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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怡看着雨绮道:“妹妹你还是先过去吧,免得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你说呢?”
雨绮有些不情愿,磨蹭了一阵子之后,她看见沈心怡的脸色好了一些,才慢慢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曹建德走过去,将长廊上的横栏用袖子擦一擦,春花立马掏出手帕,铺在上面,才扶着沈心怡慢慢坐下,道:“主子,莫不是在飞虹桥上吹风着了凉,今夜的宴席不知会开到什么时辰,依奴婢愚见,还是去告知皇后娘娘一声,主子就不去了。”
曹建德听了春花的话之后,也出声,“是啊,才人,这万一要是伤了龙裔,可怎么好,还是奴才这就派人去请太医吧。”
“不劳公公费心了。我这不过是旧疾,一吹风就难受,歇息片刻就好了。”沈心怡定了定神说道,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曹公公,你身后的这几位,看着可是面生得紧,不知他们是?”
“他们几个都是打理梅苑的,刚刚进宫不久,都是些粗人,主子不必挂心,别污了眼睛。今日不知主子从此经过,冲撞了主子,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奴才这就打发他们走得远远的,省的主子看了心烦。”
“哦,他们都是打理梅苑的?赶巧我那院子里正想移几株梅花进去,正想找人问问呢?你们这些人中可有种植过梅花的?”
“回主子的话,奴才种过。”
“沈主子,果然好眼光,这梅花就生的和主子一般,性情高洁,十分高贵,就和主子您一样。”曹建德在一旁插话道。
“曹公公,您可真会说话。春花,赏曹公公。”沈心怡给了春花一个眼色,春花立马从袖中取出一个玉佩塞到曹建德手里。
曹建德推脱了几下,还是笑眯眯地收下谢恩。
“既然你种过梅花,我且问你,哪种梅花移到院子里面最好?”沈心怡平复自己的心情,眼神平和的问道。
“不知主子住在哪里?”
“在紫薇宫。”
“有道是‘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奴才以为这紫薇宫中还是种紫薇花好,方能显得贵气,而种这梅花,只怕显得有些清冷了。”
“想不到你却是个有才学的,叫什么名字。”沈心怡面不改色的问道。
“奴才陈志,主子如果身体不适,今夜的宴会还是不要去的好。”
沈心怡听了他的话,不知该说什么好。
“住口,你这奴才,说的什么混话,还不快快掌嘴。”曹建德在一边急得不行,连忙出声大骂道。
“曹公公,无妨,他们都是新进的人,自然不懂宫中的规矩,公公不必如此着急。沈心怡此时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但是却依然笑盈盈的道。
“主子,这时辰也不早了。您看这……“春花看看时辰在一旁着急的不行。
“好吧,过几天我在找几位会种梅花的师傅讨教讨教,这会儿,我就先去参加宴会了,你们退下吧。”沈心怡起身,春花扶着她走过众人。
在经过陈志的身旁时,沈心怡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动,嘴略微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只是……
“陈志啊,你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吗?你平日里也挺稳重的,今儿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想找死,就找个僻静地儿,可千万不要连累我们。”看见沈心怡走远了,曹建德再也忍不住训斥起陈志来,“我见你平日里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又会养梅花,以为你是个懂规矩,识大体的,你今儿可真是要气死我吗……”
曹建德说着说着忍不住,狠狠地瞪向陈志,可是突然之间他看到了陈志的眼睛,那是一双有如毒蛇般的眼睛,被他盯上的人似乎会死无葬身之地,曹建德冷不丁的看到了陈志的眼神,顿时觉得胆战心惊,不知不觉中不再说话。
“还请公公恕罪,陈志一时鲁莽了。”陈志恭恭敬敬的低下头,脸上是谦卑的笑容,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曹建德看到此时的陈志,觉得刚才那一瞬间肯定是自己看错了,不过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太监罢了,还能怎么样,“陈志,这等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小心惹祸上身。你可记下了?”
“回公公,奴才记下了。”
这时又有一个人小声地问道:“公公,刚刚那位主子是……”
“那是新近得宠的两位主子,先前那一位是张主子,后走的那一位是沈主子,她们两人都怀有龙裔,你们啊,今儿是有大造化,才能见到两位主子。你们以后呀,可要小心伺候两位主子。我今儿可要烧香拜佛,祈求你们这群粗俗不堪入目的模样,可不要惊了贵人,要不然,我们这些人今儿可得挨一顿板子。”
“哦,原来她是近日最得宠的沈主子呀,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呀。我听说她原来只是一名宫女的,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好造化,唉,我们这些人,可真是拍马也赶不上啊。”又一位年龄较大的太监说道。
曹建德听了他的话后,用手中的拂尘甩了他一下,道:“你这奴才,说的这是什么话,还不快走,瞎说什么,再胡说小心你们颈上的脑袋。”
众人立马低下头,不再说话。曹建德满意的笑笑,道:“你们呀,就是比不上小志子,你们看他,都不会和你们瞎起哄。你们可要跟他好好学学。”
“公公,那是他被吓傻了,不是稳重呀。”
来到梅苑的正殿,只瞧见殿内被布置得一片喜庆,地上铺着的是绣着吉祥图案的大红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很是舒服。梁上挂着新制的各式宫灯,结着大红色的绸花,让人看上去就像置身于红色的海洋。大殿里面点着六对粗粗的红烛,烛中搀着清幽的香气,没有一点儿刺鼻的烟味,看到这里,沈心怡心里想的是:真不愧是宫中的盛宴,可真是声势浩大呀。
殿中正面摆着镶着金边、雕着金龙的桌子,桌子后面摆放的是一张象征着皇帝身份的椅子,刘钰此时还没有来,皇后和夏贵妃此时已经来了,分在左右两边坐着。
两边向下摆着的是一个个的紫檀木的桌子,桌上都摆着上好的官窑出产的“玉瓷”,里面插着宫女刚刚折回来的开得最艳的梅花。梅花的香气掺杂着烛火的香气,闻起来让人觉得温暖如春,好似置身于百花丛中。每一张紫檀木桌子的后面都摆放着坐垫和靠垫,后面都站着宫女和太监,为各妃嫔斟酒倒茶,布菜。
沈心怡一踏进正殿就是以上这幅景象,原来已经有这么多人来了。
这次的宴会是皇上下旨着内务府好好办理的,和平时皇后宴请各妃嫔大有不同。如果是放在平时,可能会有人借着不舒服或是仗着恩宠不来,而皇上下旨的宴会,宫中的妃嫔都要参加,而且必须按品级就坐。
只是没想到在皇后下首的第一张椅子上竟然坐的是雨绮,她怎么会坐在那里呢,沈心怡不禁有些暗自揣测。雨绮的身边还有一张桌子,没有人就坐,在这之后的下一桌坐着从一品四妃之中的萧淑妃、陈贤妃,之后是九嫔中的武昭仪和李修媛。
夏贵妃下首,坐着的是六妃中的丽妃、凤妃和祺贵嫔在内的几位贵嫔。再往下依次就是位分更低的妃嫔了。刘钰即位不久,又主张孝道,没有大肆选秀,**之中空着的高品级的位分很多。看完一殿的位子,可是自己应该坐哪里呢,正想着,就看见雨绮在向她招手,还指了指身边的位子。
沈心怡低头微微想了想,便笑意盈盈的向雨绮的方向走去。殿内妃嫔的脸色皆有微微的变化,可是却没有办法,如今她们二人,都怀有身孕,其他人再眼红,再有诸多的不满,此时也不会发作,只会把这些不满之类的情绪都咽在肚子里。
沈心怡坐下之后,就向大殿里面放眼望去,众妃都是费净了心思,好好的梳妆一翻,争奇斗艳,就像是春天御花园中的百花一样。看着眼前的众人,沈心怡的心里面暗暗想着,我可不要像她们一样,我要主动出击,为自己赢得机会。
皇后今天穿的是一身绣着五彩凤舞九天样式的正红朝服,头戴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凤尾将发髻牢牢的固定成天仙髻的样式,凤首高高昂起,凤嘴里面衔着东海国新进贡的深海明珠,在烛火的照耀下,光彩熠熠,夺人眼球。颈上还戴着金约镂金云的朝珠,还配有寓意为吉祥如意的的脖饰,耳上戴的是新制的象征的皇后地位的金凤流苏耳环,衬得皇后雍容华贵,无人能及。
夏贵妃今日的打扮确实简单,身穿浅蓝色银华朝服,头上戴着和她品级相应的银鎏金镶玛瑙细凤尾钗,髻侧只是簪了两朵珠花,取好事成双之意。这珠花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每一朵珠花的中间一枚珠子,竟然是散发着莹莹蓝光的宝珠,明珠的光华和烛火的光华相映衬,让夏贵妃好像浑身有一层光笼罩着。众妃都没有见过,皆惊奇的看着夏贵妃头上的珠花。
皇后也瞧见了夏贵妃的珠花,一脸亲切地问道:“妹妹,你今日这珠花真是别出心裁,依我看,这珠花中间的主子好似夜明珠。”
夜明珠是世间少有之物,寻常人家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即使有人得到,也只是小小的一颗而已。而今日夏贵妃头上的这两颗夜明珠确是大的出奇,可真是世间罕见之物,很少有人把它们用在饰品上,而夏贵妃今日这一身装扮看上去竟然比自己的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还要惹人注目,皇后忍不住问道。
夏贵妃听了之后,环顾四周,看众人都在瞧着她,拿锦帕捂住口娇声道:“皇后姐姐真是说笑了。妹妹我是什么位分,怎么敢用夜明珠做饰品呢?
皇后品了一口茶,然后漫不经心的道,“哦,竟然不是,妹妹这珠子如此光华闪耀,怎么会不是夜明珠呢?”
“皇后姐姐,这些珠子不过是寻常的珍珠罢了,没有大不了的。哪里比得上姐姐的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可真是夺人眼球呢,想必一会儿,皇上一定会被姐姐你所吸引的。”说着,还用得意的目光看向皇后,向她挑衅。
皇后此时已是有些不乐意,道:“既然如此,那姐姐就将这凤钗送给妹妹好了。”
“姐姐,如此罕有的凤钗,妹妹我怎么配拥有呢,还是留着给皇后姐姐吧,妹妹我最不喜欢夺人所爱了,姐姐,这你可是知道的。”
看着夏贵妃脸上的笑容,皇后恨不的拔下头上的凤钗,将她的脸给划花,再也不想看见那副笑容。
“妹妹依然风姿依旧,就连我这做姐姐的都忍不住要羡慕了。待会儿皇上要是见了妹妹你,定会惊艳无比,就像两年前一样,姐姐我已经是人老珠黄啊。”皇后状似感叹时光般的叹了一口气又道:“当真是岁月如梭呀,看着下面坐着的这些新妹妹,实在是不得不说,红颜易老呀。”
夏贵妃听后心里气得不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心里确是恨得不得了,皇后此举不就是为了刺激自己失宠吗,她心里面不服,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皇后在和沈心怡说些什么,她看见张雨绮和沈心怡,不觉又一阵气闷。其实夏贵妃说的是实话,她的珠子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明珠,只是她父亲大败梁国,抓到了一名能工巧匠,善于制作新奇的首饰,她头上的珠花就出自那位之手,他可以把普通的明珠中间凿空,泡在荧光粉里面达半月之久,再加以祖传秘法,就制成这样堪比夜明珠的珠子,她本来是想借着这次宫宴,好好出个风头,再次获得皇上的恩宠,可是眼下……
“沈才人可是有些不舒服,我刚刚听雨绮说你身体不适,不知这会儿……”皇后讽刺完夏贵妃心情大好,转而关心起眼前的沈心怡来。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婢妾没事了,只是身子弱,有些疲劳罢了。”沈心怡虽然还是有些心神不定,但此时仍然打起精神,笑着回答。
“皇后娘娘,姐姐,胡说呢,刚刚姐姐都差点晕倒了,我心里很是担心呢。”雨绮在一旁插嘴道。
“竟有这等事,沈才人,你可知怀有龙裔才是大事,怎么能如此不小心。”皇后正色道。
沈心怡立马道:“劳烦娘娘挂心了,婢妾不过是游玩累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哦,那就好,如有什么差池,我们可吃罪不起。今晚的宴会不知会开到什么时候,如果你觉得稍有不适,就可以去后殿休息或是提前回去。你可要牢记于心,万万不可伤了身子。”
“娘娘教训的是,婢妾记下了。”沈心怡恭顺的回答道。
“皇上驾到!”她们正说着话,门口的太监一声长宣,刘钰就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紧随身后的竟然是康亲王刘皓,这是沈心怡第二次见到他。
皇后等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