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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寐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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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那是绝对不能够的。

恶寡妇只留了一个小队看寨子,带着剩下的七百多兄弟,一起押镖去了。这年头,军火和烟土的危险性是一样的,走哪儿都有人抢,沿途零零散散地也碰到过小股势力,看到押镖的是恶寡妇之后,便自动退避三舍,溜之大吉了。

恶寡妇骑在一匹枣红大马上,左边走着时刻准备着的二当家,右边是不停摆弄自己那把花口撸子的李子衡,这是李子衡刚从箱子里掏出来的,一边走一边擦,上好弹夹递给了恶寡妇,恶寡妇有点儿莫名其妙:“干什么?”

李子衡微微一笑:“送你。”

恶寡妇拿着枪仔细看了看,这枪是挺漂亮,小巧精致拿着顺手。虽然恶寡妇常常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但对漂亮东西免不了还保有一丝本性的喜爱,将手中原来那把驳壳枪别回腰间,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着这把精致的手枪。二当家貌似无意扫了眼恶寡妇,微微皱起眉头。

月黑风高夜,一队土匪押着一列骡车疾行赶路,二当家警惕地四周观望,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丝反光,从他们身后两旁的树杈上射出,可再去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李子衡总算送对了一件礼物,很是得意:“喜欢吗?”

“是挺漂亮的。”

“等会儿到了地方,我再给你卸点儿子弹。”

恶寡妇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殷勤得奇怪:“怎么了?李三爷别是又有求于我吧?”

“那可不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了,这枪和子弹就算我给你的定金,你再等我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保证带着委任状和军饷来上门提亲。”李子衡说着说着,嘴里又跑起了火车。

“上门干什么?”恶寡妇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提亲啊!”这半个月里,李子衡天天对着恶寡妇,能看不能碰的感觉抓心挠肝似的别提多难受了。这位恶名昭彰的小寡妇成天寒着一张脸,倒是出奇地对了他的胃口,他喜欢恶寡妇,发自内心地喜欢。

“寡妇山上没有女人。”恶寡妇没想到李子衡竟然真存了这份心思,忍不住夹紧马肚,快走两步,两颊的红晕,一闪而逝,但没逃过李子衡的火眼金睛。

李子衡驱马跟上,半开玩笑半正经地问道:“你不是女人?”

恶寡妇回头看他,淡漠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过尽千帆的心灰意冷,冷得李子衡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恶寡妇缓缓摇头:“我不是。”

说着,恶寡妇抬手对着路边一棵树的树冠就是一枪:“砰——”

恶寡妇本意只是想试试这枪的射程和火力,没想到却从树上掉下个大活人来,电光石火间,四面八方的枪声密集地响彻黑夜,李子衡向着恶寡妇纵身一扑,贴着地皮滚进了路边一棵树后。

恶寡妇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中了埋伏,有人一路都在跟着他们,若不是刚刚她失手打中那人,这些人怕是会一路跟着他们,等待动手的最佳时机。

五、交战

“你怎么样?”恶寡妇回头,李子衡的一只胳膊被弹片刮破了皮,鲜血淅淅沥沥地往下流,很快就染红整只胳膊。恶寡妇明白,刚才那一枪肯定是冲着她来的,要不是李子衡,她说不定就已经交代在这儿了,看到恶寡妇冰封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李子衡觉得这一枪挨得挺值。

李子衡心满意足地摇摇头:“我不要紧。”

恶寡妇飞快地扯下一块衬衣衣角,动作娴熟地替他包扎伤口。

“大当家的,你怎么样?”老二顶着枪林弹雨匍匐到了恶寡妇身边的一棵树后,一边打枪一边问道。

“我没事,三爷中了枪。”恶寡妇回道。

土匪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早在枪响的一瞬间,就躲了个无影无踪,而与此同时,一直身处暗处的偷袭者们,瞬间暴露在了密集的枪声里,有人从树冠上跳下,瞬间又消失在密林之中,此起彼伏的枪声在这片树林里响得乱七八糟。

借着月光,恶寡妇看清了这些人的衣着,心下一紧,这不正是那日他和老二在柳沟河镇子里遇到的那些伤兵吗?想到这里,恶寡妇不免一阵后怕,幸好她早就下令封闭了柳沟河,不然今晚这场仗会更难打。

“这些都是什么人?”李子衡扶着受伤的手臂靠着树站起来,提枪挪到了恶寡妇身边,眼睛一刻也不敢怠慢地紧盯着这暗藏杀机的密林。

“不知道。我不用你保护!”恶寡妇一把推开他,顺手给子弹上了膛,与二当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朝着枪林弹雨就冲了出去,一路滚到骡车后,她一手拔出身后的驳壳枪甩手就打,一手紧握着刚刚到手的花口撸子连射两枪,老二则在树后给她打掩护。这是老规矩了,早年间老二伤过眼睛,左眼视力不好,影响射击,而恶寡妇又是个难得的神枪手,所以,这两人配合起来倒是默契。而李子衡则不放心地紧随其后,做恶寡妇的火力支援。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七百多号不要命的土匪打一群人数有限、伪装过的伤兵自然不在话下。刚开始那些伤兵还能依靠树上的有利地形,对着地面一通狂扫,可土匪们个顶个的都是爬树高手,而且心狠手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毫不含糊,很快树上的埋伏消除,那些扛不住的伤兵开始往树下逃窜。恶寡妇带着一票神枪手在树下守株待兔,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局势很快就有一边倒的趋势。恶寡妇心中一阵高兴,琢磨着这次打赢了,李子衡去向上面活动给她要番号时也有底气,于是越发地勇猛起来,伤兵们且战且退,眼看丢盔弃甲要退进密林深处,恶寡妇手一挥:“给我追!”

李子衡正想开口阻拦,恶寡妇已经一马当先地冲进林子,他缓缓摇头,穷寇莫追,他懂,但恶寡妇不懂。

六、溃败

冲天的喊杀声在某一瞬间仿佛电源开关般被忽然掐断了,暂停了。与此同时,密林上方黑色的夜幕中忽然爆开一枚燃烧弹,强大到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林子深处那密密麻麻的人影,以及他们对面正在调整迫击炮口方向的“伤兵”!

李子衡飞快地爬到树上去,想借着渐弱的白光再看一眼那个冲锋陷阵在最前端的窈窕身影,却悲哀地发现,前方的土匪在短暂的沉寂过后,已然方寸大乱。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趁机响起,火光冲天而上,伴随着子弹不停歇的扫射,前方阵地在火舌的映衬下,很快就变成了一片血腥至极的修罗地狱!

李子衡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水光泱泱,他用力捏断了手中的树枝,毅然决然地转身,借着黎明前这微弱的光线,向山下的小路狂奔而去。前两天他借着打猎摘白果的名义,已经查探好了这山上山下的地形,他知道绕过这片危机四伏的密林,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山角,以一己之力,他救不了恶寡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与此同时,前方密林深处,战火正酣。在炮火毫不留情的攻击下,恶寡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心如刀绞。这是她所经历的最残忍、死伤人数最多、胜算最小的一场恶战,她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她甚至不去想这个问题,愤怒与复仇已经主导了她的全部心念,她不能看着弟兄们这样白白送死,她一定要赢,要为他们报仇!

“大当家的!”老二一把拽住又要往前冲的恶寡妇道,“我这儿还有两颗手雷,一会儿我冲出去,你给我打掩护!”

恶寡妇顺着老二的目光看过去,心头一震:“不行!”

老二这是要拿命去炸那该死的迫击炮啊!

“大当家的,你听我说。”老二拽住她的衣袖道,“我受伤了,就算不死也活不下去,你趁手雷爆炸的时候赶紧走,不要管我,记住,我们是土匪,我们只为活着而活。”

恶寡妇这才发现,老二的胸前不知何时,早已被鲜血染红,之前她一直以为那是别人的血,没想到,老二竟然……

老二如他预想那般冲进了敌人密集的火力攻势范围内,可他高估了己方的火力掩护,只靠恶寡妇微弱的手枪,就算再准也难以抵挡对方那不停歇的机关枪扫射。

主射手死了副射手立即挺身顶上,老二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眼看就要冲过火线,时间却就这样戛然而止,他直挺挺地在恶寡妇眼前,被射成了筛子。

倒下的瞬间,一颗手雷从老二的掌心滚到了迫击炮脚下,恶寡妇分不清眼里流的究竟是泪还是血,在迫击炮被炸毁的瞬间,她终于有了一丝报仇雪恨的淋漓畅快!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决定听老二的话,为了活着而活,为了能为兄弟们报仇活下去,迟早要让这些混蛋偿命!

“伤兵”在绝对的优势下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剩下的就是将这些战场上的残兵败将处理干净。恶寡妇拖着一条伤腿,趁人不备,艰难地爬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

浓密的树叶,高耸的树干,替她很好地隔离了敌人,只是腿上的伤口没有处理,鲜血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流。

下方那些伪装成伤兵的军人正在来来回回地检查地上的尸体,一具具地清点数目,看着那些昔日与自己患难与共、如今却连个全尸都没留下的兄弟,恶寡妇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她狠狠地攥紧手心,生怕自己不小心哭出声来,辜负了老二的一番苦心,辜负了为兄弟们报仇的唯一希望!

下面的小兵不知向长官说了些什么,忽然长官一掌抽了过去,大骂一声:“八嘎!”

这一刻,恶寡妇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没想到与他们鏖战一夜的竟是伪军,因为只有长官是日本人。怪不得在镇上的时候就看他们奇怪,怪不得他们要抢路上的军火,怪不得他们能拿出五门迫击炮同时开轰,让土匪们无处可躲,瞬间就死了大半,剩下的要么散,要么逃,要么被杀,半个时辰前还张扬跋扈的匪帮,顷刻间便已灰飞烟灭。恶寡妇咬紧牙根,暗自庆幸,能在这一刻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也好,老二死也能做个明白鬼了。

恶寡妇扒开树叶继续往下看,一列小兵抬了几个从骡车上卸下的箱子走到长官面前放下。

直到这时,恶寡妇才想起来李子衡,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恶寡妇甚至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他,拿了人家那么多钱,货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笔买卖他注定是血本无归了。

想到李子衡,又不免想到他说过的那些混账话,恶寡妇算了算,这是自己第三次被提亲了。攥紧手里那支花口撸子,恶寡妇觉得这枪就像李子衡本人,经看不经用,早就没子弹了,危险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还得是老二。

恶寡妇想再看一眼老二,记住位置,等这帮混蛋走了她再来给老二收尸。

“啪——”又是一声耳光的脆响,又是一声怒不可遏的“八嘎”。

恶寡妇低头朝下看的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紧紧盯着木箱中的灰色石块,表情并不比那位日本军官更好看。攥着树枝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她明白,她被骗了,被李子衡骗了,她这么多兄弟、这么多生命守护一晚上的竟然是这一车车的石头!

忽听“咔嚓”一声脆响,恶寡妇生生攥断了手中的树枝,下方警惕地传来一声:“谁?”日本军官抬手对着树冠就是一枪,恶寡妇难以置信地一把捂住胸口,脑袋朝地猛地栽了下去。

她不明白,她死也不明白,李子衡为什么要骗她演了这么一出?他不是要给她当姑爷吗?他不是要拿着委任状和军饷来提亲吗?他不是喜欢她吗?

七、大路

浓重的晨雾中,一支军用卡车车队穿山越岭,奔波整夜,终于在凌晨时分,进入了通县。领头一辆车的副驾驶车门被推开,李子衡疲惫地从车上走了下来,通县守军刘师长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一把握住李子衡的手:“李团长,路上辛苦了。”

李子衡抬眼看向柳沟河的方向摇头:“师座言重了,我不辛苦。”

刘师长注意到他绑着绷带的胳膊,不由得担心起来:“怎么?你受伤了?快,先去医务室瞧瞧!”

李子衡摆摆手,就往指挥部走:“我不要紧,皮肉伤而已。”

刘师长看李子衡没什么大碍,也就放了心,边走边夸道:“收到你的电报时,我都急死了,谁知道那帮伪军是怎么得到消息的,竟然守在了柳沟河准备硬抢,前方战事吃紧,我又抽不开人手去接应你,现在想来真是后怕啊!”

李子衡沉稳地微笑:“师座不用担心,伪军连发子弹都没摸到。”

刘师长欣慰地点点头:“还是你们年轻人点子多,这回既平安运回了军火又消灭了柳沟河的匪患,还狠狠削弱了伪军的实力,真可谓一举数得,一箭三雕啊!我回去就给上面拍电报,给你记个大功!”

李子衡敛起眉目,垂下眼睑,眼神闪烁:“多谢师座!”

其实,他本没有打算让恶寡妇去送死,他清楚土匪们逃命的本领一流,都是打不过就跑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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