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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对公司规定铭记在心,有问题的合同再想从她手中出去根本不可能,她这一次是受教训了,再有下一次估计人就废了。”
“你们关系好多照顾她一点,只要她能改掉自身的毛病,还是会得到赏识的,你看她如果有意愿,我可以跟白总申请把杜志顺也算到她的年终考评里。”
“丁姐,你太好了。”薛晓丽欢呼。
“别光顾着拍马屁,要是搞不定杜志顺你们的奖金就泡汤了,这件事有利有弊让王婉婷考虑清楚。”
“没问题,我会跟她好好说的,工作就是要抱着背水一战的态度,接受挑战才有进步,我没打算一辈子只当文员,太浪费生命了。”
员工欢迎会说白了就是拉帮结派大会,丁蓉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不同阵营的人划分出来,以后也好一个个的来清算。
这场欢迎会是借三名新员工才办起来的,三个人在欢迎会中却是三种情况。
赵冰玫虽然胸大无脑,但是只把她当花瓶赏心悦目也可以谈天说地,而另一边柳朵朵为人谦和有礼,说话得体见面三分笑,第一眼喜欢她的人不少,深入了解对她有好感的更多,这种小家碧玉最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杜志顺没人搭理,女职员看他不上眼,因为他是从总公司流放下来的,男员工对他没企图,因为他不过是公关部职员不需要巴结,所以他一晚上都不开心,而薛晓丽带着王婉婷缩在角落观望事态,丁蓉洁和几位敬酒的员工还有各部门经理也算相谈甚欢。
这场欢迎会最终就在这种波澜不惊的情况下结束了,而丁蓉洁也将她该做的事做的滴水不漏。
……
丁蓉洁给柳朵朵的评价不低但是这不低的评价也不怎么好,一个月后,柳朵朵提前通过了试用期,可是即便她成为正式职员也没有能见上白艾一面。
期间柳朵朵没沉住气还在下班的时候找过一次丁蓉洁,正巧适逢丁蓉洁和薛晓丽在加班,而白艾外出谈事,时间点掐的真是刚刚好。
“丁秘书,我想知道白总最近是不是有空。”柳朵朵带着和善的笑意站在丁蓉洁的面前。
“没有。”丁蓉洁直接回答。
“丁秘书,你就让我见见白总吧,我要的时间不多,五分钟或者三分钟也行,我只是想对我当初没能赶上面试的事情做个郑重的道歉。”
“你现在已经在职是正式员工,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你领导反映,不必耿耿于怀当初的面试。”
“丁秘书,我只是想跟白总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的情况白总已经了解了,不需要多做说明。”
既然都已经了解了,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作为领导一定要这么小气吗?柳朵朵对白艾产生的不满:“丁秘书,白总是故意不见我的吗?”
丁蓉洁立刻反感的皱了皱眉头,停下手中的工作语气显得严肃:“你太看重你自己了,白总不见你是因为没有时间见你。”
“但是和我一起进来的新员工都见过白总的,为什么我不能见呢?”
“因为你迟到了,你错在先,想弥补可以在工作上好好努力,而不是一味的要见白总,白总的工作时间有很严格的划分,她为什么要见你,你能给我一个白总必须见你的理由吗?”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只是想解释。”
“你不用解释,你故意迟到还是无意迟到你都是迟到了,这是公司是商场,每一分钟都关系着大资金的流动,而操纵流动的人就是白总,你现在是让白总放下工作来听你解释,那么工作任务滞后造成公司的损失你来承担吗?你自己觉得合适吗?况且你解释完了以后要怎么办?你觉得这种情况下白总会对你有好印象?你耽误白总的工作时间我想只会留下更差的印象。”
丁蓉洁受够了柳朵朵自以为是的善意,第一次不客气的对她说道。当初在入职的时候她迟到了三个小时,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无从追究。第一次的见面就在万腾玩下马威,她当白总是她可以摆布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谷思云不是天子,白艾也不是诸侯。
柳朵朵想干什么丁蓉洁算是看清楚,她无非是想接近白艾,表达自己的善意和自己的能力,从而得到白总的信任和赏识,对她予以栽培,这种教会徒弟死了师傅的把戏是连她都玩的不玩的。
谷思云的算盘打的好啊,想让柳朵朵了解白艾的做事方法,然后釜底抽薪的架空白艾接管万腾,她是不是把工作想的太简单了,如果白艾可以这么轻易的被取代,那么商界中早没万腾什么事了。
给点甜头说两句好话就想让白总卸下心防倾力传授,她们当白艾是什么?三岁的小孩,一颗糖能轻易收服,她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稍稍得到白总的信任,谷思云和柳朵朵的做法在丁蓉洁看来就是个笑话。
柳朵朵见丁蓉洁声色俱厉,心里一下没了底,不敢再多要求什么赶紧说道,“丁秘书,我明白了,是我想的过于简单,让你笑话了。”
只要三分钟,三分钟她肯定能让白艾刮目相看,柳朵朵在心底破口大骂丁蓉洁的多管闲事,坏了她的计划。
不过怪也怪她当初入职的时候迟到,本来想让白艾和公司的人明白她柳朵朵是特殊的,特殊的人应该特殊对待,没想到她的举动虽然让万腾的大部分员工对她小心翼翼,但是白艾却不吃这一套。
丁蓉洁看着柳朵朵诚心道歉,也收起火气,带着宽慰说道:“我没有笑话你,作为新人你有这份心很好,但是好心往往办坏事,你已经是万腾的员工,所以应该把你的心思放在工作中,只有你的工作出色了,自然会得到别人的认可。”
“我知道了丁秘书,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你和白总的厚望,今天的事是我欠缺考虑,还好丁秘书即使提醒,我以后不会这么冒失了。”
一番恭维的话说的面面俱到,丁蓉洁笑了笑让柳朵朵赶紧回家吃饭,有好身体才能努力的工作。
柳朵朵也热情的回应跟丁蓉洁告别以后,和薛晓丽道声再见然后离开了公司。
薛晓丽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为什么丁蓉洁要这么耗费精力的去教导柳朵朵该怎么去做,让她横冲直撞在白总心里留下坏印象不是更好。
薛晓丽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丁蓉洁如此作为的用意,在职场越讨厌一个人就越要对她好,越看不惯一个人就越要对她笑,职场如战场,但往往很多时候职场比战场还残酷,因为这里面的勾心斗角需要大量的考量,每天有斗不完的心眼和耍不尽的手段,而搏命相杀只要比谁的力气大下手快。
……
“首长,我有重要的事情报告。”兰思定在军区敲开了周义东的门,快到演习的时间了最近他一直呆在军区连回家都没有时间。
周义东奇了怪,难得兰思定还有需要报告的事:“说。”
“我想首长给白艾打个电话,约她到军区见面吃个饭。”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白艾了,因为被人捆在军区内,哪都去不了。在演习开始之前他想见见白艾。
……
这是什么报告:“兰思定,你在开我老头子的玩笑?”周义东吹胡子瞪眼的问。
“没有。”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我希望首长以长辈老周的身份给白艾打个电话,我想带她看看我的工作环境,了解关于我的一切,对我有进一步的认识,从而和我拉近距离,有利于我来之间未来的发展。”
周义东震惊的差点连下巴颏都摔在桌面上,这么啼笑皆非的事也只有他兰思定才能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怕你爸知道,直接杀到军区开火吗?”周义东提醒着兰思定。
“我的目的就是让兰平川同志清楚的认识到白艾同志已经是我未婚妻的事实,他的意见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任何重要的意见。”
“哟,我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打算把你们兰家的那点破烂私事搁在军区解决啊?”兰平川反对兰思定和白艾处对象,跑到人家白家去大闹一场的事在一个多月前传的满城风雨,白厚文那是好惹的吗?平时看样子是个闷声不出气的闷蛋,一遇事冲第一个的绝对是白厚文,白厚文胸前挂的勋章都能打件衣服了,他兰平川去踩炮,被炸脚是板上钉钉的事。
“恩,没错,人多围观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让老兰同志丢人现眼。”他爸要是上军区来,那家丑就彻底外扬了,反正最后闹心的不是他。
周义东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你小子越来越浑了,赶紧滚蛋,什么屁大的事情也敢跑到我跟前来提,你还把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演习快开始啦?”
兰思定闲闲的说道:“首长,您要让我滚蛋,那我滚的远远的,不打扰你老制定演习计划了,您看联合国够远不,短期之内保证不会出现在您眼前。”
“小子,你威胁到老子头上来了哈。”现在正是制定实战演习计划的非常时期,兰思定要走,那就是等于卸篆了么。
“没办法,孤家寡人就爱犯浑。”
“混球,白艾来军区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你有没有想过老白家会怎么想。”
“想过,想完就过。”
……
这话听着真让人气不顺,周义东收起火气说:“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老子告诉你,白艾这小姑娘我一定会培养成心腹,你就等着挨治吧。”
“行,我等着。”被白艾收拾他乐意之至。
其实兰思定这么做的真实用意是想缓和白艾和她父亲白厚文的关系,因为众所周知白厚文很敬重周义东,如果白艾能得到周义东的赏识,那么对他们两父女将来修复关系有好处,。
而且兰思定相信只要见面周义东肯定会喜欢白艾,这些军区的老头子最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有为后辈了。
被人尊敬崇拜了一辈子,突然蹦出来个不听话不服收拾的刺儿头,简直能高兴到发疯。
周义东想收服白艾?指不定谁收服谁。
兰思定在这件事情上其实已经把结果想的很深远,因为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一回事,他想跟白艾好好发展,就要把她身边的人和事都顾忌到,两个人相爱并不代表就会幸福,而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
周义东应兰思定的请求,很快给白艾拨去了电话。
白艾经常接到陌生电话,各种推销或者客户新换了电话号码,所以对于没有见过的来电她会接但是不会上心,在听到对方是周义东以后,白艾有了一两秒的迟疑。
因为初接到周义东的电话她稍稍感到惊讶,但是想到兰思定再多的惊讶也不过是理所当然。
至于周义东一上来就表示要吃饭,白艾十分为难:“周叔叔,我手边的工作离不了人,不如下次再约。”至于下一次能推再推吧。
其实对于白艾来说吃饭无所谓,但是在军区内吃饭她不太能接受,那里有太多她认识的人和熟悉的风景,而这些人和风景恰恰又是父亲熟悉的,如果她回去那么需要回家吗?应该不需要因为她当初是被扫地出门的,但是不回家妈妈会多伤心,军区的人都知道她去了军区却没有回家,这样的举动又会给家人心口上添加一笔伤害。
她不想给家人再带去麻烦和非议,所以对周义东的要求她只想说不。
周义东当首长当习惯了,哪里容得下半点否定意见,在电话中铿锵有力的说道:“不行,我知道你忙,可再忙也得有个度,再说这么多年我才给你打个电话,腆着老脸让你过来看看我,怎么我老家伙不值得看,你明天必须来军区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得上诉啊。”
“周叔叔。”
“你要不来就别叫我周叔叔,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不准时赴宴我就让车去你公司接你。”
……
白艾看着断线的电话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就是军区的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即便他们说的有些话并不合理。
兰思定在周义东的边上笑呵呵的称赞:“有气魄。”
“你小子笑什么笑,人没说来。”
“她也没说不来。”白艾要拒绝人会直接表明,什么都不说就表示她肯定会来。
“你说你怎么偏偏就看上白家的丫头呢?”周义东不太看好的感叹。当年白厚文和白艾断绝父女关系闹到沸沸扬扬,刀枪棍棒都上了的,连链子都没把他女儿给拴住,该走的人最终是走了。
现如今说起白艾两个字,军区还有很多长辈级的人物都是皱眉摇头,实在是当年的事情让人印象过于深刻,而且白艾现在在外面名声也不小,她的作为军区多少有耳闻,是个厉害的姑娘,不是那么好搞定的,而兰思定这小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