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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两颗外凸的眼珠子,竟有拳头般的大小!
辰夕一直跻身到了树根边上,悄声对其他姑娘道:“你们先慢慢地往后退,记住,千万不要离开典兴跟良耳的视线,这怪物就由我来对付吧。”辰夕话虽这么说,此时的他却已经被吓出来一身冷汗。
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这样骇人的蜘蛛生物,也不知道凭自己这两三下的功夫能不能顺利将它击退。而典兴跟良耳二人又要看护其他姑娘的人身安全,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们抽身过来帮忙。他不知道这种怪物究竟有多少只。
树上那怪脸的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发出“嗤嗤”响声。
起初听见,只觉得那声音让人浑身战栗,里外不自在。
但辰夕竭力让自己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之后,再仔细一想:糟糕,那厮该不会是在叫唤它的其他同伴吧?!!
辰夕真想立马跳上去跟那蜘蛛怪物拼个你死我活,为了保护这么多的老婆,就是牺牲掉自己换取大家的性命,他也是心甘情愿,毕竟连累青江众人遭遇这许多苦难,辰夕也内疚得压根不想活命了。
可那怪物倒挂在树枝上离着地面好几米,辰夕自身没有什么轻身功夫,也就只能这样捏着拳头昂着脑袋与那蜘蛛怪物互相对峙着。
典兴轻身功夫也不厉害,所以只是紧紧握着虎头刀,站守辰夕交予他的本位,警惕树上的鬼脸怪物、以及人群外森林的黑暗处,以确保众多姑娘的人身安全。那良耳倒是轻身功夫最为厉害的刺客,但他现在内伤严重,视野都变得恍恍惚惚的了,当他朝着那边人群上空望去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那冒出枝叶丛的鬼脸都由于他本身的晕眩而变成许许多多的,在他面前飘来飘去。
现在良耳连看东西都看不清楚,更别说要持剑飞身上去与其厮杀。
三娘虽然具备不少武艺,也曾赋有武林中“美女擒拿手”的美誉,但她还是被那鬼脸吓得浑身战栗,可是眼看着辰夕都已经挤身到那树根下边与那鬼脸对峙了,三娘就不由得担心起御辰夕来,她怕辰夕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三长两短。
三娘出于护子心切,当下也就不再害怕,不多犹豫,双手握紧刀柄便快步挤进人群里边,朝着辰夕过去。
那张鬼脸又从枝叶丛中爬出来一点,露出它半个黑不溜秋的滚圆身子,两条满是茸毛的细腿搭在上空的粗壮树枝上,那两条不足一握的细腿竟然长达两米开外!
辰夕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咕嘟”的再咽一口唾沫:这到底是何方妖怪!
辰夕双眼撑得大大的,吃惊不小,他就这样仰视着那鬼脸蜘蛛——那么庞大的体型,几乎是自己的两倍还多!
辰夕看得瞠目结舌,瞧那鬼脸蜘蛛再从那簇繁茂枝叶丛中缓缓地爬出到树枝之上了。
辰夕便想到要叫大家继续后退,却发现自己现在的牙齿都已经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哆嗦,那吐出口的命令都变得结结巴巴的,“后,后……”
“嗤——”
鬼脸蜘蛛忽地发出一声嘶鸣,愣是从那高达十余米的树枝之上飞扑了下来。
辰夕这才注意到那张鬼脸之下不止长有一对拳头大小的黑珠子,中间还有两排钳子般的尖牙利齿!
对付这样一种不具灵性又残暴嗜血的蜘蛛怪物,手里没有一把像样的武器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可辰夕的刀又让三娘拿去了,辰夕便只是颤抖着拳头,作出一个迎击拼命的架势。
却听耳边忽然传来许多女人的痛苦惨叫声!
辰夕惊得连忙扭头去看,却看见其他树上也接连跳下五六个体型庞大的鬼脸蜘蛛!
那蜘蛛怪物一落到地面就立即施展开它们的八条细腿,抓住靠近它们的姑娘身体便残忍撕扯起来……
“啪!”
辰夕又听一声闷响,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整个被那鬼脸蜘蛛扑倒了在地,眼看着那比针尖还要锋利得多的爪子就要勾到自己的眼睛。
辰夕脑海差点变成一片空白,刺痛耳膜的各种惨叫慢慢变成了“嗡嗡”的耳鸣声。
辰夕颤抖着身子,瞪大着双眼,圆睁的瞳孔里满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那针尖般锐利无比的爪子转瞬间就已经勾到了辰夕眼前,距离他的眼睛仅仅相隔数毫米!
辰夕感到头部突然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脑袋被什么给撕裂一样,身体似乎被谁在地上强行拖动起来,那锐利的蜘蛛爪子又一次从辰夕眼角倏地划过,在他的右手胳膊之上勾破一个大洞眼,里头顿时喷射出来数道鲜血,血流如注。
辰夕满脸的错愕,接近于痴呆。
眼前的世界混乱不堪,越变越红,弥漫空气的血腥味让辰夕快要窒息。
那个颠倒不停的、漫天血色的混沌画面,疲于奔命的、恐惧尖叫的人群,不分青红皂白、惨绝人囊的屠杀,她们撕痛心扉的惨叫声……不断冲击着御辰夕的大脑。
等到辰夕慢慢恢复了自己意识的时候,他胳膊上面传来的疼痛感又变得越发明显。
辰夕发了疯地爬起身来,想要挣脱某人揪住自己头发的双手,却朦胧中看到一张熟悉不过的脸,“娘……”
“快跑,快跑呀——”
一对锐利无比的爪子忽地从三娘心脏部位穿透过去。
辰夕仍然瞪大着双眼,眼睁睁看见三娘从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辰夕却无力挽救。
“娘——”辰夕拼了命地朝着娘亲飞扑过去,不顾那正冲自己张开血盘大口的鬼脸蜘蛛。
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脑像是被谁重重来了一击。
眼前腥风血雨的一幕幕骤然间统统化成一片黑暗。
……
“哒哒,哒哒……”
黑暗的世界里,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马蹄声。
“嘿嘿,小美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去凤雏城,你们也是吗?”
是嫣儿娇滴滴的说话声音,她好像在跟什么男人说着话。
“哟,去凤雏城还带个死人啊,那小子是你大哥?怎地惹来一身血。”
“不是,他是我要抓回去领命的人。”
“领命?哈哈哈,难不成你是城里出来的捕快?”
“捕快?不是,我是……”
辰夕想要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发生了什么事,我,难道已经死了吗?
无力地自嘲,什么少爷,什么青江,什么保镖……没了,一切都没了……这些,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吧……
“喂,大魔头,你是不是醒了?怎么笑着不说话?”耳边再一次传来嫣儿的说话声音,紧接着便是右手胳膊传来的、撕裂般的巨痛。
原本浑身酥麻的感觉随着嫣儿不停揉搓自己的胸膛而渐渐驱散,四肢失去的感觉也随之慢慢恢复了过来。
辰夕习惯性地想要抬起右手揉揉双眼,却发现右手酥麻酥麻的根本使不上劲,胳膊处又痛得难受。只得动起他的左手了,辰夕用左手揉揉双眼,吃力地睁开眼来,却发现一阵夺目的光芒瞬间而至,刺痛了他的眼瞳。
辰夕连忙摊开左手手掌为自己双眼遮挡住一些光亮。
“嫣儿?”辰夕透过指间观看,却发现眼前只是一片充斥着茫茫光亮的苍穹,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影的存在。
等到刺眼的光芒慢慢趋于平和,辰夕这才恍恍惚惚地看见一张十分熟悉的俏脸,“嫣儿……”辰夕无力地笑着,念她的名字。一边颤巍巍地伸去左手,抚摸她的粉嫩脸蛋。
却发现自己伸去的左手满是暗红色的血迹污垢!
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离的空气一般,此时的辰夕就好像一个垂死的病人,就连说话都变得十分吃力。
辰夕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敞篷的马车上面,马夫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嫣儿坐在自己旁边,她低头好像在一个包袱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辰夕再用余光瞥了瞥四周骑马的人群。
心跳却猛地一下,骤然加速——自己竟然在秦军的包围当中!!!
52·骑兵旅
嫣儿从包袱里边拿出来一壶水,拧开盖子递给辰夕,辰夕一把接过嫣儿递过来的水壶,“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喝水的时候真可谓是滴水不漏。真正渴到了极点的人,才会对水源如此的珍惜。
这段日子辰夕都没能好好喝上一碗水,此时此刻就觉得人生在世,能够喝上一壶清凉清凉的水,真是比任何的山珍海味都来的可口。
说到人生,辰夕就回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一幕,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嫣儿现身在这马车上,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念叨着:昨晚那是梦吧,只是我作的一个噩梦而已吧,不是真的,那一切都是梦境,是假的,不存在的……
辰夕想开口问嫣儿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又是要去哪里。
却又顾忌这些跟他奔波在同一条大道上的骑兵,而迟迟不敢吭声。
辰夕余光瞄向那些骑兵,见那些骑兵们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也没见他们脸上出现什么敌意,辰夕便暗自想道:难不成这些家伙都没认出我来吗?
“嘿,小伙子,犯了什么法竟让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给逮到了?”有个离得马车很近的骑马男人先是用略显惊讶的目光打量着辰夕,随后就露出一脸的嘲讽问辰夕话了。这些骑兵们之所以会感觉到惊讶,都是因为辰夕那满身的血污,一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垂死模样。
“……”辰夕没有说话,只是从马车上使劲全力地坐起身来,满眼杀气地瞟了那骑兵一眼。
“唷,这小杂碎吃错药了是不,居然还敢给老子翻起白眼来!”那骑着战马,浑身盔甲装束的男人指着辰夕鼻子,对其他骑兵狂笑起来。
那些骑兵看见辰夕满身是血,都被一个小姑娘逮住在马车上了,还敢用那种眼神来瞪他们的人,顿时就都是一副冷嘲热讽的嘴脸。
辰夕恨不得将这群由秦家将士训练出来的骑兵碎尸万段,可现在的他又根本不具备那个程度的实力。
他根本无力抗争。
“噗嗤……”辰夕突然就也自嘲地笑了笑。
“去尼玛的小兔崽子,胆子挺大,还敢笑了,爷现在就让你哭丧着脸!”那骑马的男人也不废话,“嗔”的一声就拔出他腰间绑缚的、一柄长达一米多的秦家军刀!刀尖忽地指向御辰夕的脑袋,刀刃在温暖的阳光下发出森寒的反光。
辰夕剑眉一皱,左手随即握起了拳头。
不管昨晚那一幕幕是不是梦,置身其中的他,仿佛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回,此时此刻便不再惧怕死亡了,不会再有当时那种害怕得浑身颤抖、手脚发软,毫无反抗之力的狼狈德行了。
不过当辰夕余光瞄到嫣儿俏脸的时候,辰夕却又恍然间惊醒过来:如果我真的死在了这里,那嫣儿又该怎办,她会不会落得那种惨遭蹂躏的下场?
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辰夕心里只是在嘲笑自己:在这弱肉强食的现实国度,弱者到底也只有苟延残喘、四处逃亡的命。
辰夕想起自己昏迷过去的那段时间里,耳边传来嫣儿跟这些骑兵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得知,此时他们应该是在前往凤雏城的路上。辰夕倒是无视了那个骑兵的拔刀威胁。随着马车的颠簸不平,对嫣儿询问道:“嫣儿,你刚才是说我们要去凤雏吗?”
那骑兵气愤不过,就要挥刀砍下辰夕的头颅,他只想:反正这种囚犯的性命也是比蚂蚁还要低贱,在这里杀了他也不会引起什么多大反响。
嫣儿从那个要挥刀砍杀辰夕的骑兵身上收回目光,刚要回答辰夕的问话呢,就听见前方传来十分急促的阵阵马蹄。
辰夕跟嫣儿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前方漫漫长路,只见一个骑着黑色战马、同样盔甲装束的壮汉在前方数百米外一路狂奔过来。
“你们这群废物,大将军都已经率兵在前阵展开第一轮攻势了,你们还有胆子在这里慢吞吞的爬!”那壮汉随后“吁——”的一声长啸,勒转马头之后,紧接着就扭过头来冲这边的骑兵们吼叫道:“都给我跑快点!冲啊——”那壮汉用力地举起一面用黑色笔墨写着大大“秦”字的红色旗帜,迎着狂风奋力挥舞起来。
这边的骑兵们看见听见了,就都紧跟着一声咆哮:“杀——”
一路紧追着那跑在数百米外的壮汉驱马狂奔去了。
“哒哒哒……”
好似惊涛骇浪的马蹄之声,那一浪盖过一浪的声势震耳欲聋,由于许多马蹄同时踩踏地面而发出的轰隆巨响由近及远,渐渐地趋于飘渺。
刚才拔刀要砍辰夕的那个骑兵也早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了,留下周围由于战马狂奔扬起的漫天尘土。
老迈的马夫眼瞅着秦军的那支骑兵旅匆匆跑远,这才敢回过头来对辰夕跟嫣儿露出满脸慈祥的笑容,“呵呵,你们两压根不是什么捕快跟囚犯吧?”
辰夕抬起左手放到眼前瞧了瞧,看着满手的血污直发愣,一边低下头去看看自己身上沾染的许多血污,一边跟那赶马的老头解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答非所问,他反而问起马夫来。
老头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