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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公主硬闯进来,我们拦不住!”卫队长诚惶诚恐的对可汗禀到。
“是思南啊!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卫兵纷纷下去,思南公主站在了刘山身边。
“你不该进来的。”
“怎么了,我武功可是比你好多了,就算打架,我也能帮你的。”
“唐史请坐!思南,你过来坐!”
“可汗,我已经被你许配给刘将军了,此时应该和刘将军坐在一起。”
“公主,此时刘山还没有迎娶公主,公主和我坐在一起不合适。”就在颉利可汗为难的时候,刘山却帮颉利可汗说了话,让公主到一旁坐。此时的刘山,可不想思南公主受什么伤害。
思南公主看了看刘山,坐到了颉利可汗的下首,就在此时站起的可汗手中那个酒爵不慎掉落地上,刘山无奈的看了看那个酒爵。颉利可汗还真等不及了。
第一百八十二节生死相托(十二)
刘山也是无奈,为何从古代到现代,凡是有什么阴谋,有什么暗藏杀机,有什么饭桌上杀人的事情,谋事的人都喜欢摔杯子,摔酒盅。而不是掀桌子,砸板凳,这场酒桌杀人的戏在历史上演了多少出,倒像是一位神奇的导演在历史上不厌其烦的演出一个让人看了都腻味的节目。刘山看着那个酒爵掉落地上,已经知道下面要演什么节目了,只是进来王帐的时候刘山就被卸了武器,此时可是两手空空。
不过此时刘山记起了义成公主对他说起的一件事情。隋文帝在的时候,曾有突厥的使臣给隋文帝送了一只草原上的鹞鹰,那只鹞鹰当时还小,不怎么会飞,隋文帝给了当时的杨勇,杨勇将那只鹞鹰养着,养了一些时日,却因为鹞鹰越来飞的越高,杨勇要用剪刀剪去鹞鹰的翅膀,当时的义成公主挡住了杨勇的举动,将那只鹞鹰救了下来,最后在皇宫的花园将那只鹞鹰放飞了。
义成公主不会无缘无故的讲那些话,看似平平常常少年事情,但是却要看从谁的口中讲出来。刘山还记得义成公主最后感慨的说,草原上的鹰,就应该飞在蓝天之上,折杀了羽翼,实在可惜。
刘山从席上站起,此时,王帐的四周已经有几十军士破开王帐冲了进来,几十张军弩正对着刘山,军弩上的弩矢锋芒毕露,绷紧的弩弦只要拿弩的人轻轻松一松手,就会激射而出,刘山自认没有硬接劲弩的本领,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拿起酒爵一饮而尽。王帐里的火光扑腾闪烁,将被兵士破开的王帐闪耀的扑朔迷离,冷风从破开的帐篷吹进,王帐里顿时冰冷了几分,似乎空气都被冰冷的温度凝结。
就在此时,另一个人从王帐正门走了进来,刘山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就知道对方是个汉人,而看到对方仇视自己的眼睛,刘山想都不用想,已经知道对方身份。
“可汗,难道草原上就是如此欢迎客人的?”面对着几十张硬弩依然面不改色,连颉利可汗都有些惊叹这个凉州守将的胆色。
“刘山,草原人对待客人非常热情,但是那些带着客人面具背后却做着伤害草原人事情的所谓客人草原人可是不会欢迎的。”说话的自然不是可汗,而是刚刚进来的隋王。
“对,草原人只欢迎那些甘做鹰犬的汉人到来。”刘山对着隋王举杯,隋王大怒,已经抽出腰间佩剑,迎着刘山,就要一刺。
“隋王且慢,没有想到隋王此时还用着汉人铸造出来的宝剑,既然已经投靠了草原人,隋王当将武器换换了,你看我,用的就是草原上的弯刀。”刘山说完,又一次饮尽杯中之酒,然后哈哈大笑。饮完酒,将酒爵放在桌上,又坐了下来。
“哼!你就逞一时口舌之利,来人,将刘山拿下!”此时的隋王,可不会上刘山的当,他才不会上前和刘山单打独斗,出一口恶气。刘山上一次在王帐的表现,他还是听说了,虽然杨政道自思自己也有一些本事,但是还不至于要在这里展现自己的本事,必胜的局面,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杨政道果断命令周围的兵士上前擒拿刘山。
刘山被几十张硬弩指着,此时根本不能有稍微的抵挡,因为他稍有抵抗,那些弩矢可是不长眼睛的,到时候几十张硬弩齐射,他可是要变成刺猬的。
此时的场面,刘山被硬弩所指,思南公主还在可汗的下首,而周围的人都是一心想制他于死地的人。
就是此时,刘山依然处之泰然的坐在那里,两个持刀的草原汉子走上前,用手将刘山的胳膊反扣在那里,刘山没有丝毫的反抗。此时反抗绝对是不明智的,刘山在等机会,机会只有一次,两个草原汉子将刘山从桌子上押下来,就要往外面押去。
正在此时,刘山刚刚站起,一只脚直接将面前的桌子掀起,翻飞的桌子腾空而起,押着刘山的两个汉子只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痛,接着就是两阵骨骼被扭断的咯吱声音,听起来特别恐怖和凄厉。
那边的隋王大声命令兵士放箭,一时间,几十张硬弩齐射,哆哆哆的弩矢入木声和弩矢入肉声响成一片。
就在此时,思南公主抽出腰间的佩刀,刀光所向,她身后的几支弩矢被刀光砍成碎片,思南公主一个箭步,已经直穿王帐,而刚才被押解的刘山此时正手提着两具死的不能再死的草原汉子的尸体,正要往颉利可汗的方向冲去,忽然看到一抹刀光亮在眼前,刘山正要用手中的尸体挡住那片刀光,却看到那刀光之后,思南公主秀丽的面容,就在刀光之下,一支弩箭被公主的弯刀砍成了两节。
“不要放箭!”就在此时,从王帐后面,义成公主冲了出来,对着架弩准备射箭的兵士连忙下令。此时思南公主和刘山已经站在了一起,要是弩手继续放箭,会伤了自己的女儿。
几十张硬弩重新上箭,直指着刘山。
而此时思南公主已经将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靠在刘山的身上。将刀柄已经递到刘山的手上。
刘山看着思南公主,少女的脸庞就在他的面前,她的脖颈上,那一抹冰冷的刀光如同新月,锋利的刀芒之上,丝丝的殷红已经将那耀眼的白光侵染。
“为何要这样?”
“你是我的夫君,你知道草原上有一种白雕,它们成双成对的飞翔在蓝天上,当一只雕死了以后,另一只雕也就无法独活了。”那一刻,少女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担忧和思虑,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微笑,神色坦然,不像是面对生死,而像是要迎接幸福的到来。王帐里的火光映着思南公主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跳动。
那一刻,多少记忆重回心头,第一次见到公主,草原上的琴声,暖阁里面蹁跹起舞的女子,温泉之畔和怡儿生死相向的女子。她原本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就像是草原上一匹无人能够驯服的烈马,从来不向任何的人低头,甚至对草原王也保持着她的傲慢。
第一百八十三节生死相托(十三)
可是刘山记得,自从自己到了公主府以后,她在自己面前很少摆出公主的架子,甚至对自己一直谦让,礼遇。甚至刘山在不让她叫自己夫君以后,她表面上没有答应,但是还是改了对自己的称呼。
多少次刘山见到在夜色之中灯光照耀的暖阁里,思南公主抚摸着那把象征着他草原驸马的金刀。多少次他沉沉睡去的夜晚,有人在夜色之中在门外轻轻走进,看着沉睡人的脸庞,她的手想要去抚摸那张被灯火微微照亮的脸,可是却总是无奈的放下。无数次他有意疏远面前人的时候,她像是一个调皮姑娘一般对自己的疏远躲闪而过,而在无数背着他的时候,她偷偷落泪。
刘山知道,在公主府里,有人为他挡住了许多的明枪暗刀,在这个人地生疏的草原上,也是她让刘山感受到身在家中的温暖。几个月的相处,很多时候连刘山也在自责,虽然一开始对于思南公主确实是起自一个刘山也无可奈何的误会,但是公主对他确实有情有义。
就在刚才,他还看到这个女子迎着刀光走进王帐,当着众多草原贵族和可汗的面站在自己一边。经历两世的刘山自然懂得人情冷暖,有这样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刘山不是傻瓜,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而此时,这位公主就在自己的怀里,他手中的弯刀就架在公子的脖子上,她是在用生命为自己做了一面盾牌,而且做这面盾牌的时候,那种幸福的笑容闪现脸庞。
这也许是史上最明目张胆的护夫行为了,当着众多草原贵族和可汗的面,她对刘山说草原上有一种白雕,它们总是成双成对的在蓝天上飞翔,当一只雕死以后,另一只绝对无法独活。首发
刘山握着刀把,此时他不仅仅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思南公主的性命,他知道这样一位女子,她的话绝不是玩笑,绝不是游戏。情到深处,生死相托。
“都给我出去!”义成公主大声呵斥那些兵士,草原王看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当着他的面维护一个汉人的思南公主,手已经在不住的颤抖了,那是气,一个王者之气,一个王者之怒,这种怒气已经让他颤抖起来。
“思南,你不要执迷不悟!”
“是你将我许配给刘山的,从他拿起金刀那一刻起,我就是他的妻子。”
“你。。。你。。。”盛怒之下的草原王向后退了一步,就在此时,义成公主站在了草原王的身边,伸手去扶这个草原上的王者。
后来的历史记载,当天,草原王因为盛怒,在王帐之中气的晕了过去。
有的历史学家很支持这种说法,被困在一个小部落几个月,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部族牧民忽然变成了一群贪图玩乐的人群,他们甚至将手中的兵器都变成了玩乐用的雪橇,这位草原王本身就已经被气的快要冒烟了。回到王帐,更是听到一些部落族长的哭诉,而他非常喜欢的思南公主更是将那个男人收拢到她的府里去了。而到了最后,在草原上长大的公主却要一力维护那个叫做刘山的男人,草原王于是一气之下就晕了。
但是也有人不这样认为,不这样认为的人更多的是提到当时过去扶草原王的义成公主,称义成公主这一扶可是非常有意义的。甚至有人称义成公主这一扶不是扶的草原王,而是扶的历史。
而此时的刘山,明显看到义成公主在扶颉利可汗的时候有一个特别的动作,颉利可汗躺在义成公主的怀里,周围的侍者赶忙过来从义成公主怀里接过晕死的草原王。而此时的刘山也将弯刀从思南公主的脖颈间取了下来,垂在手中。
就在此时,在刘山的身后,杨政道从一个兵士手中抢过硬弩,硬弩直指着刘山,弩弦应声而放。
“刘山,小心!”思南公主一声惊叫,已经将刘山推到一旁,哆的一声弩矢入肉声,思南公主的肩膀上,弩矢已经插进思南公主的肩膀,思南公主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倒下。
“思南!”两声呼喊从王帐里响起,刘山和义成公主都扑到思南公主的身边,刘山离的最近,将思南公主抱在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望着怀里的人,刘山的眼角已经湿润。
“刘山,告诉我,你有没有爱我?”
“爱,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等你好了以后,我就娶你。”刘山望着思南公主,义成公主已经在检查思南公主的伤势了。
而放箭的杨政道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上,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将思南公主射中,思南公主也许他不怕,但是思南公主的母亲,那是足以拿捏他性命的人物。
义成公主解开女儿肩膀上的衣服,一王帐的人都知道自己此时不敢留在这里了,都纷纷退了出去,杨政道不是退出去的,是被抬出去的,他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刘山,看着我,你真的要娶我?”刘山也要去查看思南的伤势的时候,思南剩下的那只好的胳膊伸过来,扳住刘山的脸,刘山望着思南公主,那里义成公主已经解开了女儿的衣服,然后看到女儿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闪闪发光的内衬衣服。
“你这个淘气包!想把娘吓死!”就在刘山被吓的六神无主,连忙对思南公主说我娶你的时候,思南公主被义成公主狠狠的拧了一把,直接从刘山怀里一蹦而起。
“娘,你真拧我呀!”
“你呀!穿着云纹丝软甲,想把娘吓死啊!”
“刘山,你不反悔吧!我刚才骗了你。”思南公主没有理自己的娘亲,对着刘山,低着头,声音低低的说着。
“我不反悔,不过,你嫁给我,我可是要回到凉州的,你愿意离开草原吗?”
思南公主转身,望着自己的娘亲,少女的眼中瞬间充满泪水,扑到娘亲的怀里。
“傻女儿,女儿总有一天是要长大的,就像是草原上的鹰,小的时候生活在温暖的巢穴里,但是总有一天是要挥着翅膀离开巢穴的。巢穴不可能是小鹰一辈子的家。”义成公主抱着女儿,捏着女儿的鼻子。
“那小鹰可不可以回来。”
“这里是小鹰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