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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情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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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希风却轻而易举地拉开眼前碍事的细肢,邪魅地啃咬起对方的耳垂,“你都答应她一辈子了,就不肯给我这几天的时间吗?” 

默然被理解成了默许,乐希风乘胜追击,由巧嫩的耳部游走至细白的颈项。像是甜蜜的蛊惑,又似乎是恶意的捉弄。乐希夕不禁为啃咬的刺痛叫出了声,伸手抚上热感犹存的地带,想必在镜子里早是灼红一片。 

“希夕,”乐希风由他胸口前抬起头,问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碰过这具身体吗?”见到弟弟因羞涩而别过的头,轻轻地摇晃后,他扬起嘴角,“这样的话,我该好好奖励你。” 

“奖励?”不解的疑问从上方传来。y 

不需要用语言多做解释,乐希风用身体上的快感更直接地告诉了他。 

对于亲生哥哥埋首在自己腿间的视觉冲击令乐希夕半是惊恐却又半是兴奋地扬起身子,感受自己最脆弱的部分融化在那个潮暖的窄小空间里,他的腰几乎直不起来。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奖励”,乐希夕自然也不例外。 

轻巧颀长的左腿,不知何时被架上了身下人健硕的肩膀上。显然是极为羞耻的姿态,却令他无力抵抗。“嗯呀”的嘤咛越见模糊时,乐希风用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向他要求道“叫我的名字。” 

不是哥哥,也不是昵称,而是最直接的,属于他的那个字。 

“风……”b 

使他们俩颤抖的,究竟是越焚越烈的欲望,还是太过裸露的感情? 

当乐希夕大脑已是混浊一片时,忙于喘息的唇畔间,硬生生地挤进了两只长指,挑拨着他柔软的舌尖,同时也勾起了他更迷乱的渴求。 

“唔……”这是什么感觉?g 

口中由于手指的抽离而突然产生的空虚竟被身下异物进入的胀痛取而代之。乐希夕缓缓睁开眼,朦胧地望着哥哥的举动。 

“别怕,适应一下就好了。” 

皮肤间的摩擦逐渐变得黏湿起来,当后方再也感觉不到痛楚,而是敏感地收缩起时,乐希夕感觉到了对方蓄势待发的意识。他不害怕。因为他们有作为亲人的互相信任,也有作为爱人的彼此珍惜。 

惨白的脸色加上紧咬的双唇,男人的自尊从来就是不允许喊疼的。乐希夕昏昏沉沉地领会着伤处一次又一次的蹂躏,内心却背道而驰,他竟然满足地几欲哭泣。 

“风……风……” 

一阵又一阵,拂过他的心房,也拂过他的身躯,却吹散不掉那份固执的、畸形的爱情。 

傍晚的最后一丝彩光,从窗口隐匿而去;深夜的第一颗星子,由东向西显现。 

困倦到无力睁开双眼的乐希夕,通过发迹接触着哥哥的抚摸,疲倦却又似无奈地缓缓说道:“我们……会后悔的。” 

熟悉的气息缓缓靠近唇边,在吞没他的求饶前,露出自负的表情,“但是至少现在不会。” 



32 

“腰直不起来吗?”乐希风轻笑望着怀里仍半坠在梦境里的男子,丝毫不为自己是罪魁祸首而感到负疚。 

乐希夕附和地点了点头,浑浑噩噩中突感全身一轻。“唔……做什么?”他有些惊恐地睁开了眼。 

稳稳当当地被抱到了曙光乍现的落地窗边,他才终于稍稍清醒。“才这么早……”抱怨着,想要重新合上眼,却又重新被身后的男人摇醒。 

“希夕,先不要睡。”乐希风从背后搂住弟弟,强迫他抬起脸同样望向窗外。 

“为什么?日初?”乐希夕微微发寒地缩了缩身体,更是往后方的温暖怀抱里依附过去。他勉强撑开眼,失神地凝视远处海岸线后逐渐升起的红日。正因为如此辽阔的视野,这套公寓才会以天价出售给他与珊妮。 

“我们的第一个清晨,不该纪念一下吗?”低沉的笑声夹杂着难言的性感,乐希夕却为他难得的浪漫而吃惊,左手也被收入他的掌心中,“我只是想要你,永远记得这个瞬间。” 

是一种感伤吧?虽然是温柔的话语,但仍是孤寂地让人心寒。乐希夕的迷惘只是一刻之间。他想要放弃一切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永远永远。 

沉默地,看着日光充分地洒入房内、赤裸的两人的皮肤各处。乐希夕再也没有任何睡意。交握的双手由于太过紧密而渐渐湿润,指尖沉稳安定的心跳却并不因此而模糊。 

直到床边的闹钟震鸣大作,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身子。 

硬是挺起酸疼的腰际,乐希夕开始着装,今天,是要去查看婚礼布局的日子。 

对于在他们兄弟间发生的事情,虽然可以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解释说是“糊糊涂涂”,也可以搬出男性为下身动物的解释,但那种结合时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 

那一刻,真是令人羞耻地快乐着。 

“就这几天就好”,悄悄在心底安慰自己的同时,也发现了欲望正贪婪地膨胀着。 

乐希风懒散地罩了一件衬衣,敞着胸前的扣子站在玄关,撩拨的意图显而易见。 

“不用我送你吗?”他侧着头,把乐希夕借扶在墙上的手转移到自己身上。 

坚决地摇了摇头,可身体仍在不断喊痛。 

“不要勉强自己。把车钥匙给我。”乐希风轻而易举地夺过他手中的金属制物,上头还残留着掌心的温度。 

待他披上外套出门时,才发现乐希夕带着依然苍白的脸色靠在墙边支撑整个身体。 

真是刺眼的太阳。乐希夕连光是举手遮阳的动作都会牵扯到下身的裂口,更别说是大步走动了。 

“来。” 

还没意识到这个字的意义何在时,他已经双脚腾空,被高大的男人紧紧锁进了怀里。 

“不要……”虽然这套公寓里的住户稀少,降至停车场的电梯更不常有人出没,乐希夕还是非常抗拒过于亲密的动作。 

“等你能自己行动时再说不要也不晚。”语气里是令人怀念的霸道,不禁使人心跳加速。 

当汽车行驶到半路时,乐希夕尝试着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伤口已经没有那么尖锐的疼痛了。 

“就是这里吗?”乐希风在华丽的酒店门前熟练地停下车,把钥匙交给了负责泊车的服务生。 

乘上直达顶层宴会厅的电梯,乐希夕沉闷地瞥了一眼顶上的监视器,稍稍与哥哥隔开了一些距离。 

“你在害怕吗?”乐希风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只是……”为了你着想罢了。明明是个该注意言行举止的公众人物,却又最爱在引人侧目的场合作些惊人之举,乐希夕担心的,自然是他身为模特的形象罢了。 

没有结尾的话飘荡在空气里,处于控制盘前的乐希风突然伸出手猛地按上了停止键。 

刹那终止的升降运动让乐希夕重心不稳地跌到墙边,刚欲开口的嘴只来得及承接那一阵狂烈的深吻,便像是被传染着失去了理智。 

“跟我来。”固执地挽起他的手,乐希风不容他反抗地带着弟弟到达了宴会厅所处的楼层。 

却不是着急地赶向约定中的场所。 

寂静典雅的洗手间里,从小隔间里陆续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想……要。”半开的衬衣早已褪到肩膀以下,乐希夕被哥哥压锁在角落里的身躯微微颤抖,迷蒙地轻眨充满情欲的双眼。 

“不会疼吗?”f 

连皮肤上的毛孔,都似乎在透露对彼此的渴望,缓缓渗出汗渍。 

才跨越了禁区一步,就如同, 

中了毒上了瘾得,饥渴。r 

从后侧被侵入,肿痛的交结之处,昨日的痕迹仍未消除,可快感,却增强了无数倍。 

更深层地冲击,像是直捣心脏一般地强烈。e 

温热的水滴滑过脸颊时,乐希夕才意识到自己被挑拨起的愉悦,竟然让他兴奋地想哭。 

“要不要我停下?”喘息急速的哥哥,从身后扳过他的面容,轻轻吻去咸味的泪痕。 

“……不……”低微的、无力的回答,伴着一阵摇头,羞耻的他,怎么能说出哭泣的原因。 

乐希风的白齿在他肩侧啃出一个印记,含糊地笑语道:“你的身体,变得更敏感了呢。” 

蔓延到脖尾的燥红,代替了身前男子的回答。e 

这是,比妖娆的女性摆动胴体更诱人的挑逗。即便是乐希风自己,也没有料到会陷入与亲弟弟如此疯狂的爱恋中。 

心理上虽然发狂地想要把他融入体内,可却又不得不担忧他无法负荷猛烈性爱的纤细身子。 

“该死!”乐希风终于低咒一声。 

希夕,这辈子,只能是属于他的! 

丢弃了。对于世俗、家庭、婚姻的顾忌,全在汤唇濡沬的交吻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可惜,无法把自己永远锁在属于两人的空间里。 



33 

事后疼痛不已的乐希夕悲哀地感叹着,下意识地牢牢握住哥哥的手。“如果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再度把未完的语句留在半空中,还想躲在乐希风怀里汲取一些温存的时候,却听见了手机铃声的催促。 

当清醒时,所有的吻,所有的激情,就重新成为一种梦境里的虚幻。他们便又回到人形的傀儡,活在道德的牢笼里。 

礼堂经理在看见准新郎来访时,急匆匆地凑近了他身边,说了几句话。 

“珊妮一直没有出现?”乐希夕不解地会问道。按照她火热的个性,应该不会毫无理由地抛下一堆事务而逃开啊。“可是,这些东西,我又不是很懂。”对于装饰布置什么的,乐希夕并不是行家,也没有这等的兴趣。他只好走马观花地随处望了望,脚步却不自觉地在大厅中央的一处停止。 

总觉得……气氛里有些怪异。0 

无奈身体也在这一刻罢工,疼痛在皮肤每一处叫嚣着,使他一步都无法迈开。 

很细小的断裂声,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0 

“希夕!小心!”才刚离开几步想要去抽烟的乐希风也像是被预感附了身,回过头时只来得及看到天花板正中的水晶吊灯,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而下方的那个人影,正是他的弟弟。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吓白了脸,只看见乐希夕背后猛然绽开的红色血迹,以及倒下的身体。 

“快叫救护车!”幸好一位负责人及时保持冷静,指挥着几个僵硬在原地的服务生。 

“希夕!”乐希风慌张地抱起无法动弹并逐渐陷入昏迷的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背后由于血液而变得温热的布料,“振作一下!你不许有事,听见没有!” 

乐希夕无力地望着他,眼神越来越空洞。0 

“……后悔了……我们……果然……不应该……”细微模糊的言语穿过周围匆忙奔跑的脚步声,传到乐希风的耳里。 

“你这个傻瓜,难道会相信这种东西?!”乐希风对于他的猜忌感到生气,却又为他凄惨的处境心疼不已。 

眼皮似乎逐渐沉重起来,乐希夕努力动了动手指,抓住他的衣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幸好……这次不是你……” 

那是一种比刀刺入心脏还要残酷的伤害,在精神上超越过肉体的疼痛,恨不得用自己代替的渴求。 

缓慢合上的眼睑处,滑过一丝湿润。 

是谁的泪? 



34 

“幸好没有伤到神经与骨骼,只可惜那些疤痕是消不去了。”伴着医生检查时的解说,乐希风异常冷静地看着趴睡在白色床单上的人儿。护士熟练地沾湿了纱布,灵巧地擦拭过曾经是洁白无暇的背部。 

密密麻麻、细细长长的裂伤,全是由于水晶碎裂时的残屑所致,从颈项蔓延至脊椎尾骨部。 

急速靠近的脚步声,停断在病房门外。 

“天哪!”目睹一切的伍珊妮不禁悲哀地捂住嘴,几乎软了腿地扶在门边,瞬间,她身后的男人取代了依靠物的位置。“怎么会这样……”伍珊妮拼命地摇着头,狂乱地自语着。 

“没有大碍,你们都不用担心。”乐希风走近他们身旁,瞥了一眼陌生男人后,对着哭得糊了妆的女子使了个眼神,“我有话想和你谈。” 

伍珊妮合作地点了点,跟随他离开了房间。 

“看样子,你已经决定了。”乐希风虽然面无表情,但这只是因为他常年不溢于言表的习惯而已,谁能想象到,这个男子的内心正焦躁疯狂得想要摧毁任何东西。 

伍珊妮默默地点了点头,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早已取下。通过乐希风的资料她终于重新与深爱的男人相会,原来阻挠在他们之间的,是自己太过严格势利的家族而已。“那次……谈话之后,我也有好好考虑过你的意思。的确,对于希夕来说,我的提议太自私了,而他又并不是擅长拒绝人的类型。其实,即便是我没有找到学裕,我也原本打算在今晚和希夕挑明的,只是没有料到……” 

虽然听起来像是脱罪,但此刻的乐希风已经无暇与她再多计较,只要达到了他预期的目标,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那就好,”乐希风顿了顿之后,突然又说道:“我想,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伍珊妮不解地抬首,“你要……离开了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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