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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原谅你觉得她还能活着吗?”灵敏的耳朵听到房间外两百米的距离有着凌乱的脚步声,冷梓玥勾唇一笑,或许在她离开之前,这颗毒瘤是可以帮助他们除掉的。
“玥儿,你的意思是、、、、、”她愿意救他的母亲,也就说明她原谅了他的父母,那么她、、、、、“那玥儿为什么不愿意唤他们一声呢?”
长孙敬知道,父亲母亲等着这一天很久了,只是他们不敢对冷梓玥提及,只怕她会不开心,生出想要离开隐族的想法。
毕竟,即便是他的父亲都无法测出冷梓玥武功的深浅,只怕到时候她想走,谁也拦不住她。
纵使他的武功平平,却也在迎接她的那一日亲眼目睹了她变幻莫测的身手,金长老的武功乃是族中数一数二的,在她有面前就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可想而知,她恐怖到什么地步。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冷梓玥没有想到长孙敬竟是如此的在意。
不过,她早就感觉到长孙浩与欧阳莹期待着她开口唤他们,只是她假装没有看到他们复杂的眼神。她也没有想到,长孙敬单独跟她谈的事情,竟然会是这个。
“当然重要。”他无非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在年老时,能够再也没有遗憾。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么多年来,积压在父亲心中的愧疚有多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相信父亲绝不会做出与悠儿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来。
“也许连悠儿自己都不知道,父亲当年根本没有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的心思,其实父亲只是吃醋了,像个孩子一样吃醋罢了。”长孙敬那时对父亲长孙浩是相当不理解的,他恨他赶走了妹妹长孙悠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他,直到母亲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当时他也如同冷梓玥此时露出的表情一样。
他不知道,原来冷梓玥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跟长孙悠悠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那样的表情惹人怜爱。
“吃醋?”
“从小父亲将悠儿捧在手心里疼爱,视若掌上明珠,可是悠儿离开隐族一次,爱上了一个男人,父亲就被悠儿丢到了第二位。如果当时悠儿的态度不是那样的强势,稍微对父亲说几句轻哄的话,父亲是怎么也不可能一怒之下,与她击掌断绝关系的。”
他能体会得到父亲当时的心情,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因为一个陌生的男人要离开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气。
好一会儿,冷梓玥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其中还隐藏着这么一层。
上一世,她不曾感觉过父爱,不明白那样的爱究竟可以强烈到什么地步。只是她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女儿就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因此父亲总是格外的疼爱自己的女儿,视若珍宝。
长孙浩就是那样宝贝着他的女儿,岂知,他一怒之下的冲动之举,竟让他后悔了近二十年。
“父亲想明白之后,暗中派人去寻找过悠儿的下落,只是没有结果。”
“嗯。”淡淡的点了点头,冷梓玥站起身,红衣轻拂,犹如一朵绽放的火红莲花,美丽而致命。
听着长孙敬的话,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皇甫耀城的面容来,虽然他那一张脸与她厌恶的冷铮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对她的疼爱之情,足以让冷梓玥无法将他遗忘。
他是真正疼爱她的人,称得上一个合格的父亲,将他所有的疼爱都给了她。
她乃是天地初分时,集天地灵气而生,无父无母,一直都是形单影只,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无论是父母之爱,还是男女之爱,又或者是友情之爱,她什么都不懂。
昆仑山之巅,她初遇百里宸渊,两个都不懂什么是爱的他们,渐渐明白了,体会了什么是爱。
“玥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
“那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给我一些时间,容我好好的想一想。”冷梓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长孙敬的面前走神了,一扬云袖,示意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
“谢谢玥儿能耐心听我说这么多的废话,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舅舅,舅舅没有女儿,看着你就觉得亲切。”不管冷梓玥愿不愿意唤他一声,长孙敬一直都是打心眼里将她当成是女儿来疼爱的。
“咱们的谈话似乎让某人很不悦。”粉唇微勾,素手一扬血薇犹如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破窗而出,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忍不住让人捂住双耳,逃避那刺耳的女声。
“钰莺,你在做什么?”
儒雅俊逸的脸庞浮现少有的怒意,长孙敬直接忽略掉冷梓玥那把差一点儿要了金钰莺性命的匕首,声若厉雷的质问出声。
门外偷听这种事情,她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做,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夫、、、夫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只是听说母亲病情加重,方才带着丫鬟赶过来瞧瞧,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水眸里涌现出晶莹的泪花,金钰莺心有余悸,低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绣花鞋。
那被冷梓玥把玩在手中的匕首闪烁着森冷的冷光,犹如一把玩具刀一样在她的指尖旋转,却足以吓得她双腿发软。
她怎么也无法忘记,血薇冲向她的时候,她除了尖叫就连怎么移动自己的身体去避让都不记得了。
血薇太快,那是她根本就比不上的。
“夫人过来多久了。”脸色并没有因为金钰莺的解释稍有好转,长孙敬瞪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冷声问道。
好不容易,他才跟冷梓玥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怎么能因为他的妻子,又将事情闹得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知道,冷梓玥一开始就不喜欢金钰莺,他也一直都注意着这件事情,总是将她们两个人分开,不让她们有碰面的机会。
“回、、、回庄主,夫人、、、、夫人刚、、刚刚过来。”头几乎是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就算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冷梓玥凌厉的注视。
“让她们退下吧。”转过身,优雅的坐到椅子上,冷梓玥朝着里间沉睡的欧阳莹看了一眼。
灵敏的感官能够在空气中清晰的感应到属于她的气息,虽然很弱,但却是很正常的呼吸。
莫名的,她的心安静了下来。
“都下去。”
“谢、、、谢过庄主。”没有询问金钰莺的意见,两个丫鬟飞快的起身逃跑。
长孙敬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金钰莺,冷声道:“你也回去吧。”
这里有冷梓玥,他不希望她们两个人杠上。
“可是母亲她、、、、、、”说到此处,不理会长孙敬难看的脸色,金钰莺哭诉道:“夫君,我是母亲的儿媳妇儿,母亲重病,我却不能在旁伺候,夫君这是想让族人怎么看待我。”
话未落,泪先行。
一滴接着一滴,似不要钱一样,很快金钰莺握在手中的绣帕就被打湿了。
“哭闹什么,都进来。”一直在外面被长孙俊拉着的长孙浩厉声道。
长孙俊望着他的母亲,“母亲,你不是病了吗?”
金钰莺的很多小把戏,长孙俊不是不知道,因此,对她才越加的疏远。隐隐的,他觉得奶奶此次的中毒,似乎与她有着某种联系,让他对金钰莺越加的排斥。
如果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抉择。
长孙俊的一句反问,金钰莺被噎得面红耳赤,长袖中尖尖的手指甲掐进手心里,流血了都不觉得痛。
“母亲就算是身子再不爽,也还是要在你奶奶身前尽孝的。”
“是吗?”幽深的眼神直视金钰莺的双眼,长孙俊浓眉微挑,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说法。
“当然是这样的。”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逼问与怀疑,金钰莺悲从心里,眼泪成串的掉落,那是对众人无声的指控。
女人要懂得善用自己的优势,眼泪对于男人而言,有着莫大的作用。
而她,一直都是深知其道理的。
“这里没有死人,哭丧就到别的地方去哭,再让本小姐听到一声,一脚蹿你出去。”
一拂,带着凌厉的劲风,直逼金钰莺,凤眸一眯,冷梓玥抿唇而笑。
“人都带来了吗?”
“回梓玥小姐,全都带进来了。”
“让她们都进来。”
“是。”杜鹃退到门外,将今日接触过欧阳莹的丫鬟奴才全都叫了进来,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冷梓玥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血薇在她的指尖旋转,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
伺候欧阳莹的人并不多,再加上长孙浩与长孙俊随时都在欧阳莹的身边照顾,能够对她下手的人,很少。
“可否将他们都交给我来询问,不管我要做什么,你们都不能阻止,否则我就不管这件事情了。”
如果这是威胁,冷梓玥并不反对。
“好。”长孙浩不想再让欧阳莹置身在危险之中,明知冷梓玥出手必定不会是小打小闹,他也选择沉默。
有些人,不给些重重的教训,他们是不会知道珍惜自己生命的。
“我问话的时候,最好安静的闭上嘴巴,血薇很利,见血方收。”
“杜鹃,人可是全都带进来了。”长孙浩看着杜鹃,接着又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听梓玥小姐的吩咐,你不需要再询问本宗的意见。”
“奴婢明白了。”
阳光斜斜的打在冷梓玥的身上,将她火红的衣裙照耀得越发的璀璨夺目,“本小姐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主动站出来告诉本小姐实话的人,就能活着。相反,不说实话的人,本小姐很乐意给你们每一个人不同的死法。”
不轻不重的声音柔柔糯糯,好似天边飘浮的云朵一样,那是令人无法忽视的上位者气势。
“你们应该有所听闻,本小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心慈手软乃是本小姐最不屑的。与其放过凶手,本小姐是不惜错杀的。”
“梓玥小姐,她们都是伺候老夫人很长时间的姐妹,不可能对老夫人下毒的,别这样、、、别这样吓她们、、、、、”杜鹃咽了咽口水,纵使害怕冷梓玥,可她还是开了口。
“你有资格替她们担保吗?人心隔肚皮,你又知道她们是好人,没有对你的主子下毒吗?还是说,下毒的人就是你。”
“不、、、、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对老夫人下毒。”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杜鹃哪里承担得起这样的罪名,磕头额头上满是鲜血也没有停下来。
“那你还敢为她们担保。”有时候,善良不一定能得到好报,一如她。
如果没有瑶神,她会很幸福的,哪怕是直到生命的尽头,她都不会知道什么是深入骨髓的恨。
“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不住的摇着头,杜鹃声泪俱下。
红色的身影一晃,冷梓玥站到杜鹃的身后,微凉的指尖轻抬起杜鹃身后一个小丫鬟的下巴,赞叹道:“好俊俏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名唤千绿。”清澈干净的眼中染上怯意,娇小的身体瑟瑟发抖,不住的往后退。
她都已经那么小心了,怎么还会被冷梓玥注意到,她该怎么办呢?
“好名字。”
“谢、、、谢谢梓玥小姐的夸奖。”
“呵呵,本小姐只是实话实说,不如由你来告诉本小姐是谁对老夫人下的毒怎么样?”
冷梓玥松开抬起她下巴的手,移开视线落在窗外,千绿细细的品味着冷梓玥的话,实在弄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摇了摇头,千绿重重的磕着头。
“你们知道吗?本小姐最讨厌听到别人说‘不知道’三个字。”
“可是、、、、、”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谁是凶手?”
千绿咬了咬唇瓣,垂低的眸子掠过一抹幽光,小声道:“是、、、是杜鹃姐姐。”
“本小姐要听细节。”
“奴婢看到杜鹃姐姐在老夫人的药里动了手脚,只是那时候奴婢并没有在意那么多,因为一直以来老夫人的药都是杜鹃姐姐负责的。”
“千绿,你为什么冤枉我?”杜鹃一听,整张小脸变得惨白,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她能感觉到房间里那几道看向她凌厉的目光,似要将她杀了一样。
“杜鹃姐姐,奴婢真的没有冤枉你,那都是奴婢亲眼看到的。”
“可有证据。”
“有。”
“拿出来。”
“梓玥小姐,这是奴婢在杜鹃姐姐离开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在药罐旁边找来的。”千绿将一张方形的白纸递到冷梓玥的手里,哆嗦着身子趴在地上。
冷梓玥细细的看过这张白纸之后,慢步走到杜鹃的跟前,冷声道:“你可有话要说?”
“没、、、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摇着头,她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