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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住口吧!”郭嬷嬷赶紧制止徐氏的话,嘴巴抿了起来:“你啊,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个性子,这话那是能随便说的?叫那位知道了那还了得?就算老太太听说了也不高兴,认为你们觉得世子爷配不上你们姑娘了。唉,你不放心闺女这我知道,可当初那事儿闹得那么大,就算你们不相信那事儿会成真,保不住总有人相信不是?要不然侯爷干什么非要履行承诺结这门亲?你可别因为心疼闺女犯了糊涂,到时候大姑娘那一辈子才真是毁了呢!”
徐氏只是一个劲儿的擦眼泪,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那儿你放心,老侯爷定下的事儿她只有支持的,侯爷也没问题,就只有那一位了,也是,她就一个儿子,还没能自己挑一个合意的媳妇,心里一直憋着股子劲儿。”郭嬷嬷说起镇北侯夫人也是叹息,都是些无奈的人:“不过上面有老太太压着,她不敢做的太过分的。再说,她脑子犯浑,老太太和侯爷可明白着呢,人家都说嫁女嫁高娶媳娶低,高门大户的媳妇也就占个好出身,可这身份高了也容易出事儿,婆媳之间更容易闹别捏,怎么说来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徐氏闻言倒是有了点儿笑意,就该让那个女人找一个高门大户的媳妇,身份上比她自己还高贵的,看她到时候摆起婆婆的谱儿来人家甩不甩她。
两个人正说着,门外一声:“南宫世子来了!”打断了交谈,郭嬷嬷赶紧的站了起来,她是很守礼数的人,虽然镇北侯跟南宫萧都很尊敬她,可她却从没忘记过自己的本分,恭恭敬敬绝不含糊。
丫鬟挑了帘子,一身纯白的南宫萧走了进来,身上的白衣映着阳光,看起来好像要跟阳光融为一体一样,格外的耀眼夺目。
徐氏看着就忍不住的叹息,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这小子的皮囊实在是出色。
南宫萧一进门郭嬷嬷就要行礼,被他一把拉住了:“嬷嬷怎么老是这个样子?我可是紧赶着来看嬷嬷的,您再这样儿,我以后不敢来了。”
郭嬷嬷慈祥的笑着:“礼不可废嘛!外面那么热,世子爷怎么也不在屋里歇着?”
徐氏身份上是南宫萧未来的岳母,但是目前来说见了世子爷还是要行礼的,南宫萧当然不会叫她真拜了,早就眼疾手快的制止了,连声苦笑:“算了算了,我就不该过来,一群长辈给我行礼,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郭嬷嬷笑眯了眼:“等您成了亲,这可就是岳母了,自然就没拜你的份儿了,倒是你见了要行大礼呢!”
徐氏即便不怎么待见这未来女婿,好歹还是很给面子的露出了一脸的微笑。
正文 第五十章 都是熟人
大红的嫁衣上金丝线的凤凰已经完成了一半,东篱坐在绣案前埋头穿针引线,丹朱帮着在一边分线,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的金凤凰灿亮夺目。
水墨在一旁准备给郭嬷嬷带回去的礼物,一边张罗一边还念念有词的:“。。。。。。双面绣屏一架、团扇两把、自制香粉两盒、精油。。。。。。”看起来像个小管家婆。
丹朱把绣线分好,转头看见水墨的举动,喷笑:“看你这个样子,像要割你的肉似的,又不用你出钱,看把你心疼的!”
东篱抬头一看,可不是嘛,水墨一张脸扭曲成一团,眉毛变成了皱皱的毛毛虫,看着礼单子的样子就像是要吐血一样,不禁也笑了。
“未来姑爷家里又不缺什么东西,犯得着准备这么多东西。”水墨那叫一个心疼啊,小姐的针线活儿好的很,就那架绣屏吧,一共四扇连成一块儿的,绣的是百子图,两面形态不一,一共一百个姿态各异的小娃娃跃然其上,说不出来的憨态可掬,放在外面值老钱了,却要当成礼物送给人家。
“侯府是什么都不缺,但是咱们也不能不守规矩。”东篱放下了阵线,感觉手上已经在出汗了,别再污了绣线,正好停下来歇一会儿。“送这些亲手做的东西更显诚意,要是外头买去,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价格更贵,到时候你不得哭出来?花了钱还叫人感觉没诚意,不值当的。”
“听见了?小钱串子!”丹朱笑嘻嘻的点点水墨的脑袋,过去把东西收了起来。
东篱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情却一点都明媚不起来,忽然出现的艳侬、来家里拜访的郭嬷嬷、态度不善的镇北侯夫人、实力强劲的宋小姐,还有即将定下的婚期,唉,她的未来可以预见,一定是一团混乱啊!
“别担心了,还有我呢!”雪铭安慰她:“还有那些鬼魂呢,反正你只想混日子的,我们帮你看着点儿,只要她们不来招惹你,在哪儿混日子不是一样啊?”
连雪铭都知道她是打算混日子的,东篱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胸无大志,真给穿越人士丢脸啊!
“妹妹!妹妹!”莫悠然一路叫嚣着冲过来,即将进门的时候被一个婆子给挡了路,非常不给大少爷面子的说道:“大姑娘眼看着就要出阁了,少爷也该避讳着点儿,男女七岁不同席,虽说是亲兄妹,可是该讲的规矩礼数也是不能少的。”
莫悠然顿时黑了脸,这谁啊?怎么一上来就给他排头吃的?以前也没见过这婆子啊?
东篱很不厚道的笑了,她受这位婆婆折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总算自己哥哥也撞上一回,感觉心里平衡多了。
丹朱赶紧出门解围:“大少爷,这位是秦婆婆,是夫人专门请来教大姑娘一些婚事规矩的,您以前没见过。”然后对着秦婆子赔笑:“婆婆,大少爷跟大姑娘一母同胞,那感情打小就好的,眼瞅着大姑娘要嫁人了,以后见了面儿避讳也多了,您就通融一点儿,何苦最后的日子里还拘着他们呢?”
说着袖子里递上了一块碎银子,秦婆子接在手里捏了捏,脸上就缓和起来:“也是,以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不过规矩还是要讲的,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大少爷呆在里面的时间可不能太长了。”
“哎!哎!您放心,不叫您担干系!”丹朱把秦婆子哄开了,莫悠然一脸古怪地走进屋里,看见妹妹笑意盈盈的脸,扭曲了一会儿:“这就是那个据说很有名望,曾经给皇亲国戚家的小姐教过规矩的那个?”胆子倒是不小,连他也敢拦,还敢收受贿赂!
“皇宫里出来的,也是些可怜人,就靠这个吃饭的,哥哥也别太苛责了。”东篱倒是挺同情秦婆子这样的人,最美好的青春全贡献给皇宫了,人老珠黄了才出来,连个家也没有了。“反正以后又不会住在家里,再说人也不坏,就是有点小贪罢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算是问题。
莫悠然晃晃脑袋:“不说她了,左占那儿有消息了。那个周氏自从冉菊死了以后,日子过的就大不如前了,她住的地方还是郑旺儿给安排的,现在的新管事虽然没有把她赶出来,可是也安排了别人住进去,她没了郑旺儿做倚仗,也没几个人看得起她了,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倒是很老实。”
既然这样,她又怎么会跟艳侬扯上关系?那个女人可不是善茬儿!
“左占跟着她回去的,亲眼看见她把好些银子放进坛子里埋到树底下。”莫悠然有些愤怒,为了银子就敢跟那种人勾结,庄子里要是这种人多一些,他们还混个屁,早晚会叫这些人给祸害了。“她一个寡妇,现在是无儿无女,哪来这么多银子?看来是艳侬给的。”
东篱听着莫悠然的话,心里默默的分析着,周氏没了女儿之后可以说是断了财源了,她懒散惯了,种地什么的已经干不来了,为了钱财跟艳侬勾结是很有可能的,关键问题是,她是怎么认识艳侬的,是谁在中间牵的线?
还有就是,艳侬是怎么从牢里面跑出来的?
“这事儿不简单,要说背后没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怕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干涉的了。”沉默了片刻,莫悠然很沉重的提醒妹妹:“虽然知道你跟艳侬是有仇的,可是哥哥还是想劝你别管这事儿了,水太深,你快嫁人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这种危险的事儿少掺和。后面的事儿我会告诉南宫萧的,人犯是他派人押回去的,就交给他和左占处理好了。”
东篱愣了一下,随即泄了气,是啊,能从牢里面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来,还敢大摇大摆的上街,后面一定有人的,莫家现在可不做官了,虽说老爹桃李遍天下,可是官场上人一走茶就凉,还是别指望太多的好,这事儿,不是自己可以管的了。
“哥哥放心吧,我不是傻子。”东篱收拾了一下心情,挤出一个笑脸来:“我们的茶楼准备什么时候开张?茶叶来源什么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莫悠然拍拍胸口,还没等他得意完,秦婆子已经在外面叫了:“大少爷,该出来了,镇北侯府有客人来,说不定等会儿会过来看姑娘,您在这儿不大方便。”
莫悠然一张俊脸扭曲的像个褶儿多的包子,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那我出去了,记住我的话,不许再管了,我这就去找南宫萧,他办的事儿出了篓子自然该他自己去擦屁股。”
“哥,说话要文雅。”东篱仰首望天,跟谁学的,她哥哥以前可是措辞文雅考究,从来不冒脏字的。
莫悠然被秦婆子无情地轰走了,马上气咻咻的跑去找南宫萧了,这丫的就是个扫把星啊,自打他来了就没发生过好事儿,东篱被绑架、云霄失踪、现在人犯都光明正大落跑了,当然最不好的事儿就是那个扫把星要把自己的宝贝妹妹给娶走,想想就不爽。
东篱重新做了会儿绣活,其间徐氏过来坐了会儿,说了一些郭嬷嬷透露的消息,无非就是安慰女儿,什么也不必害怕,到了那边有老太太侯爷撑腰什么的,然后就是传授一些经验心得如何抓紧丈夫的心,叫那些小妖精无法趁虚而入。
不过东篱对此保持怀疑态度,徐氏这一辈子就没有过小妾神马的烦恼,就一个通房丫鬟还是使了手段爬上床的,没多久还死了,她能有什么经验?不过这片拳拳爱女之心她还是领了,唉,都不容易啊!
晚上的时候天色有点阴,估计会下雨,空气里透着股闷热,睡前丹朱把窗户开了一道缝儿透气,东篱坐在窗前发了会儿呆,闷热的空气好像影响了脑子,乱糟糟的,莫悠然今天说过的话一次一次的浮现在脑海里,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柳氏和冉菊两只鬼轻飘飘的从窗户缝儿里飘了进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儿,冉菊飘到她跟前来:“你究竟是什么人?不但可以看的到我们,还会找惹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难道是体质特殊吗?”
东篱狐疑地看着两鬼:“什么意思?我招惹什么了?”
“咦?你不知道?明明当初表现的那么厉害的,居然把那东西给剁碎了。”冉菊飘到房梁上去坐着,两条腿一晃一晃:“你不记得了?你妹妹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不是有一个影子一样的东西来害你,被你用雪铭砍碎了吗?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我跟柳姐姐吸收了那东西之后力量明显变强了。”
她把什么东西给剁碎了?东篱一头雾水,外间传来水墨迷迷糊糊的声音:“小姐,您在跟谁说话?要喝茶吗?”
“没事儿,我想事情呢。”东篱赶紧安抚下了丫鬟们,虽然知道她们看不见,为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进来了,见鬼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不过她确实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做过这么一回事儿了,低血压的某人没睡够被打扰时会化身喷火巨龙,这事儿她自己并不清楚,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也全是空白的,会记得才奇怪。
“啊,不说那些事情了,冉菊,我问你个事请。”东篱怕吵醒丫鬟们,以为自己发神经自言自语,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说:“你母亲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艳侬的女人?”
冉菊忽然一下子飘到了她的跟前,忽然一张惨白的脸放大性的出现在面前,不得不说,很惊悚。冉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东篱:“你们找到艳侬那贱人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左占落难
东篱很惊讶,以至于看到那张放大的鬼脸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原来,冉菊也是认识艳侬的吗?贱人?就这个称呼来看,两者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那么作为冉菊亲娘的周氏,又是怎么跟艳侬牵上关系的?
“你,认识她?”东篱一根手指点着嘴唇,若有所思,冉菊之前不过就是郑旺儿的一个小妾,认识的人有限,如此说来,那个艳侬其实应该跟莫家人的关系很近吧?最起码的,跟那个庄子里的人关系很近。
“我当然认识她。”冉菊的头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