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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路边绿树成荫,两条人影被艳阳拉长投射在地面之上,海东青虽然身材颀长却明显的矮着白艾一头。
他说:“我能问问等多久吗?你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肯定我的任职。”
白艾眨了下眼反问:“你觉得多久合适?”
海东青好看的眉缩成一团:“你这是故意刁难。”
白艾还是那句老话:“受不了你可以自己打报告。”梁子都结下了,他难道还奢望三言两语把她打发了吗?
白艾说完转身离开,留了瘦瘦高高的海东青一人在原地瞪着她的背影磨牙。
……
其实磨牙的不止海东青,还有上车的白艾,上了驾驶座她掏出手机在手里捏了半天,青天白日之下她不能打扰兰思定工作,家务事家里说,所以这电话她是断然不能打,只有等他回来以后她才好好收拾他。
什么警卫员,明明就是想让她帮忙拾掇海东青的臭脾气,她不过是串串门子,在军区大院的一亩三分地里溜达溜达,到处都是熟人,不信还有什么异端份子能不开眼的冲到这地界给她罪受,身边跟个少言寡语身手过得去的警卫员也就差不多了。
兰思定非得找这么个不服管的家伙来,连报个背景都不肯的倨傲小子,可见平时多不让人省心,明摆着是送来让她教他服管。
白艾越想越恨不得把兰思定给拆了,这男人的心眼多的跟马蜂窝一样,随便哪件事到他手里过一遍都别想单单纯纯的解决,她担心他的安危想和军区里的各方人士打好关系,他呢……为了转移她的视线就尽使些能让她分心的小把戏。
他是为她好为她着想,不希望她被牵扯进麻烦里,但是现在婚都结了,他的麻烦再撇清最后她也得一起担着,是他想包揽就包揽的吗?
白艾气不过干脆开车去找夏敏,反正她也要去了解婚礼详情,正好。
车滑行着从海东青身边开过,白艾也当没看见这人。
这些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们,不论年龄大小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独断专横……欠收拾。
白艾开着车去了夏敏的公司,一打电话才知道夏敏在外面忙的四脚朝天,两人约了就近的咖啡厅见面。
白艾先到,等了约二十分钟夏敏才急匆匆的赶到。
屁股一沾座位整个人就瘫倒的歪在沙发上。
白艾让服务生给夏敏端了杯热水,待她喝下才说:“中午跟我回家吃饭。”
夏敏放下水杯促狭道:“哪个家,你现在的窝比狡兔还多。”
白艾说:“婆婆家,俩老太太张罗中午饭。”
夏敏乐的能蹭吃住家饭,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见白艾脸色不善所以问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快乐,难道这么快就厌倦婚姻生活呢?”
白艾对夏敏从来没有隐瞒,于是用简短的语言把和海东青的见面复述了一遍。
夏敏听过摇头晃脑:“你老公爱你都爱到无所不用其极了,你俩就涉险的时候谁去送死这一点估计一辈子都没办法达成共识,你不想看他身先士卒,他不想看你为他冒险,哎,所以说关心则乱啊。”
白艾阴沉着脸说:“要不先把婚礼押后,等我俩统一阵线了再谈。”
夏敏当白艾的话是耳旁风:“哟,吃炸药啦?这么玩?你想让他服软的同时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劳苦大众啊?为了你的婚礼姐都快缔造出一个神话了,你这么轻易抹杀神话的诞生,不如我先把你收拾了。”
白艾经夏敏一提醒顿时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太过孩子气,确实,婚礼的事情都准备到这一步,就差临门一脚,哪能她脾气一上来任性说推后就推后了。
夏敏见白艾忽然沉默着愁眉不展,决定激励她两句:“你家那位现在跟你打太极,你也不妨跟他过过招,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有你解决不了事。”
白艾说:“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有,一劳永逸的法子没有。”
夏敏乐了:“那就先治标,两口子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永远有扯不完的麻烦和干不完的琐碎,本来就是长线战斗和咱们谈项目做实业可不一样,哪能都如你所愿。”
白艾收了夏敏的鼓励,沉淀一下情绪,见夏敏那轻松的样子,岔开了话题说道:“你说我倒是挺在行,你和周黑棘怎么样呢?”
“还不错。”
“真的?”
“真的。”
白艾笑了一下:“周老爷子前段时间还给我打过电话。”
夏敏警觉的问:“说什么?”
“说他是不是应该去见见祝妈妈。”好歹都是长辈,结婚的时候还得请老人家上座,新人才好斟茶递水。
夏敏眼珠里骨碌一转:“我得去做个spa,最近太忙人都快散架了。”
白艾明白夏敏的推诿,逗趣一句:“要不约个时间出来吃饭,我做东。”
夏敏用眼白回敬了白艾的多事:“免了,我跟周叔吃过一次饭,那氛围,能和太平间相媲美。”想想都浑身发寒。
两爷子对面而坐,吃饭吃的悄无声息,真正的食不言寝不语,连落筷子的声儿都消没在饭菜里。
周义东不说话也就罢了,周黑棘从头到尾拢共也才说了两句话,一句上菜一句结账,四个字就算丑媳妇见了公婆。
白艾问:“周叔这么寡言?”记得她在军区见兰思定那次,老爷子挺能说的,而且她和周三省从小打到大,偶尔能见到周叔,也不像夏敏描述的如此沉默。
夏敏说:“何止是寡言,见面点头分开也只是点头,我还以为他们俩父子属哑巴的。”
白艾说:“你不会就因为周三省的家庭氛围而对婚姻却步了吧。”
夏敏回答:“我是对未来当夹心饼干这件事感到无力。”
白艾说:“总得有个人调节他们父子关系,你何不就当一回好人。”
夏敏叹息:“那也得两个人交流啊,再不济像你家那口子和他老子一样,能吵能闹不是,我这……难不成用手语调节啊?”
夏敏的话把白艾逗乐了,说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再深究,等休息够了两人驱车回家吃中午饭,等到下午时分再外出做spa,了解一下婚礼流程走一遍过场,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
而被白艾打枪的海东青也在中午回到了军区报道,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情敲响了兰思定的门,得到一声‘进’。他整理了下身上的军装步入办公室。
见兰思定正伏案忙碌,站的笔挺:“首长,我回来了。”
兰思定正在批示文件没理海东青,这档口能回来肯定是白艾把人给退了,所以他也把人晾着,懒得搭理。
“首长……我回来了,你,要不说句话。”海东青没有得到回应,很委屈的又说了一遍,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进了军区也被历任上级点评艺高人胆大,从没对谁犯过怵,唯独面对兰思定……每次都肝颤。
兰思定依旧埋首,不过开了口:“你这么大个人杵在我面前,当我瞎呢?”
“首长,我想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能成吗?”海东青打着商量的口气。
兰思定这才抬首,春风和煦的笑:“被人给退了,你到我跟前掏心窝,这是紧着来找借口的吧。”
海东青满脸羞愧,没有底气声音也自然而然的小了:“您又知道我被退呢?”他都还没说他和白艾见面的事,兰思定就已经十分笃定而且还一猜一个准,这让他很受挫。
兰思定挑眉:“没退?敢情你擅离职守?”
海东青差点跳脚:“我是回来等首长夫人的决定,还没被退,也不存在擅离职守一说。”
兰思定点了下头:“还是给退了,就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别。”
海东青的脸上一道青一道白,自尊严重受损,开始口不择言:“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是首长夫人要求太苛刻。”一见面就要他自报家门,明显是不信任他怀疑他。
兰思定丢开手中的文件:“你在首长面前说首长夫人的坏话,怎么想的?”
海东青梗着脖子回答:“我觉得首长是个对事不对人的好领导,对事情向来秉公办理不会因人而异。”
兰思定呲着白牙笑眯眯的从书桌后绕了出来,到海东青身边拍拍他肩膀,然后坐靠在书案案沿边:“小海,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这样吧,既然你要等消息这几天也闲着,不如上午跟特种军拉练,下午跟野战军行动,我会跟骆方志打声招呼,让他来照顾你,你了,也充分利用一下你的空余时间提高一下自身,不要去担心结果,你看怎么样呢?”
海东青浑身的硬骨头顿时隐隐发酸,这么明显的公报私仇的操练他?
“首长,你说真的?”
兰思定的脸色唰一下结出了一层冰:“你看着我像开玩笑,那晚上再站会儿岗清醒清醒。”
海东青吓了一大跳,结巴着回:“不,不像。”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心底直感慨……这两口变脸的速度一样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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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夫妻情事
“不像就执行,废话一堆。”
海东青的嘴闭的严严实实,废话的前车之鉴刚刚发生在几分钟前,再多说一句他怕会被兰思定直接发配边疆。
行了军礼,连首长再见都不敢出口,关了门正准备松一口气,转身差点被站在自己背后的骆方志吓死。
“骆中校,你什么时候来的?”
骆方志和蔼可亲的搂了海东青的肩膀:“走吧,接你去集训。”
海东青一脸诧异:“啊?你怎么知道。”
……
刚定的事兰思定没打过电话也没下过令,骆方志从哪知道接手他集训的事啊。
“山人自有妙计,走吧,小朋友。”
海东青的眼神在门板和骆方志之间来回观望着,可惜抵不住骆方志强而有劲的力道将他强行带走。
办公室内。
兰思定这边教训完海东青,那边左等右等等不来白艾的电话,不由动了下座机,线路都好着啊,没道理……真没道理,海东青属性刺猬逮谁得罪谁,小白最近生理变化又劲劲儿的,脾气大了不少,按理说她不打电话发飙也该打电话来随便说两句,可这半天还毫无动静。
看来他晚上得早点回家看看情况。他和白艾与平常夫妻的相处不一样,斗智斗勇是他们的惯常生活,他俩过日子不怕闹就怕不闹,要是家里的太后准备冷战,那比要他命还痛苦。
白艾的擅长冷暴力,这个可能性很大。
兰思定想一出是一出,赶紧拾掇下手头的工作,赶在晚饭前回了家。
平时回家已经习惯白艾在家的等待,今天一回家居然扑了个空,问两位在家做饭做的热火朝天的妈妈,给他的回答是和夏敏闺蜜时间去了,一时很落寂,他的老婆可真是悠然自得啊。
能把他一个人丢家里出去,铁定是气性高了。
兰思定身穿铁灰色运动服懒懒散散的在二楼阳台瞎转悠,一眼出去平时看上去挺美的景致,因为没有白艾在此时此刻在他眼中也失色不少,要不主动打个电话。
兰思定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他正准备吱声,电话对面那头却率先开了口。
“喂,兰少啊?”接电话的人不是白艾而是夏敏,“什么事啊还劳你大驾亲自打电话。”
兰思定对白艾的声音早已经耳熟能详:“夏敏,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很忙吗,你那还有后补吗?”
夏敏泡温泉里瞅了一眼躺沙滩椅上假寐的白艾:“找白艾吗?”
兰思定连点头带肯定:“啊,想找我媳妇儿。”
夏敏呵呵假笑:“气还没消,你这会儿找上门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兰思定立刻说:“这都我自找的,受罚受罪属于应该,你千万不要提点我。”
“哟,够卑微啊。”夏敏眼见曾经桀骜不驯的兰思定变成如今的绕指柔,只要事关白艾,他再大的架子再高的身段都能丢煤灰里。
兰思定一点没不好意思的说:“对媳妇那叫宠。”
夏敏噗嗤一声笑了,这么挤兑他还能自圆其说,不愧是在政治界混大的主儿,既然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好再多加阻挠,反正现在白艾正睡着,她顺水推舟做回和事老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松了口对兰思定说道:“白艾正在休息,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兰思定福至心灵,一点就通:“你们在哪,我去接应。”
夏敏报了地址,兰思定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定了二十分钟后见面。
夏敏叮嘱一句慢点开车这才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回原处,她喝着香槟对躺着的白艾说:“别装了,台阶都给你的修好了,赶紧踩着往下走吧。”
白艾翻了下身闭着眼说:“你打电话的声音能再大点吗?”
夏敏招手示意白艾把桌上的西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