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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他们说离梦幻岛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航程。”
一个半,如此说来,如今大概也就是在f城上空,“把副机长给我叫过来。”
“哦,好。”
不一会儿,着制服的飞机师就过来了。
“陆少。”
“返航降落需要多久?”
“到s市降落可能需要一个半小时。”
从这里回去只需要一个小时,而碰上空中管制的话,时间会大大加长。即便能够优先降落,可是如今她要这个样子在飞机上多呆一段时间,对于分分钟都有陷入深度休克的可能的她,太危险了,陆天唯环住盛寰歌的手更紧了。
“飞机上有什么医疗仪器吗?”
“抱歉,陆少,我们并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状况。”陆天唯的这架飞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如此短的航程谁也没有想过会出现如今的事情。
陆天唯一只手扶住盛寰歌,另一只手从一边的桌上拿出一支笔。
“把手给我。”
副机长拿出右手,陆天唯在他手心里写了什么,“调到这个频率,以这个代号,这附近有个基地,联系他们,说飞机要降落在这里,这样的话盘旋半小时多一点,就可以降落了。”
“可是……陆少。”那人分明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她出事,我为你是问。”那人愣了愣,在陆天唯手下的时候,都没被说过这么重的话。
副机师回到位子上,联通了地面控制塔的讯号,“飞鹰询问五号基地是否可以准备跑道降落。”得到可以降落的回应之后,一旁的主机师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陆少疯了吧。”
“我已经尽力劝了,没有用。”
“五号基地那可是军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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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你这么冲动,你家里人知道么?
稳定更新ing……话说这几日黛子有些文思泉涌,每日都要码字。
潜水的亲们,快快现身。
每日早九点,黛子固定更新时间,大家可以在自己方便的时间看文。
☆、039 已超出信手拈来
二十分钟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五号基地,值班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
降落之后,盛寰歌已经没了知觉,陆天唯将她抱到车的后座,孟晓诺在那里很着急。
陆天唯交代了陆天颂,直接开车将盛寰歌送到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去。
“表哥,你不会有事吧?”
“你想说什么?”
“他们说这是军用机场。”陆天颂偶然在驾驶舱门口听到副机师他们说了。
私自启用军用机场,这是陆天唯范围之内的事情吗,据他所知,理所当然的不是,表哥历来反对一己之私,可是如今却破例了。
“没关系,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可是送盛寰歌去医院,只能让陆天颂一人去,陆天颂心里不是不清楚。
“表哥,这件事也是信手拈来么,你自己的事情好好想想吧。”只说了这一句,陆天颂就开溜了,好歹大他几岁,怎么就这么后知后觉。
只留下陆天唯一人,看着远去的车子,怎么想,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此刻五号基地的人怕是已然联系了夏正德,因为今日没有接到有任务的预警。
“陆少?”他没穿军装,那些人自然觉得奇怪。
“我要见你们罗主任。”如今之计,除了负荆请罪,实在没有良策。
“陆少,罗主任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联系地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通知了罗主任。
“好。”
轻车熟路,要说他和这里的人都熟,只不过没有任务,擅用基地,于理不合。
他推开门,这会议室里,气氛阴沉沉的。
端正坐在那里的是f市的空军总部的罗主任,而才回头,那大屏幕上,夏正德黑着一张脸盯着进门的他,恨不得对着他射出几颗子弹。
“陆天唯。”夏正德鲜少这样叫他。
毫无惧色,抬眼看看夏正德。
“您要怎么罚,我都悉听尊便了。”陆天颂问他会不会有事,其实他自己都没了把握,这大概是自从他从军以来,头一次的鲁莽。
……(盛盛分割线)……
陆天颂一路狂飙,中午的时间,市区车一定很多,陆天颂选了临近郊区的一家医院,也顾不得好不好,最短的时间,将盛寰歌送到了急诊室。
孟晓诺抱着盛寰歌的包,在急诊外焦急地等着,“盛盛的身体,一向都是非常好的,你那天也看到了,她空手斗大汉,今天这么会突然这样。”
“大概我们都高估了表嫂吧,那么沉痛的事情不是一时间可以接受的。”陆天颂本是自顾自地暗自感叹,还以为,盛寰歌是受着任佩佩的影响。
饶是孟晓诺的头脑再怎么单细胞,也听出他话里有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沉痛的事情!
“没什么。”他惶然间,居然提及这件事情。“我去问问医生,表嫂的情况怎么样。”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跑。
孟晓诺急了,声音大了许多,“陆天颂,你不告诉我,我从此之后铁定不会再理你。”孟晓诺之所以叫孟晓诺,是因为她自己许过的话,遵守得如同承诺一般。
对于这样的丫头,陆天颂承认非常棘手,“你知道,之前她为什么拒绝她的姨妈给她过生日,要找你做借口吗?”
孟晓诺摇摇头,这是她第一次帮盛寰歌过生日啊,以往她都说要去陪父母,可是今天却说自己不能坐飞机,那么她身在国外的父母又是怎么回事。
“表嫂的母亲三个月前过世了。”
砰的一声呢个,孟晓诺将包落到了地上。
“什么?”
“据说已经是癌症晚期,已经有几个月了。”
有几个月了,向后退一步,靠着墙,“我都不知道……还带着盛盛来过生日,这个学期她一直在请假,是因为她妈妈吗。”
“要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要真论起来就怪我。”他突发奇想,本以为是一举两得,促成表哥,也顺带着于自己便利。
“盛盛说过,她不想出来的,都是我任性。”孟晓诺记起来,那天打电话,盛寰歌起初并不愿意出来,她抬出她的小姨,盛寰歌才答应的。“所以,盛盛怎么可能开心,我这个猪脑子,从出来,怎么就看不出她的笑容,不怎么对劲。”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认死理,陆天颂一把抱起孟晓诺,“确实是个猪脑子,表嫂她不会有事,你在这里自责什么。”
孟晓诺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窝在陆天颂怀里,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样的情绪,其实不仅仅是自责,而是因为听到这个噩耗,再想着前些时候的盛寰歌,莫明的心疼,她居然什么都不说,就自己一个人承受。
“不过也正因为表嫂有你这只执着而又坚持的小猪,才能稍稍减轻心中的疼痛吧。”
泪眼婆娑地从他怀中起来,抽抽几声,想了想其实陆天颂有时候说话还挺耐听的,完全忽视陆天颂将她比喻成了什么动物。
“盛寰歌的家属。”医生从急诊室出来。
孟晓诺捡起盛寰歌和她自己的包包,“我是。”
“她没事了吧?”拉着医生急匆匆的。
“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后的反应,但检查的时候各项身体指标也都不太好,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飞机坐的。”陆天颂很老实。
医生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被捉弄的眼神,“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不过最好留院观察一天。”
陆天颂办了住院手续,盛寰歌一直昏睡着,孟晓诺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不放,毕业设计是盛寰歌没日没夜地赶出来的,正常情况下,谁会在毕业这年,连请三个月的假呢。
陆天颂提了东西进来,“丫头,我买了点东西,快吃吧。”
“本来料想给盛盛一个快乐的生日,可如今,只有在医院度过了。”
盛寰歌的生日,第二次昏睡在医院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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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至少有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人家说轻易被抢走的不是爱情,我说,能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倒的,除了亲情,还有友情!
希望大家,都能有这么一个朋友。
话说得深邃了,明天继续早上九点更新!
旁白:这货连后天和大后天的文都已经上传好了,你们还不加入书架,更待何时!
☆、040 守得云开见月明
陆天唯在五号基地呆了整整一个下午,五个小时只做了一件事情。
还记得那会儿夏正德一脸的严肃,“怎么罚你,你执行任务遇到突发状况我能怎么罚你。”
下一秒,夏正德的脸色温和多了。
一句话,就给他脱了关系。
“老夏,这不是紧急情况,卖我个人情,就算了。”
“活罪还难逃呢,飞鹰这个代号从五号基地废除。”
“我正有此意。”
“老罗,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过是借了个场地,不过你们受伤的那个战士不知道怎么样了,不如我去看看他。”
受伤的战士,陆天唯看着二人一来一往,不知道夏正德编了个什么石破惊天的故事。
“不用,他……还要继续潜伏,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提及。”
“这事我懂,那我先走了,你要和天唯谈什么,这里清静,不会有人来打扰。”
“谢谢。”
“罗主任,慢走。”
会议室的门带上,陆天唯坐到罗主任刚才的位子。
“姜还是老的辣。”夏正德的脑筋转得怎么这么快。
“辣,两万字的检查,内容深刻,态度诚恳。”
“好。”依旧是轻描淡写。
“你这么多年来写过检查吗?”
陆天唯摇摇头,只有惩罚别人写检查的份,什么时候他自己写过。
夏正德笑道,“也好,凡事都该经历经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嗯……也许还有可能。”天颂那小子的确说了一句及其重要的话,此番的事情也是轻易能为盛寰歌做的吗。
“两万字的检查,给我从现在就写,写完才能出这个会议室。”夏正德看着他不在乎,不气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小阴沟翻了陆天唯,他可不愿意。“最多一年,你可是要坐到我这个位子上来的,你说说,要是定个违反军纪的名头,怎么办。”
“您老当益壮,可以多坐几年。”
夏正德咬牙切齿,但是如今相隔很远,压下心里的火气,“小薇她要回来了。”
一抹浅笑,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知道。”
夏正德无法忽视陆天唯这个小辈,虽说是小辈,但气度比他老爹当年更甚。
这三个字中包含着怎么样的一种情绪,他实在不十分清楚,但至少,确认了一点,陆天唯已经放下了,否则夏薇如何能回来。
“夏叔倚老卖老,怕是给你带了不少麻烦。”
“我尊敬您,因为当年,这件事情上您并未偏袒任何一方,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
“可这么多年你孤家寡人,你爷爷可要把我给烦死了。”
为夏薇吗,真的不至于,只是在夏正德他们看来,就是因为夏薇。
写了一下午的检查,凑够了两万个字,往后他要好好考虑让人写检查这个变态的手段,还不如到操场跑几圈。
走的时候,还在附近的一个山庄打包了一些好菜,这里他曾经来吃过,味道不错,还让人拿了保温盒热着。
看着餐馆打包的盒饭,暗自叹息,天颂对他说的那句话不得不让他正视一些东西了。
罗主任让人送他去医院的,可开车的是个新来的兵,见着他,丝毫不怠慢,开得不慢,但也不是赶时间的。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七点了,看来连君承让他买车的决定,还算值得考虑,陆天唯提着东西进医院的时候,陆天颂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口。
中午那会儿接到电话,陆天颂知道没事就安心了,“表哥。”
“怎么不进去?”
“哼,那笨丫头说要赔罪,你说她这脑子。”
嫌弃人家不正常,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一样的追着人满世界跑。
怕菜凉了,陆天唯敲了敲门。
“进来。”
果不其然,孟晓诺拿手擦了擦脸,而病床上,盛寰歌靠着靠背坐起身。
单人病房,还有沙发和茶几,陆天唯将菜放到桌上,“买了些吃的。”
挑了两盒放在盛寰歌面前,都是比较有营养,也好消化的。
“虽然说过了,但好像我又要说谢谢了。”他将饭菜放在她面前,盛寰歌如今刚刚缓过来,声音细声细气的,一片温情。
“我们不饿,先出去逛逛。”陆天颂朝着孟晓诺提议,接着就牵着孟晓诺出去了。
一路走到医院楼下,“我还要吃大餐呢,你拉我干什么。”
“你回去,就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