧。
漫天的光芒肆虐着凶煞之气,昆厉执着森寒漆黑的巨矛如同地狱里的恶龙,所有的人都疯狂忘我的向凌风攻击而去。
杀气冲天,威力如万马奔腾!
凌风见到这样的杀势却巍然不惧,剑随意行,苍冥剑化作漫空血光剑影,如裂岸惊涛般向众人席卷而去,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每一道剑影都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仿佛与天地自然而然的契合在了一起。
诸位长老只看到一团鲜红的火焰中闪过一点寒光,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击在了他们的魂兵上,接着这股力量透宝袭体,逼得他们纷纷后退。
凌风这一击也是拼了全力,甚至为了应付这一次的冲杀,他使出了浑身解术,把武斗技巧发挥到他所能达到的极限。
所以不管在力量上的把握,在技术的把握,甚至在精神上的控制,都到达了他的极限。
昆厉不好受,诸位长老不好受,一人独当诸位长老的凌风更不好受。他再次感觉到撕心裂肺,感到全身骨架子似乎要完全散掉的感觉,一股旋晕,甚至久违的缺氧窒息的感觉也传到了他大脑神经,可见这一次冲杀对他的精、气、神都是超负荷的考验。
但这种难受的感觉偏偏却又交织着体内暴虐劲力发泄出去的淋漓尽致的舒畅,一股股本来在识海里翻腾的燥热,似乎渐渐平息下来。
绝境是人最好的老师!当凌风冲杀出众围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么一句话。忽然,凌风产生了一种想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的愿望,想做就做,于是,苍冥剑化身万千,若一条巨龙般朝着诸位长老杀去。
此时此刻,他,就是个疯子。
当红光染红了天空,但漫天的剑影如幽灵般出现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时,他们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他们本以为,凌风会趁机逃离天罗宗,谁知道,这个死变态不知道吃什么药,竟然又杀了回来,刚才他不是说要走的吗?现在他们开始怀疑,这他妈的到底是他们围攻凌风,还是凌风在挑战击杀他们。
没有人能告诉他们,只有凌风的剑告诉他们,他们若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跟这个变态的家伙厮杀,后果是他们无法承受的。鲜血溅满了所有人的衣裳,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人人挂彩,哪怕强如昆厉、凌风也不例外。
凌风尤其夸张,他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的血脉根根贲张,有血水从他的血脉里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全身,现在根本分不清他身上的血究竟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本来稍显消瘦的他却显得更加恐怖。
凌风又一次冲杀了出来,接着猛然转过身子,两眼冰冷无情的扫视着诸位长老,一番冲杀,已然又有几位地阶高手陨落。
他看到了所有人,甚至包括昆厉眸子内隐藏的退缩胆怯。
凌风嘴角勾勒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手中苍冥一抖,幻化出朵朵火红的剑芒。
所有人的心随着那变化莫测的剑芒起伏不定,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在他们的眼里凌风成了一个真正的恶魔,一个永不知道何为疲倦的战斗机器。所有人想不明白,自己杀得手软筋酥,怎么这变态的家伙却越战越勇,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而且越战越兴奋,越战越投入!
一想起这个,所有人就有种胆战心寒的感觉。现在他们真的不明白自己等人究竟在干什么,他们真的是在围攻击杀这个变态的家伙吗?
浓浓的血腥,冲天的凶煞,惨烈的战场!
不知不觉中,在凌风的目光逼视下,长老们在悄悄的往后退,没有人愿意成为下一个被杀的对象,也没人认为自己有本事挡得住这个煞星的致命一击。
昆厉没有退,不是他不想退,而是他不能退。
树倒猢狲散,他这一退,今后天罗宗就算是彻底没有尊严了,旁边还有很多双目光在看着他呢!这时,昆厉反倒有一丝后悔,仅仅是敲了四十九次战钟。
“铛铛铛铛”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战钟再次响了起来,原来是旁边一个弟子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对战气氛,竟然再次敲起了战钟,一些太上长老也开始往这边赶来了。
突然一根马鞭状的魂兵以迅雷之势向凌风后背劈了过来,原来是马宇剩下的最后一位地阶保镖,凌风根本不在意这些手下败将,猝不及防下,竟然被缠到了,凌风甚至能看到对面昆厉眼中闪过的兴奋的目光。
大意啊,凌风如是感叹道,紧接着腹部一阵剧痛,昆厉的长矛已经露出狰狞的光芒,刺进了凌风的身体。
生死绝境下,凌风脚尖一顿,飞速向后遁去,一边后退,一边御剑还击昆厉,当终于摆脱昆厉时,凌风腹部已经血流不止。还好,差点伤到丹田,凌风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警惕看着众人,但看到偷袭自己的家伙时,青筋毕露,面容也变得峥嵘起来。
离火燎原与巽风瞬闪齐出,乾坤八剑再次展现了自己的威力,不过是那么血腥。偷袭的那个家伙脸色惨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冰冷,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咻,黝黑的巨矛不合时宜地在旁边钻了出来,直逼苍冥剑而去。
凌风脸色微微一变,苍冥在空中轻微一晃,却只是带走了那个家伙的一只胳膊。
啊!尖锐的凄厉叫声刺得人人耳朵欲聋,心神战栗。
凌风,昆厉再次面对面站立着。
昆厉的脸铁青得可怕,两眼赤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从凌风口中发出,然而却牵动着腹部的伤口,使得凌风的脸不断抽搐,却让众人看得更加心惊,“天罗宗也不过尔尔,接下来接我现在能发挥出来的最厉害的一招吧,坤地灭道……”
众人都是一惊,他们不知道的是凌风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重伤使得他本来已经平和的心境变得暴虐无比,已经快压制不住了,他需要赶紧找个地方闭关。
一阵压抑感出现在众人心头,看到凌风猩红的双眼,大家都明白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各种绝招纷纷使了出来,攻向了凌风,凌风却闭上了双眼,这却让诸位长老更加心悸,猛然,凌风睁开了双眼,眼中的光芒就算是昆厉也不敢正视,轻轻的一挥苍冥剑,急速运动的苍冥却给人一种无比缓慢的感觉,这种感觉,别扭得让人想要吐血。
所有人眼中好像出现了一把巨大无比的剑,横扫天地,无坚不摧,所有阻拦的东西全部被碾成粉末。
“鼠辈敢尔?”及时赶到的太上长老把数人惊醒,同时将凌风劈开,凌风看到事不可为,叹息一声,御剑腾空而起,转身即走。
不过片刻,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当众人清醒时,凌风已经不见,只有破败的广场仿佛在无声的诉说。
这时空中才传来凌风杀气腾腾的声音:“今日之事,仅诛首恶,比斗失手,非吾所愿。以后经年,前往幽灵,为母求药,若伤我家人,当我归之。必诛杀无疑。”
走在路上的凌风一想起自己今天手刃天罗宗一些长老,就有种想吐血的感觉,毕竟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变态,拿杀人当乐趣,凌风本就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要不然在天罗宗就可以多杀一些人了,但是在自己走的这段时间,为了让家人安全,凌风不得不杀鸡儆猴,虽然说杀的不一定是只鸡……虽然能想通这些道理,但做下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不是心魔入侵,凌风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坚持下来,“看来我还是要闭关一段时间啊。”
天罗宗,昆厉一脸灰败的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语气说不出的寂寥与伤悲。
“大长老……”“不必多说了,宗主之子闯祸,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我会建议长老团进行审定的。”
夕阳西下,黄昏中的天罗宗给所有人一种荒凉破败的感觉,就如同正在下落的夕阳。
'正文 第二十章 扬名,剑修'
凌风来的时候,隐约知道他变态的只有冀州学院的风扬,虽然他曾经名列学院榜第二;不过,等他走的时候,他的名字,却在冀州掀起了一场风暴,甚至传向其他的几州,天罗之战后,凌风一跃成为潜龙榜第一,宗师榜第五。
“哐”当听到凌风的消息时,白奇松和凌战都一脸不可置信,掉在地上的珍贵的木质茶杯让一边的下人暗叹:还好不是瓷的,不然又碎了。
“冀州凌风,于天罗宗中众多地阶中几番杀进杀出,受偷袭后仍然力抗群雄,最后安然离去,现在不知所踪,疑似前往幽灵森林。”各个宗门的情报里总会出现几句与此大同小异的话。
“听我讲,十九岁少年奇才凌风成长的传奇故事……”一茶馆里说书的老头故意一停顿,等到周围一群听客把钱放下时,才满意的捋捋胡子,继续开讲“……”
“凌风的老师亲自所办补习班,童叟无欺,主要补习方面包括……”冀州学院的外面刚贴出一广告,就被众人围观。
“还去豫州学院干什么?凭借你的天赋,冀州学院肯定要你,你不知道那里连凌风这样的天才都能培养出来,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冀州学院。”豫州一个中年胖子一脸横肉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
不过现在凌风的情况却非常的不好,昆厉的长矛直刺入丹田中刚结的金丹,使得两颗金丹表面都有些破碎了,裂缝还都在不断的扩大,临走之时又被天罗宗一位太上长老一下劈开,伤上加伤,又强行御剑逃离,致使现在凌风的状况非常的糟。
强忍着昏迷的冲动,鼓起所有精神飞了一天多的凌风丹田内已经几乎看不到一丝真元了,几近油尽灯枯,不过看到熟悉的幽灵森林,凌风还是有些放心了,毕竟自己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一头冲进了自己练剑所在瀑布后的洞穴里,凌风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栽到在地上。
毕竟来说虽然神识可以到处观测,但是水是一种比较特殊的介质,对神识的扫描还是有很大阻碍作用的,更何况瀑布水幕效果更佳,这说明了这里是个极好的隐藏地。
所以凌风道这里就稍稍放下了心,精神上过度的紧张猛然放松,再加上身体的重创,使得凌风再也坚持不下去,立马昏迷了。
不知过了许久,凌风撑开疲惫的双眼,心魔随着一番杀戮已经消去,感受一下体内空荡的经脉和快要碎裂的两颗金丹,苦笑一声,看来这一关是熬不下去了,虽然没了心魔的折磨,但是自己看来也已经功力全失了,想要恢复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好在体内从小蕴育阵法强固自身,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玩完了。
想到自己的处境和亲人的重病,已经自己仅知道大致区域的七彩灵芝,凌风就一阵头疼,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的伤势,没有那些传说中的丹药,自己一介剑修,怎么才能恢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