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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初从未经历过昨夜那般痛苦而又愉悦的性|爱,比新婚之夜更痛!
可是正是这痛楚让她清醒。
既然数年的逃避都不曾让彼此有丝毫的解脱,那么就让他们一起在这痛苦中沉沦!
痛或许会更痛,可这骨肉相溶的欢愉却比痛苦更加刻骨铭心。
她细细打量着殊城英挺的五官,他虽不是特别俊秀,可鼻子生了俊挺极了。好像有种说法鼻子生得好的男人那儿也……她脸一红,呲牙咬了咬他的鼻尖。唉,这个动作太不雅了,不过……她真的好饿噢。
他睁开眼,看见她一怔,目光中有些迷惑。
“快起来,我肚子饿死了。”连初恶狠狠地说。
哼,就该他伺候她!谁让他昨天那么折腾她来着?现在稍微动动还疼呢。
殊城依然怔怔看着她,目光中好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连初蹙起眉,“干嘛呢,还不快去?”
他回过神,点点头。起床。
***
殊城有些心不在焉地煎着鸡蛋,冰箱里其实还有不少食材,不过他完全没心情做。
方才睁开的一瞬间,他仿佛又看见了几年前的连初,那个明媚快活又有些任性的小妻子。
到底是这一刻是在做梦?还是这几年的经历都是一场梦?
***
连初躺在床上无聊,犹豫半天还是起来。脚一落地,果然疼得轻“嗤”一声。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颤颤巍巍走下楼。殊城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慢慢挪过来,看了看锅里的鸡蛋,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打开冰箱,想了想,取出吐司、果酱、和卷心菜。洗净、切好、包上鸡蛋、蔬菜,抹上果酱,尝了一口,满意的笑了。
“老公,尝一口。”她递给他。
他咬了一口。
“味道很棒吧?”
“不错。”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甩手转身往沙发那边挪。
“你怎么了?”殊城看着她奇怪的走姿问。
连初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他走过来扶住她,问:“很疼?”
“废话,要不你试试。”
“怎么试?”
是的耶,怎么试?她想了想说:“……要不去割个包|皮?”
空气一下变得很寒,一只、两只、三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很好,他一点没幻觉,那个胡说八道的祁连初又回来了。
他一甩手,“自己滚过去。”
汗,她低头自己往客厅走,一步一顿,没走两步,身|体被腾空抱起。
殊城面色峻严紧绷,很酷的样子。
她偷偷一笑,他微微不屑地哼了一声。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欢欣之余有些伤感,多久没这样相视而笑了。
无论她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他都愿沉溺在这样的笑容里,哪怕只是他做梦或是她做戏。
***
吃完了早饭,连初问:“殊城,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连初把盘子一推,正色道:“殊城,你还要工作,不能总这样。”
殊城淡淡道:“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以后呢?你不可能长期这样,怎么办?让人来看着我?”
殊城目光冷下来,静默不语地看着她。
连初道:“殊城,咱们得试一试。”
“试什么?”
“我们试着重新开始,你试着……重新信任我。”
☆、你赢了
他静静看着她,线条冷峻的唇缓缓抿起,眼眸漆黑如墨看不到任何波动和情绪。
连初略微苦涩的一笑,“这样的话听来就像个骗局对不对?你这样想也难怪你。不过,殊城,虽然我骗过你,也背叛过你,可是并不是说……我不爱你。
当年我离开不是因为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觉得你永远也忘不了那件事,我们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殊城,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杏雨南亭工作?因为我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注定会成功的,我要在最好的餐厅工作,总有一天你会来。
我还想要见见你,相逢一笑泯恩仇就好了,或者淡淡地擦肩而过就好了……殊城,我也很想你。”
他眼眸深处有火光乍然闪动,折射出隐隐纷繁的悸动。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做,”她说:“我没想到你还会等着我,更没想到你这些年过得这样苦!我错了,殊城,我很后悔,再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试试那一关我们过不过得去。”
他久久看着她,仿佛要看见她眼睛的最深处。
过了许久,他说:“告诉我,连初,你想让我怎么做?”
连初舒了一口气,拉起他的手道:“第一步就是要从正常的生活开始。你去上班,我再家里等你,你放心,我不会出这个屋子的。”
殊城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起来,“连初,难不成你真的当我是傻瓜?”
连初脸色一僵,呆滞了一两秒,忽地愤然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起身就往楼上走。
真是……气得都不那么疼了!
才走两步又被他横抱起来,他温朗笑道:“一言不合就翻脸,果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殊城没有说话,直接把她抱上了楼。
连初耐着性子等他把她放到三楼大露台的躺椅上,这里空气清新、视野绝佳,阵阵四月的山风拂面,舒服极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她又问:“殊城,我说的你到底怎么想?”
殊城脸上的笑容缓缓冷了下来,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除了这一件。”
“你……”
“连初,你知道的,你说的那些话不可能不打动我,不过,”他缓缓道:“你还差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我给过你信任,很多次,得到结果就是你的一去不返和一纸离婚协议。连初,我倒是不介意再等个四年,不过谁能保证四年后还能这么走运再次遇到你?抱歉,我不能冒这个险。”
连初茫然无语。
他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个自由自在的性子,你放心,不会总拘着你。我会抽出很多时间陪你,你可以去想你的任何地方,过你想要的任何生活。我保证,你不会感到拘束和无聊,除非……你讨厌我的陪伴。”
“可是我不开心,”连初大声道:“殊城,我不开心!难道为了这也不值得你冒险?”
殊城沉默了。他知道她确实不会开心,她做惯自由的鹰、闲散的云、不羁的风,现在他要把她关在笼子里,即便这个笼子再华贵、再舒适,她也不会开心。
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满眼恳求地道:“殊城,我不开心你也不会开心对不对?为了我试一试,试一试吧,求你……”
她不停地说,殊城紧抿着唇沉声不语。
她急了,探唇去吻他,他把头别过一边。她无赖地又追上去堵住他的唇,用力亲吻辗转着。他牙关闭得紧紧的,她伸出小舌尖去舔、去撬、去撩,他气息渐粗,唇不禁微微分|开,她的舌立刻伸进去,全部伸进他的口中,勾|舔起他的上颚,滑|嫩的尖带着激敏的电……他浑身一颤,大手扣住她的腰猛然一带将她一下子从椅子上拉下跪倒在地,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吻着她,激狂的舌近乎将她吞咽。
她喘不过气来,开始挣扎,喉里发出断断续续娇融如蜜的呜咽,这声音真是要人的命!他放开她的唇,低头含住那发出声响的喉间,她的颈后仰着,拉出优雅诱|人的曲线。
“殊城……答应我……答应我……”
他浑身一凝,静止下来,过了片刻颓然放开她,脸色灰败地站起身来,“连初,别这样,你别这样。不……”
她又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别说不行,不要对我说不行!”
殊城哽噎无语,眼眸中尽是痛苦之色。
连初道:“殊城,还记得我们结婚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们要在一起至少六十年。殊城,我们的六十年难道就这么过下去?!试一试,求你了……”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之极。
她咬咬牙,下定决心地说:“或者,你在我体内植入人体追踪器吧。”
殊城眼眸一睁,震惊地看着她。
连初目光温柔而坚定,“没关系,我愿意的。我带着它,直到你愿意重新信任我那一天。”
两人默默对视着,过了许久,殊城缓缓笑了,笑容落寞而又沮丧之极,“好的,连初,你赢了。”
***
殊城驱车离开。他的车距离别墅越来越远,心仿佛也被拉扯成了一条愈来愈紧绷的线。当年在那个机场,她只不过堪堪离开了五分钟,从此便如水珠淹入大海般毫无踪迹。
想到这里他胸口又是一阵窒息,恨不得立刻调转车头飞驰回去!可是,方才她那个乍然盛放的笑脸又出现在眼前,她那么开心,仿佛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
是的,为了这个笑容,为了这个笑容……
连初,不要再让我失望。他静静地想着:否则我真的会彻底疯狂。
***
到了办公室,他立刻进入一个封闭无人的房间。打开电子监控系统,别墅内外的情形尽收眼底。这里和别墅的安检系统是连着的,如果有人进入或是离开都会有警示。
是的,她没有出门。
他舒了口气,关机、出门,回到办公室,忙碌而镇静地处理完积压的工作。
这时,他的助理黄越走进来,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气质踏实而干练。“裴总,宋经理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请您回来后务必抽时间给她回一个电话。”
他点点头,“知道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沉声问:“宋歌,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雅和悦的女声:“裴总,上个星期我在例会上公布了今年减产百分之七十的目标,大家普遍反响都很强烈,有好几个部门经理都坚决反对,还说近期会到A市去找您。”
殊城沉默一会儿道,果断地说:“你告诉他们,这就是我的决定。他们愿意辞职的就辞职,让人事部报给我批就行了。”
“裴总,如果刘经理也辞职……”
他打断她的话,“行了,宋歌,我既然把桐城那边的公司交给你打理,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不用事事都向我请示汇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答道:“是。”
殊城淡淡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安静片刻,黄越又走了进来,问:“裴总,需不需要为您定午餐?”
他摇摇头,道:“黄越,把我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不要找我。”
“是。”
黄越走后,他又起身来到那间密室。打开所有的监控仪,他很快他找到了她。
她果然没有出去,在别墅上上下下忙碌着,忙着……拆摄像头。
她挽着袖子哼哧哼哧地搬过梯子,爬上来,头发灰蒙蒙的,显然已经大干好一段时间了。
她抬头拿眼斜瞅着摄像头,好像知道他在荧幕那头似的,对他做了个威胁鄙视的表情,用口型说道:“坏蛋,浴室你也安?”
说着举起锤子“砰”地一下就把镜头砸碎了。
殊城蹙眉看着乍然黑漆一片的显示屏,过了一会儿,摇头笑了起来。
☆、豪赌
殊城刚进家门,连初便立刻从书房里跑了出来,笑眯眯地说:“老公,辛苦啦。”
殊城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好像没有你辛苦。”
连初脸色略略一僵,打马虎眼道:“呵呵呵呵,今儿我煲了牛腩汤,我去尝尝好了没有。”
殊城从后面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扯过来,冷冷道:“胆儿够肥的啊?得寸进尺了是吧?”
连初立马说:“我只拆了房间里的监控,外围的绝对一个都没有拆!”说着语调一转,“老公,怎么说咱们也得保护点隐私不是?你说你安那么多摄像头,万一有个把小偷进去正好看见咱们爱爱了多不好?”
殊城点点头,“那倒也是,没那东西是方便多了。要不今儿就在客厅试试?”
连初顿时喷了一脸狗血:“还试?你要不要我活啦?”
殊城忍隽不禁,捏捏她鼻子低声道:“瞧你没出息的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连初口是心非地“嗯嗯”两声,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肯出来。
殊城哭笑不得,“今儿做了什么好菜了,带我去尝尝。”
***
吃完了饭,两人出门,沿着山径一路找到香溪,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