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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爷,你的情况我了解。巴雅拉都跟我说了,这次出去恐怕也得许多天,你要不要先回去跟……看看夫人?”莫那娄教授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无双,的确,这次真是多亏他了,弄丢了金缕玉衣也不是无双的责任。
“夫人?你说谁?丫儿?呵呵……”
“哼!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还不敢承认你成家了?”楚天月又开始借机挖苦他。
“好吧,也许她现在真的算是我的夫人吧。”从客观角度来讲,马丫是因救他而伤。名义上,她还是无双的正牌女友,当然算是他未来的夫人了。只要马丫一天不醒,无双和蓝彩蝶之间的情就不能继续,这是道义。
“那我先回去了,您的学生明天可能就会醒来,我建议这次发掘暂停下来,等我回来再继续。”无双说。
“那我等你,一切就拜托了,记住,有事千万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小心呀!契丹的萨满跟蒙古萨满不同,善会邪术,他那古墓之中也许藏着不少学问。”莫那娄教授心有不甘,多好的一次机会呀,那可是契丹人历史上最伟大的萨满耶律珀的古墓,可他走不了,看来下边的明器也就只能做个顺水人情便宜无双了。
“老师,我跟他去!”楚天月主动请缨。
“你?你行吗?你知道我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吗?你以为所有古墓都像咱们眼皮子底下这个一样?我告诉你,就算是我,也没有信心活着回来。”无双其实早就料到这丫头不会放过他,都是成年人,他在江湖中长大,太懂得分辨人心叵测了,莫那娄教授人是不错,不过别忘了,他是考古学家,考古队跟摸金校尉向来势不两立,就算他不能亲自前往,肯定也想知道无双到底在耶律珀古墓中发现了什么宝贝。
另外,摸金校尉的规矩他也知道,鸡鸣不倒斗,无双就算下去了,也只有一次机会,他一个人能拿多少。只要楚天月记下位置,回头考古队过去又是重大发现,到时候功名利禄全是他的。
这些无双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故意这么说来激楚天月,要不就是莫那娄教授跟着他,要么就是楚天月,相对来讲这个丫头心眼没有老东西多,就是嘴不太好。
“让天月陪你去吧,他的专业也许可以帮到你,另外别看她是个女生,大学期间学校的运动会,所有长袍短跑第一名都是她包揽的,她不会托你后腿。”果然,莫那娄教授话里的意思可是真照无双心里去了。
他眯着眼睛微微一笑,看着楚天月,楚天月被他看的有点发毛,直躲闪他的眼神。
“你……你看什么呀?我又不是美女!”她尴尬道。
“真是谜一样的女人!”无双慢条斯理的说,然后打了个响哨,马儿从营区外狂奔而来。
“会骑马吗?”
楚天月摇了摇脑袋。
无双单手拽起她的裤腰带就跟拎小鸡子一样给她扔上了马背,然后自己纵身一跃,骑上他的小黑马轻轻用脚一磕马肚子,那马儿如同射出的箭矢一样噌地下窜了出去。
无双胯下骑着的这批绝对是宝马了,那是云强花大价钱从外蒙买来的,这马儿名叫乌骓,乃是汗血宝马之后,虽不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撒欢了跑十个小时不歇没有问题。
楚天月半挂在马背上,小腹垫着整个身子,那乌骓冲出去后就拦不住了,那速度简直快的惊人,越快就越颠簸,颠的楚天月整个身子都好像要散架子一样。
第956章 心中的惦念
无双是故意要给她个下马威,让她吃点苦头,这姑娘别看骨子里透着淳朴,但却太孤傲。她跟马丫绝对可以成为好朋友,内冷外热,一个内热外冷。
“架!”无双挥舞马鞭大喝一声,乌骓直接后腿一蹬蹦起来一米多高,跨过了考古队营区前的一道路障。
乌骓冲出来后,从草原左右方向立刻又窜出来二十多匹马儿,马背上全都是豪爽的东蒙马帮兄弟,他们高举着手中猎枪口中吆喝着口号,不时地向天开枪,好似在庆祝少主凯旋。这大有点旧社会胡子马帮抢女人的架势。
一队人马向着科尔沁大草原疾驰而去。
四个小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了那美丽的河水和丰美的牧场,这是他的家,里边住着他最牵挂的人。
一听到牧场里传来了乌骓的嘶鸣,小托亚急的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白暂的小脚丫就跑了出来迎接他。
“无双哥哥你回来了?饿了没?快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我去煮饭,饿了吧?”小姑娘就一天没见到无双已经开始想念了,她一整天都拄着脑袋坐在马丫身边闷闷不乐。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特殊的三口之家,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粗汉子温柔的陪在她们身边,尽管他的温柔是对姐姐的,但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情有多真。
无双粗鲁地把楚天月提起来扔到了地上,就好像那是他旗开得胜的战利品一样。楚天月的囧相立刻引起了兄弟们的欢笑。
“你!!!你这个胡子!”楚天月气坏了,这一道上她可是没少受罪,汉人很少有会骑马的,他伏在马背上颠簸了一路,就好像晕车一样难受,一边跑一边吐,最后吐得胆汁都没了。现在脸都是绿的。
“哎呀,你又欺负人了?好端端的从哪抢来的额戈其?”额戈其是蒙语姐姐的意思。
他是草原上的霸主,他是胡子出身,当胡子的出去抢个娘们回来玩不是正常的吗?托亚从小生活在马帮里,也是对这种彪悍的风俗见惯不怪了。
无双心中一直惦记着马丫,也没搭理一身泥水的楚天月,几步冲到轮椅前环住了马丫。他知道丫儿不会嫌弃他这一身的汗味和脏兮兮的泥水。
“丫儿,好些了吗?哥回来了。快些醒来吧,没有你在身边哥好不习惯。”他深情的说道。
楚天月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刚想骂无双,可抬头一看马丫的情形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无双?她是……她是你的……她怎么了?是植物……?”楚天月最终还是没有忍心说出最后一个字,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都有心中最软弱的部分,马丫就是无双的要害,尽管现在马丫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分别,但无双一直相信,她可以醒过来。
“是,我就是回来看她的。”无双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马丫五黑的大辫子,他笑的很幸福,很少看他这么笑。
“她真漂亮,如果她醒过来后知道你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抛弃她肯定会很高兴的。你总算有一点让我可以让我钦佩的。”
无双是个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的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好了,兄弟们,爷儿我饿坏了,去弄点好吃的来。”无双吩咐道。
草原上别的没有,那大肥羊到处都是,光是无双牧场里养的就有几百头,随便抓来现杀现吃,吃的就是新鲜肥美。
“额戈其,你别在意,他就是这么个人,其实他不坏的,走吧,我给你找一身能穿的衣服来。”托亚一直带着楚天月回到了自己的蒙古包,托亚善良,看不得别人受委屈。
“去,把你们大柜给我叫来。”无双吩咐手下道。
天下渐暗,无双和三个女孩围着篝火前吃着烤羊肉,喝着马奶酒。不大会儿,云强风风火火地从外边回来了。
“强子,怎么样,道上有什么消息吗?”他问。
云强也不客气,他现在已经成为无双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了。他盘腿坐在篝火前拽下一条羊腿就往嘴里塞,然后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喘上来这口气。
“消息是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小爷要找的人。”
“说来听听。”
“今天下午时候,有人说看着一个老人背着一个老大的旅行包徒步往西北方去了。小爷放心,我已经派兄弟们去追了,估计明儿早上肯定有动静。”虽然内蒙也是我国的国土,不过蒙古族人跟汉人差别可不小,偌大的科尔沁大草原上,只要有个外人进入,立马就能被认出来,尤其是汉人。
无双点着一根烟,然后拿出那张照片递给了云强。
“看看,能不能判断出这是什么山脉。”
云强是粗人,没上过学,虽然是本地人,不过内蒙外蒙的地盘大了,山也不少,想单凭一张照片就确认是什么山那不是为难他嘛。
“哎哟小爷,这是又有大买卖了?唉呀妈呀,这照片咋整的呀?中间咋一大片黑呢?”他问道。
“我靠,问你都等于白问,我也真是犯二了。明儿早上陪我去县里的档案馆查一查,另外最好给我找一个咱们马帮的老兄弟做向导。”这是出发前最后的准备。
茫茫大草原一片辽阔,想在这么大的范围内寻到地图上的那片山脉简直如同大海里捞针,只有真正最早期的马帮向导才是活地图。那些上岁数的老人别看早已退出江湖,不过年轻时可是跟着马帮踏遍了千山万水,老人们别的都糊涂,就是心里边记道,就有点像老马识途的意思。
云强说老辈人基本都金盆洗手了,想找怕是有点难,他们这行的规矩是金盆洗手后决不能再沾江湖事,也不能参与,要不然会受到长生天的惩罚。
“我记得有个老爷子应该可以帮忙,不过就是年岁有点大了,他虽没有金盆洗手,不过不知道为何,当初巴特尔他父亲就很信任他,可他不到六十岁就要求退隐江湖。按理说如果他熬到现在,肯定就是马帮二当家的,也不会有我了。”云强回忆说。
第957章 灵魂与灵魂的交流
“你说的这人是不是江湖上都管他叫棒爷?”无双问。
“对对对,就是棒爷,妮妮认得?”
无双说我虽不认识棒爷,不过他的威名如雷贯耳,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这棒爷可是跟无双老爷一辈儿的,只因为他是东蒙马帮的一员所以很少来内地走动,也与董爷素未谋面。棒爷的大号谁也不知道,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真名叫什么了。这绰号到底是咋来的呢?听说棒爷年轻时候有一次孤身一人被小日本鬼子追赶,胯下的马儿已经累垮了,他浑身是伤无法再跑,只有埋伏与荒草中希望躲过小日本的追击。
四个日本骑兵骑着高头大马一直追,追着追着就发现不远处的棒爷没了,眼前就只剩下一匹老马。
四个鬼子翻身下马上上刺刀呈一字型在荒草中搜索,却不料棒爷从背后一跃而起,手中就拎着一根棒子照着小日本的天灵盖就砸了下去。那一站真是太惨烈了,尽管棒爷凭借自己的功夫用一根木头棒子解决了四个日本兵,但自己身上也被刺刀扎了好几个窟窿。
听说后来棒爷被巴特尔的爷爷救了,要不是巴特尔的爷爷,棒爷早就喂狼了。不过这倒也成就了棒爷的一段传奇故事,这也是他绰号的由来。
他欠了马帮一条命,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对马帮忠心耿耿追随左右,年轻的棒爷有一把子力气。岁数大了后虽然身体不如从前了,不过老爷子一辈子在草原上走马,那记性嗷嗷好。内外蒙这么大一大片广阔的区域,就没有他没走过的,乃至中间的每一个牧场,每一个村落的名字他都是倒背如流。
“如果棒爷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若活着可能也八十了吧?不容易呀!”无双感慨着。
“您说的也是,按理说棒爷应该对巴特尔家忠心耿耿,现在我杀了巴特尔,他还能愿意帮咱们吗?”
无双说:“试试吧,没有个向导咱们就等同******里捞针,这笔买卖非同小可,只要他肯帮忙什么价钱我都答应。”
“小爷,咱这次的买卖还是倒斗吗?”
“嘘!”无双看了一眼楚天月,幸好她正跟托亚攀谈着没听见。
“别让这小娘们听见了,她太烦人了,我又甩不掉。”
夜晚,月光皎洁地洒在宁静的牧场上,两队兄弟丝毫不敢怠慢,背着猎枪来回在牧场外围巡逻。
清澈的河水被月光映的如同一张锦缎,马丫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河水淡淡的清澈气息。无双坐在她身边,靠在她腿上。河边上的草丛中一只只蛐蛐鸣叫着,爽朗的风不冷不热微微抚摸着这一男一女的情愫。
“对不起,我就回来一晚又要走了。”无双好像自言自语一样,马丫不可能像从以前一样给他回复,也不可能与他有任何交流,但他知道,她能听见,能感受到自己的那份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不能不管。”
……河中清澈的水流哗啦啦地流淌着。
“今天你看到那个女孩了吗?我觉得她很神秘,她一定藏着什么。”自从马丫“沉睡”后,无双每天只要有什么心事都会跟她说,二人之间也仿佛没有隔阂。
无双握着马丫的手,温柔的为她擦拭着,马丫的手暖暖的。“这姑娘跟你很像,都是心直口快的,说坏也不算坏,可就是让人从心往外不喜欢。”
今晚的夏风很柔和,吹在人身上特别舒服,无双就这么靠着马丫的腿一边跟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一边渐渐就有了困意,说着说着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