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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宣帝万万想不到被自己疏忽冷落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居然会豁出生死的来救自己,一时有些傻了,这个时候左占一行人才姗姗来迟,如初立即抢上去小心地把皇后给扶了起来,让她小心的倚靠着自己,探了一下之后顿时心都凉了,抬起头来对着左占摇摇头:“伤到要害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胡说”不等左占说话,谨宣帝忽然暴怒起来,指着如初的鼻子怒斥道:“你不是术士吗?怎么可能连一个凡人都救不活?不可能的,只要你救活梓潼,朕,朕什么都答应你”
六皇子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他千里迢迢的赶来营救父皇,结果那个父亲却一眼都没有看他,还在为那个害死他亲娘的女人而愤怒,他背过身去,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面对谨宣帝愤怒地指责,如初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别的情绪出来,皇后用自己的性命换回谨宣帝的安全,这种感情她是很钦佩的,看在皇后的份上,谨宣帝一点失控的情绪姑且可以不计较了:“皇上,您不过来跟皇后娘娘说几句话吗?她的时间可是不多了,而且,她是为了救你才会这个样子的。”
谨宣帝方才还火气十足地,一眨眼功夫就泄了气,脊背都佝偻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把皇后抱进怀里:“梓潼,梓潼能听见朕的话吗?”
如初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左占,两个人默默的让开了地方,谨宣帝这一辈子就不怎么喜欢自己的皇后,要不然也不会把崔贵妃骄纵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性子来,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现在他总算是愿意回头去看自己的妻子了,但是上天留给他的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人类是不是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的?”如初看着左占,歪歪脑袋,很认真地说道。
左占的回应就是握住了如初的手:“我们走吧,聂如兰离开京城了,不需要你再留守,南宫帆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可是离开了聂如兰他根本就不足为惧,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一起走吧。”
如初认真地看着他,非常仔细的看着,最后面上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们离开”
就在这两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时候,谨宣帝抱着自己的皇后,无助慌乱的看着自己手上被皇后的血染成一片红色:“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梓潼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你可是皇后啊,以后还要做太后的,你怎么能现在就走了?”
皇后的意识早就有些模糊了,这些日子以来先是痛失爱子,然后被南宫帆囚禁,身体一直都不好,被那贼子一刀砍在要害上,失血过多,早就已经没有力气了,听到谨宣帝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的动了动嘴唇:“皇上。。。。。。”
“梓潼,朕在这儿呢,你有什么话就跟朕说,别睡啊”谨宣帝感觉自己的衣裳似乎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手都开始哆嗦起来:“朕在这儿呢,梓潼。”用手仔细的抚摸着皇后的脸,结果他的手上早就已经全是血了,这一来反倒弄得皇后的脸上血迹斑斑,有忙不迭的用袖子去擦。
“皇上,臣妾能帮您做点事,心里很是欢喜。”皇后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哼哼一样,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眼神也已经开始涣散了:“皇上,臣妾陪了您一辈子,也该去陪着儿子了,他已经来接我了。”
“梓潼,你振作一点”谨宣帝感觉到皇后的气息越来越淡,不觉大惊失色:“太医还没有来?一群废物,朕要诛他们九族”
皇后的呼吸终究还是慢慢的停止了,被谨宣帝抱在怀里的身体也慢慢的冰冷起来,谨宣帝却还在叫嚣着太医,一边用手摩擦着皇后的脸,试图让她重新温暖起来。
一旁的太后叹了口气:“皇帝,人死不能复生,皇后为了皇帝你才把命搭进去的,你就该好好的振作起来,别叫她走的不安心。”说着自己眼睛也红了,她本来是看皇后很不顺眼的,天底下婆媳关系大概就是这么奇妙,磕磕碰碰,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却总是难受:“她是个当娘的,想自己儿子了,皇帝就别拘着她了,叫她安安心心的走吧。”
谨宣帝神情木然的坐在冰凉的地上,抱着早就已经断绝了气息的皇后,南宫帆逼宫造反前后加起来不过三月不到的功夫,他的长子嫡子都已经在期间丧生,崔贵妃也死了,现在就连皇后也死了,除了年迈的太后,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那些儿子们那一个不是盼望着自己赶紧死了好腾出地方来,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富有四海,怎么就感觉心里这么凉呢?
“皇上节哀”镇北侯和林志国谨守臣子本份的劝解谨宣帝:“皇后娘娘身上全是血,还需要好生清洗换衣,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还请以天下为重”
谨宣帝眼珠子转了转,脸上仍就是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两个人的话他听进去了没有。
六皇子咬咬牙,上前跪地:“父皇,母后已然仙去了,若是知道父皇如此伤心改是何等难受,万望父皇以龙体为重啊”哭着重重的磕下头去,声音听着就叫人替他觉得疼,才一下子额头上就青了一大块:“父皇,江山社稷还需要您啊”
“皇上请节哀”一大群侍卫全都跪了下来,最中间的谨宣帝眨了眨眼睛,忽然落下泪来。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边界冲突
第二百八十一章 边界冲突
谨宣帝总算是平安无事,但是经过这一场叛乱也是元气大伤,尤其是皇后的殒身,对他的打击尤其的大,没过几天就变得老态龙钟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比太后都老的厉害,手掌时不时的就会哆嗦着,就连拿笔都是抖抖索索的写不成字。
这种情况,若是叫他继续当这个皇帝很明显是无法胜任的事情,但是谁敢去对皇帝说你老了,干不了这活儿了,还是赶紧的退位让贤吧,这不是纯属闲着没事儿找死呢嘛所以,就在大臣们担忧的猜测里,谨宣帝终究是下了旨意,令六皇子南宫彦协助处理朝政,镇北侯从旁协助,若是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不必惊动皇上了。
很明显,这就是皇帝的一个信号啊,下一任皇帝十有八九就是六皇子了。大臣们暗中议论纷纷,这六皇子不简单啊,当初被贬为庶人,如今居然咸鱼大翻身,硬是率军勤王救驾得到了皇上的青睐,这储君的位置已经是坐定了的,私底下也在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觉得这六皇子没什么前途了,现在就是想要往上凑都觉得脸皮发烧。
镇北侯有点小郁闷,还以为这边的事情完结了自己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居然被留下来当什么辅政大臣?也不看看六皇子都多大人了,早就不需要奶妈了,哦不,不需要奶爹了,添一个人在身边指手画脚只会叫人心里厌烦。
左占个小兔崽子跑的倒是快,一个没留神带着他女人就不见人影了,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所以,立了大功劳又被新旧两位皇帝格外信任的镇北侯就成了一个天天上朝天天站着睡觉的奇人异士,对此文武大臣们表示很牙疼,至于六皇子,除了感觉有点好笑之外,大体上还是非常满意的,不怪镇北侯府屹立这么多年仍然风光,人家就是懂事识相,当皇帝的能不喜欢吗?
南宫帆阴谋造反,虽然后来在太后的小佛堂里头发现了密道,里面的尸骸证实了南宫帆已经死了,但是这谋逆大罪可不是一个人死了就能了结的事情,镇北侯府没有追随南宫帆反叛,而是誓死勤王救驾,自然不算逆贼,帮着南宫帆的崔氏已经死了,南宫敏下落不明,海捕文书早就已经发放下去了,想来要抓她也不是什么难事,镇北侯虽然有点疼惜这个女儿,可是既然做下这样的大错,就是他也是无法挽回的,六皇子没有迁怒其他人就已经是格外宽宏大量了。
另外,在南宫帆造反的过程当中,不管是控制镇北侯府,还是谋害太子、大皇子两位皇嗣,还有到最后逼宫,崔家都没有落下,还有安国公府在太子倒台以后也借着小黄氏跟镇北侯的一点亲戚关系跟南宫帆搭上了线,还有南宫帆的岳家卢家,自然也被秋后算账了,几家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抄家灭族了,太子良娣宋怜心已经是皇室玉牒上有名号的,算是皇家人,网开一面没有一起诛戮,但是私自出逃罪名不小,一旦被抓回来大概会被幽禁一生了。
大皇子侍妾杨金枝,谋害崔贵妃在先,自己逃命丢弃皇上在后,可谓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虽然后来落到左占手里交待了皇宫里的情形,算是立了功,六皇子略一斟酌,留个全尸算是格外开恩了,也不再追究远在清河镇的杨家人。
一连串大动作下来,京城里被清洗的势力不少,很多势力都被重新洗牌,京城一时风声鹤唳,人人都在反思自己有没有稀里糊涂的跟叛乱沾上关系,没有沾上的自然是大呼侥幸,庆幸自己足够冷静明智,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居然沾上关系的则是吓出一身冷汗,暗地里活动开四处打探消息试图蒙混过关。
镇北侯看着不是个事儿,提点了六皇子一句,眼下各处叛乱频发,好多心怀不轨的人物趁机股东灾民起事,与其费那些功夫处置这些墙头草一样的官员们,还不如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们去跟叛军交锋去,一方面表示自己的忠诚,愿意放那个面顺便练兵了,这些人一个个富得流油的说。
六皇子顿时茅塞顿开,不愧是常年带兵的,这脑子马上就想到这上面来了,就是啊,对付那些人还得自己动手,直接叫他们火拼去,两下里狗咬狗,他倒是省心了,于是请示了谨宣帝,大笔一挥,就把这些个闹心的给打发去平乱了。
至于这些人会不会临阵反水,他倒是不担心,民间那些叛乱全都是小打小闹,他现在可是有镇北侯和林志国两位军中大将协助,只要不傻的都会明白该怎么做。
苏氏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这么多年以来藏在南宫萧的后院里委曲求全,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可惜苏氏出身不高,当年虽然也曾经是千金小姐,可惜家族早就已经在六皇子获罪的时候就已经败落了,如今也找不出几个人来了,她这个样子自然是无法成为六皇子的正妃,就成了苏侧妃。
六皇子本意是把罗氏也一起接来,两个侧妃的名额正好一人一个,临出发的时候倒是真心实意的去问过罗氏,可惜被后者一口拒绝了,宁愿一辈子都留在辽东这苦寒之地,再也不回京城来了。
说起来罗氏跟六皇子之间也是关系匪浅的,当初六皇子的生母产下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这件事情是个秘密,被谨宣帝给压了下来,双生子在皇家那是不详的象徵,自己的亲骨肉也舍不得伤害,就把其中一个给抱养出宫养在了外头,这事儿当初还是镇北侯经手的,所以南宫萧是清楚的。这个孩子长大之后结识了罗氏,两人感情甚笃,可惜后来大皇子和太子设计六皇子的时候,再一次追杀过程当中误将与六皇子一模一样的他给杀了,六皇子也随即在不久之后被贬为庶人。
那个时候六皇子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同胞兄弟,而且还以为自己命丧黄泉,因此对于罗氏,六皇子的心态很是复杂,欣赏她的美貌聪慧,又因为那个人的关系对她满怀愧疚,罗氏可能也是看出来了,跟他疏离了关系,南宫萧为了照顾她就把她带进了镇北侯府,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罗氏不愿意,六皇子虽然感觉很遗憾,但是却也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思,毕竟他心里还是有着愧疚的,就当两个人没有缘分随她去了。
京城的形式在变化莫测的时候,北疆的战事也是越发的如火如荼,瓦剌这次是背水一战,冬季里收到的雪灾损失太大了,他们是倾举族之力发动战事的,若是不成功,草原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活生生的饿死,战事从一开始就格外的惨烈,南宫萧接手以后忙的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回家去看看。
一口大锅就架在营帐前,火舌舔着已经变成黝黑的锅底,锅里面热气腾腾,已经沸腾的水翻滚着,冒出的白气叫人忍不住的感觉到温暖。抽抽鼻子仔细的吸一口气,还可以嗅到里面散发出来的诱人的肉香味儿。
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眼巴巴的捧着碗等着,仔细看看,每隔几个营帐就会有这么一口大锅在火上架着,旁边毫无例外得有人捧着碗排队,看起来很有意思。
大锅边上站着一个身上围着白围裙的火头军,手里拿着长柄勺子在锅里搅动,每搅动一次,那诱人的味道就越发的浓郁,馋的一旁等候开饭的士兵们哈喇子流得老长。
南宫萧穿着一身明亮的盔甲掀开帐门走了出来,看见这热闹的景象忍不住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