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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明明就有了一个很肯定的猜测,可是皇甫耀城却不愿意承认她就是那个白衣女子的女儿,若非是母女,怎能长得这般相像。
罢了,不想那么许多。
如果她过得幸福,那他也可以独自去承受后半生的一切,该知足了。
至少在临走之前,他还有机会亲眼见到她一面。
“属下明白了。”
只有将当年的事情弄清楚,城主才有可能安心的回到暗月城,依他看冷梓玥的年纪,如果不出意外,她必然是当年那个白衣女子的女儿。
那么、、、、城主他或许真的可以就此死心了。
“快些跟上。”
“是。”
身体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马车上,冷梓玥双手环胸,斜靠在车棚上,清冷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皇甫耀城的身体,实在很难明白,这个看似精明的男人,怎么会在她的面前流露出那般笨拙的模样。
想来,不禁轻笑出声。
“不知姑娘贵姓?”
皇甫耀城带关随从站在马车旁,漆黑的瞳孔里倒应出冷梓玥绝美的面容,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份油然而生的骄傲。
“先上马车,其他的容后再谈。”她并不喜欢被太多的人注视,以前生在山林间,也是鲜少见到成堆成堆的人。
“那就有劳姑娘了。”皇甫耀城也不客气,动作轻盈的跃上马车,跟在冷梓玥的身上进了车厢。
而他的随从则是安静的跟马夫坐在一起,不言不语。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他是百里宸渊的御用马夫,除了百里宸渊可以使唤他之外,也就唯有冷梓玥有那样的资格。
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家王爷迎娶冷梓玥过门的。
“血王府。”
冷梓玥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几个地方,一一被她所忽略,最后还是决定到血王府。百里宸渊的地方,除了她可以出入自由之外,其他人想要进去难,想要出来更难。
忠君候府她是没有打算回,虽说现在那里她最大,她的话没有任何人胆敢违抗,若是她将皇甫耀城大摇大摆的带了回去,还不知道将要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醉客居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皇甫耀城的脸又太引人注目,想来想去,也只有血王府最合适,也最让她觉得安全。
“请小姐坐好,到了王府老奴会唤您的。”
“嗯。”
轻轻的应了声,冷梓玥闭上双眼,靠在软榻上养神。从幽月牧场出来,出华盈山,再赶到皇城,她都快要虚脱了,索性被她找到皇甫耀城,否则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这个人。
如果是再见,她不知道那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场面。
皇甫耀城的目光一直落在冷梓玥精致的小脸上,握得紧实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所浸湿,可那卡在喉咙里的话,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望着她略显疲惫的脸色,心想还是让她继续睡会儿,反正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一切。
血王府么?
那个地方皇甫耀城并不陌生,自打他进入月都皇城,对于忠君候府的冷梓玥,以及血王百里宸渊,这两个人他可是每天不下听到一二十遍,想不记住都挺难的。
也 知她与血王府到底有何关系,就从马夫对她的恭敬态度来评价,这个女娃娃的身份必定很是尊贵。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驶进皇城,朝着血王府急驰而去。
“还没有看够吗?”
掀了掀眼皮,冷梓玥依旧不曾睁开眼,她一直都有感觉到皇甫耀城在看她,当然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一抹莫名的疼爱,叫她心里堵得慌。
难道,那就是所谓的父女天性吗?
“咳咳、、、、那个、、、我、、、、、”
一说话,皇甫耀城再次结巴起来,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呵呵,你真是挺可爱的耶!”不知道为什么,冷梓玥突然恶趣味的想,逗逗她这便宜亲爹挺有趣的。
要知道,没有穿越之前,她可是从来不敢想象某天她可以逗自己的爹玩。爷爷与父亲都很严厉,在她的记忆里很少露出笑容。
若许,就连她的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那时候,别说是逗爹玩,哪怕是说几句话,都显得格外的压抑。
“可爱?”皇甫耀城瞪大双眼,他都一把年纪了,这丫头竟然用‘可爱’来形容他,想当年他可也算是风云人物,人人都惧怕他。
在这小丫头的眼中,竟然变得可爱起来。真要是哪里这话被传了出去,岂非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望着皇甫耀城惊愕的模样,冷梓玥睁开清澈的双眸,两只小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指的道:“你给我的第一印象,还算合格。”
“什么?”
皇甫耀城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小姐,王府到了。”
“嗯。”
站起身,走出马车,再度轻轻一跃,抬起头看了眼‘血王府’三个大字,冷梓玥心中颇多感慨。
她与百里宸渊,有时候就像是她做的一个美梦那般。
美得好不真实呢?
“主子。”
“嗯。”
“牵着马下去休息,有事我会吩咐你的。”
“是的小姐。”
冷梓玥交待完,看向皇甫耀城,指了指血王府里面,道:“咱们进去谈,我可没有兴趣站在外面当别人欣赏的对象。”
“请——”
就在侍卫准备对冷梓玥行礼的时候,她摆了摆手,她可不想在这个便宜亲爹的面前听到那些侍卫整齐化一的唤她‘未来王妃’万安。
那脑子秀逗的家伙,竟然默认全府上下都那么唤她,简直可恨。
想要把她娶进王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可还没有玩够了,早早的嫁出去多没意思呀!
“城主,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何血王府中的人对她都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稍后不就知晓了,多看少说话。”
皇甫耀城不得不感叹血王府中的神秘,至少在他的感知里,能够进得来血王府的人,绝对少之又少。
一般只要靠近这座王府,立马就会被发现,除非是主人家主动露出破绽,想要进这里,当真不易。
外界的传言果真不假,血王百里宸渊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一个。
“是。”
进得前院正堂,冷梓玥招来两个丫鬟,冷声道:“上两杯热茶,另外吩咐管家带那位先生四处走走。”
“奴婢明白。”
站在皇甫耀城身后的随从本意不肯离去,“先下去。”
“是。”
冷梓玥将这一幕看进眼里,露齿一笑,道:“他好像很担心我会加害你似的,忠心倒是不错。”
“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想要知道我是谁并不难,不过你必须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冷梓玥的声音并不高,但却透出不容拒绝的霸气。
虽然她有至少八分把握肯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本尊的亲生父亲,她免费得来的便宜爹,但是现在毕竟是她生活在这个世上,那么想要得到她的认可,就并非那么容易了。
眼神对视数秒,皇甫耀城败下阵来,他太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以至于不得不被冷梓玥牵着鼻子走。
“你想知道些什么?”
“做事不拖拉,也算是一项优点吧!”俏皮的眨了眨眼,将那份冷意收了起来,这里就只有她与他两个人,一张冷脸摆给谁看。
皇甫耀城不语,只是静静的笑着她的笑脸,浑身上下弥漫出一股苍凉。
他还记得,那个女子的笑脸就如同刚才所看到那一抹浅笑一样,令他心动,想要守护。
感觉到皇甫耀城的变化,冷梓玥垂下眸子,纤长眼睫轻轻颤动,犹如一把弧形的小扇在扇动,“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到这里?”
她 问题很简单,也不难回答。
只是她想听的,要真话。
“我只想听真话,如果你对我说假话,或许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也想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皇甫耀城没有想到冷梓玥的问题会那么直接,看似简单的三个问题,却将他这次所行都牵扯了出来。
果真是个聪慧的丫头,怎不叫人喜欢。
“你问。”
“ 、、、、你的母亲呢?”
年他与她并没有说过太多的话,加起来也不过两三句话,可他依旧记得,她并不如冷梓玥这般性情多变,另人捉磨不透。
“ 了。”
冷梓玥的话音刚落地,皇甫耀城猛然站起身,双脚刚迈出一步,一口殷红浓稠的血便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好似泼墨一般,沾染在柔软的地毯之上。
“你、、、、你说什么、、、、”
青筋暴露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冷梓玥的手腕,漆黑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深深的不相信与愤怒,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手劲,他只想冷梓玥告诉他,刚才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她,怎么会死了呢?
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吃痛的欲要抽回自己的双手,冷梓玥却发现这个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就动不了,“你弄疼我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唤回了皇甫耀城的神思,呆呆的望着冷梓玥的手腕,惊愕的发现她的手竟然全都红肿起来。
“对、、、对不起、、、我失态了、、、、”松开冷梓玥的手,皇甫耀城嘴角挂着刺目的鲜血,倒退着跌坐在椅子上,更是失手将茶杯也打翻在地,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冷梓玥眨了眨眼,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真心想要大骂出声,该死的吃什么长大的嘛,力气那么大,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嘴里的咸腥之气再度涌上来,皇甫耀城强压下去,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
“回答我的问题。”没好气的低吼,其实看着他那么难过,冷梓玥也能想象得出来,这个男人只怕是爱惨了她那便宜娘亲。
可既然那么相爱,又怎么会让冷铮钻了空子,搞出那么乌龙的一场错嫁。
倘若没有那场错嫁,本尊就不会死,她也不会来到这里。
“我叫皇甫耀城,我从哪里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是我能告诉你我为什么来这里。”皇甫耀城没有去抹掉嘴角的血迹,失神的目光寻找不到一个聚集点,四处散乱着,他真的累了,很累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是找你母亲的,只可惜、、、、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呵呵、、、、、”仰起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是可悲的,却也是可怜的。
若是早知那一次的分离便是永世不得再见,他真的不会离开的。不管那是不是关系到城民生死,他都不会离开她一步的。
至少,他会等到她醒过来,告诉她要等他,再离开的。
“既然你那么在意她,又为什么会让别人钻了空子?”
不得不说,冷梓玥此刻动容了也心疼了,这个男人的眼泪,令她鼻头酸酸的,想哭。
“我、、、、、”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她看着着急。
“丫头,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冷梓玥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摊了摊手,道:“你说,我听。”
“很多年前,有一个年轻人外出历练来到月都皇城,在城郊那片梨花林中遇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对她一见倾心了。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虽然没有说话,但就是那相视一笑,深深的烙印中了那个年轻男子的心间。”
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在说着这些的时候,皇甫耀城的嘴角带着微笑,那是他心最美丽的回忆,冷梓玥没有打断他的讲述,她知道他所说的是他跟她那便宜娘亲之间的故事。
讲述由微笑慢慢的变成苦心,那痛一点一点的在皇甫耀城的眼中凝聚,扩散,也如同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冷梓玥的肉里,看不到伤口,却隐隐作痛。
“在那一次之后,匆匆的他们又见过两三次,就好像是老天在捉弄他们一样,每当他们要走近说上一句话时,又分开了。再然后,年轻的男人因为被暗杀,中了一种毒性极强的销魂散,虽然成功的摆脱了那一场追杀,却也因为无法解除体内的毒药而暂时昏倒在一间破庙里。”
冷梓玥听到这里,眉头越蹙越紧,她差不多已经能猜到后面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她那便宜娘亲的爱情之路还真是波折。
那一场错嫁,竟然是由此展开的。
“当他再次醒来,却是躺在一个女子的馨香的怀里,那就是梨花林中初遇的她,看得不甚清楚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她美丽的脸颊,身体里的媚毒因为她的靠近而越发的难以忍受,身体如同放在大火上烤一样,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