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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妃一见此画便满心欢喜,吩咐掌事太监晚上以此画为由去请皇上过来。果然,一听到这消息,皇上就连折子也不批了,欢欢喜喜的来到了她的朝云宫。
“皇上,你瞧,这画中的莲花,虽然只有黑白两色,却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闭上眼,就好似能闻到这淡淡的莲香,真是沁人心脾呀。这虞大家的真迹果然不是凡品。”
“爱妃,真是才高八斗,将这画中的精髓说的是分毫不差。”
“臣妾这只是粗浅的见解罢了,虞贤远的画需要细品才能品出其中的精髓,皇上,你说是不是呀。”
“爱妃,真不枉你的才女之名呀。父皇在世之时,就想要一睹这八幅画的风采,只是未能如愿以偿,现如今,有了这一幅莲池仙品图,朕心甚慰,如能将八幅画收齐,朕必在父皇坟前将其焚了,也算是尽了朕的一片孝心,爱妃,你说是也不是?”天子刘钰笑道。
“皇上真是仁孝,当为天下之楷模。若是先帝泉下有知,也会被皇上的一片孝心感动,保佑我大楚国蒸蒸日上,国力日盛。”
刘钰看着画不再言语。
凤妃此时抬起头,看着跪在下面的沈心怡道:“你就是伺候卫才人的小丫头?”
“回娘娘的话,奴婢正是。”沈心怡低头答道。
“今儿把你叫过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家主子是从何处得到这副莲池仙品图?除了这一幅,可还有其它几幅的消息,你且一一道来,如有隐瞒,休怪本宫不客气。”
沈心怡脸色大变,慌里慌张得道:“莲池仙品图?请皇上、娘娘明鉴,我家主子一个小小的才人哪里能有这虞大家的的真迹,这,这只不过是我们主子闲暇时分临摹虞大家的拙作而已,并不是什么莲池仙品图。”
“什么!你竟然说这幅图只是一个赝品,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拉出去掌嘴。”凤妃大怒道。
沈心怡立马磕头求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这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你个小丫头,这幅图之上明明有虞大家的印章和签名,难不成你们主仆二人串通一气,用一幅假画戏弄我不成?现如今,还敢为自己狡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着实该打。”凤妃佯装发怒,却将罪名全部推到了卫才人身上,此时她只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于她。
“凤妃,你当朕是不存在的吗?”刘钰此时也有些不高兴地道。
“凤妃连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只是一时心急,有些口不择言,还望皇上恕罪。”
“哼,枉你空有才女之名,竟然连一幅画都分辨不出来。”
凤妃再一次低头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明明是她们主仆两个合起来戏弄臣妾,臣妾只是想让皇上高兴高兴,没有仔细验看,才会犯了此等大错,还望皇上息怒。”
刘钰的脸色缓了缓道:“小丫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心怡正色道:“皇上,这幅画确实我家主子临摹的虞大家的莲池仙品图。那日凤妃娘娘生辰,我家主子听闻凤妃娘娘喜爱收藏山水画作,就挑选了一幅她临摹的最好的莲池仙品图命我送与风飞娘娘,关于此画的真伪,我们主子在送过来的那幅字上已然说得明明白白,还望皇上、娘娘明鉴。”
“凤妃,你先起来,那副字在哪里,还不速速找来。”
凤妃站起身,仔细思索,字?对了,好像还真有一幅字同画一起被送过来,只是自己当时一看见画就满心欢喜,哪里还顾得上那副字。
早有一旁的宫人,一听见皇上的话就赶紧将那副字找了出来。
这时,彩蝶走上前来,将刚刚找到的诗词呈于皇上,刘钰翻开一看,却是一首宫怨诗。
楚宫四面秋江水,江清露白春花谢。
楚王醉后欲更衣,榻上美人新宠时。
宫中佳丽三千万,君恩反复到谁家。
君心与妾既不同,便将相思寄明月。
明月皎皎照我心,君王今夜在何方。
秋风袅袅催人老,碧波湖上新人笑。
此生难以见君面,若有来世长相伴。
看完之后,刘钰只觉得心中似有无限的感慨,平日里见惯了众人的阿谀奉承,如今,这样一份读来让人伤感、悲切中含有凄凉的诗词,让人禁不住想要见一见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才写出这样的诗词。
沉默了半晌,刘钰抬起头道:“这位卫才人现在何处,速将她传来见朕?”
沈心怡眼中含泪哽咽道:“回皇上的话,我家主子已于昨日仙逝了。”
刘钰觉得自己的心很痛,这样一位女子自己竟然无缘得见,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再抬头看眼前的女子,身姿窈窕,微低着头,眼中含着泪,脸色微红,眉眼之间流转着三分情义七分悲切,在灯光之下,看上去更是美丽动人。伺候的丫鬟尚且如此,那主子又是怎么样的美人儿呢?想了一会儿道:“卫才人的遗体怎么……”
“回皇上的话,卫才人的遗体已由内务府火化了。”
“真是可惜呀,此等佳人朕竟无缘一见。”刘钰叹息道。
“皇上,您如果真想见卫才人一面也不是难事,奴婢那儿还收着卫才人的自画像呢。”沈心怡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刘钰应声道,“既然你家主子临摹过莲池仙品图的真迹,那你可知真的在哪里?”
“这个……奴婢还真不知晓,还望皇上赎罪。”
刘钰又看着手中的诗词,想了半晌道:“既如此,你且在前面带路,朕要去看一看。赵大福,摆驾。”说完,看都不看侍立在一旁的凤妃,转身就走。
凤妃立马跪下来恭送皇上,看的皇上走远了,凤妃起身,脚下不稳,跌倒在地,彩蝶忙上前,将凤妃扶起来,凤妃一站稳,就甩了彩蝶一巴掌道:“死奴才,不知早点来扶我,真是讨打。”
彩蝶立马跪下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凤妃挥挥手,就立刻有宫人上来将彩蝶拉了出去,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彩蝶的惨叫声。凤妃拿起桌上的画,恨恨的将其撕碎,扔在地上道:“贱人,都是贱人,一个个敢来和本宫争宠,本宫要你们不得好死。”
“这些都是卫才人生前所作?”刘钰打开其中一幅画,画中是一株白梅,上面还提着一首小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此诗选自王安石《梅花》”
沈心怡又拿出一副画道:“皇上,这一副是卫才人的自画像。”
刘钰放下手中的《寒梅图》,接过沈心怡递过来的画像,打开一看,真是一位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刘钰忍不住畅想了一番,只是心中仍觉得有些遗憾。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家主子临摹的那幅画在哪里吗?”
“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在我们主子十三岁那年,主子的生母曾得到一幅画,卫主子见了十分喜爱,便去讨要,柳妃娘娘不依,主子便只好自己临摹了一幅,以慰相思之苦。”
“哦,你可记得真是清楚。”
“奴婢的记性可不好,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曾在姜国王宫里面见过这样一幅画,那可比我们为主子临摹的好上了千万倍。后来,姜国灭亡,那幅画也不知所综。这幅临摹的也是我们主子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住的,原想着凤妃是一介才女,肯定会很是欣赏这样一幅画,所以才将此画差奴婢送去给凤妃娘娘贺寿,谁曾想竟惹出这样的祸事,倒是我们主子思虑不周。”
刘钰听了沈心怡的话后道:“哪里是你们主子思虑不周,只是有些人想着法儿争宠罢了,你个小丫头知晓什么。”
沈心怡闻言一惊,吐吐小舌头。刘钰看着觉得十分有趣,好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
“照你这么说,这幅画的真迹原是收藏在姜国王宫里面的。”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当年,侯爷归顺大楚国的时候,所有宫中的收藏都由夏大将军看守,这幅画也在其中,一起押送进京,想必这幅画必定在楚国宫中,我们主子当初还说,盼着这幅画能够好好的,要不然这世间可是少了一副真品。难道皇上竟然没有看到这幅画?是不是被人给扣下了?”
“大胆奴婢,竟敢如此诋毁朕的虎威大将军?”
沈心怡立马跪下道:“皇上恕罪,奴婢只是一时失言……”
刘钰虽然语气强硬,心中却已是产生怀疑,当年命夏将军灭了姜国之后,所获的财务多半收归国库,剩下的全部赏赐给了将领士兵,这幅画自己却没有看到,难道真的是夏将军藏有私心,偷偷地将这幅画给私吞了。
刘钰看着此时拭着泪珠的沈心怡道:“你且起来回话。”
沈心怡道过谢起身。
刘钰问她:“抬起头来,朕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唤沈心怡。”一双翦水秋瞳,似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于其中。一说完,又羞怯地低下头,红了脸颊。
刘钰只觉得自己心中小鹿乱撞,已然动情,放下手中的画卷道:“你且站过来,入宫有多久了?”
“奴婢是随着卫主子一起入宫的,已有一年。”
刘钰站起身,将沈心怡一把拉住入怀道:“人常道,姜国女子妩媚动人,朕今日一见你,当真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沈心怡挣扎道:“皇上,你快放开奴婢,我家主子刚刚过世……这于理不合。”
刘钰放开沈心怡道:“那又如何,我是天子,这天下都是我的,更何况你一小小女子。”
“还望皇上赎罪,卫才人和心怡情同姐妹,奴婢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不忠之人。如果皇上要逼迫奴婢,那么奴婢唯有以死明志。”说完,就拔下头上的银钗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刘钰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刚刚还是眼中含情,笑意盈盈,转眼之间便是冷若冰霜,就好像是冰与火一般,更是让人心动。此时,她的身上有传来幽幽香气,时有时无,撩人心弦,可是看着她眼中的坚持和第在脖子处的银钗,更加使得刘钰坚定了自己的心,这个女子他一定要。
刘钰走上前,沈心怡向后退。飞快地出手,将沈心怡手中的银钗夺下来,刘钰道:“朕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你寻死。”
沈心怡羞愧的低头道:“皇上……”
“赵大福”。
“奴才在!”
“传朕旨意,才人卫氏纯惠良家,天资聪颖,才华绝世,追封为嫔,着内务府以正二品六妃之礼葬入皇陵,”停了会,又道:“宫人沈氏忠孝为主,其心日月可表,特册为正八品更衣。”
沈心怡整整衣服,恭恭敬敬的下拜:“臣妾替卫娘娘谢陛下隆恩。”
刘钰听后笑道:“你为何只谢卫嫔的恩,不谢自己的恩?”
沈心怡直视皇上的眼睛道:“恩有先后,故而臣妾先谢卫嫔娘娘的恩,至于臣妾……”顿了顿,沈心怡红着面颊道:“臣妾和皇上来日方长……”说完就跪下了。
刘钰拉起她道:“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瞧,你的手怎么冰成这样?”
沈心怡想要将手抽回,怎奈却抽不回来。
刘钰又道:“你既然已经谢过卫嫔的恩,那么现在也应该谢谢朕了吧。”说着,就将沈心怡拉到床边,沈心怡一阵面红耳赤,心里紧张的不行,有些发抖。
刘钰拉着她坐到床沿道:“怎的发起抖来,很冷吗?”
沈心怡道:“臣妾只是有些紧张。”
刘钰道:“不用怕,难道你知道如何侍奉朕吗?”
沈心怡柔柔一笑道:“臣妾知道如何侍奉皇上,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侍奉夫君。在皇上的眼中,臣妾只是宫中一个小小女子,但在臣妾的眼中,陛下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相公,是我的天,是我一辈子的依靠,我……”
刘钰眼中有些不敢置信,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把他当作寻常人家的男子,那一刹那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怡儿,我刘钰此生必不负你。”
沈心怡听到刘钰这样说,眉眼之间皆是笑意道:“夫君。”
刘钰听后也笑笑,此时二人之间情意方浓,两人一夜欢好……
当沈心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床榻空空,刘钰已经走了。
她刚刚抬起头,准备起身,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欢呼:“苏更衣醒了!”
转一看,房内已经跪了十几个宫女太监,捧着洗漱用具和衣饰。见她醒来,立即就有管事的宫女扶起她,四个分别捧着金盆、玉碗、银壶,丝绸毛巾的宫女上前为沈心怡梳洗更衣。
沈心怡挣扎想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