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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思定说:“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他。”
白艾扣开了兰思定手指:“不放心你还招惹他。”
其实兰思定大可不必对格纳这么戒备,因为格纳不可能伤害她,这么多年来,伤人的那一个一直都是她。
☆、第二百五十二章 爱情诡计
兰思定被白艾无情的抛弃了,这下是真的惆怅了。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白艾下了决定就不会更改,这一点兰思定很了解,所以阻拦肯定没有用,还会适得其反,不如顺了白艾的意,大不了他尾随就行了。
兰思定心中的小九九很快成形,摆出一副送心爱之人去死的表情,待到白艾出门,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蹦跶了起来,踮着脚尖朝门边鬼祟而去。
门外,格纳见白艾出现,本来虚弱的表情更加深刻,连黑眼圈都逼了出来,那风吹就倒的孱弱在走廊的灯光下,越发引人怜悯。
“白艾,你……扶我一下。”格纳伸着胳膊,耷拉着脑袋,把失眠演绎的有点过火,不明就里的人看了去还以为他行将就木了。
“我陪你走走吧。”白艾瞅着格纳支楞着的胳膊,最终还是搭了把手。
格纳将半边身子都压在白艾的肩头上,她的味道……让他的心都为之颤抖,本来上一刻他见不得白艾依偎在兰思定的身边,决定回房生闷气。但是躺在床上,发现他更受不了兰思定搂着白艾的场景在他眼前浮现。
索性决定棒打鸳鸯。反正这是他的地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于是他来找了白艾,随便找了借口,开始了他的游戏。
白艾扶着格纳,两人肩膀相抵,慢慢的向前走着。
穿过走廊走出房间,在人工庭院的绿草地上漫步,头顶有恒温的天空,眼前是精致的田园美景,偶尔还有清风徐徐,带着草香吹动了人的发梢。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瞧不出半点刻意的雕琢。
“谢谢你,格纳。”迟来的道谢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白艾却不得不说。
格纳说:“如果真想谢我,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白艾说:“好。”
格纳带着白艾朝最大的一间地堡走去,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影显得无比般配,但有时候般配并不成为奠定两人在一起。
欧式的地堡,黑灰的大块石料堆垒着立显雄伟,墙上爬满了蜿蜒的紫藤柔和了地堡的庄严。
白艾对这座地下宫殿的壮丽很是感叹,扶着格纳推开了黝黑的大门。
一声闷响好像在唱吟,为地堡又增添了几许神秘。
进入那一刻,整座堡内的大灯猝然点亮。
格纳说:“去二楼吧。”
白艾没有异议,两人经过金色大厅,绕过丘比特喷泉,在二楼的楼台处格纳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仰起头说:“到了。”
白艾随着他也抬起头,面前是一片铺满顶级红绒的高墙,墙上有面金黑雕花的相框,框内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油画,画的是个女人,她在低头笑笑的那么眼熟。
白艾愕然:“这……是我?”前不久曹喜荣拿来一张她和格纳的照片,作为合作的筹码,照片上的她和眼前油画上的她一模一样,除了尺寸差别毫无出处。
格纳深情相望:“对,这是你的画像,是从你我唯一一张照片上誊下来的。”
“……”
格纳说:“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把你誊下来吗?”
白艾沉默,其实她不想知道。
格纳说:“因为我没办法看着你身边有我,那会时刻提醒我你身边的男人早就不是我了。”
哎,她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会让她叹气:“格纳,你没有想过放手吗?”
格纳忽然正色,满脸伤痛:“白艾,我能等你一辈子,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的等下去,为什么要用伤害我来放开你,你是想让我解脱,还是你自己想解脱?你很自私我知道,我也很自私,但是对你我从来没有自私过,现在为求你自己的心安就要逼迫我说放弃你吗?你不爱我,所以连我爱人的权利都要剥夺?”
白艾想,这指控真有力度,刚想解释,格纳已经伤感的开始了另一番陈词。
他说:“我爱一个女人,她叫白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为我生命中的色彩,我的人生开始有意义,如果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还是完整的我,可惜她出现了,用她的身影把我的自我挤掉一半,后来她离开,我只能靠守着她的影子活下去,我觉得我已经挺惨,可是更惨的是,她居然跑回来要挖掉我心中的影子,让我半死不活的过下半生,你说……她是不是很残忍,你说……她为什么对我可以这么无情,我自问没有伤害过她,没有玩弄过她,就因为我的心给了她,所以她便对我如此肆意妄为吗?”
白艾作为格纳话中的那个她,忽然觉得她和霍小龙一样十恶不赦的可以去死了,她这么可恶怎么还好意思去反驳格纳,只能站在原地看和他痛苦到快扭曲的脸,闭上嘴保持缄默。
格纳控住白艾的肩膀,如困兽低声呜咽:“白艾,你离开我,我没有挽留,因为我不想你为难,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远离我我放手,你恋爱、订婚、到现在怀孕,我都只是一味的接受没有为难过你一次,为什么你要处处为难我,干涉我?我爱你,从来都和你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你何必一直关心!”
白艾惊愕:“你知道呢?”她怀孕的事。
格纳悲哀:“对,兰思定告诉我你怀孕了。”他说完笑了一下,眼角边尽显伤心欲绝,“你们夫妻这么相像,携手伤害我,你们有孩子,有爱情的结晶,我诚心恭喜,可我在恭喜你们的时候,却被你和他刺伤到体无完肤,白艾,你可有想过或许有一天我会因为今天的伤害而改变一生?”
哐当,最后一击,白艾的心理防线被击溃发出脆响。
她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扎扎实实的伤害他,从来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轻语:“格纳,对不起。”
格纳苦笑:“白艾,不要说对不起,你怀孕是好事,你的孩子会和你一样完美我只会替你开心,如果可以,让我等你一辈子好吗?”
……
她,能说不好吗?
躲在远处的兰思定恨的握拳,格纳这招心理牌来势汹汹,示弱于求同情双管齐下……我爱你和你无关,我奉献是我的事,如果你不爱我,请别在意,好好过你的生活,但是有一天你厌烦了琐碎的生活,我还在在这里不离不弃,等你回来,即使你有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你的孩子。整件事中就没他兰思定什么事。
妈的,完美的男二号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真是太厉害了,和当初的陈家林比起来,这丫就是个终极老怪。
兰思定危机感涌现,小白明显已经内疚到无法自拔,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被ko的几率只会越来越大。
怀抱危机意识,他从黑暗中现身,站在楼梯边声音偌大:“小白,妈打电话来问我们周末回家吗?”
格纳的嘴角抽了抽,破坏了他悲伤的表情,地堡内没有信号居然还能打电话,看来兰思定鬼扯的能力比他还扯淡。
白艾回头,看见兰思定正理所当然的晃动手中的手机,这人……偷听还这么浩然正气。
格纳好脾气道:“你回去吧,他在等你。”
白艾饱含歉意的看了眼格纳,然后走向了兰思定,下楼梯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浓烈的嘘气声,头皮阵阵发麻。
兰思定显然发现白艾的异常,猿臂一揽:“小白,你知道他在玩心理战吧。”
“知道。”格纳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相当漂亮,正中红心,对她十分受用,明明知道是诡计还是中招,不可谓不高啊。
“所以你不要因为他的话心乱知道吗?”兰思定霸道的为白艾打强心针。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
“进来。”兰思定手臂一展,如宽厚的港湾能遮风挡雨,他示意白艾靠近他的怀中。
白艾没有抵抗,顺从了抱住了她的依靠。
兰思定紧紧的环住白艾带着她往回走,对她细致的耳语:“小白,即便格纳说的是实话又怎么样,有人求他喜欢这样的你吗?有人要求他对你好你就必须感恩戴德吗?凭什么他的一厢情愿需要你来响应,你也有自己的感情,你的感情不应该被他牵着走。”
兰思定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白艾突然笑了,格纳说她和兰思定相像,不是说的假话,他们在推卸格纳的感情的时候,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思定,我知道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的个性,不用担心我。”冷漠、自私、孤僻,心狠手辣,对阻碍铲除向来毫不手软。即使表面伪装的再周详也掩盖不了她内里可怕的特质。
她这种人让人畏惧,她早就清楚,而格纳爱上了这样的她,即使她千百遍的给他痛苦,他也义无反顾的帮了她。
兰思定见白艾情绪低落,直想调头回去把始作俑者揍一顿泄愤,要不是怕他揍了格纳以后,小白会因为内疚而平添愧疚,他早暴力了。
收了收手臂兰思定说:“不准再想他。不要内疚,不要心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要因为别人的执着买单。”
☆、第二百五十三章 对不起,我爱你
白艾对兰思定的独断专行很欣慰,也世间也只有他能用如此没有人性的言语抚平她内心的内疚,为了体现夫唱妇随的冷酷。
她欣然表示:“要不咱们回家吧。”
兰思定立刻赞同:“这个想法不错,走,收拾东西去。”
两人说风就是雨的准备返程,临行前因为需要管家带路,所以不得不再和格纳碰头。
想走?
格纳靠在火炉边挑着冰块喝着洋酒,知道白艾去意已决却无限遗憾的说道:“不巧,今天大雪封山,要出去估计有点难度。”
白艾不说话,在经历了格纳的控诉后,她力求置身事外,自然在这种非常时刻兰思定当了发言人:“你这里常年风雪,不会只有飞机一样应对工具,我们诚心要走,不如你也拿点诚心出来送送行怎么样?”
难得兰思定也会和人有商有量,那儒雅姿态十分斯文,主要看在格纳插手了霍小龙的事,动刀见血的情不小,所以他不比往日那般强硬。
作为地头蛇的格纳显然也知道兰思定的性格,拿捏着轻重表示:“诚心我是十成十的有,不过办法却没有,你也知道我的生活起居基本都是管家在打点,平日要操心的事少,脑子久不运作难免有些锈钝,对突发情况向来捉襟见肘,现在遇见大自然不可逆的恶劣天气,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格纳这话颇有修为,对词组的运用很是登峰造极,拒绝的委婉且滴水不漏,可见他平日没少涉猎中国的文化。
兰思定看着耍赖皮的格纳有近十分钟的时间,这期间他显得沉稳,既没有笑容也没有怒火,除了呼吸匀称证明他还活着,没有露出一点情绪波动的端倪,这么宁静通透真是让人想猜测一下他想什么都觉浪费。
当然觉得浪费的人只有白艾和管家,被兰思定盯着看的格纳显然很上心,虽然他一脸无所谓,但杯中的酒下肚的速度快了不少。
这不是兰思定和格纳第一次两两相望,上一次的对看是在一年前的特卡波湖,看完之后他们俩携手把度假屋给砸成了粉碎。
所以在前车之鉴之下,管家已经戴上白色的手套开始动作轻缓的收拾贵重物品,例如古董、古董字画、古董家具等等。
一室静默白艾在一旁感慨,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王与王的对决,不用只字片语,决胜只在眼神中。不像她谈判,动不动就得说上一堆废话。口干舌燥有时候还不见成效。
那十分钟的时间如同一世纪,白艾看不出谁是优胜者,于是闲得无聊把略显忙碌的管家叫住,准备和他一起研究菊花茶应该怎么泡才能喝出天山雪莲的味道。
管家对于这个话题有很独到的见解,他一边往箱子里收拾各种珍贵器皿一边说:“用泡过雪莲的水冲泡菊花茶应该可以喝出白小姐想要的味道。”
白艾恍然大悟,没想到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管家的三言两语下迎刃而解,果然是大社团的管家,能力相当卓越。
白艾一生当中并没有太多解决不了的难题,趁着有空她决定把其他的问题也拿出来和管家分享,可刚要张口,兰思定有了动静。
他收回和格纳交缠的视线,看向了管家:“管家,雪山顶上的钢缆不知道能用吗?”
管家手下险险一滑,差点把一颗郎窑红釉天球瓶脱手而出,只见管家眼神束紧正欲作答,格纳跳了出来:“什么钢缆,谁告诉你这里有钢缆的?”
兰思定笑开了花:“卫星监控成像上显示雪山山腰建造了钢缆轨道,应该可供人滑行而下,不然你告诉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