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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晴明。。。。。。」博雅恍惚地问着,眼底映上了几乎半毁的晴明邸,眸光怔然。
「唔。。。。。。是发生了一点事。。。。。。」晴明满不在乎地搔头微笑。
***
晴明换上了一袭朱红色的狩衣,博雅一脸抱歉地对坐在晴明面前。
「晴明啊。。。。。。」博雅微带愧疚地开口了,适才他趁晴明回到屋内换上干净的衣物时,把一边的灵童抓来问了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毁坏晴明邸木柱的凶手,虽然说他实在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灵童说是他让刚才拜访过晴明的那名猎人所带的辟邪剑给操纵了,所以他才会忘记了自己前不久所做的胡涂事。
博雅一听就马上耸起了眉峰,他知道自己又闯祸了,还连累晴明赶来阻止他的破坏,差点就亲手杀了晴明。。。。。。
博雅一思及晴明很有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自己枉砍杀了,想都不想地直起身来,冲动地一个向前抱住晴明,却还是无法抹去心底的那抹歉疚与骇怕。
晴明经博雅这样一搂,这种无法以常理来算的行动震直了他的眼。
「抱歉。。。。。。晴明。。。。。。你差点。。。。。。」博雅抱住怀中的纤细身躯,抖着音。
奇怪了!晴明明明已经没有事地坐在自己面前了,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在乎地继续和晴明聊天喝酒。
望着自己在晴明背后那微颤栗着的手掌,博雅发现他是真的不愿失去这位挚友!
深深地!
晴明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重要到连自己都害怕的地步。
所以他不知道如果有天晴明不再对着他微笑了,不再喊他”博雅”了,他会变得如何。。。。。。
似乎隐约察觉了博雅的惶惑与不安,晴明背着他露出一抹微笑,微推开博雅,轻语着:「放心吧!博雅,这世上还有我留恋的事…我不会比你早离开的!」
博雅瞅着晴明不答话,虽然晴明自己这样说了,但是他知道晴明并不真的在乎。
晴明不语地泛着浅笑,转移话题,「不过。。。。。。你今天是来破坏的吧!?我的窄廊就这样被你毁了。。。。。。你说要怎么赔给我呢!?」语气带着一抹戏谑,望着博雅似乎随着他的话而又回想到刚才的事上,一抹笑意悄悄溜过晴明的唇边。
「唔…真是抱歉啊!」博雅搔搔头,很容易又被晴明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回眸望向那已被晴明以符纸略处理过的木柱,虽然不太妥当,但是要翻修的话只好改天让府上的工匠到晴明邸一趟了。
晴明微笑。
「但是,晴明啊!如果我是真的被那把剑操纵了,那么之前那猎人拿着它为什么也都没有事?」博雅想了想,问。
这件事也很奇怪呀!那人拿了没事发生,为何他一碰就被附身啊!?
「喔。。。。。。那个呀。。。。。。」晴明端捧着蜜虫倒好酒的酒杯送到唇边,「那是因为你实在是很好控制嘛!」
博雅一听,死蹙着眉头。「晴明啊。。。。。。你又是在耍我玩吗?说老实话啊!」
晴明哈哈大笑,「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两股邪气相抵制嘛!所以那人当然没事。。。。。。」
博雅又傻住了,听了晴明的解释后反而更加胡涂,「晴明啊,你说清楚点!」
「就是那个人绝非善类的意思。你想想,那人说过辟邪剑是把皇家的陪葬物,流落了民间被他得到,你不觉得奇怪吗!?」晴明望向正跟着他的话而思考着的博雅一眼,「能得到皇家的东西的人不是皇族就是那些非正派之人嘛!而,既是陪葬物,皇家的人绝对不会吝惜的,所以最有的可能就是──」
「你是说,那个人是个盗墓者吗?晴明?」博雅问。
「也不尽然!或许他亦是从别人之手得到辟邪剑…」晴明道,「而,最常做这种勾当的应该是海上的民族吧!」
博雅一瞪眼,「你是说那人很有可能是海盗!?」
「唔。」
「这么说的话,你为什么帮他呢?晴明。。。。。。」
晴明微啜了一口酒,让酒液沾湿他的唇瓣,「唔。。。。。。这跟他的身份无关吧!既然他找上我了。。。。。。我没有不帮的道理啊!?」笑意轻轻柔柔,彷佛院中的藤花瓣。
博雅睁眼,「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啊!晴明。。。。。。」叹道。
晴明绽出花般的微笑,「欸~~再怎么不可思议,我毕竟还是一个”人”,不是吗?博雅。。。。。。」
「唔。。。。。。」这倒是没错。
「唔!至于那把辟邪剑,我想就放你那儿吧!它已经不会再作怪了。」晴明回头望向被他搁在一旁的辟邪剑,笑道:「挂着可以防那些东西喔。。。。。。」神秘地笑着。
「晴明!你别吓我啊!」博雅怕怕地说着,连忙退了一步,此种惊慌的举动又让晴明笑开了。
「哈哈哈哈!!」
【化蝶】
《醉卧阴阳》/【化蝶 卷十一】
有一对夫妻非常地相亲相爱。
由于他们才新婚不久,男女双方都还沉浸在新婚燕尔的喜悦当中,所以两人特别地珍惜每一天的相处时间。
女方原是一名贵族的后裔,但是由于她的母亲的地位十分卑下,在亲生父亲的府中只是一名小小的女侍,父亲另外还有元配夫人。
当她一被生下来之后,因为父亲对她们的不闻不问,就马上把她交给还在当女侍的母亲扶养,奈何母亲实在忘不了父亲的薄情抛弃她们母子,选择在她六岁稚龄时自杀了。
她自此一个人孤苦地生活着。
直到府里的穷下人,平 源时对她许下愿伴她一生之愿后,他们存了一点钱就离开那府邸,结婚去了。
可是,他们俩是无依的穷人,自然没有什么家产,只有两具身体相依为命罢了,他们在某座小山的山脚下筑了一间草屋,就住在里头;白天,丈夫上山砍柴,下午卖柴,也足够他们两人的三餐,夜里做些手工艺品也能卖点钱,而她有时则帮附近的人家洗衣补衣,赚些贴补家用,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可是─最近她发现丈夫愈来愈晚回家,却又一早天还没亮就走出门,这让她非常地怀疑。
有时,他还会带些女人家用的小东西送她,哄她开心。
只是。。。。。。那些买礼物的钱是自哪里来的呢!?
妻子非常不安。
他当然相信丈夫,只是她不论跟丈夫问了什么,丈夫总以”妳别问”、”妳想太多了”的话敷衍她,然后转移话题。
妻子觉得很诡异,所以,她决定去调查丈夫到底在天黑前的那段时间做了些什么事去了。
就这样,怀疑与惶惑不安的种子深值在妻子的心底,悄悄地发了芽。。。。。。
***
晴明邸的院子里开满了许多粉白色的小野菊,小而白的花朵没有先前藤花的美丽,但却非常地温馨可人。
天气爽朗的秋季,太阳高挂天际,时而有轻风微拂的舒适气候令窄廊底下的晴明与博雅也都想打了瞌睡般的舒坦。
「晴明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博雅毫无心机地说着,就像是天真的孩童般说着令人散出微笑的话来,这就是博雅的质朴个性,他非常地不懂得拐弯。
所以他若是觉得天气好,他就是真心地觉得天气好。
博雅的话使得晴明微绽笑容,就像是秋季开的小白菊那般,「唔。。。。。。」
「不过。。。。。。晴明,是否很多事人都不了解啊!?就像是院子里那盛开的菊花一样,只知道菊花是在秋季开放,却不知道在其它的季节里也有别的花儿开放?唔。。。。。。我的意思是说,我知道菊花在秋天开花,可是不一定别人也知道,当然的,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博雅望着菊花发呆地说着。
「唔。。。。。。唔。。。。。。」晴明跟着话意点头,不语。
「所以说啊。。。。。。」博雅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唇一离开酒杯又接着说:「是否我所知道的不一定别人就知道啊!?」
晴明思考着博雅的话意,只手微摊开扇柄抵住下颔,「唔,我懂你的意思了!博雅,你听着,你是说你不知道的东西别人说不定知道吧?相同的,你了解的东西别人也不一定了解呀,你是这个意思吧?」
「唔。。。。。。就如你所说的,晴明。。。。。。」
「唔!这不就结了!」晴明说到这儿又泛起微笑,那笑容教博雅不明白地呆住。
「什么啊?」
「就是你说的那样呀!博雅。。。。。。」唇边含着微笑,晴明低首饮酒。
博雅茫然,「我是在问你啊?」
「所以说就是那样子嘛!」晴明咧嘴朝博雅笑了,看来这呆子还不了解吶!
「唔。。。。。。所以说呢!?晴明?」
晴明还是微笑。
博雅沉了脸。「晴明──你又在耍我玩!?」
晴明无辜地直摇头,「我没有呀!」
「那你说!把答案给我就好!」
晴明微笑着叹息,「唔。。。。。。就如你所说的,你了解的东西别人不一定会了解,所以说,有些事必须藉由和别人沟通才能了解呀!」
博雅听完,双眼为之一亮,「就是这个!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啦!晴明!」
兴奋的博雅让晴明又扬起唇角,博雅总是如此,他不需要知道事情的原理就能了解其意,真的非常不可思议!
「博雅呀…你真的很了不起!你不用知道太多道理就能说出平常人所看不透的真理,你倒是比我强多了。。。。。。」晴明边说边微笑。
「哪有啊!」博雅没想到会受到晴明的赞美,所以赧红了脸,「我觉得晴明你才是那个真的了不起的人呢!」
「你真是个好人!博雅。。。。。。」
博雅搔头,「你也是呀!」
「哈哈哈哈。。。。。。」晴明和博雅对笑出声。
***
傍晚,风卷残云,落日余晖洒落大地,平源时走在回家的路上,背上背负着一个柳木篓筐,缓缓地向前方那间茅屋的方向行走。
他刚自市集回来,今天的柴火全都卖光了,生意特别好呢!想必妻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平源时兴奋地想着,步伐愈踏愈快了。
等到了家门口,他一推开大门,就见到妻子正在廊下坐着,似乎在等他的时候边编织着几个竹篮子,一望见他回来了就优雅地朝他递出一抹笑容:「你回来啦!?快过来坐着休息吧。。。。。。辛苦你了!」
平源时一听见妻子好声好气地说着,忙咧开嘴踱了过去,将背上的篓筐子放在一旁后,和妻子一起坐在廊下编着竹篮子,边述说今早他上市集听来的一些有趣事情。
◎◎◎
是夜,虫鸣声四起,在黑色的天空下鼓噪着;屋内,灯火摇曳,晦暗不明。
平源时的妻子睡不着,一直闭着眼假寐状,只要一想起丈夫最近的言行,她就觉得很不安,所以一直无法入睡。
霎时,木板板条发出微响。
妻子听见原本躺卧在她身边的丈夫有了动静,似乎是掀起被褥起身了,而且还蹑手蹑足地想不被她发现,然后转身往门外的方向踱去,妻子觉得奇怪,就在丈夫先离去后,也跟着起身。
半夜不睡觉,丈夫想去哪儿呢!?
平源时的妻子纳闷极了,于是跟在丈夫后头,踏出了家门,趁着不明的夜色在黑暗中行走。
平源时穿过一片竹林子,往一条大路的方向前行,妻子在他后头小心翼翼地不愿被他发觉,只好每隔一小段距离再跟上前去,免得被丈夫发现她跟踪他。
平源时踏着好像很愉快地的大步进入一宅邸内,大门是微微对外敞开的,妻子就躲在门后观察。
她看见有名女侍将丈夫引了进去,丈夫踏入窄廊边,朝那美丽的女侍微微福身,就听得那女侍道:「别客气,平大人,我家小姐等你很久了。。。。。。」
妻子一听瞪大了双眼,难道丈夫真的在外访妻吗!?
不可能呀!她的丈夫要什么没什么,哪家的小姐会看上丈夫!?
可是。。。。。。万一那小姐不是贪图丈夫的那些东西,而是真正喜欢他的人呢!?
妻子震惊地退了好大一步,思绪完全被这一幕给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