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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厉明却过了对何微澜行了一礼,低头说道:“何师妹,这件事说起来也怪我当时太粗心,若是早点察觉王师妹的心思就好了。师兄甚是惭愧,这就禀明师傅,请师父处置。”
“这如何敢当,厉师兄,你千万别这么想,王灵珊自己心存恶念,根本就不关你事。”
何微澜劝解着,楚淮南也点头帮腔。可厉明却摇摇头,自顾自地走了,剩下两人相视苦笑。
“对了,楚师兄,有件东西要送你。”何微澜想起一件事,看四下无人,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匣。
楚淮南不解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情不自禁地轻呼一声:“这!”
何微澜摆了摆右手,示意他不要高声说话。
楚淮南立刻关上玉匣,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低声道:“这东西你从哪来的,该不会是秘境……”
她狡黠一笑,轻轻点头。
“师妹,你竟如此大胆,这……这东西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见者有份,叶奉之一株,我一株,这个是你应得的。”
“啊,我就知道,有那家伙在,肯定没有好事。”楚淮南完全把叶奉之当成了罪魁祸首,认定是他带坏了自家师妹。
何微澜掩嘴一笑却并未解释,心说,“叶师兄,看来,这黑锅你是背定了,谁让你在楚师兄心中的形象太差,这可不能怪我。”
《
br》“可是这……”楚淮南显然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收。
“师兄若是不需要,可以直接交给吴长老处理,至于亲手炼制蝴蝶误的机会,那你就等下次再说吧。”
被她这么一撩拨,楚淮南迅速收回玉匣,一脸正色道:“咳咳,交给吴长老的话,岂不是要连累师妹。事已至此,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哎,这么勉强呀,那还我也行,我正好能多练练手。”她作势要抢回来。
“好了,算是师兄欠你的,这东西我确实需要。”他连忙把手往后一背,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她眼睛弯弯,笑颜如花。她就知道,先斩后奏是对付楚淮南最有效的方法。
“何微澜,你现在很开心嘛。”
正在两人说笑之后,身后传来一个突兀的女声。
听到这个声音,何微澜心中有数,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淡淡说道:“王师姐这是何意?”
此时的王灵珊一脸寒气地盯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令人心惊的怨恨之意。全身灵力被封的她,此时显得有些落魄。
“你知道不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就是你这副故作无辜的姿态。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所有我想要的一切,还总是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肆意挥霍,而那些有眼无珠的男人,偏偏就喜欢你这做作的女人,看了就让人生气。”
站在不远处的王灵珊声音尖锐,内心的不平之意尽显其中。
何微澜冷笑:“说到底,还是我当日那句话,这是你的嫉妒心在作怪。明明是你心里有问题,却想把问题的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王灵珊,你可真是可悲。”
“我没有!所有这些,其实我都可以忍受,我讨厌你,去也没想过要杀你。可为什么,连楚师
兄都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你到底有哪点好?!我不服,所以,我才想要莫无涯毁了你,可哪里知道,阴差阳错,竟是楚师兄救了你。”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眼神中浮现出几分疯狂,说道最后这一句,却是有些魔怔起来。
何微澜闻言,苦笑不得地看了旁边的楚淮南。她跟这位万众瞩目的楚师兄明明就很清白,这王灵珊到底是怎么看出楚淮南喜欢上她的,真让人想不明白。
难道就因为他们俩说话比较多吗?
至于楚淮南本人,显然也
被这突如其来的示爱给惊到了,面容充满震惊之色。
“楚师兄,你相信我,她真的不是好女人,她跟很多男人都纠缠不休的,楚师兄,你千万不要也被她骗了呀。”
王灵珊神情恍惚,说着说着就想扑到楚淮南的身上,被旁边的监察弟子给拦住了。
其中一个过来急忙道歉:“对不起,楚师兄,何师姐。她原本说要过来给你道歉的,所以,我们俩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谁知道……”
何微澜笑着表示不在意。很快,毫无抵抗之力的王灵珊就被那两名监察弟子带走了。望着远处那步伐蹒跚的可悲女子,她低低叹道:“情之一物,不知误了多少人的一声。”
三十年的时间,对一个筑基修士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对于求得长生大道的修士来说,若三十年灵力被封无法修炼,就算以后再努力,恐怕也难有金阶金丹的希望。王灵珊原本天资不错,进阶金丹还是很有希望的,却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嫉妒心,害了自己,生生错过修炼的大好机会。
比起莫无涯,王灵珊受到的惩罚明显更加严重,虽然不喜欢王灵珊,但同为修士,何微澜见到王灵珊落得如此无望的下场,到底还是有几分惋惜的。可何微澜却不知道,莫无涯被叶奉之下了蚀灵草,比王灵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楚师兄,不说点什么?”她歪着头问一旁沉默的楚淮南。
他摇摇头,道:“王师妹是入了魔障,可怜可叹。□最是麻烦,我还是回去炼丹吧。”
何微澜顿时愣住了,因王灵珊一事,她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可楚淮南这明显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更加出乎她的意料。这男人不是最容易心软吗?
转念又想,其实楚淮南的表现也属正常。这位楚师兄虽心思单纯,但倒是个大男人,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自然不能体会到王灵珊的可悲。
想到这,她笑了笑,想起另外一事,继而冲着楚淮南的背影大叫:“楚师兄,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东西给你。”
楚淮南一脸疑惑,只见何微澜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简,远远地抛给了他。
“楚师兄,我出门游历去了,若是庞长老问起,替我转告一声。”
她说完这话,就跳上了飞行法器,冲他摆了摆手以是告别。
楚淮南有些奇怪地扫了下玉简,发现里面
全部都是关于炼丹的一些心得体会,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将目光投向天空中已经飞远的身影。
“丫头,那都是我的心血呀。你倒好,一句话没说,就直接送人了。”站在何微澜肩膀上,无忘叽叽喳喳地说道。
“别这么小气啦,楚师兄可是救过你我的命,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况且,这炼丹心得又不是多
重要的东西。”
“什么不重要!这可是老夫多年来的心血,那些普通的炼丹大师都未见得比得上老夫。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所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老夫也不是那种喜欢欠别人东西的人,只是,你这丫头,至少要尊重一下我,这可是我的劳动所得。”无忘听得她这话,气得直跳脚。
何微澜老神在在,拍拍无忘的小身子,笑眯眯地道:“方才是一时着急,赶时间呀。”
看无忘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继续安抚道:“好吧,若有下次,小女子一定先问过你的意见再做决定。这下总满意了吧?”
小朱雀这才倨傲地点点头。何微澜暗自翻了翻白眼,心说:“也不知道谁才是主人!原本是想养个宠物逗着玩,谁知道却请来了一尊大老爷。还是我的小白最可爱了。”
想起小白,她立刻对无忘嚷道:“哎呀,差点忘了,这次出远门一定要带上小白,不然这么长时间把它一个人丢家里,那可就太残忍了。”
无忘拍拍翅膀,不屑地说:“就那个小笨蛋,到时候我可不要照顾它。”
“喂喂,你是老大,照顾小弟是应该的吧。”
……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斗嘴,一路上都没停。
三年后
三年之后;天染大陆西南越州都城城门外;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多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
瘦弱的肩膀上还停着一只颜色鲜艳如鹦鹉模样的鸟儿。
这白衣女子自然就是远离玄英门;游离在外的何微澜。
三年过去,她的面容未见多少变化;只眼眸深处隐隐带着几分疲惫。至于那鹦鹉摸样的小鸟,自然就是再次进阶的无忘。套句女主人的话;它每日吃灵丹犹如吃糖豆;加上妖圣的见识与经验,修为自然进步神速。与过去相比;身体明显大了一圈;羽毛颜色也更加鲜艳多彩;看上去不再是火鸦,反而更像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
这副鲜艳的外表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目,无忘却明显很享受这种注目,骄傲地挺着小脑袋东张西望,对世俗的都城甚是好奇。
“喂,别太招摇了,你忘了上次那筑基后的修士看中你,想强行抢夺的事情了?”斗笠下的何微澜眉头轻皱。
“怕什么,这周围都是些凡人,谁敢抢老夫。哼!再说,那修士最后不也死于老夫的朱雀之火。
丫头,你的胆子也太小了点,有老夫在,寻常的筑基修士谁敢来找麻烦。”无忘一脸自得。
“又开始不着边地吹嘘。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在三个筑基修士的围攻之下落荒而逃,要不是最后我祭出姑祖母的灵符,咱们俩早就横尸街头了。”
“嘿嘿,偶有失手嘛,记那么清楚做什么。哎呀,这女孩长得不错,不得不说,这越州的美女真多,果然是好地方。”无忘迅速地转移话题。
何微澜没好气地说:“喂,我们来这还有正事,没时间留你跟美女套近乎。”
“知道,不就是幻魂木嘛,我们在这先休息几天,过两天老夫肯定陪你去找。”无忘漫不经心地说。
何微澜瘪瘪嘴,左手抚了抚怀里的雪灵猫,轻声道:“还是小白你最乖,虽然笨了点。”
小白呜咽了两声,似乎在抗议女主人的抱怨。
等他们进了城门,看着熙攘繁华的街道,无忘已经迫不及待地飞了起来,远远地对她说:“丫头,我自己随便走走,你有事的话就传音给我。”
何微澜耸耸肩,对朱雀一点都没把她当主人尊重这件事,她早就习惯了。这家伙必定又偷窥美女去了,说实话,她很为越州的那些大家闺秀们担心,不过,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阴暗心理,她无法站出来揭发自家灵兽的恶习。
随意地走进一家装饰华丽的茶楼,何微澜点了一壶上好清茶,独自坐在二楼靠近窗边的地方,临街而望。
无忘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这越州女子皮肤白皙,身材娇小。与他们先前经过的吴州相比,这里女子
的样貌普遍胜出一筹,就连男人也不例外,多是文质彬彬的样子,看上去绝不会感到碍眼。
咦,这个男人似乎是个例外,从背后看过去,身材高大魁梧,实在不像是本地人。
突然,她面色一正,原本轻松惬意的心情消失不见。刚才未曾注意,这男人竟是一名修真者,而且灵压明显在她之上,应该是筑基后期的修士。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那男人很快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高处的何微澜。这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锦衣长袍,面色黝黑,五官皆不出色,但脸上却带着一股骄横轻浮之气,一看就知道非良善之辈。
因为她未曾放下斗笠,那男人看不到何微澜的面容,扫视了几眼,随即大步朝这边茶楼走来。
何微澜心说不好,果然,未过片刻,那男人已走上楼来。
“这位道友请了,想不到市井之中,竟能偶遇我辈中人,真是难得的缘分呀。”男人眉宇之间隐见骄横,但面对何微澜时却挂着一付温和笑容。
她轻轻皱眉,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听了这话,连忙站起来施了一礼,说道:“道友有礼。”
那人未等她出言邀请,已坐在了她的对面,笑嘻嘻地说道:“不知道友是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
这人真是讨厌,自己未曾通报姓名,就开始盘问别人的事情。
何微澜心里暗骂,但脸上却未曾流露半分,淡淡说道:“小女子来自秦州,不知道友此问又是何意?”
“哈哈,道友别误会了。在下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他意。”那人豪爽一笑,以使自己无意冒犯,然后又问:“道友为何一直带着斗笠?”
“小女子姿容丑陋,怕惊吓了道友。”
那人哈哈一笑:“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何须在意这些末节?”
何微澜好似没听懂他的暗示,并未取下斗笠,反而换了个话题。
两人开始闲聊起来。因为何微澜对这人印象不佳,所以交谈过程中一直都甚是提防,不敢有半点松懈。那人与她东拉西扯一番,自称姓秦,也非本地修士,来此是应朋友相约。
言辞中之,那人三番几次邀请她同往,都被她巧妙回避。那人几次被拒绝,到最后却不见怒色,交谈了大半时辰,即爽快告辞离去。
见他没多做纠缠,何微澜颇有几分意外。她想了想,未敢在茶楼久留。七拐八拐,来到了本地一家非常热闹的酒楼。定了间包房,并叫了满满一桌酒菜,然后示意伙计出去。
随后她摘了斗笠,换了一身衣服,变成曾文静的模样,然后朝外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