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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情骂俏,忽然之间居然定下了终身大事。长孙清风实在看不下去了。额上早布满了黑线,握紧的拳头背在了身后。“佐堂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薄梨姑娘呢!”
“轻薄?”佐银月听到这个词,顿时也黑了脸。想到他和梨菱之所以会吵架,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心中愤愤不平。而梨菱微笑着,却也抽回了自己的手,低了头。他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索性,现在就抢了这傻小子的玉佩。
站起身,正欲发难。却听道:“咦,你们怎么在这儿?”是慕容轩的声音。
消失了好一会儿的他,忽然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看着他总是扬起的嘴角,梨菱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的笑,从不见诚恳!
“噢,刚刚出了点意外,不过,现在好了!”梨菱站了起来,却躲在了佐银月的背后,警惕的看着他。
忽然,她灵机一闪,说道:“佐银月,我们去放河灯吧!”顿了顿,又对慕容轩说道:“慕容公子就不要打扰我们的雅兴了吧!”
[游戏江湖 第一卷:第三十三章 世事难料]
说完之后,梨菱就后悔了。
她紧紧地挽着佐银月结实的臂膀,头靠在他的肩侧,慢慢的向前走着。可她还是不安,左眼总是在跳。一想到那慕容轩的那虚伪的眼,一想到此时他就好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可能飞起来,露出锋利的毒牙,咬上一口,
她就特别的紧张:刚才应该说直接回客栈去,而不是放河灯。
而和佐银月的甜蜜,此刻也全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越来越浓洌的黑暗。
可为什么佐银月没有一丝的警惕呢?还如此轻松,如此惬意!
河畔的人也很多,浅浅的河堤上蹲满了年轻的女子。有的手拿粉红色的荷花灯,正准备许下愿望,再将其放入河中。有的则已纪将河灯放入了幽暗的河中,则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在水中荡漾的红灯。
这里挂的彩灯不多,可天空中的繁星却多的咂舌,深蓝的穹隆中撒下轻柔的星辉,披在每个人的衣上,洒在碧波荡漾的河面上,点在河中的荷花灯上,自又是另一番滋味。
佐银月左右探寻,好不容易瞅准了一处空位,立刻拉着梨菱冲了过去。“小心,这里有些滑。”河水轻轻拍打着他们脚下的河堤,一波接着一波柔和的向上涌,沾湿了两人的鞋底。
梨菱扶着他,轻蹙了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新鞋:“哎呀!你送我的鞋,可要打湿了。”
“待会儿我再去给你买一双!”佐银月淡淡的笑了笑。
然后,弯腰向身旁的一个陌生的姑娘轻声问道:“姑娘,请问你们的河灯在什么地方买的?”
“你看到那颗黄桷树了吗?树下面有一个老太婆,她做的河灯最好了,价钱也很合适,公子可以到她那儿去买!”陌生女子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浓密的眉,如星一般灿烂的眸子,高高翘起的鼻,含着微笑的唇,迎风而动的衣摆,心中一荡,脸上泛起片片春色:“公子…。”
可不等她再说下句,佐银月已经满心欢喜的转了身,对笑盈盈的对梨菱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河灯!”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梨菱猛然牢牢地抓住他的手,翘起了唇,拧进了眉头,忽然有拥进了他的怀,紧张的说道:“这里人这么多,万一待会儿你找不到我了怎么办。”她现在只能时时和佐银月在一起才觉得放心。
“怎么会呢?”佐银月提起手,轻轻刮了刮她仰起的小脸上那娇嫩的小鼻梁:“这儿人多,等我们买了再回来,这位子还不是被别人占了去。”
“那,那我们就不要玩了,回去好了!佐银月,我的眼睛老跳,我心里面很不安。我总觉得今天晚上要出什么事儿。”
“菱儿,你是怎么了?”佐银月一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抚着她柔滑细软的长发,银白的清辉在她的脸上闪动,她楚楚不安的神色更让他疼爱。温柔的在她的额上啄了一口,却略带俏皮的说道:“梨菱姑娘,相信你未来的相公的话,好吗?”
听他这么一说,梨菱也“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快去快回!”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松开了手。
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佐银月已混迹进了人群当中,就好像一滴水落进了大海里,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梨菱两手不断的搅着那蕾丝的衣袖,伸长了脖子,焦急地等着佐银月的归来。时间好像被拉长了,一秒钟也变成了一刻钟,一刻钟也变成了一个时辰。
不安再一次袭上了心头。寒冷冰肌的夜风拂过水面,带着点潮气,扫过她的面庞,她浑然不觉。天地间的距离,好像只有她此时所站的地方,到前面黄桷树的长度。她凝视着那颗茂密而繁盛的大树,可是却看不见她要找的人。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
她想前去找他,可又害怕错过了他。她踌躇,而没办法朝前。
“梨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儿?佐堂主正在到处找你呢?”
梨菱回过头,却看见苏晓月额上全是粗汗,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跟前,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满脸焦急地凝视着自己。
梨菱顿时慌了神,扶着苏晓月的肩,以为出了什么事,更紧张地问道:“他怎么了?我明明和他约好了在这里等,他怎么会到处找我呢?”
“这…”苏晓月低着头,像是在吐粗气,眼球却瞬间转了两三圈:“这,这个。。我刚才找到师兄,听他说你们来了这边,就又过来找你们。可在那边的河堤上,却看见佐堂主正在找你。他说他让你在那边河堤等他,可是他买了河灯,转眼间却没见到你的人。他让我帮忙找你,说找到你,就带你到那边的黄桷树下见面。”
“可是,怎么…可能”梨菱明明觉得有很多疑点,可是佐银月没有回来,她的心已经急得不得了了,现在听苏晓月这么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苏晓月见她的神色已有些动摇了,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朝着黄桷树那边跑去。可跑了一半,她们便转了弯,拐进了一旁昏暗无人的小巷里。
梨菱顿觉有诈,突然停下了脚步,甩开了她的手:“苏小姐,你是要带我上哪儿去?”小心翼翼的向后退。
“梨姑娘,你救了我,所以,我不能让你再跟着佐银月,糟蹋了你自己!你要知道,他可是魔道中响当当的渌水堂堂主。是所有正派人士欲杀之而后快的人。”苏晓月一步步的紧逼了上去:“你要知道,正邪从不两立。你跟着他,只会受苦。”阴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不过是一届小小的村姑,听不懂你们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他对我好,他说他为了我,可以放弃渌水堂堂主的。”顿了顿,转头朝身后看了看,又说道:“我们下江南办了事之后,我会和他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
苏晓月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梨姑娘,你太天真了。佐银月是在骗你,这个世界上,有谁可能放下手中的权利。况且,佐银月犯下的罪,已经不是他去做个隐士就可以了解的。梨姑娘,你长得这么的可爱,以后会找到比他更好的如意郎君的。我说过,我师兄就不错的。”
“你们!”梨菱心知已落入了他们的圈套,可还是转身提腿就跑,可刚要施展凌波微步,一只大手就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桎梏住了她的手,蒙上了她的嘴。
那大手上发出的淡淡幽兰之香,让她心底为之一沉。慕容轩!
“菱儿姑娘,你还是听听晓月的话吧。晓月也是为了你好!”
梨菱在慕容轩的怀里拼死的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呵呵,天意!你看,那边是谁?”慕容轩忽然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梨菱也看见了,整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佐银月手中还拿着买来的粉红的荷花状的河灯,正喜滋滋的朝着约定好了的河堤旁走去。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开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嘴角轻轻向上翘起,就像一个孩子,看见谁都在笑,眼中全是柔情与蜜意。
“其实,刚才是我让人绊住了他。没想到吧!可,这一切都是为了菱儿姑娘好啊!”慕容轩假装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并压着梨菱,朝前走了几步,他们站在在小巷的阴影当中,外面发生的事情,正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梨菱的心都快碎了。
河堤旁,或站或蹲了很多和自己穿着一样服饰的女子。原来,这个局,早就布好了。只等着他们两人钻了。
佐银月兴致勃勃地在相约的地方并没有找到自己,再看到河畔那些女子,他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怔怔的看着河畔的人影,笑容顿时僵硬了,随之就是慌张,愤怒,脸渐渐的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由青变黑,额上的青筋暴怒而出。手中的河灯稀里哗啦得掉落在了地上也没察觉到。
他虽然知道这是徒劳,可仍紧张的在河堤旁一遍一遍大叫着:“菱儿,菱儿!”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焦急,一声比一声暴躁。而一些人好像是约好了似的,在他开始叫得时候,便都朝着他的身边拥挤了过去
淡淡的星辉之下,他难以抽身,所有的人挤压着他。他奋力地推开他们,向岸上挤,可那些人却像是膏药,贴上了,便甩不掉。
他越来越急,白亮的眼仁充满了暴戾而猩红的血丝。
他愤怒的狂叫,接着,他用了武,很多人应声而倒下。
然后,有人叫起来:“他是魔教堂主佐银月!”
“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了无数黑衣人,一些黑衣人拿着剑朝直他冲了过去。而另一些,却将剑锋指向了无辜的老百姓。
“佐银月嗜血如狂,杀害无辜,居然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杀了他,为武林除害!”很多人在狂吼。
从那一刻起,浪漫的河畔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淡黑的河水涌入了大量的血水。
“看到没有,从今天起,你的佐堂主可真真正正的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临济城有一半的人都将死在他的掌下。然后武林中各大门派都将与他为敌。所以,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慕容轩在梨菱耳畔幽幽的说道,并松了蒙着她嘴的那只手。
梨菱早已看得呆了。
可慕容轩一松手,她便大叫道:“银月!银月!我在这儿!不要打了,我在这儿!”
厮杀中的佐银月恍惚中听到了她的声音,分心四处张望。两柄长剑顿时插进了他的腹部。他回过神,咬着牙,忍着疼,两掌分别劈开了那两个伤了自己的人。
慕容轩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诡秘的笑了笑,拿出一条湿巾,又紧紧的捂在梨菱的鼻息之间。
梨菱挣扎了两下,脑子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空白之中,软到在了他的怀里。
[游戏江湖 第二卷:第一章 黄粱美梦]
清晨的薄雾还缠绵在巫峡之间的清衣江面上,懒洋洋的,尚未散去。朦朦胧胧之中,一条破旧的单帆小船正悄无声息的逆流前行着。
甲板上,慕容轩迎风而立,呼吸着江底的水汽和江面上薄雾的潮气,朱红唇角上流露出只他一人独立之时才会有的得意而又诡秘的笑。
他左手缓缓地摇晃着折扇,并非因为炎热。他在思考。思考右手中紧握的三枚梯形玉佩和一枚菱石。
玉佩晶莹剔透,其间雕刻恍若天功,并闪着淡光。而菱石却若一粒麻石,质地浑浊不堪,还粗糙磨手,随意扔弃在市井之中,也决不会有人注意。
他冷笑了一声。将玉佩和菱石仔细的收入了袖袋之中,合了折扇,弯腰走向了最底层船舱,两手抱在胸前,身子依在底舱门口,冷静的看着躺在脏乱的稻草上的梨菱,没有任何的感情。
突然感觉到有人到来,昏睡中的梨菱陡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仍只是那布满了灰尘的船舱顶棚。
她一如两日前一般,睁开眼的第一时刻,便深吸一口气,紧咬着早已咬破了的黑唇,倔强的使足全力,抬手臂,挪小腿。只是,不管怎么用力,她仍身如瘫痪之人,不见丝毫动静。
额头上,一颗一颗若黄豆般大的冷汗滑过眉梢,粘滞在了浓密的睫毛之上,犹若雨雾之气,然后又顺着眼角,滑过脸颊,滴落在身下的稻草之上。
“慕容轩?好戏看够了?”她忽然停了下来,深吸了两口气,褐色的眼珠转向舱门,幽幽的问道。因视觉角度有限,她看不见人。
慕容轩抿嘴一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