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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多米曾经见过兰思定,初次见面为他的眼神颤抖过,不是因为欣赏,而是害怕,那个男人笑容盈盈却如同淬毒,可以在你稍不留意的时候杀人于无形,兰思定的心思谁都猜测不到。作为一个外国人他能凭借一己之力进入排外严重的迪拜,同时和各方人士交好,就可以想象他的可怕了。
兰思定如果真的是白艾的未婚夫,那么多米认为还算般配,只是兰思定的性格有些阴鸷,这一点多米觉得他配不上白艾。
杜杜里依旧自说自话着:“白艾谈生意,而这个兰思定却窝在酒店,说明这个男人很没有用,能力也不够,恩,综合下来此人不足为惧。”
多米终于忍不住的唾骂了一句:“白痴。”
杜杜里这才反应过来:“多米,我在自言自语,你能不能不要插嘴给我留点私人空间,还有不要骂我白痴了。”
“杜杜里大爷,这是我的房间,你看方便的话可以滚回自己的房间,随便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要你陪我去找兰思定。”他第一次和别人抢女人有些紧张,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为他壮胆。
多米拒绝:“你去死比较现实。”
“我给你涨工资。”
“我工资够用了。”
“我给你你想要的。”
“我只想要你消失。”每天听他在耳边碎碎念,多米感觉自己神经衰弱就是因为他的唠叨才久治不愈。
杜杜里自我鼓励:“不对,我不应该就此放弃,不能因此气馁,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对。”这句话换个意思叫死缠烂打,多米敷衍的对话,对于杜杜里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随他去吧。
最终多米在杜杜里的生拉活拽下别无选择的陪他去向情敌下挑战书,他们敲了兰思定的门但是没有人开,明明房间很吵很吵,吵的把房顶都快掀掉了,但就是没有人来开门,只是隔着门板丢给他们一句话:老大不在。
老大?兰思定是黑社会的吗?杜杜里带着疑问拖着多米溜达遍整个酒店,终于在咖啡厅的一角见到正在看报的兰思定。
多米用嘴努了努兰思定的方位:“你要找的人在那。”
杜杜里东张西望:“哪?”这里到处是人,他知道是哪个啊?
多米翻了翻白眼:“你觉得哪个最显眼就对了。”
杜杜里眼神在咖啡厅游走一圈最终落在了一个大胸脯的女人身上,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看和多米:“兰思定是个女人?”
白痴、白痴、好大一只白痴在身边无时无刻挑战着她的耐性和理智。
多米用手把住杜杜里的头,扭向三点钟方向:“那里!东方面孔,正拿着财经报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白人。”
哦:“看见了,看见了,你快放手脖子要断了。”
多米甩甩胳膊准备要走:“你去哪?陪我。”
“门都没有,人给你找到了,你自己去,要不我就踹你过去。”
杜杜里愤慨:“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自己去,我在一边等你。”有好戏开场她岂能错过。
“哦,那也行。”杜杜里说完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还不去。”
“不是,我是觉得他长的好像还不错。”
“不错又怎么样,他没有你有钱,没有你有能力,男人要长相干什么,关键是看的实力。”多米开始坏心眼的撺掇杜杜里送死。
“你说的也对啊。”
“对不就行了,拿出你难得一现的男儿本色,去吧,我会在这里支持你的。”
多米过盛的热忱没有引起杜杜里的疑心,因为他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兰思定的人以后他就没有由来的紧张。
带着紧张杜杜里终究是朝兰思定走去,不自觉的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终于靠近目标:“你好兰思定,我是这家酒店的主人,我叫杜杜里。”
“酒店老板,我们是入住的幸运顾客吗?”伊万诺维奇一脸和善,他和兰思定正在商量着重要的事情,被这位酒店主人突然横插一杠于是收起严肃。
“兰思定先生,我今天来是因为白小姐,我知道你是白小姐的未婚夫,所以为了表示我的尊重才特意前来,对你有些话说。”
“你说,你说。”伊万诺维奇在一旁被激发了好奇心。
“那我说啦。”杜杜里不自觉的看兰思定的脸色。
“说说,没关系,你不用征得我们老大的同意,他对外人一向少言寡语。”
杜杜里鼓足勇气昂起高贵的头颅:“虽然知道白小姐是兰思定的未婚妻,但是我要追求她。”
伊万诺维奇爆发出一阵大笑,这位杜杜里真是作的一手好死,老大的情敌遍布世界白艾的魅力无远弗届。
兰思定只轻描淡写的回到:“是吗?”
杜杜里激昂陈词,他用生命在宣布:“我在向你宣战,我要公平竞争,我要追求她。”
“是吗?”
杜杜里有点郁闷,最不会应付少言寡语的人,他说了这么多话换回两句是吗,感觉十分没有成就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在对你下战书吔,你反应能不能多样化一点!”
“是……吗?”
杜杜里尴尬在原地,他梦想中的对峙没有发生,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帅气凛然的场面也夭折。
“你对于我的挑战一点都不关心,还是你并不如我想象中的爱白小姐,兰先生?”
“是吗?”
……
杜杜里输了,输的片甲不留,他带着一腔热血去找兰思定,然后带着一肚子的憋闷回到了多米的身边,明明烈日高招,他却只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提不起劲。
“我这么让人看不起吗?他对我就不能多说一个字。”杜杜里气闷的看着依旧在看报纸的兰思定,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多米。
“长不大的孩子有什么可看性。”要是她她都直接转身走人了,这个兰思定也是定力好,居然还能回答杜杜里的问题,已经很不错了。
杜杜里带着挫败离开。
伊万诺维奇奇道:“老大,难得你在面对白小姐的事上这么冷静。”
兰思定冷笑一声收起了报纸,眼眶下更是阴森一片,捉起酒杯一饮而尽,放回桌面的水晶杯全是细密的裂痕:“我怕我多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宰了他。”居然敢公然要追求他的女人,活的不耐烦了。
……
他高估了老大的自控能力。
受到严重刺激的兰思定在这天晚上做出了令人不解的举动。
“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肖恩好奇的蹲在兰思定身边。
兰思定正席地盘腿而坐,为地上铺满的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打蝴蝶结。
“给白艾准备礼物。”杜杜里会送他不会送吗?
这都什么东西啊,大大小小的盒子五颜六色的包装,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女人都喜欢花,你送花不就好了。”
“送花?”给白艾,多么天真而美好的想法。兰思定都能想象白艾捏着话对他说:我不喜欢植物的生殖器,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是啊,花、珠宝、不用太费心思还能博得女人的欢欣。”
“我正式追求她,那些东西不适合。”杜杜里的珠宝已经送过了,下场很悲惨。
肖恩拍了拍胸脯,被‘正式’两个字吓了一大跳:“老大,你确定白小姐真的适合你吗?”
“她怎么不适合呢?”
“不是,我只是觉得老大你会有喜欢的人很奇怪。”作为多情浪子的法国人,肖恩对一心一意四个字实在是理解无能。
“我不能喜欢人吗?”
“你还真喜欢她啦?”能倒是能,不过只喜欢一个人未免太单调了。
“没有。”
“还好。”现在明显是白艾投入的少,谁先动情谁就是输家,他怕老大受伤。
“不是喜欢,是爱。”他爱白艾,只是还不够深刻,空闲的时候会想她,睡觉偶尔也会梦见她,想她留在身边,想和她一起睡觉。
……
肖恩焦躁了,他非常想问兰思定一句:老大你有没有出息啊?可是不敢,憋了老半天才组织好措辞道:“一辈子一个女人老大你对得起你的好皮囊吗,以你的姿色不多谈几个姑娘造福大家的视觉,……会不会有点亏心啊?”
“人都是她白艾的了,其他人我没兴趣。”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次,在一个声色犬马快餐爱情的年代,这件事的发生很不容易,既然这么不容易,所以他决定将其延续下去。
……
凌晨时分兰思定终于为所有的礼物都系上了漂亮的蝴蝶结,写好卡片,接下来的事就是换衣服洗漱,因为他需要以一个精神的状态去找白艾。
“我靠,这都什么东西?”从外面回来的费玲达差点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倒。
跟着进来的安德鲁好奇的东瞅瞅西望望:“这是要过圣诞节了吗,好多包装盒。”
伊万诺维奇坐在沙发上,顺手丢了一枚飞镖插着一张纸钉进了门板上:“费玲达,按这个地址送过去。”
费玲达拔下飞镖,捏起镖尖,把纸放到自己的眼睛前:“什么东西,送给谁,你丢个地址就想指使我做事啊?”这鬼天气热的人一动不想动,不是说温差大吗?大晚上她在外面办事的时候,没感觉到温差大,只感觉到风沙大,好不容易进了空调房,打死她她都不想再出去了。
伊万诺维奇道:“老大送给白艾的礼物,地址就在我们隔壁,你只需要用小推车把东西推到门口,有难度吗?有难度换我去。”老大在被杜杜里挑衅后,显然火大发了,直接动用所有关系让人从沙漠以外买回了一堆礼物。
接到兰思定电话的人还以为出了需要玩命的大事,本来异常兴奋,当最终知道只是买礼物一个比一个沮丧。
“哦,老大又被谁刺激呢?”费玲达拔下飞镖上的纸揉成团,一手朝着墙角的垃圾桶一手朝着卧室的其中一间动作,眨眼间只见纸团飞进了垃圾桶,而飞镖穿过偌大的客厅直接插进了挂在卧室墙上的飞镖盘上。
能让老大对白艾动心思,那肯定又是有陈咬金现身了。
“酒店太子爷。”
“白艾不是来跟酒店谈合作的吗?”这也能擦出火花。
“太子爷不够专业,看上了白艾,于是突发奇想的找了老大下战书,表示要公平竞争。”
“是吗?太子爷还活着吗?”
“活着。”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菲尔特递上一份三指宽的纸券给费玲达:“概念车展的入场券,没有日期限制。”
“老大给的?”好东西啊。
“酬劳。”
安德鲁问道:“这些包装里都有什么东西啊?”
伊万诺维奇说:“自己看。”桌上放着礼物清单,一目了然。
为了弥补白艾的孤独老大可是用尽心思,足足送给了白艾二十八个生日礼物,每一个礼物代表一年,这二十八礼物代表了何止是二十八份礼物还是一份用心良苦。
有初生的奶嘴、一岁的学步车、两岁的儿童牙刷、三岁的棒棒糖、四岁的动画片集锦、五岁的公主裙、六岁的小学生铅笔、七岁的十万个为什么、八岁的宝马自行车、九岁的钙片和牛奶、十岁的迪士尼特质通用券、十一岁的天然护肤品、十二岁的钢笔、十三岁的卫生棉、十四岁的内衣、十五岁的羊毛套装、十六岁的平底皮鞋、十七岁的高档纯天然提取化妆品、十八岁的手表、十九岁的皮夹、二十岁的爱马仕旅行皮箱、二十一岁的里程点数、二十二岁的按摩枕、二十三岁能装相片的鸡心坠项链、二十四岁的香薰安眠蜡烛、二十五岁的终身按摩黑金卡、二十六岁的体检服务单、二十七岁的女性子宫保养服务。
……
一直到二十八岁的捧着玫瑰和钻戒的兰思定,西装革履的站在白艾的门边,照一照走廊的镜子,整理好领带,顺顺衣角,然后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白艾。”
“恩。”躺在床上还没睁开眼的白艾声音里是浓浓的倦意。
“我在你门口。”
“恩。”
“你来给我开一下门,我有事情找你。”
……
白艾直接挂了电话,当自己在做梦,她可以熬夜也可以几天不睡觉,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起床气。
兰思定用了十秒的时间看着手机,再次拨通。
白艾痛苦的在床上翻了身,忍受着低血糖和低血压的折磨,她的职业注定她不能任性的关机,所以只能忍受手机一直任性的叫唤着,多想把兰思定列入黑名单,但是他有一帮能人的朋友,即使她拉黑兰思定,不出一分钟,兰思定的电话号码照旧回到她的通讯录中。
“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你在凌晨到我的房间来。”白艾最终没有兰思定偏执,接了电话。
“亲爱的未婚妻,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