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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妤的出身做了一番调查,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令人惊讶的结果。”刘皓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事实,然后用他那双有着异域风情的眼睛注视着沈心怡,看着她的反应。
他的话一句一句的让沈心怡的心沉到了谷底,好危险的人,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刘皓会这样直接的威胁自己。如果不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他一定是不会这样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坦然的说出这番话来。
因为一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难道他不是因为刘钰的命令才去调查自己身世的?对了,刘钰的旨意下了才几天而已,派人前去姜国旧地,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好多天,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效率。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值得劳动这位朝廷最尊贵的亲王去调查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妃嫔。
她抬头对上刘皓的目光,那眼神让沈心怡想起了猎人,就是那种有着最娴熟技艺的猎人,一旦锁定猎物,不管猎物如何的逃跑,猎人都不会让猎物逃掉。
沈心怡在心里面都快恨死了刘皓,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恭敬的表情道:“沈心怡不过是一个宫妃,微小的还比不上草芥,怎么敢劳烦王爷亲自去调查嫔妾的身份呢?”
“娘娘何必自谦呢?“刘皓笑的就像是春日里的的太阳,“若不是知道娘娘的手段,在下也不会耗费这么多的心机了,单是梅苑的那一晚,娘娘就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那天晚上他在生死一线之间的时候竟然还注意到了自己?不对,应该是在筵席开始的时候,她悄悄放置玉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动作,之后再联想到自己跑出去为皇上挡剑,沈心怡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着,她不由得思量起刘皓的真正来意是什么。
“刚刚王爷说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去调查嫔妾,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沈心怡也不在装疯卖傻了,开门见山得道,既然刘皓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坚持下去还有什么用处,只会让眼前的这个人看看笑话而已。
而且,即使他知道了也没有去向刘钰报告,反而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企图的。
刘皓注视着沈心怡,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他坦诚地一笑道:“本王对于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可是很慎重的,当然要仔仔细细调查一番了。”
“未来的合作伙伴?”沈心怡在心里面思索起来,没一会儿笑出声来,饱含着讽刺的话语从她的嘴里面溢出来:“请恕嫔妾愚钝无知,不知王爷此话应作何解释?嫔妾还真是没有看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娘娘何必急着否定自己呢?在下倒是想问一问娘娘,如今在这楚宫里面娘娘身居妃嫔之位,不知道娘娘是只想享受富贵,活下去呢还是想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呢?”
“呵呵,报仇?”沈心怡讽刺的笑道:“王爷您也太高看沈心怡了,沈心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无依无靠,所求的不过是一日三餐,富贵荣华而已,哪里有野心去为自己的家人报仇呢?”
刘皓死死的盯着沈心怡看了好久,沈心怡被他盯得是遍体生寒,他的目光虽然悠远淡雅,可是其中蕴含的意味却让她难受之极。而且她的眼神里面似乎还带着怜悯,让她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还好刘皓并没有看得太久,他垂下眼帘,放声大笑道:“婕妤所言是否是真心实意,在下没有办法判断,不过,无论婕妤是作何打算,持有何种目的,都与我刘皓无关,我所关注的不过是是你我共同的敌人。”
沈心怡挑挑眉头,同样的敌人,难道他说的……看着刘皓,希望他赶紧解释一下。
“其实梅婕妤不必这样防备我,在下所想的,与婕妤的目的也许是一样的。”
“王爷既然不知道沈心怡抱有什么目的,又如何得知你我二人的心中所谋划的是一样的呢?”沈心怡看着刘皓淡淡的说道。
“王家”刘皓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然后看着沈心怡笑得很灿烂:“现在王家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婕妤的存在,而且上一次的杀手,据在下的查证好像也是王家所为,恰好,王家的势力也渐渐的影响到了我的势力范围,不知道婕妤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
“王家身为大楚第一豪门,树大根深,势力庞杂,而沈心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妃,根基不稳,如果能找到应对的方法,那也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吧。”沈心怡眼神黯淡得道。
“婕妤实在是过于谦虚了,这几天的谣言,也足够王家的人苦不堪言了。“刘皓笑着说道。
沈心怡不由得变了脸色,立刻防备地看着他。
“在下知道的并不多,”看出了她的疑惑和震惊,刘皓立马解释道:“在这个宫里面,处处存在着危险,如果婕妤能够帮助在下,这件事情对已你和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王爷说的极是,”沈心怡思索了片刻,有人帮忙那再好不过,为什么要拒绝呢,随展颜一笑道:“太后和皇后如今步步紧逼,嫔妾都快不能自保,如果王爷能够伸出援手,自然是求之不得。”
话虽如此,只是如今哪里还有供她选择的余地,把柄都被别人牢牢的抓在手里面,当然得按照人家说得来办呢。只是真的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从哪里的来的消息?姜国不少王公贵族在破城投降之后就在楚京里面苟延残喘,其中有人知道她的身世那也不足为奇,刘皓能够调查得到,那还真是厉害之极,可是王家的人,又是从哪里知道一些风声的,对她步步紧逼,皇后更是上奏折要找寻自己的家人,想到这里,沈心怡不禁蹙起了眉头。
“梅婕妤尽管放一百个心,那些可能泄露婕妤身份的人,都已经去阎王那里喝茶了。”刘皓好像能察觉到沈心怡在想什么一样,反而安慰起她来。
呵呵,那是真的吗,他们一定是被你给收买了,沈心怡恨得牙痒痒,脸上却是一片喜悦之情,施了一礼,嫣然一笑道:“既如此,嫔妾的身世就劳烦王爷费心了,沈心怡感激不敬,铭记五内。”
正文 第四十章 火烧宫殿
刘钰手中拿着一本折子,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了,还是停留在第一页,再也没有翻动过,他的思绪早已经不在这里,不知道飞向了什么地方。
沈心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刘钰,侍奉着,不发出一丝声响,没有打扰过他。
又过了半晌,刘钰忽然把手中的折子扔在了桌子上,心烦意乱的站起身。只见他走到窗子前,看着外面鲜绿欲滴的枝丫,一阵风吹过,树枝随风而晃动,鸟儿欢快的唱着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那边是桃林吧,再过不久就会有一副桃花盛开的美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刘钰看了半晌的风景,终于出言问道:“怡儿,你,你可曾听说过……”刚说了半句就止住了话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心怡上前将搭在一旁的金丝披风拿起,轻轻地为刘钰披上,温柔的道:“春寒料峭,皇上可要注意身体呀。”
刘钰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没有在答话,只是继续看着窗外,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刚刚登基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有人怀疑他的身世……
沈心怡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那个谣言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此时的刘钰一定在为那个谣言而烦恼吧。
早些时候她就吩咐小桂子暗地里面把谣言传出去,倒是没有要求他必须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反正她也没有那样的势力,而且这样做也太危险了。只要把谣言传到西福宫或是赵大福那里就足够了,夏如雪是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夏家的势力足够和王家平分秋色,一定会然谣言传到刘钰的耳朵里面。
想象力是人类所具有的最独特的特质,皇宫里面的人更是如此,这样的谣言在刘钰继位之初已经出现过,但是很快就被太后和他用雷霆手段给镇压下去了,如今谣言又一次的死灰复燃,而且这一次更是比上一次更加的有板有眼,让人禁不住产生联想。
如今看到刘钰的反应,只怕他的心里头有些许疑虑了。
沈心怡笑了笑,温柔地问道:“皇上,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怎么这样愁容满面的?肯定又是朝堂上的那班老臣给皇上添麻烦了?”
刘钰摇了摇头,说道:“怡儿,你可曾听过宫里头近日来流传的一个谣言?”
沈心怡笑着回答:“臣妾确实听过。”
刘钰愣住了,他原本以为,沈心怡一定会说她没有听说过,毕竟这样的宫闱秘事,谁都不会傻到把它揽到自己的身上,明哲保身才是常理呀。
“皇上是说这一次关于皇上身世的谣言吧?”沈心怡坦然的笑道:“宫里面的人闲来无事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捕风捉影,编造各种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当年皇上刚刚继位的时候不也出现过这样的传言吗?如今只不过是死灰复燃而已,皇上您是真命天子,难道还会怕区区谣言吗,其实您不必为此而忧心的。”
“朕不是害怕,也不是忧心……”刘钰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面的话说出口,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应该这么的多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总是忍不住的在想那个谣言。
“那……皇上是不是在担心无风不起浪?”沈心怡试探的问道。
刘钰的心事被自己宠爱之人给说中了,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半晌,才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在朕刚刚继位的时候,也已经听到过这样的谣言了……”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沈心怡心里头立刻明白了,只怕是刘钰早已经起了疑心,可是他得以顺利的继承皇位,就是因为他是太后嫡子的原因,又怎么会让这种谣言动摇他皇位的正统性,所以谣言一传开,他就立刻采取血腥的手段,大肆的镇压。
如今却是情势不同了,刘钰这几年已经逐渐地坐稳了皇位,王家的势力也不像以前那样带给他帮助,反而慢慢的对他成为巨大的阻碍了。只怕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谣言死灰复燃,而是刘钰的心里面一直存着疑惑,而这一次的谣言不像上次那样,甚至已经言之凿凿的说出刘钰的生母是一个原本住在紫烟宫里的妃嫔,生下孩子之后没有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皇上既然不放心,为何不下旨彻查呢?”沈心怡满脸疑惑的问道。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呀,”刘钰叹了一口气道:“王家的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怡儿你是不知道有多少臣子是王家的门生旧故,又有多少人和他们王家结成了姻亲。朕如果真的下一个这样的旨意,只怕朝堂上的大臣又要议论纷纷,吵得不安宁呀,而且……”
如今的王翦领兵在外,军心是最重要的,可千万不能动摇人心呀,沈心怡一下子就想到了刘钰的顾虑。
“既然如此,那何不派人暗中调查?”沈心怡建议道。
“这样也很难呀,”刘钰摇摇头,“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当年的宫人也早已不再宫中了,尤其是服侍**的嬷嬷们,竟然没有一个是当年的旧人,如今还能去哪里找呢?”
沈心怡心中暗暗惊奇,看来刘钰在当年谣言初起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暗中调查过了,这样的举动是何其的草率,也不知道王家有没有察觉,万一要是被王家知道了,那可就……
“当年的旧人吗?”沈心怡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忽然兴高采烈地道:“宫中不是还有诸位太妃吗?”
“宫中这些太妃最早的也是承德十一年的才入得宫。”刘钰摇摇头:“只怕是她们也不知道,不过,……”他细细思索着,这样的方法也应该行的通,如果自己的生母真的不是太后的话,那必然是宫中的某一位妃子,当年贴身服侍父皇的这些妃子说不定真的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如今的**里面,除了太后,太妃之中地位最高的就属仪玉太妃了。她平日里为人心地善良,也好像没有得罪过别人。不如就派人暗中悄悄的询问一下太妃的意思。”沈心怡建议道。
刘钰低头沉思着。
看出他的犹豫不决,沈心怡知道凡事点到为止即可,说道:“其实这些事情不妨以后再说为好,依臣妾之见,皇上这些年来和太后她老人家母子连心,情意绵绵。皇上待王家那可是恩宠备至,天下人俱看在眼里。如今传出这样污蔑太后的谣言来,伤了皇上和太后之间的母子情份,皇上此时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里面,还不知道他们又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来。太后她老人家身体不好,要是这些话又使得太后劳心劳神,只怕会加重母后的病情,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