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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邢月埋头思考着,姜雨辰则是百无聊赖的坐着,他可不是炼丹的,之所以知道韶华丹,那是因为韶华丹的名头太大,恶名昭彰,至于具体的诊治,就不是他能够插手了的,虽然说闻道有先后,但是术业有专攻,这方面还是让简邢月去解决得了。
简邢月的心思在这一瞬间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看着凌风和姜雨辰期待的目光,苦苦的思考着,最终双手一摆,苦笑道:“你们就不要这么看着我了,有方法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凌风闻言,颇为失望的问道:“简老哥,难道这真的没办法了吗?”
简邢月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叹气道:“办法还是有的,你想一下,为什么晓冉这丫头会服下丹药?还有,这幕后之人想要做些什么?”
凌风听了这番话,脸色沉了下来,知道这是有人对付自己,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继续竖耳倾听简邢月的分析。
简邢月知道自己说到了凌风的心坎上,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既然这样,这幕后之人肯定会有所求,因此就有了至少两个办法,一是老弟静等幕后之人上门,第二个就是去那些大的门派去求蜕凡丹,不过这韶华丹既然可能是升级版的,那么蜕凡丹的效用,就不好说了。”
看着凌风垂头丧气的样子,简邢月有些好笑,这个小老弟修为通天,这个坎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收起自己的思绪,简邢月继续说道:“再者,万一这幕后黑手是那些宗门弟子的话,又该怎么办?这样一来,前面两种方法还真不一定管用。如果真是这般情况的话,老弟估计就只有请目前的丹药宗师来帮忙了,而且,现在的宗师级别人物,除了在昆仑以外,就是在茫茫东海之中,但是神州修真界却与东海修真界瓜葛不少,也是难题。”
听完简邢月的话,凌风沉思了十几分钟,客厅里面就这样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嘤咛”一声轻响,凌风知道,那是周晓冉快要清醒了,看着两位老哥关切的目光,沉声的说道:“这次先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然后求各大门派求蜕凡丹,看看有没有效果,实在还不行的话,那就上昆仑,下东海!”
简邢月和姜雨辰身体一肃,他们知道凌风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因为凌风此话一出,客厅里面杀机盈天!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弈棋之道'
凌风的话说完,客厅里的杀气陡然一散,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原因很简单,周晓冉醒了。
但是简邢月和姜雨辰都暗中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刚才暴起的杀机,丝毫不比外面秋风的肃寒来的差,在他们的感觉之中,凌风刚才就像是来自九天的魔神,浑身上下都是嗜血的气息,两人相视一眼,可以肯定,凌风绝对是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
不过看到凌风的杀机转瞬而逝,脸上立马露出一种叫做慈爱的光辉,冰冷的面孔上也布满了和煦的笑容,让他在姜雨辰和简邢月眼中的形象,一下子从来自地狱的杀神变成了传说中慈悲的佛陀,弄得姜雨辰和简邢月很是不明白,到底凌风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不过他们知道,凌风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那就够了!
“舅舅,我这是怎么了?”周晓冉泪眼婆娑的问道,她这一句话一下子使得客厅里沉闷的气氛烟消云散。
凌风心疼的擦去了周晓冉脸蛋上的泪珠,安慰道:“晓冉怎么会有事呢?”
周晓冉可不傻,再者,就在这最近的几天,她可是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容易发困了,精力也越来越不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加上自己的舅舅三天两头的就带自己去看医生,鬼都知道有问题了。
“晓冉,那你前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是吃了什么东西吗?”安慰是安慰,但是正事还是要问清的,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一直盯着自己,这让凌风很不爽。
“吃的东西?”周晓冉疑惑的看了看凌风,小脑袋里飞快的转动着,随即浮现出几天前校门口摆摊的大叔,就说到:“就是一个大叔,卖东西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糖果,不过那个糖果挺好吃的,甜甜的。”
凌风和简邢月以及姜雨辰眼中同时一亮,正想继续问下去呢,意外出现了。这不,周晓冉还没有说两句话呢,又是一阵困意上涌,立马就趴在了凌风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面前的情景,凌风不知不觉的就皱起了眉头,转身询问简邢月:“简老哥,晓冉几天前还是好好地,但是最近越来越容易昏倒,这是为什么?”
简邢月想了一下师门的记载,以及修真界流传的关于韶华丹的信息,才回答道:“这是正常的,唉,要知道这种丹药服用的时间越长,造成的危害就越大,就像是层层叠加一样,相必晓冉刚刚服下丹药后,最多也就一天昏倒一次,但是现在的话,一天昏倒几次也算是正常的,等到一个月后,估计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而今天看到晓冉的状况,比我想象中的还好一点,相必老弟用了不少类似于地乳精华的东西在润养她的身体,不然的话,现在晓冉的身体估计会更糟。”
“所以说,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幕后黑手,或者赶紧找到一些门派,求来蜕凡丹。”简邢月忧心忡忡的说完之后,看着凌风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凌风可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被动挨打可不是他的风格,当机立断,立马给飘云打了电话,将周晓冉说的情况复述了一遍,让飘云帮忙查一下,飘云自然是不会拒绝,开口就应承了下来。
挂完电话,凌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周晓冉的秀发,心里在思考着该怎么应对。
“咳咳,”姜雨辰感觉几个人就这么傻坐着,也不是一件事,就轻咳两声,开口提议道:“下午枯燥之极,不如我们现在手谈几局来消磨消磨时间?”
要知道对于修真者来说,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有时候闭关一坐,别说半天了,就算是经月累年也是家常便饭,又岂会因为半天而感到枯燥呢?明显是为了开导凌风,一番好心,再加上盛情难却,凌风也半推半就的坐在了那里,看着姜雨辰和简邢月开始动手起来。
这么一看,凌风就发现不同了,原来姜雨辰也有一个储物空间,不过不同于凌风的戒指,而是一个手镯,姜雨辰从里面拿出了一副围棋,棋盘却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棋子也是光滑的石头磨制,虽然没有玉石那么珍贵,但是贵在那种古朴的韵味,两个人不顾凌风在场,就开始厮杀起来。
凌风对围棋的理解甚至可以用出神入化来讲,虽然说他并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这不是因为他博览群书,而是因为这棋局自成一方天地,其中黑白双方列阵厮杀,又何尝不是各种阵法之演变,凌风的阵法造诣,也有不少符合此中之道。
《棋经十三篇》有云:夫万物之数,从一而起。局之路,三百六十有一。一者,生数之主,据其极而运四方也。三百六十,以象周天之数。分而为四,以象四时。隅各九十路,以象其日。外周七二路,以象其候。枯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阴阳。局之线道,谓之枰。线道之间,谓之罫。局方而静,棋圆而动。自古及今,弈者无同局。《传》曰:“日日新。”故宜用意深而存虑精,以求其胜负之由,则至其所未至矣。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莎士比亚,这句话同样应用于凌风和简邢月以及姜雨辰身上,彼此对于棋经理解不同,自然收获也就不同,凌风得之于阵法,而姜雨辰和简邢月倒是不精通于阵法,反而悟出了别有一番滋味的人生道理。
只见姜雨辰与简邢月不断的落子,在空气中掀起了一道道残影,姜雨辰的话也传了过来:“凌风老弟,棋经十三篇,我也有一些见解,虽然可能与老弟见解相去甚远,但是相必以老弟的天资,当会触类旁通,有所收获。”
“博弈之道,贵乎谨严。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然。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现在观老弟之处境,已失了先机,接下来与其漫无目标地勉强行事,不如顺其自然地自行补救。”
“夫弈棋,绪多则势分,势分则难救。投棋勿逼,逼则使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临时变通,宜勿执一。《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以我之见,如今老弟却是要因地制宜,探清虚实,然而也不能过于拘泥于行事,大丈夫行于世,有些事情,就必须以非常手段解决。”
“夫弈棋布势,务相接连。自始至终,着着求先。临局离争,雌雄未决,毫厘不可以差焉。……”
“……”
凌风听得如痴如醉,他从来没有想过,简简单单的棋经里面,不仅有阵道之真谛,而且还有不少的人生智慧,听得他是如雷贯耳,拼命地记住姜雨辰讲的每一个字,然后闭上眼睛,开始陷入了思考。
没过多长时间,凌风就恢复了清明,浑身上下的气势仿若一体,浑然天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望不到底的深潭,姜雨辰和简邢月一看,知道凌风心境可能有些突破,立马傻眼了,他们想过凌风资质变态,但是也没有想过会变态到这种地步,简简单单的一些话,就让他有了点突破,奶奶的,这还是人吗?
尤其让两个人郁闷的是,本来凌风的修为他们就看不透,这次一突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追的上,说不定一辈子都追不上凌风的脚步,然而凌风的年龄摆在那里,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凌风却没有丝毫突破之后的喜悦,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易天行让他来到俗世炼心,三人行,果真必有我师啊,凌风严谨的执弟子礼见过姜雨辰:“今日姜老哥的话,振聋发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这收获,可不止十年书那么简单,多谢老哥点拨,以后若有差遣,凌风当全力以赴。”
姜雨辰惊的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摆手道:“老弟,我这只是一些肺腑之言,当不得你行此大礼,再说,老弟能够有所收获,只能说是老弟天资绝顶,我可是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啊!”
不过凌风执拗起来,可不是随意能够劝动的,坚持将弟子礼行完,才坐了下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老哥的点拨之恩,却是凌风不敢忘记的,所以,老哥值得这一大礼。”
姜雨辰与简邢月彼此满意的看了一眼,这个老弟,果真是一个至情至性、知礼明事之人,虽然修为高超,但是却能够谦恭待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傲气,当真是当世一奇男子。
“那现在,老弟准备怎么做?”姜雨辰看到凌风身上再也没有了那丝杀机,好奇的问道。
凌风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杯子,浅饮一口:“既然已经有人针对我布下了这么大一个棋局,我不去和他们比试一番,怎么对得起他们的精心设计呢?”
说道精心设计时,姜雨辰明显的看到了凌风眼中闪过的一丝厉芒,自然知道老弟心中的杀机未消,不然也不会那么恨恨的说出这种话,不禁傲然一笑:“那我们就陪老弟下了这局棋吧!”
凌风看着姜雨辰和简邢月,三人默契一顾,随即哈哈大笑。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孺子可教'
“老弟可否透露一下接下来具体怎么操作?”大笑之后,简邢月就开口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既然已经失去了这一丝先机,但是想让我凌风肉痛,无论是谁,都要先做好自己的肉被割掉的准备。”凌风淡淡的开口,一番云淡风轻的话中,却透露着金戈铁马之声,“不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切就等着飘云的调查之后再说吧。”
简邢月白眼一翻,这说与不说,怎么感觉都是一个样子啊?
当天夜晚,姜雨辰与简邢月都陪着凌风彻夜长谈,当然,地点是在风园,毕竟林家人再怎么出去逛,在晚上也是会回来的。这样一来,只要姜雨辰和简邢月住在林家,就不可避免的要向萧敏叫一声阿姨,向林远航叫一声叔叔,这可是他们郁闷无比的,所以姜雨辰和简邢月就在凌风的建议下入住风园,成了风园第一批客人。
直到第二天上午,凌风三人依旧是谈兴不减,不过却被突如其来的客人打扰了。
来的客人正是飘云。
当飘云接到凌风的电话时,还一阵窃喜,以为凌风想起了自己这个可怜的徒孙,不过随着凌风嘴里吐出的话,她的脸色越来越严峻,直到凌风说完之后,飘云马上下了个保证后,就开始雷厉风行的调查起来,毕竟师傅有事,弟子代其劳,何况这是长辈的长辈呢。
虽然杭城人多眼杂,平时事情也多,按理说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个一个普通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是飘云可不是普通人,再加上周晓冉这事情发生的时间不长,飘云倒是很容易的就得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第一手资料。
不过当飘云再往下调查的时候,线索就断了,不仅没有调查出那个男人的姓名、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