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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夕刚开始还被它们凶神恶煞的狰狞面目吓得不轻,慌忙躲藏到地道边缘那些从陡壁突出来好多的石头后面。
也不敢大口呼吸,等辰夕躲了好一会,肉眼上确定它们都只是石头雕刻的摆设以后,辰夕才敢继续深入。
这些魔物的身上无不缠缚着几根锁链,锁链一头钳住它们的四肢跟脖子,另外一头则是陷入地底,这种布局也不知道象征着什么东西。
它们那死灰色的脚边分别放置两盏烛台,用以照明洞里小道。
辰夕一惊一乍的边走边看,殊不知一脚踢到一颗骷髅头,那骷髅头紧跟着就在地面“咕噜噜”的朝着过道更深处滚动下去,辰夕吓得鸡皮疙瘩都竖起遍身。
忙大跨步往下追去,想要捡起那颗骷髅头。
可他的身体早就处于疲惫不堪的超负荷运转状态,他这还没跑出五六步呢,就两腿一阵酥麻,愣是“噗通”一声的摔了个狗吃屎。
辰夕趴在地上,抬起头来,吐出跑进嘴里的那些泥土。
其实他也挺想把这些泥土咽下肚子撑一撑的,可他虽然饿到极点,却仍未抛弃自己曾经贵为少爷的身份,他就算啃树皮吃野草也绝对不会落魄到吃泥土这种傻帽境地。
说到少爷身份,辰夕就又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青江茶馆,那里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却……
辰夕即使饿的浑身乏力,也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抬起手来怒扇自己一耳光,他自觉愧对青江茶馆,愧对娘亲她们。
即便事已至此,辰夕还是不愿相信江枫给自己灌输的那些画面是真实的,他宁愿幻想娘亲他们跟安师傅如今都仍然安好无恙,宁愿幻想他们正在断背山无忧无虑的扩建着他们的地盘,想象着他们正在进行着轻松自在的打猎与修炼。
辰夕宁愿自圆其说,说他们的日子都在平平淡淡、欢声笑语中度过。
即使他的这种幻想在江枫展现给他的那些画卷当前,显得非常的苍白无力。辰夕也不愿接受江枫跟自己说的那些“笑话”。
辰夕忽然甩了甩头,他可不想在如今自身难保的这种情况下还被儿女情长所烦扰。
他颤巍巍的爬起身来,却听到四周围突然传来“哐当哐当”的好多脆响。
那是金属锁链挣脱束缚之时发出的响声,这一阵阵响声就好比那魔爪勾弹着琴弦,一下一下割划着辰夕那紧紧绷着的心弦。
伴随着金属声音回荡在山洞里头的,还有一种好像是沙石被抖落身体时候发出的“嗦嗦”声。
这回可把辰夕吓得够呛,辰夕都没敢立马爬起身来,他一动不动的保持着现在此刻他正起身到一半的姿势。
辰夕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却瞧见地道两旁的很多石雕魔兽早就已经挣脱锁链的束缚,它们正在不断摇晃着它们那庞大身躯,抖落那些覆盖在它们身上的沙石!
少部分石雕正在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那些金属枷锁的束缚。
糟了……
246·你个死扑街
辰夕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装死可以逃过此劫,辰夕还是很乐意立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
可这些魔兽不是狗熊,装死只会让他死更快。
辰夕知道他现在这种弱不经风的体质可不允许他再使用什么灵力。
他只能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动用蛇形印记里头的黑焰。
这种黑色的火苗并不消耗灵力,辰夕也不知道天底下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好像完全脱离了自然法则的约束,可以没有顾忌的无限使用。
当然,这种黑色的,好像火焰一样的虚体,本来也是有悖于自然法则的吧。
这种黑色的火苗很快缠遍了辰夕的全身,随着辰夕意念的驱使而展现出千姿百态的妖娆舞动。
这时候,那些受到惊动而苏醒过来的魔物已经陆陆续续都把目光锁定到辰夕的身上,毕竟这整条地道也就只有他一个傻帽逗留而已。
长着翅膀的魔物们大多已经弓起腰,看那样子随时会对辰夕飞扑过来。
魔物们无不对御辰夕虎视眈眈,它们还不时发出“吼吼”的低吟。
辰夕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他的体力已不允许他参与更多的战斗,他只能利用黑焰来小心翼翼的提防。
辰夕努力让自己噗通乱跳的心肝儿冷静下来,认真观察那些魔物的一举一动,揣测它们下一秒即将采用什么样的攻击方式,以便及时作出应付方案,能找出它们的破绽自然最好。
“铛铛!”
几声挣脱枷锁的脆响发出。
那些魔物便一一张开翅膀,张牙舞爪的朝着御辰夕猛扑过去。
这地道宽约二十米开外,被那些魔物一个个挤过来,辰夕根本无处藏身。
他也没有逃窜跟闪躲的气力。
只能靠着唯一可以利用的意念,去操纵自己双手掌心处的黑焰不断涌出蛇形的印记,化成一个个虚幻的拳爪,将那些扑到辰夕身前身后的魔物逐一击退。
那些魔物也不是缺根筋的脑残魔兽,它们瞧见打前锋的几个同胞在碰到辰夕操纵的那种黑焰以后,不是脑袋被烧的面目全非,就是爪子连带着翅膀一起,被烧得焦黑焦黑的,远看过去简直像个烤鸡翅。
要知道,普通的火焰烧它们就跟蒸桑拿似的,屁事没有。
“这黑焰定是不同寻常的火焰,这小子有问题。”
“这小子也不是我们一伙的,来路不明,真是一个死扑街,把我们弟兄伤成这样。”
它们用一种辰夕听不懂的语言“吼吼”的交流着,一边各自动身站好位置,把辰夕团团围住。
“我们的灵力还有多久才能苏醒过来?”
“还要再等一会啊,老兄,对付这么个人类小乞丐用不着要等灵力苏醒吧?”
“你个傻帽有见过会放黑火的人类乞丐吗?不想被那来历不明的黑火把你变烤肉就乖乖的跟他干耗着,等我们的灵力苏醒过来以后,把他碎尸万段都是小儿科!”
魔物们有的倒钩在地道上方,有的侧附在墙壁上,还有的直接匍匐在地,弓着腰,都那样半眯着眼,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御辰夕。
它们一些同胞吃了亏,对辰夕身上的黑焰便是有所忌惮。也不敢随意靠近,大伙就那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跟辰夕这样对峙着。
辰夕猜想:这些家伙似乎只懂蛮力攻击,不会使用灵力,而且还是群居性的。但凡群居魔物一般都会有个头儿,它们当中肯定有个大王还未现身。瞧它们现在也只是把我团团围住,既不攻击也不退散,莫非是在拖延时间等它们的大王前来支援?
辰夕听不明白它们的语言,不知道它们其实是想等它们自身的灵力苏醒以后再进攻,还以为它们是因为叫了什么厉害角色来支援所以才这样跟自己耗时间。
辰夕就想此地不宜久留啊,拖得越久,它们的支援就距离得这里越近。
而且,辰夕还嗅到空气中好像弥漫一股烤鸡翅的味道,辰夕被那香喷喷的味道迷得流口水,又瞧得它们当中有几头魔物的身躯某些曾被自己黑焰烤过的部位正发出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这香气正正就是那股撩人的、香喷喷的、烤鸡翅的味道。
辰夕便忍不住的直流口水,他舔了舔自己干巴巴的上下两片嘴唇。眼里仿佛有着两道贪婪的光芒迸射出来。
“这回终于有吃的了。”辰夕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一边肆意的从他双手掌心处抽离出来数量庞大得令人汗颜的黑焰,化作千百只魔爪,席卷前后地道数百米!
刹时间,原本灯火通明的地道便是暗无天日,烛台、锁链全被黑焰烧成灰。
魔物们死到临头发出的痛苦哀嚎不绝入耳,经过这深不见底的地道扩散,变成如雷鸣一般的嘈杂回音。
辰夕哪里管它三七二十一,也再不管他造成这么大的动静会把其他的什么厉害怪物引出来。
他早就饿到饥不择食了,饥渴到就连洞窟外边那种黑不溜秋的死水都差点被他喝下肚子。
更何况是这洞窟里头数以百计的烤鸡腿、烤鸡翅?
辰夕一心只想赶快吃饱,待会就是太上老君出来了,他也有力气对抗一二。
辰夕这样狼吞虎咽的吃着吃着,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原先洞窟深处不断传出来的那些哀嚎似乎在被这些地道旁的魔物发出的哀嚎所掩盖以后,就再没发出了。
洞窟里头除了辰夕“吧嗒吧嗒,唧唧咋咋”胡吃海喝发出的噪音回声以外,竟然静得出奇。
这可不太正常。
辰夕斜着身子,靠在一个早被辰夕啃噬得剩下骨头的魔物尸体上,惬意的打着饱嗝。
半个多月了啊,御辰夕他可是足足饿了半个多月!饿到几乎就剩一副皮包骨头了!
这一路上自己可是半只魔物都找不着呢,没有想到在洞窟里头竟然就藏着这么多,还都是不懂灵力的菜鸟级别。
“真不知道它们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连灵力都不会施展就胆敢凑过来包抄老子?”辰夕一边嗤笑着,一边抓来旁边一根魔物的血管,咕噜噜的喝起血来,他可是特意留下这么一头魔物的。
辰夕只烧其腿跟脑袋却不烧其身,为的就是靠这魔物身上的血液解解渴。
这魔物的血又暖和又臭兮兮的,腥味十足,喝上一口都能让常人呕吐一整晚,可辰夕他早就饥不择食了,管它味道如何,血腥味就算刺鼻难闻,此时在这早就饿得两眼昏花的御辰夕的鼻子里、嘴巴里,全部都是无与伦比的迷人芳香。
这魔物的血在辰夕看来就像红酒一样,甚至喝到有些晕妥妥的,辰夕忍不住就也大大咧咧的说起了浑话,“哈哈,纶月道士。”辰夕又狼吞虎咽一大口烤肉,剑眉一扬,嘴角往下斜斜的一歪,“哈哈哈,秦家将士?”
辰夕再扯来刚才那根魔物血管又“噗嗤哗哧”的吮吸一大口,一边笑着冲他眼前的这片虚无空气张口就问,“回去楼兰,还是死亡之森?”
辰夕一边傻笑,一边张口不停的念叨着,好像真的喝醉了酒一般,脱口而出的尽是一些疯言乱语。
就好比一个疯子,在他的心灵饱经折磨与摧残以后,终于承受不住,乃至于精神层次的全线崩溃。
247·血殿的口号真牛逼
辰夕的疯言疯语在地道里头经过许许多多道回音处理以后,传得又深又远。
很多栖息此地的魔物听到以后,就都是无比警惕的竖起耳朵,它们纷纷抬起头来,开始四处张望,并且推敲这不同寻常的动静到底来自何方。
毕竟这洞窟里头的地道纵横阡陌,错综复杂。光是通向洞窟中央的地道就有十几条,更何况更多的地道还是通往绝路的死胡同,整座洞窟就好像一座浑然天成的大型地下迷宫一般。
假如辰夕只是发出一两声的动静以后就闭嘴不说话,就算他的回音在洞窟里头朝向四处扩散,但那些魔物要根据这简短的回音去寻找辰夕的位置还是有些难度的。
毕竟它们当中善于声波定位的那种长着翅膀的魔物早已经破天荒的让辰夕全部变成了“烤鸡肉”。
话虽如此,可辰夕现在却是合不上嘴的唠叨不停。
倒是让里头的魔物们开始聚集一块,商量对策,并且分工搜寻起来。
它们兵分十七路,每一支巡逻队都是两人结伴同行。
一时间,庞大的洞窟里头就好像一座热火朝天的蚂蚁窝,数十个黑袍人提着灯笼,马不停蹄地各自小跑着。
这不,两个一阶灵宿的黑袍人脚步匆匆的窜进这条焦臭刺鼻的地道以后,提着灯笼看到遍地的魔物尸体,便是当场就被吓得瞠目结舌。
要知道,看守这条地道的可全部都是二阶灵主的凶狠角色啊,没成想它们如今竟然全部都被烧得一团焦糊。
两个黑袍人便是呆愣的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瞪瞪你,都被这入侵者的强悍手段吓得不敢轻易出声。
又过一会,其中一个黑袍人瞧这地道静的出奇,揣测着那入侵者应该已经离开了,它又想在这同伙面前装得自己的胆子比它肥的样子,便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冲着那堆魔物的焦臭尸体胡乱叫嚣起来:“什么人,胆敢擅闯我们五殿地盘,真是活腻了!”
这黑袍人尾音刚落,就觉得嘴巴一实,它那第二句牛皮都还没有吹出口呢,嘴巴却被人反从身后给死死的捂住了。
它顿时吓得心肝儿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憋得难受。又感觉两腿之间突然就有一股暖流涓涓的滑过,那暖流还是湿漉漉的,又从裤裆渗透出来,滴滴答答的打在地面上。
它浑身都在哆嗦个不停,看到旁边有灯笼掉落在地上,它就偷偷用余光去瞄自己的同伙,却见得那同伙的脑袋瓜此时正被一团黑漆漆的好像火焰一样的怪东西给重重裹住,一会过后等那黑东西消失不见了,它那同伙的脑袋瓜竟然就变得跟它们前边那一大堆魔物的尸体一样,黑焦黑焦的,惨不忍睹,还发出阵阵烧焦的恶臭钻进它的鼻孔里头。
呛得它的身体一阵抽搐,就要咳嗽起来。
“嘘——”辰夕推开它那同伙的尸体,一边继续捂住它的嘴,一边慢悠悠的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