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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开始的时候这些骑兵都没有怎么在意这些乡巴佬,到后来,遇到对手的缠斗,骑兵的速度优势已经完全失去。
此时,他们只是寄希望于另一队骑兵,希望他们可以尽快杀来,两边夹击,杀了这些可恶的对手。
第六十三节血色抗争(五)
刘山刚一冲进村子,就听到满村的喊杀声和孩子哭喊声,中间夹杂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叫,狗的狂吠,还有生命临死那撕心裂肺的痛呼。
刘山紧催战马,刚才在外面和那些骑兵砍杀,周围全是骑兵的马蹄声,战斗时兵刃的碰撞声,根本就听不到村子里的动静,此时刘山出来,才知道,另一队骑兵此时已经进村了。很显然,他们已经开始了屠杀。
战马疾驰,马背上的刘山恨不得战马此时能长出翅膀。远远的,刘山已经看到一队大约有十个骑兵的队伍正在和村民交手,这些村名虽然经过一些训练,但是此时对付这些骑兵显然没有经验,更加上身上的武器本身也是一些陈旧的东西,大部分的人还拿着禾叉锄头,根本就不是用来杀人的利器。
刘山狂冲,刘山的视线里此时已经看到躺倒在路边的孩子,身体下面满是鲜血,在孩子的旁边,一个母亲也静静躺在那里,只是她的尸首并没有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迹,头滚在离脖子还有七八米的地方。
“可恶,你们这帮畜生。”刘山暴吼,脸上因为愤怒已经扭曲,此时若是有人看到刘山的眼睛,一定能看到刘山的眼睛成了红色。
战场里面,战士死在对手的刀刃之下,诚然凄惨,甚至战后也会暴尸荒谷,被自然的风剥蚀的只余下凄凄白骨。但是,战士的死是一种早有准备的死亡,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有倒下的准备,就要有为国为家牺牲的精神。就算那些被迫强逼上战场的战士,也早已在战前就有了死亡的准备,战场上怎么可能不死人呢!
可是,平民的死却不是这样,平民是无辜的。在刘山生活的那个年代,死在战场的战士,和死在战争中的平民那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因为平民手无寸铁,没有反抗的能力。死去的战士或许还是抵抗不敌,但是平民的死亡只能用屠杀来形容。
而在历史上,屠杀平民的那些人只能用侩子手,冷血无情残暴来形容。这样的人,在刘山的心中,即使天不诛杀,刘山也要代天诛杀。
没有多少抵抗能力的村民被砍杀的大败,虽然人数上他们比对方还多出一倍,但是在奔驰的骑兵面前,他们的抵抗是那么的柔弱,他们的力量是那么的微小。几声惨叫传出,听到刘山的耳中,不断的被放大,放大,最后充斥满刘山的耳孔,久久徘徊。
一声暴吼,刘山的战马腾跃而起,勒住马缰,战马从一具刚刚倒下的尸体上越过,刘山的刀横拿,锐利的刀锋划过空气,留下刀锋的留影。
刚刚砍杀了一个村民的骑兵举枪来战,却发现对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的枪还没有到对手的身上,他就看到自己的腹部,一柄银色的刀芒已经从那里划过。金属的碰撞声刚刚响起,那个人的上半身已经跌落马下,下半身还在马上端坐,血水从断裂的地方喷出,如同红色的流泉一般。
而那个人的上半身栽落马下以后,手上的长枪依然握着,他还没有死绝,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凄厉嘶吼,像是鬼嚎一般的声音传遍整个村子,遮掩了马蹄,遮掩了金属碰撞声,凄厉无比,像是要冲破喉咙一般。
刘山杀了当先的骑兵,手中的战刀没有一丝的停留,在第二个骑兵目瞪口呆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刘山如同一个战神,一个愤怒的战神,一个要燃烧所有怒火,要将怒火燃烧成熊熊的火焰一般的战神。
横刀立马,眼中像是充斥了鲜血一般的刘山看着面前这些刚刚屠杀村民的侩子手,刘山的手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手上的碎月刀发出仿若钢片震颤一般的响声,声音清越异常。
“用长棍,木桩顶住这些骑兵。”刘山对此时还在奋力抵抗的村民喊道。顿时大家赶忙从村子的房舍院子那里找到并拿来几米长的木柱子,几个人一拿,顶着想要奔驰的骑兵,但是刘山没有想到,这些拿出的木柱子竟然是尖头的。被几个人一合抱,巨大的力量顶在并没有重甲的战马身上,顿时就是一个血窟窿,战马嘶鸣狂跳,流血不止,刘山在骑兵混乱的阵列里一阵砍杀,顿时,剩下的十几骑不是被悲鸣的战马跌到地上,被愤怒的村民用锄头打死,用禾叉插死,就是被此时已经惊狂的战马用马蹄踩死。
骑兵乱成一片,刘山就像是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手中的碎月刀银光闪烁,刀光所到,一片血色。没有出一会,这十几个骑兵都成了倒在地上的死尸。
砍杀完了这一批骑兵,刘山没有任何的迟疑,赶忙向着前方飞驰而去。刚才从身边的村民口中已经得知,此时师傅一个人在村口顶着上百的骑兵。刚才杀的这些骑兵就是从那批骑兵里夺路跑过来的。
以一人之力,抗上百的精锐骑兵,以前从张彪的口中刘山知道,怡儿的本领是可以在上百人的战阵里厮杀,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当然,这上百的人是普通兵士。而此时师傅抗击的是近两百的骑兵,而且还都是披着厚甲的精锐骑兵。
兵士一旦带上精锐二字,那么,他们的战斗力就不是一点两点的增加。
像历史上著名的岳家军,戚家军,或者像此时秦王手下的玄甲军,隋末的燕云铁骑,或者更早一些的秦弩骑,赵国铁甲马,韩国重装步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在战场上往往可以征杀比他们数量多的多的敌军。此时面前的这些骑兵虽然还不是这样的冷血精锐之师,但是也不是普通战士可以比拟的。
刘山奔到村口,只见到铁骑翻卷,尘土飞扬,刘山仔细看去,在铁骑之中,一个鬓角已经斑白的人正站在阵中,双手开阖,双脚扎根于地。
这个人稳如山岳,动若猛虎,呼声如雷,手动有开山之势,拳打有锐啸之声。这个人一动之间,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其中蕴藏的爆发力却往往如同喷薄的火山一般。凡是撞在这个人手上的铁甲骑兵,纷纷倒飞而出,身上的铁甲,在拳脚之下,纷纷碎裂,坚硬的钢铁竟然被打的爆裂开来,刘山知道,这是连接甲片的细铁丝或者牛皮绳被震断引起的铁甲碎裂,但是仅仅是这份力量,刘山已经是惊叹不止。
以前听人说李元霸拿着双锤,锤人如锤苍蝇一般,此时,面前的师傅竟然仅凭双手,就让面前的骑兵连他身体都近不了。李元霸的事情,听着玄乎,但是刘山也知道,语言这种东西,最是奇妙,开始的时候,往往平淡无奇,但是经过几个人的交流,那么,语言的魅力都显示出来,流传的话也就变了。
可是,此时师傅阻击骑兵的场景,可是刘山亲眼见到的,师傅不动如山,面对这些骑兵,刘山惊讶的看到,师傅脚下竟然连动一下都不动,真的如扎根地上一般。
第六十四节血色抗争(六)
发生在孟家沟这件事情,本身应该是以官府的胜利为结局的,但是事事往往出人预料,官府派出的骑兵其实都是从洛阳调来的骑兵,因为洛阳方面已经知道,刘山和赵怡儿此时都在孟家沟,所以一清早,骑兵就从洛阳出发,这也是为何这些骑兵来的迟的原因。而派出这些骑兵的时候,洛阳方面也考虑到了刘山和赵怡儿过人的武力,所以一次竟然派出了四百骑。
派出这些骑兵,对付手上只有简单武器的村民和两个在逃的逃犯,本身已经是绰绰有余。可以说,对付刘山和赵怡儿以及一百多名图谋不轨的村民,这些骑兵的一半都已经够了。
能派出四百骑,洛阳的人已经是胜券在握。
但是事情往往都不尽人意,在这次官军和孟家沟的冲突中出现了两个官军根本没有考虑到,也不可能考虑到的事情。第一个就是刘山带来了慧云的三个徒儿,她们本身自小跟着师傅,虽然人情世故,社会伦理方面欠缺的厉害,但是在师傅的调教下,偏偏武功不弱。
而第二个意外的地方,也就是此次事件之所以以官军失败而告终的结果发生的最重要的原因,孟家沟存在一个隐居的人。而这个人偏偏不是因为政治原因,也不是因为江湖仇杀而隐居的重要人物,而是喜欢平静生活的一代宗师高手,孟章。洛阳方面不知道孟章,就是因为孟章这个人几乎没有出名过,若是出名过,洛阳方面不会没有丝毫的察觉。
这次失败或许就是有上天的一种意思。本来该胜利的失败了,该失败的胜利了。
不过,按照历史的解释,这就是历史的一种必然,后代的史学家会找出几百种上千种理由,或者编写厚厚的史学巨著来证明这件事情会如此发生的原因。而且,这种理由都是正确的,因为结果已经知道。
不过,此时的刘山站在不算很高的土岗上,看着最后被杀的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骑兵狼狈的逃跑,骑兵就算再不好,也会有一个好处,跑得快,要是逃跑起来,真的还没有人能追的上。
不过,四百余骑兵,最后只有这不到五十的骑兵狼狈逃窜,而在孟家沟,这支骑兵折损的比例实在让人惊叹。
“刘山,刚才你都看清我用来对付这些骑兵的武功了吧!这就是我从你师祖那里学到的精髓了。你以后好好参详。”孟章从后面拍了拍刘山的肩膀,对刘山说道,此时的刘山,视线里面,溃败的骑兵阵列已经消失在地平线。
刘山看着这些溃兵,此时的心情极为的不好受,虽然孟家沟胜了,但是刘山却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那三十余骑冲进村子,屠杀了二十几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孩子妇女,还杀了十几个抵抗的村民,此时的孟家沟,几乎家家都已经泣不成声,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就在前些天,还是这里的村民,在他绝境的时候救了他,当时,他抱着怡儿,看着这些村民胜利以后的欢喜样子。仿若还在昨天。
刘山神情肃然,没有喜悲的看着孟章,孟章叹息一声,拍了几下刘山的肩膀,转身走开,此时村子里还有太多的事情,孟章也没有多少的空闲时间。
怡儿已经来到了刘山的身旁,怡儿的身上沾染着鲜血,甚至此时的手上还留着厚厚的血痂。而云姨的三个徒弟在战争一结束就叫嚣着自己的裙子脏了,这里好难闻,战场好血腥好臭,走了。
“刘山,你怎么了?”看着刘山的神色,怡儿发觉在胜利以后,刘山的神色更加的难看。虽然孟家沟死了那么多人,刘山也该有悲戚的理由,但是绝对不是这般的颜色。
“比起那些骑兵,出卖孟家沟的人更加的可恶。”刘山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着的时候看着孟章的身影消失在一家农舍的后面,刘山的眼睛不知道此时为何,已经满是愤恨的颜色。怡儿顺着刘山的视线看去,刚好看到转过农舍的孟章。
“刘山,叛徒都是最可恶的,但是你也不必这样。我想孟家沟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将叛徒抓出来。”怡儿看着刘山吓人的目光,却不知道他会为何如此,而且看刘山视线看着的方向,怡儿不知为何,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那些表面的叛徒诚然可恶,但是那些杀了人手上不沾血,还要被人歌颂的所谓英雄更是让人心寒。”刘山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土岗,在他的身后,怡儿仔细的回想了刘山的话,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怡儿久久不能明白刘山的意思到底是为何。
也许后来的史学家可以给怡儿一个解释。
你想想,以孟章的武功,早已到了宗师级的高度,虽然对手很多,而且都是精锐的骑兵,但是要从这样一个人的阻拦中冲进村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当时他的身边,还有几十个助阵的村民。所以,骑兵根本不可能冲进村子。
孟章一直坐着村正的位子,以他的眼光,对村民的了解,更加上年轻一代都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不可能不知道当时开会的人里面有眷恋权势,会出卖孟家沟的人存在。而这个人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那么就是孟章故意让他来到这里,将孟家沟的人出卖给官府。
自然,有人要问孟章这么做的理由。
史学家会找到千千万万个理由,反正历史已经发生,找到理由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比如,孟章希望发动起义,让村民能够更加积极的参加,需要他们的身边人流一点血,以激励他们的积极性和能动性。
比如,孟章希望攻破官府的围剿,可以让这次的起义声势更大一些。
比如,孟章希望这样的流血事件,可以让孟家沟有更多的理由举起起义的旗帜。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对于发生的事情,要找到理由,简直是太过容易。
此时的刘山只是走在村子的路上,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