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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商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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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既解决问题,又不露痕迹呢?麦佳伟思来想去,忽然想起了他大学时代看过的一部悬疑小说,小说的名字叫《完美谋杀》。

(6)

他不由得向后缩了缩,尖叫道:“不是我干的!”

“麦医生,您没事吧?您刚才说……说什么?”

惊魂未定的麦佳伟看了看对方茫然的表情,觉得不像是在装蒜。

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报纸上就曾经刊登过一则奇闻,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的人,姓名、相貌、血型,甚至老婆、孩子的姓名竟完全吻合。那么,发生在同一座城市里的两件事有着相似之处,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麦佳伟长出了口气,试探着问:“你……认识陈栋吗?”

那人摇了摇头,“不认识,您干嘛问这个?”

麦佳伟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没什么,你说的事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人。哦,后来怎么样,请继续说下去。”

“我老婆被他谋杀了,而他却好端端地活着,我的家庭被他一手毁掉了,所以我要让他死,而且死得很难看,但是又不能让警方查出来,我可不想为了那个杂种坐牢。麦医生,您说我该怎么办?”

此时的麦佳伟已基本恢复了以往的从容。

站在医生的角度,尤其是心理医生,他必须想方设法劝自己的病人不要干傻事,这是每一个做医生的本分。如何让病人放弃愚蠢的念头,这需要技巧,谈话的技巧,而他恰恰认为自己身上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一点,他将这称之为“谈聊”。

他决定以退为进,“张先生,您不妨先说说您的设想。”

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想法倒是有几个,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麦佳伟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我打算雇用杀手干掉他,将他分尸,分别埋在不同的地点,然后打发杀手跑路,永远也不要回来。”

麦佳伟摇了摇头,“首先,杀手到哪儿去找呢?这并不像电影里演得那样简单。其次,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即使找到了杀手,顺利杀死了那人,但是能保证他不会威胁您拿出更多的钱?再者说,您能保证他不被警方捉到,供出您来吗?所以,这个方案行不通。”

那人点点头,“您说得没错,这些我都想到了。”

“还有其他的方案吗?”麦佳伟不慌不忙地问。

“当然,我还想过偷偷在他的食物里做点手脚,比如将耗子药放进他家的大米里,或是把敌敌畏注射进他的牛奶里。”

麦佳伟彻底被逗笑了,“张先生,你未免太幼稚了吧,这些方法是谋杀中最低级的手段,很容易留下马脚。再说了,那些东西都不能马上致命。现在医学先进,经过抢救,活过来的机会是很大的。”

那人的脸色忽然变得诡异起来,“那么,您说我该怎么办?”

麦佳伟神秘地一笑,“办法还是有的。”

(7)

这天中午,麦佳伟吩咐秘书小黄,他要午睡,不要打搅他。他知道小黄是个贪睡的姑娘,吃过中饭后,准会靠在沙发上打盹儿,而且一睡就是一个小时。

现在是11点30分,小黄11点20吃完饭,估计此刻已经睡着了吧。

果然,当麦佳伟蹑手蹑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小黄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偷偷地溜出诊所,驱车来到李晴居住的小区。

这个时间,小区里的居民除了上班的以外,留在家里的大都是些老人和孩子。他们要睡午觉,保安则聚在传达室里打老K,而李晴此刻一定会在家里健身。经过两年的相处,麦佳伟对她的生活规律了如指掌。

麦佳伟打开李晴车库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红色的宝来,那是他一年前送给李晴的生日礼物,虽然已经跑了一年,但仍很新。

李晴的家就在车库楼上,只有一墙之隔。说来也巧,有根小小的通气管正好通到健身房。他先是将一根软管固定在“宝来”的排气筒上,然后插入管道中,接着发动汽车引擎,一氧化碳便通过软管源源不断地送入健身房。

做完这一切后,麦佳伟看了看表,11点50分。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一支烟抽完,正好用了5分钟。他熄了发动机,将软管拔出,再用破布堵住管道。

两分钟后,他已出现在李晴的家里。他先将耳朵贴在健身房的门上听了听,没动静。于是他将总电闸关掉,然后到厨房把煤气阀门全部拧开,直到房间里了布满了煤气,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李晴的家。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是12点整。

10分钟后,麦佳伟把车子停在一间公用电话亭旁。他下车,摘下话筒,拨了一串号码,紧接着,自小区的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之后,他回到车上,将油门一踩到底。他必须在12点半之前赶回诊所,谋杀才能真正称得上完美。

晚上,一位朋友拉麦佳伟到酒吧喝酒,回到家的时候已有了七八分醉意。开门进屋,他看到珍珍正和一个头戴口罩,身穿蓝布工装的陌生男人说着什么。

珍珍见他回来,忙走过来,“佳伟,咱们家的下水管堵了,我找水管工通一下。看你醉成这个样子,先上楼去洗洗,先睡吧,不用等我。”

麦佳伟含混地“嗯”了一声,踉踉跄跄地朝楼上走去。从水管工身旁经过时,他忽然酒劲儿上涌,一头栽倒下来。水管工叫了声“小心”,忙伸手去扶他。珍珍见状也赶紧跑过来,两个人合力将他扶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麦佳伟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他喊了两声,可没人答理他,这时他才发现珍珍留在他枕边的字条:我到外地出差,大概要三四天,冰箱里有现成的食物,别饿着自己。

麦佳伟吃了两片止痛药,又猛灌了一通冰水后,头疼才逐渐缓解。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中,他制造了一起完美的谋杀案。不过,此时此刻他又觉得那并不是梦,因为就连最微小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

正当他疑惑不定时,竟意外地接到了陈栋打来的电话。李晴死了,死于煤气爆炸!

撂下电话,他愣住了。

(8)

“也就是说,您制造了一起堪称完美的谋杀案?”

麦佳伟不无得意地说道:“没错,一起完美的谋杀,应该让警方认为死者是死于一场意外,这一点,我做到了。”看得出,他已经自我陶醉了。

“的确非常精彩,不得不承认,您真是个犯罪天才!不过……”说着,那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样式奇特的纽扣,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将手伸到麦佳伟面前,“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麦佳伟像被施了魔法般,猛然醒过神来。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对面的人,茫然道:“我……我刚才怎么了?你是……张先生?”这时他注意到桌上放着的那枚“纽扣”,连忙问:“这是什么?”

“警方管它叫听侦器,一般老百姓管他叫窃听器。”那人微笑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弄。

“什么?”麦佳伟如梦初醒,他猛地站起身,“你是干什么的?身上为什么有窃听器?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被眼前这个人催眠了,并且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在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自己毕竟是个心理学专家,而且精通催眠术,怎么可能被别人催眠呢?

也就是说,那人同样是个催眠高手!

想到这,麦佳伟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陈栋!

那人忽然“嘿嘿”地笑起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所说的话已经原原本本地传到了警察那里,恐怕此时他们已经上电梯了。”

此时的麦佳伟已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猛地站起身,一拳将对方击倒,然后夺路而逃。然而,就在他伸手开门的一刹那,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撞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刑警一拥而进,将他按倒在地。

一名长官模样的刑警快步走过去将那人扶起,抱歉地说:“陈教授,实在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您没事吧?”

那人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说:“没关系,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帮助警方抓获杀害我妻子的凶手,这是做丈夫义不容辞的责任。虽然……虽然她背叛了我……但我毕竟还是深爱她的……”说着,他已泣不成声。

一旁的麦佳伟叹了口气:“你果真是陈栋……”

麦佳伟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问陈栋:“我知道你用怀表发出指令,引发了埋藏在我大脑中的催眠指令,从而使我说出了杀人的经过。可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你是什么时候将指令输入到我脑子里来的?”

陈栋止住悲声,冷冷地说:“想知道是吗?好啊,如果你有命活着出来,我就告诉你真相。”

一个星期后,麦佳伟被执行了死刑。

(9)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宾馆豪华客房内,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对赤裸裸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男的脸孔狭长,唇上有着两撇醒目的小黑胡。女的则是个典型的大美人,此时她正蜷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不停地绕弄着男人的胸毛。

女人问:“你说我是应该叫你陈栋,还是应该叫你表哥呢?”

男人说:“还是叫我陈栋吧,叫表哥会使我有一种罪恶感。”

女人嘻嘻一笑,“我还是喜欢叫你表哥。叫陈栋,会让我想起李晴那个骚货。对了,表哥,我真是佩服你,这么高明的计划都想得出来。”

男人不无得意地说:“两年前我暗中发起了那次学术会议,给他们制造机会,然后对李晴催眠,让他逼麦佳伟跟你离婚,从而使麦佳伟对她由爱生恨,进而产生杀人的想法。然后我将李晴杀死,又扮成水管工对他催眠,给他灌输谋杀李晴的记忆,令他永远生活在恐惧、内疚的阴影里……其实这也怪不得我,如果李晴不水性杨花,麦佳伟不风流成性,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女人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表哥,咱们如果想要长久地在一起,就必须把他除掉。我怕……他毕竟也是心理学家,精通催眠术,我怕他有一天会醒过来。”

男人轻吻女人的脸颊,柔声道:“你放心,我已经为麦佳伟安排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完美的结局?”

男人点了点头,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木偶商店

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消失。被镰刀腰斩的麦子,被农药毒死的瓢虫。他的消失微不足道,跟高丽饭馆后院的树杈上被勒断了气的狗没什么两样……

(1)

“平凡木偶商店,让你缅怀过去的美好时光。平凡木偶商店,带给你的并不平凡。”

在这个午后,东明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报纸,缓缓地点上一支烟,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报纸上的那段蹩脚的广告。他动作从容、缓慢、熟练,就如同一幕上演了一百年的默片。

窗外那有限的阳光向西移动着,他的脸很快融人到阴影中。他将半截香烟插入盛水的烟缸,红色的火头在淡蓝色的水面上挣扎了一下,发出“嗤”的一声叹息。

他伸手抱起熟睡的儿子,仔细端详着。

小家伙被惊醒,清澈如水的双眸闪动着令人心疼的光。

“爸……”

东明用手指轻轻压住儿子的嘴唇。

此时他的心里充满着苦涩。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是让人疼的,可是在他内心的深处,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忌妒。他是真的忌妒儿子的双眼,因为那里面有着他没有的纯净,纯净得不容任何杂质。而他,已是尘世遗留下的灰尘,苍老、丑陋,充满了俗气。

“爸,我想妈。”

“我也想啊……”

儿子的话,让东明的心骤然紧缩,他不由自主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全家福。照片里,他在中间,左边是儿子,右边是个面容端丽,嘴角永远挂着笑容的女人。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这时,儿子挣脱父亲的怀抱,蹦跳着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指着广告说:“爸,这家木偶商店我知道,就在咱们家附近,我每天放学都路过的,橱窗里的木偶可好看呢!”

东明嘴角露出晦涩的笑意。他拂弄着儿子的头发,轻声地说:“妈妈迟早会回来的,我保证。”

儿子拿起心爱的玩具手枪,欢叫着跑出房间,来到夕阳里。

夕阳里,站着东明的父母,他们彼此挨得很近,身上被镀上一层灿烂的金色,他们的眼睛同样明亮。

看着儿子跳脱的身影,坐在阴影里的东明,站起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转身进了一扇门。

之后,门“咣”的一声被紧锁。

(2)

围着粗蓝布围裙的老陈,伸手扶了扶挂歪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平凡木偶商店”。没错,老陈就是这家木偶商店的老板兼木偶制作师。

他永远都那么深沉。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比橱窗里的那些木偶更像木偶。

说是老陈,其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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