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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酒翻身,有些疑惑,段青朝她点点头。
陆小酒安心多了,迷糊间,感觉有人在抚她额间的秀发,伸手去抱,那人便将她搂紧在怀里,舒服丝滑的质感,干爽清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肌肤气息,她意识到这人是谁,试着睁开眼睛,微微看见头顶上方灯光下段青的脸。
真的,坠落了!陆小酒隐隐一想,更多的倦意袭来,她又陷入了昏睡中。
这一晚,陆小酒忧心忡忡睡着,都未等来郝非短信或者电话,或许她想多了。
事实上,当晚郝非确实接到了他室友的来电,只是并未向陆小酒要解释,一个人失眠了一宿。
翌日,陆小酒没去上班,也没请假。
段青给她发了几条问候信息,她都有简单回复,隐约间,段青觉得陆小酒这样做,是需要时间想想清楚,他也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有转机了。
一星期过去了,陆小酒依旧没有去上班,也没请假,她也没等来公司人力部的任何电话。
又一大早,她衣着整齐,上班时间刚到,她就等在了人力资源部门口。
第115章 想嫁人了 (1260字)
部长进了里间,示意她将门关上,他转身看着陆小酒:“病了不来上班至少也打电话请个假!”
“回去上班吧,考勤我还是让人给你按满勤做,段总监都跟我打过招呼了!”部长摇手。
“部长,我是来辞职的!”陆小酒说。
“什么?公司没让你辞职啊!陆会计,平时你工作认真做事也负责,这次的事我不计较,只是提醒你下不为例!”
“部长,我想,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想主动申请离职!”陆小酒打开手提包,将叠好的一张A4纸打开,轻放在部长办公桌上面,上面赫然写着辞职信。
人力部长有些头疼,看了看陆小酒,皱眉道:“你先回去吧!这信我先收了。”
一开门,门外站着的几位女职员马上就散了,看自己的眼神各有不同,困惑、惋惜、不屑、鄙夷、羡慕、轻蔑种种。
感觉确实累呢,看来这次决定是对的,陆小酒心想。
现在提离职很容易,也不用交什么合同违约金,外面工作难找,市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只要在走之前提前一月打招呼,等着办齐离职所有手续和工作交接。
长兴的待遇和福利,在私企中算好的,陆小酒没半点不舍,反而如释重负,之前公司私下传的一些事,她并不是不知情,世人都知道的,她怎可能一无所知?
在自己办公室,段青收到人力部长信息:你徒弟过来提离职了……
他放下文件,给陆小酒打电话:“过来了?”
“嗯。”陆小酒到走廊去接电话:“我提离职了……”
“知道了,走,我们去楼下说。”
“不了,你忙吧!我去财务部,做好最后一个月的工作。”
“你身体不好,都离职了还做什么事?!”
“呵呵,以前你给我的特权太多了,这次我想走得光彩些。”陆小酒说。
到中午的时候,陆小酒要离开长兴这事基本传开了,在食堂打饭时,张丽在旁边问她是不是真的?
陆小酒点头,两人找地方坐下,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张丽说:“你知道他们都传了什么吗?”
陆小酒说:“什么?”
“都说你辞职,可能是因为要嫁人了……”张丽说。
“确实有些想了!对了,小丽,你和张哥新房是不是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办酒席?”陆小酒说。
“房子还没装修好,不过也快了……”
“好,到时别忘了通知我呵!”陆小酒说。
张丽看着陆小酒柔顺的眉眼,心里忽然难过起来,什么也没说,她低头默默吃完了午饭。
快下班时间,陆小酒的手机收到李奕的信息,问晚上有没有时间?
陆小酒说没有。
这晚,她与公司里关系较近的几名女同事聚餐,之后又跟着她们去七月七酒吧坐了坐。
那酒吧很安静,邻桌间有轻纱飘逸,天花板上满是温馨色调的油纸伞,厅内装修绮丽,梦幻又清纯精致。
点的酒水不多,多数是干红,她们问起陆小酒以后的打算,陆小酒直摇头。
后来各自散了,陆小酒搭车回去,没有醉后发自内心的愉悦,反而心上、眉间始终淡不去浓浓的愁绪。
第116章 收不收手 (3446字)
后来各自散了,陆小酒搭车回去,没有醉后发自内心的愉悦,反而心上、眉间始终淡不去浓浓的愁绪。
天空下起了小雨,惭惭淋湿衣服,有强光忽然照过来,她看见有人从车里走出。
清逸的身姿,银灰色西服。
段青走近,紧抓住陆小酒的手腕,神情满是焦躁和担忧,他闻到她呼吸间浓浓的酒味,问:“去哪儿了?喝酒了?”
陆小酒应声,站在原地。
“手机怎么也关机了?”段青连忙将西装脱下来,双手撑起替她挡雨,微埋怨道。
“没电了。”陆小酒淡淡地说,她看见这外套,明明也是湿的。
“不说这些了,快上去吧,这一下雨,天就冷了!”段青说。
陆小酒抬头看了一眼,段青英俊的脸就近在咫尺,还有他的外套俨然为自己撑起一小片天空,微微恍然,随后她轻声问道:“怎么现在过来了?”
“联系不上你,有些担心。”段青蹙眉道。
这男人说话总是这般轻言浅语,陆小酒摇头,心想可能这次又喝醉了,才这般多愁善感,想了想,说:“今天公司同事找我吃了个饭,又喝了些酒,没事,呵呵!”
段青不悦,说:“我送你上去。”
陆小酒看他一眼,转身段青跟她上了楼。
在客厅给手机充着电,开机,一下蹦出好几条信息,陆小酒也没管这些,就去卧室换衣服,擦干头发。
郝非打来电话,段青看着那绿色接通键有些迟疑,他又别过脸就让它一直响着。
陆小酒在房间也听见了手机响,弄好后她给段青倒了一杯热水,去拿手机看通话记录,还有段青发的几条信息:怎么关机了?怎么了?见信回。
陆小酒给郝非回电话,腻了一会儿,问他过几天就五一了,他们放不放假?过了一会儿,郝非告诉她不放假。
陆小酒说:“挺想你的,老公,要不过些天我去找你吧?”
“好啊!我也想你了,老婆!不过你们平时有假期么?”郝非问。
“我不想上班了,要你养我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年前就想让你来我这边的,那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还没决定,到时候再看吧!”
“那好吧!”
从郝非说话的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失落,陆小酒轻呼出一口气,又陪段青坐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趣味就回了自己房间,往门口瞅了一眼。
门外没人,段青没有跟来。
段青独自坐在沙发上,潮湿的西裤粘着大腿,感觉都是冰凉的湿意,不过这远不及内心的寒冷。
其实,是自己把陆小酒想得太脆弱了,联系不到就会担心至极满世界地找,而她即便喝了很多酒也不会有任何差池。
陆小酒对郝非说的一句话,“挺想你的,老公,要不过些天我去找你吧?”,就这简单一句就将段青打回原形。
一直做着男朋友该做的事,却从来都是越俎代庖!
本以为终于等来了一线希望却又骤然消逝,巨大的落差也让他清醒,陆小酒并不是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而是不得已用离开的方式来断绝他所有念想。
终究,无论怎么做,她都无动于衷!
她始终认定郝非是她的归宿,而别人都不行!
段青走过去,面无表情地,跟陆小酒说:“我先走了。”
外面沙沙雨声,陆小酒“噢”了一声,把雨伞拿给他。
段青没接,人就走了。
大门关上,陆小酒回房间,愣了一会儿,后来又找到房屋租赁合同,截止到七月底合同才到期,提前走的话房东不会退租金,差不多到时要亏六、七千块!
她又打开电脑上工行网,查了下银行卡里的余额,差不多还有十二万,去年和今年挣的钱都没给家里,自陆青云病世后,很多事谢一蓉都让陆小酒拿主意,陆小酒的工资,谢一蓉也没说再替她管着,就让她自己去做理财,要舍不得花就去存定期。
看着这数字,陆小酒微微出神,她工资只有月四千五左右,现在房租都三千五一月,如果不是去年的年终奖和平日得的一些奖金,除去花销,即便过得很节俭也不会剩这么多。
有时候段青会额外给她一些“奖金”,每次八百、一千、一千二不等,加班或者跟着出差,随意找个理由就把这钱给她了,一开始陆小酒不要,他说:“给你就拿着,好好工作是正事!”,陆小酒只得收下,做事一直尽心尽力。
细算一下,段青私自给她的钱,也不会小于两万了吧?
窗外雨声大了起来,陆小酒思绪很乱,想得多又繁杂,脑子里尽是以前模糊的记忆片段,大多都是关于她和段青的。
她强迫自己做事,把房间好好打扫一遍,洗澡,看书,再睡觉。
凌晨两点,头昏昏沉沉的,翻着手机信息看,又爬起来,睡衣没得换就拿着伞急急往楼下去了。
外面幕色沉沉,只有哗哗雨声和雨中朦胧的路灯,社区里的花卉和树木被雨水洗得湿嗒嗒的一直往下淌水,大滴雨水撞击砸在空空湿滑的路面上,顿然粉身碎骨!
段青的车不在,陆小酒心里依旧不安生,悻悻回去,辗转难眠。
这晚,段青自陆小酒家离去,去外面买了一个深醉,这些年了,第一次醉得一塌糊涂。
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有人骂他厚颜无耻当第三者,也仿佛任靖回到了身边,再次轻声提点他:“你我无缘,你和她也无缘。”
凌晨一点多,李奕接到段青将他送回了家。平日仪态庄重、风度蹁跹的男人,这次却颓丧狼狈得不成样子,眼神亦绝望孤寂透顶。
“离开北京……就真的,没……希望了!”
“没有可能了……”
“不走,不走……”
……
呢声断断续续,反复这几句,亦模糊得无法让人听明白,李奕试着叫醒他,却根本不可能!
呼哧呼哧,将段青背回了家,扔到床上后,见这男人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李奕想起来,给陆小酒发了条信息,见她回了就打了电话。
“小酒,你是不是跟段青说了什么?”
“什么,怎么了?”陆小酒接起电话。
“醉得要死不活的……”李奕侧头瞅了段青一眼,叹息说:“好像挺难过……”
“没说什么,没事我就挂了,有些困了。”陆小酒说。
李奕叹息说:“那你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段青就醒酒了,一阵头痛后依稀还记得昨日种种,他摁了摁眉心起床去冲凉。
李奕听见浴室水声也跟着醒了,要开段青的车去上地,段青说:“别了,你打车吧!”
“嘿,大晚上我好心接你回家,你就这样回报我啊!”说着,李奕去拿段青的车钥匙。
段青想了想,说:“我给你另一辆车的钥匙,比那马自达好多了,一会儿我还要去接陆小酒上班。”
“老段,你醒没醒酒?在说梦话吧?”
段青不理会,拿浴巾一裹,用毛巾擦了擦毛发,去换衣服。
“我听说她已经离职了,怎么还去上班?”
“不像你,她走的是正常程序。”段青瞅他一眼,在衣柜里选了一套衣服丢在床上,依旧是雪白衬衫,银灰色西装,只是暗纹和昨日有些微差别。
“那也不用去接她,还真把自己当她男朋友了?”
这话猛地扎了下人,段青停了动作,稍瞬神情又恢复往常,问:“我去接她,你不高兴?”
“你愿意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李奕说。
去车库,段青将他平时出去玩才使用的那辆悍马车钥匙给了李奕,李奕掂了掂钥匙,冷笑了声:“昨天哭丧着个脸,真可惜没给你拍下来……”
段青瞥一眼李奕,问:“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李奕过去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总在小酒那碰壁,真受不了了收手也是好事!”
段青没立即接话,李奕说:“昨天见你那样儿,我看了都挺心酸,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又湿又皱,还有你有没有细看过自己的脸,咱都老了,一笑眼睛都有细纹了。我错了,你先别拍我!我承认自己以前有私心,你有能力我认为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