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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中原虎牢一带,竟然在本该战争最酣的时候平静的异常可怕,就像是本该是狂风暴雨的天气,却迎来了温暖和煦的阳光。或者说,本来是暗流汹涌的海洋,却一眼望去,一片的风平浪静。
甚至凉州军的兵士还经常看到自己的刘山统帅带着几位女子在虎牢周围欣赏风景。在兵士的眼中,活泼的女子欢蹦乱跳,那不用问就是云姨的三个宝贝,沉默的女子静静的看着视线之中蓝色的天空和偶尔飘过的浮云,那不用问就是怡儿。还是一位女子对周围的景物都抱有浓厚的兴趣,不停的在刘山的身边指指点点,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可怕的新鲜感。
这位自然是在草原长大的思南公主,思南公主新来中原,自然是对什么都感觉新鲜。平民的服饰,路边野生的鲜花,货郎背上新奇古怪的货物。甚至一个冰糖葫芦都能让思南公主惊叹半天。
刘山很细心的给思南解释南面的风土人情。而更多的时候,刘山带着怡儿几人在周围的城镇转悠。
只是在有一次几人偷偷到了一个镇子以后,思南看到一处人来人往,客人穿流不息的地方非要进去看看。刘山看到被灯火照亮的金字招牌,上面斗大的金字上书‘百花楼’,刘山赶紧将思南拉住。
“这个地方不能去!”
“怎么不能去,那么多人都进去了,我也要进去。你看,那里多热闹,还有那几个姑娘穿的多漂亮。刘山,你看,不但这里的姑娘穿的漂亮,那些进去的人也穿的很好。这里一定是好地方,我一定要进去。”思南公主说着就拉着刘山非要往里面走。
“这里真的不能去,你没有发现进去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刘山拉住思南,周围几个丫头看到那里,已经笑了起来,不过却没有人上前来帮刘山。刘山不得不委婉的提醒思南。
“为什么,这里的人穿的都很好看,可是我们穿的也不寒酸,怎么不能进。走啦!”思南撒娇的拉着刘山,往前走了几步,几个丫头跟在刘山身后,白愁已经掩着嘴笑了起来,而一旁的云岚干脆连掩嘴都省了。
“你们几个还笑,思南妹妹,这里真的不是我们进的地方,我们赶紧走吧!”怡儿终于上来给刘山解围了,拉着思南,就要往外面退。
“为什么,那些人都能进,为何我们不能进。”思南公主拿出了草原公主的倔脾气,非要拉着刘山进去。
“刘山倒是能进,我们是真的不能进。你没有发现,进去的都是男人。”怡儿没有办法,只能将这里进入客人最明显的一个特征说了出来。
刘山听到怡儿的话,面色大变。
“怡儿,我可是从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天地良心,凉州军的那些兄弟都可以证明我没有去过。”刘山赶忙上前解释。
“哼!怡儿姐姐只是说你能进去,又没有说你进去了。你着什么急,是不是你真的进去过,做贼心虚。至于你说的那些士兵,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肯定是帮你说话了。”白愁已经上前唯恐天下不乱了。
“刘山当然进去过,你们不知道当官的平时最喜欢去这种地方了,刘山的官那么大,肯定经常去的。”彩莲也上来帮白愁的腔。
“你们别吵了,你们都冤枉刘山哥哥了,刘山哥哥哪里经常去这种地方了,你们都不许胡说。”云岚连忙上前制止自己的两个妹妹乱说,刘山听到云岚的话,那个感激啊,日久见人心,日久见人心啊。
“还是云岚妹子最了解我,还是云岚妹子最了解我。”刘山赶忙说道。
“其实刘山哥哥也就是周一到周六去一去,周日还休息的。”云岚的话一出口,刘山睁着两个大眼睛,狠狠的盯着云岚,那眼神,就像要将云岚吃掉。
“你们说了半天,那到底什么地方啊!”思南公主此时还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妓院。”怡儿在思南耳旁小声说道。
“刘山!”一声河东狮吼,刘山早已跑得没有影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静异常,洛阳那边打的热火朝天,天天投石机的声音,弩箭弓矢的声音将洛阳的几个城门都能淹没,血肉在洛阳的城门前堆积的一片一片的,偏偏在虎牢关这里异常的平静。平静的士兵没事干都晒开太阳了,凉州的军营里,刘山望着虎牢关的方向,正帮老婆修着手指甲。
第二百零七节虎牢之谋(十四)
转眼,平和的日子已经快到了五月末,在五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有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在军营外面求见刘山,把守的卫兵将他驱赶了出去。但是那个男子硬是缠着卫兵非要见刘山,赶都赶不走,最后卫兵没有办法,两个人将他一架,向着远处拖去,营门口传来那个男子嘶厉的吼声。
当晚,凉州军营之中的兵士得到命令,紧急集结,原来,白天的事情只是一个信号,一个即将兵变的信号。
当晚,虎牢大营之中的军队全部集结,甚至连最基本的留守兵力都未曾布置,这在后世的记载之中这晚的战争也是一场破釜沉舟型的战例。凉州军营当晚七万军队全部离开兵营,兵营之中一个人影都没有,唯有营火将营地照的通亮,在营门口,连把守的卫兵都见不到,如果在这个时候河北军有人袭营,刘山是一条后路都没有了。整片整片的营地经不起多少军队的折腾,不出一晚就会烧成白地。
而更加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凉州军的所有粮草都留在大营里面,当然,粮草是有人把守的,一队负伤的兵士,实在是不能跟随凉州的大军出发,所以留在了营中。如果这也算留守的话,那么凉州军确实有留守的。
午夜的虎牢关像是一头狰狞的灰色巨兽一般横卧在中原大地之上,望着远处的雄关,那里有淡淡的营火闪烁,朦胧的火光之中,一队队的兵士正在巡逻。即使夜晚,虎牢的巡守依然非常的严密。从远处看,虎牢如同一道铁坝,让人顿然产生无以言说的无力感。
而此时就在关中,一队精悍的草原兵喝足了美酒,队伍排得东倒西歪的向着夏王中军的大营走去,面对成群酒气熏天的草原兵,负责守卫的夏王军兵士很快将来人赶走,可是这些兵士不知道怎么了,偏偏不走,大概是酒喝得太多,已经辨不清面前的就是夏王军主帅的大营,辨不清营里此时住着的就是统领河北军政的夏王窦建德。
草原兵酒气一冲,被守卫的兵士驱赶,纷纷闹将起来,有的兵士已经抽出身上的弯刀,有气无力的和夏王军的兵士打斗在一起。面对这一队烂醉如泥的草原兵,夏王的卫兵因为顾忌对方的身份,害怕此时河北兵和草原兵一起冲突,营地里的草原兵就会成为不稳定的因素。而且之前草原兵也经常烂醉如泥的到处闯事,夏王也找过几次草原兵的带兵统帅,但是草原统帅解释,自己的兵士一向如此,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就喜欢饮酒,饮酒之后就喜欢闹事。他还请夏王多多包涵,也答应夏王自己一定严格约束部下。但是不知道是草原兵不受约束,还是草原统帅约束不力。反正醉酒闹事的事情经常有。
夏王也只当是草原兵一向军纪松散,只是要求自己的兵士不要招惹这些草原兵,不准和草原兵起冲突。其实,这也是权宜之计,毕竟此时夏王不能得罪草原人,不就是醉酒闹事,只要事不大,就当没有发生过。
有夏王的命令在先,此时的这些守卫也不敢真和这些草原兵打起来,而且对方明显醉的不行,也根本没有能力威胁到夏王的人,所以,夏王营地周围的卫兵都被叫了过来,帮忙驱赶这些草原兵。
可是眼看就要将这些醉酒的草原兵驱赶散了,营地外面又是一大群的醉酒兵士冲了进来,而且这些人里面除了草原兵,还有夏王自家的军队,原来,草原兵今天约了一帮夏王军中的低级军官喝酒玩乐,酒到酣处,两方的兵士说着对方都听不懂的话,热情的举杯灌酒。到此时才满身酒气的冲了出来。
草原兵们看到自己的士兵竟然被夏王的卫兵用武器驱赶,这帮被酒精已经将脑子灌得发烫的人马上持刀冲向了夏王军。嘴里还不断的喷着酒气,死命的吆喝着。
此时连夏王都被营地外面的吵闹声音惊动,走了出来,他出来的时候,营地外面已经闹成一团,自己的兵士驱赶着草原醉鬼们,草原醉鬼们吼着不知道什么鸟语,和自己的兵士厮打在一起。
夏王知道,这种规模的两军冲突要赶快制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自己的人马自己还能命令,但是这些草原人自己可是命令不动。夏王没有办法,赶紧命令自己的兵士去请草原的统帅,通知他他的兵士在自己的中军大营闹事,让他赶紧过来制止。
而就在此时,在虎牢关的城墙上,一队队的精悍草原兵走到了这里,他们拿着自己主帅的令牌,让城上的夏王军回去睡觉,由于两军语言不通,草原人的话只是让守城的将军摸着脑袋苦思不解,而且那个草原人拿着的令牌其实就是一支利箭,他怎么明白利箭是什么意思。就算他明白,也不可能听这些草原人的话,离开虎牢最重要的城防之地。
于是,在城墙上,两军的军官对吼着,都听不懂对方的话,像是两只斗在一起的母鸡。只是此时的城墙守卫将领有些迷惑,对方今晚到底来城墙上干什么,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又有一队队的草原兵来到了城墙上。此时这位守城官敏锐的感觉到什么,但是此时他发现,他已经没有办法向自己的上级报告城墙这里的不正常情形了。
而此时自中军帐中,草原统领得到命令以后,马上率领一队人马赶到了士兵闹事的地方,草原统帅拿着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自己喝醉的兵士,抽的这些醉鬼们嗷嗷直叫着,在无情的鞭打和喊骂中,有些兵士终于清醒,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草原统帅嘴里稀里哗啦的对着他们说着什么。周围带来的兵士也冲了进来,而更多的人已经隐隐将闹事的醉兵围了起来。
此时的夏王也感觉似乎哪里不妥,但是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出,草原兵闹事,自己让草原的统帅过来将他的兵士带走,草原统帅带兵来了。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夏王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真的哪里不妥了。
忽然,夏王意识到,草原统帅的兵马此时已经隐隐将自己的守卫包围了,刚才自己的守卫和草原醉兵们搅在一起,草原兵将醉兵围住,也就相当于将自己的人马围住了,而更可悲的是自己就在包围圈之中。
他意识到不对,马上脸色大变,但是此时已经有些晚了。双方都在第一时间看到对方将自己的把戏看穿,其实,双方的把戏都是最为低下的,在平时,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此时的虎牢关里,这样的把戏却竟然得逞了。
第二百零八节虎牢之谋(十五)
就在夏王觉察出不对的时候,草原统帅面色一寒,口中喊了一句什么,当场那些精悍的草原兵一个个扑向身边的夏王守军,守军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或者刚刚发现对手向自己进攻,但是开始根本没有防备的他们此时哪能抵挡草原人的突然发难。
一时间,只见一柄柄的刀子从身边夏王近卫兵卒的身体捅了进去,一片片的血花在夏王主帐周围喷溅开来。一个个夏王军兵卒不敢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胸口突然伸出的血琳琳的刀子,到死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们嘴里溢出殷红的血线,胸口喷出的血在视线里散成可怕的血雾,在生命的最后,他们看到冰冷的刀子从他们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那些草原兵又凶狠的扑向了别的守卫。
夏王赶紧命令兵士抵抗,但是此时已经晚了,一开始,草原人就是刻意为之,早就准备好了,而夏王的人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不知道面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得到夏王的命令时,他们已经被屠杀掉大半。不过,河北兵在清楚了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已经迅速的和周围的突厥兵打斗在一起,有几个卫兵向着夏王靠来,保护夏王的安全,粗豪的声音在营地里炸响,刀兵的声音在主营响起。
半夜之中,听到传来刀兵的声音,营里的兵士已经被声音惊醒,有没有穿衣服的兵士打开军帐,向着外面窥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就在他们窥看的时候,一支支羽箭凶狠的钉在他们的面门,窥看的兵士当场死去。
“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出营,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出营,有敌人混进我们的营地,有敌人混进我们的营地。”看到自己的同伴在面前惨死,然后听到外面骑兵喊出的声音,军营里此时已经没有人能睡得着了,大家纷纷起来,在讨论和争吵着,但是外面的命令刚才已经传进他们的耳中,他们此时也不敢向外面看。
而在此时外面值哨的夏王军,已经受到了他们身边草原人的攻击,一开始草原人就向着虎牢之中的防御系统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