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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种重逢
A市,华灯夜,杏雨南亭。
宋辞冰捂着胸口一副马上要吐血身亡的模样走进更衣室,不停嚷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正对着镜子梳头的汪薛回眸一笑:“怎么啦?又被哪桌暴发户恶心着啦?”
“恶心!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宋辞冰恨恨道:“也不知哪来包工头学人来杏雨南亭吃饭,你说他吃饭就吃饭吧,还满嘴喷fen!什么‘女人就是老子胯|下一狗’、 ‘只要有钱,一个个还不都像母|狗一样乖乖爬过来了,让她舔就舔让她滚就滚’,MMD,就在哪儿不停喷,气得老娘就要抓狂了!最恶心的跟着他们那几女的,还在那‘嗯,讨厌’‘王总真是好讨厌’……真是要死了!”
宋辞冰学的惟妙惟肖,这下其他几个女孩子也被恶心到了,大伙免不了又是一通大骂,越说越气愤。
这时,旁边一个比她们年纪稍大些的女服务生一边不紧不慢地换着衣服一边说:“行了,和母狗交|配的就只有公狗,公狗乱吠几声你们当什么真?”
大伙一愣,都哈哈大笑起来,宋辞冰跑过来搂住她:“对、对,还是钟钟姐说的有道理!”
那女子一笑,正要说话,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急匆匆跑进一人也一把搂住了她,大喊道:“钟钟姐救命!”
“钟钟姐”一脸面瘫地说:“一边去,今儿没空给你顶班。”
那人哭丧着脸,“钟钟姐,再帮我一次嘛,就这一次,我未来婆婆明天要过来,我得马上回去商量对策,十万火急……”
宋辞冰推她,“刘小雅,你好不好意思?这星期都十万火急三次了?你哪来那么多事?”
刘小雅不理她,只冲这钟钟姐双手合十乞求: “这次真的是真的,老大救我……”
她被缠得不厌其烦,“就这一次了啊,结婚那天的红包别想了。”
刘小雅立刻脸上笑开了花,“谢谢钟姐,天字一号哦,帮我顶着,他们快吃完了。对了,里面有两个超级大帅哥哟。”
说完一溜烟跑了,制服也没换,看来还真是有事。
其他人同情道:“天字一号啊,还不赶紧去伺候着,万一有差池刘胖子又得发飙了。”
钟姐叹气道:“不知又哪来的烧钱佬,我这就去见识一下帅哥级的傻帽。”
说着她迅速把刚脱下的制服又换上,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依然挽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戴上对讲耳麦出了更衣室。
当服务员就是这样的,天天得在客人面前装孙子,没点阿Q精神还真不行。
杏雨南亭不是A市最豪华的餐厅,也不是最有名,但绝对是最好的餐厅。著名的美食杂志《米其林》是这样介绍杏雨南亭的:“这是一家值得特别安排一趟旅行去造访的餐厅,有着令人难忘的美味和美景”。据说很多富豪专门打“飞的”前来用餐。
它就坐落在莫湖的几步之遥,由数幢风格迥异的湖景小楼组成,曲折回廊相连,湖光山色相映。每到夜晚,明珠般的灯火燃起、玉宇琼楼倒映于水,整个杏雨南亭典雅瑰丽、宛若仙境。
尽管到这工作快半年了,不过眼前的景色还是让她忍不住再一次微微叹息。
所谓“天字一号”当然是景观最好的约景轩,在这里用餐的最低消费是五万。约景轩的外间是个半隔开的服务间,既方便工作人员服务,又能保持与客人的适当距离感。
“钟姐”刚走进这里,就有一西装革履貌似助理的人匆匆走进来,面色不快地说:“跑哪里去了?喊了半天加菜都没人应。”
她忙道:“抱歉,马上来。”
她拿起菜谱进去内室,和声询问:“请问,需要加点什么菜?”
话音刚落,她便愣住了。
餐厅中央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餐桌上只坐了七八个人,正对着她的方位坐在两名男子,皆三十出头、气度不凡,右边的一个容貌俊秀、眉目倜傥。而左边这一个、左边这一个……
他看着她,目光似一瞬间风起云涌,又似极寒之地的冰海,一望无垠毫无波澜。
她吃惊吗?不,分别了一千五百二十一天,她几乎也设想了一千五百二十一种重逢的情形和可能,当然也包括这一种。
所以,她很镇定地问:“请问,哪位点菜?”
右边的男人笑了起来,笑容极尽嘲讽,扬扬眉道:“当然是女士点餐。”
这桌坐了七个人,六男一女,唯一的女士坐在左边那位男士旁边。
没关系,一千五百二十一种可能里也有这种情形,所以她很平稳地走过去将菜谱递给了她,“请。”
那女人抬眸看了一眼她,烟波流转、堪称绝色。
那女子安静地翻看菜谱,室内安静地诡异。她继续镇定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可渐渐有些站不住,倒也不是被旁边女人身上迷人的幽香熏的,而是被不远处那个男人强大到危险的气场逼得。
时光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是冷峻英挺的面容、深邃沉着的气度,还有那种让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又按耐不住心潮澎湃的男人味。
只是他的目光变了,变得更深邃也更俯瞰,更骄傲也更平和,犹如一个真正的王者。
是的,他注定会成为这样一个人,让所有人倾倒和折服,只是,他看她的目光从来与那些词语毫不相干,他看她的眼睛一直是那么明亮、那么温和、甚至带着一眼见底的清澈。
她总记得他眉毛稍微上扬面露微笑的样子,世上再也没有比那更让人沉醉的微笑。
那样一个裴殊城现在给了谁?
“你介绍一下这里有什么有特色的汤品。”他身边的女子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如春莺婉啭,撩动人心。
***
方云熙将手中的菜谱递给眼前的女服务生,同时静静打量着她。
现在的情形很诡异,傻子都看得出这个女人和裴殊城之间关系不简单。一个女服务生,一个身价数十亿的成功男人,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杏雨南亭的侍应生素质是出了名的高,眼前这个女人容貌清姣、身姿端正,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十分标准。不过她与杏雨南亭其他亭亭玉立的女服务生感觉不同,毫无她们身上那种娇俏纤盈,反而有一种很有分量的感觉,让人无法轻视,怎么说呢……类似于男人身上那种大将之风。
方云熙被自己搞糊涂了,干她们这行最主要的就是要有眼色,看得准人,不过一个女服务生?大将之风?显然她是看走眼了。
只见那个女服务生略微沉吟,把菜谱翻过几页,道:“这道心如莲花怎么样?这道汤是用莲子、莲藕、银杏、树薯和山鸡熬成,正中摆放着一朵干燥过的九品香莲,莲花遇热后,会在琥珀色的汤中缓缓开放,然后慢慢如融雪般沉入汤底。”
她的声音低沉从容,寥寥几句便让人对这道菜品生出十足的向往。
方云熙悦声道:“真这么有趣?就点这道菜!”
“好。”
那女服务员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退出。
这时有人缓缓道:“再上一瓶酒。”
声音很醇、很厚,带点诱人的慵懒散淡。
她只好走过去:“请问需要什么酒?”
他盯着她,“单子。”
她微微倾身将手中的酒水单递给他。
他却没有接她手中的单子,而是迅捷无比地伸向她胸前,一把扯下右胸口处刻着名字的胸牌!灰色的外套顿时被扯破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
她往后退了一步,惊怒交加地瞪着他。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静默无声。
裴殊城看着手中细长的金属胸牌,唇角挑起一抹喜怒不明的笑意,“钟灵毓……哼,祁连初,你倒真是会省事!”
连初咬着牙,脸色青白不定,片刻后,忽然大步走了出去。
裴殊城盯着她的背影,目光阴沉凛冽,森寒得让四周的人都不敢出声。忽然他将手中的铭牌狠狠砸向地面,火光一溅,推桌而起,也大步走了出去。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林致看着地上那个刻着“钟灵毓”三个字的铭牌微微怔然。
这时,方云熙小心地问:“林总?刚才那个女人是裴总什么人?”
林致看着她暗暗叹了口气,这么个美人又可惜了。他沉默一会儿道:“……那是他的前妻。”
***
祁连初刚走出大门,便被人从后面一把攥住。
“放开我!”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不过那是痴心妄想。他把她扯过来,冷冰冰的眼睛就那么直棱棱地盯着她,唇角抿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祁连初,你到底怎么想的?放开你?”
说完他便像拖着件行李似的就把她往停车场里拖。
她没预料到会这样,她想过他会鄙视她、会恨她、会漠视她,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粗暴,这完全不符合他身份和性格!
他和她,现在仍是桐城警界两个传说似的存在,传说他们智勇双全、冷静内敛、算无遗计、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
可现在他们就像两个那啥啥啥一样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喂,你先放开我,这样很难看!”
他面沉如水置若罔闻。
喂?!很好,这就是她重见他之后跟他打的第一声招呼!不是“殊城”,不是“老公”,是“喂”!很好,现在,她就算跪到他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他也不会再对她有一点点宽恕!她还敢跟他“喂”!
他把她拖到停车场直接塞进了副驾驶座位上,随后狠狠地扣上车门。下一刻,她又推开车门迅速从车子里跳出来,愤怒无比地瞪着他:“够了没有!你……”
他静静盯着她眼眸微微一眯,她满腔的气焰顿时都被打进了土里。是的,她凭什么能对他发脾气?难道还凭他爱她不成? “……你,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笑起来,笑容几乎和多年前一样温柔和煦,“不对?我带自己的老婆回家有什么不对?”
轻轻一句话,她耳朵里却有如无数雷电轰鸣而过!身体不知不觉往后靠在了坚硬冰冷的车架上。
她设想过一千五百二十一种重逢的情形,里面却不包括这一种。
他又微微上前一步,将她逼得退无可退,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徐徐地说:
“连初,我们还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我为什么下部要另开新篇了吗?汗……风格转变的诡异吧。被上部虐着的筒子不要大意的跟上来吧,我厚颜无耻地定义本文风格为“XX治愈系”。
木有看过上部的筒子建议看看,当然你完全也可以就从这里带着悬念看起~
那个留言收藏什么的都来吧,我统统很喜欢……
☆、我们进去吧
她茫然地被塞进车里,车子在高速路上平稳行驶着,他的神色静如止水,却让她的心乱得快要崩溃。
过了许久,她低着头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
凭她留下的离婚协议以及殊城的人脉,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应该轻而易举,就算不行,她离开了那么久,走法律程序离婚也毫无问题,他为什么还没有?
车内极静,让人窒息。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轻轻笑了一声,说:“到了。”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栋高大的欧式别墅门前。复古大气的设计,乍然看去美轮美奂。
他停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扶住她的胳膊下车,温柔地一如从前。
他带着她缓缓走近那件豪华典雅的屋子,她渐渐看清了它的构造和细节,心愈来愈冷。
他和声道:“这栋房子是专门为你建的,已经修好快一年了,你喜不喜欢?”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是梅山脚下。
梅山因其南麓山脉遍植梅花而闻名,每到隆冬初春时节,满山满谷万株寒梅齐放,皓浩十里香雪海。
他们曾经戏言过在这里生活。
—— “那是不是就是香溪?”
——“是的,再过两个月梅花的花瓣便会落满整条溪水,用这儿的水泡茶煮饭都带着一股梅香。连初,下次我们二月份再来,我带你去吃梅花宴。”
——“要不咱们干脆到这里来当护林员得了,自己种梅煮茶省的跑来跑去。”
——“行啊,一言为定,等咱们退休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