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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晴明邸的廊上半点风儿都感觉不到,彷佛消失于大地间的微风失了影踪,博雅噘着嘴直喊热。
「呼、呼。。。。。。好热喔!晴明,每年到这个时候总是这么炎热。。。。。。」不住地轻喃着,博雅瞥向阴阳师那张似乎一整年都那样莹白的脸,问。
「你不热吗?晴明?」
「热呀!当然热,博雅。。。。。。」阴阳师摇着扇子搧去热意,看来不像很热的模样教武士一个狐疑。
「你在骗我吗!?晴明,你那样如果叫”热”的话,我不太相信。。。。。。」武士玻а郏傻仄匙盼⑿Φ囊跹羰Γ⊥贰
「是真的很热啊!博雅,我没骗你。。。。。。」阴阳师继续摇着扇子。
「不过,先不说这个问题,院落里的那些植物都快被烤焦了,看它们没有生气地弯着腰、低着头的样子。。。。。。」武士撇唇,只手指向晴明邸院子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同情地道。
「放心~~下午就会好多了。。。。。。」似是有什么意会般的阴阳师这么漫不经心地说着。
「是吗?」博雅讷讷地回应,看着院落里那些半生不死的植物,突然又道:「不过,晴明啊。。。。。。人家说”生死有命”,人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所有的人都畏惧死亡。。。。。。那么,是否有人可以预先知道离开的时间呢!?」
阴阳师觉得武士的话实在是很有趣,于是一个瞪眼,讶然,「博雅呀,为何想知道这个?」
「其实是这样的,晴明,就是前两天轰动京城的那个女人嘛!」博雅无措地抓着头,阴阳师露出了微笑,已然明白他要说的是谁了。
「是那个据说能断人何时死亡的”死亡巫女”吧?怎么了吗!?」阴阳师脸泛浅笑,问。
「唔。。。。。。就像你说的那样,晴明,你不觉得这件事很令人匪夷所思吗!?」博雅觉得事态不寻常地抚着下颔,边思考边说,「她又非”泰山府君”。。。。。。哪里能晓得谁何时离开呢!?而且还说得分毫不差,京里的人都非常相信她和惧怕她的预言。。。。。。」
「欸~~博雅,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阴阳师微笑,唇角一噘,眼角含笑,「人即将死亡时都会有预兆的嘛!不然阴阳师怎么看相呢!?」
「可是她是在那人死前的一个月不等的时间,就预知了此事欸。。。。。。」
阴阳师不语,博雅径自说着,「明明是那样健康的人,怎么说走就走呢?」
这句自言自语引得阴阳师十分好奇,问:「你是说那位京里很出名的健壮青年阿里吗?」
「是啊!」闻言的博雅回神来,准备告诉好友这件奇怪的事,「老实说,晴明,是这样的。。。。。。」
那位京里很出名的健壮青年阿里是京里颇有名气的人,和阴阳师安倍晴明一样众所皆知,只是他们各自的领域不同,所学亦不同。
阿里是宫中的侍卫长,他有一副好体魄,也有一张和善的脸庞和笑语如珠,那黝黑健康的脸时常泛着亲切微笑,教姑娘们都喜欢他。
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但也嫉恶如仇。
话说那天傍晚,阿里自宫门回到家的附近,在自家宅邸的小路上头发现了一位身穿红衣服的巫女小姐,似乎是个流动巫女。
她的双眼如芒,柳眉微扬起,衣着。。。。。。好像有点破旧!?
阿里觉得她很奇怪,看她满脸失神的失落模样,善良的阿里连忙上前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并且探问巫女的住处在哪儿,好像要派自家的牛车送她回去。
但是巫女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便没有说话,也不再搭理他,阿里觉得他无法放着这个侍奉神明的巫女落魄于此,于是将她硬拖进了自己的家门,他马上要仆役们准备了食物与水,让巫女吃饱了并且沐浴。
阿里自觉得做了件好事,所以很开心地到自己房外的窄廊上喝着侍女端上的酒,一边欣赏着天上明亮的月轮。
本来没有想这么多的阿里只是一个人在窄廊上吃吃喝喝,后来,夜慢慢地深了,夏虫开始鸣叫的时间,阿里没想到那巫女竟然在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以女子特有的纤细身躯磨蹭着阿里。
那巫女说:「大人,您救我就是为了这种事吧!?来,请您转过身来吧。。。。。。看看贱妾。。。。。。」
阿里依言,醉眼迷茫地转头,看到的是位绝色美女,正衣襟半敞地对着他搔首弄姿,酒后顿感全身火热的阿里哪受得了这样一个刺激呢!?
于是,阿里与巫女一夜的巫山云雨。。。。。。
隔日一早,当阿里知道自己竟然与巫女做出那种事时便深感后悔,他对那巫女说希望这一切是个梦,就当他们未曾见过面,巫女一听便生气了,她平凡的脸露出一丝狰狞,抓着阿里劈头就问说他是否在抱过了她之后想赖帐不付钱。
阿里瞪大了眼,仔细一想,没有错,这个巫女是个流动巫女,听说有的流动巫女也会在帮人除厄之时顺便兼差卖春…。
看来是这样没错。
巫女气怒地瞪大了眼,气喘咻咻的,阿里不禁后悔了,自己的自以为是让他惹来一身腥。。。。。。
可是他若是真的拿出钱来给巫女,这不就表示他与巫女真的曾经。。。。。。
唔。。。。。。这样一来也跟着侮蔑了神明啊!
所以因为阿里的坚持,他对巫女说出了他的决定。
「如果妳帮我除厄的话,我就给妳报酬。。。。。。」阿里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当他一掏出怀里的钱时,他并未发现巫女的双眼随之一亮,眼光奇异地瞪着面前的阿里瞧。
「我是宫里头的侍卫长,那点小钱我并不是很在乎。。。。。。」阿里这么说。
这句话更是让巫女以为阿里真的很有钱,只因为他是那碰也碰不得门角、平常人不得其门而入的皇宫里任职的侍卫长。
不过,巫女答应在替侍卫长除厄的第三天时,侍卫长死于自宅里头,原因不明,而那名巫女也不知所踪。
听完冗长的叙述的阴阳师觉得事情有太多的疑点,皱着眉来望向博雅,「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博雅有问必答,跟着晴明的话思考着,「似乎是。。。。。。唔,七天前吧!」
「那么。。。。。。这件事又为何拖延了这么久没请近卫府的橘大人处理?」阴阳师摇着扇子,奇怪地问。
「喔!是因为连橘大人也查无头绪啊。。。。。。」博雅道,「好像正准备拜托你来了。。。。。。」
阴阳师点头,微笑,「欸~反正橘右近大人最近很忙,光是处理那堆得人还高的案件都忙得昏天黑地了,那么我就帮他这个忙吧!」
「博雅,你可有听说那巫女的其它事情吗?在她消失了的那七天的时间之内?」
「有啊!晴明,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了!」
傍晚溜过,这时已是月上树梢。
***
阴阳师在戌时送走了好友源博雅,因为若不赶紧回到自己的宅邸的话会在大路上头碰见百鬼;因此,阴阳师连忙提醒博雅,该是回府的时刻了,自己也该早早入睡。
没想到就在阴阳师使役蜜虫去关上自家宅邸的大门时,一股骚动直朝着土御门小路而来。
「呜吼吼──呜吼吼──」那似某种动物的叫声使的宅邸里头的阴阳师莫不睁大了双眼,转头,脸色一凛,那微微吃惊的表情表露无遗。
怎么?那到底是?
土御门小路上头向来很少鬼怪出没的啊!?难不成是人吗?
阴阳师兀自怀疑着。
蜜虫犹豫地回眸望着阴阳师,那表情似乎在询问阴阳师主人的决定,是否要无视外头的骚动而转身回府,不多管闲事。
阴阳师当然明白蜜虫的犹疑,暗自微微叹息,衣袖一挥,「算了,反正我还未就寝。。。。。。」
意思就是要蜜虫别关门了。
蜜虫领命退到一边,待阴阳师一脚跨出门外之时。。。。。。
「呜吼吼──呜吼吼──」
那声音离晴明邸愈来愈近了,引得阴阳师随之一皱眉,细听之下发现还有另一种声音夹杂着其间。
“救。。。。。。呜。。。。。。”
好像是”人”的声音!?
阴阳师再一个倾耳,这次终于听见了声音的全部。
「救命啊。。。。。。呜呜。。。。。。」来人像是背后追着鬼怪似的慌乱逃命,脚步踉跄,边跑边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或是一户人家愿意伸出援手。
人都是自私的,只要自己人没事便罢,其它人的生死如何,皆不关自己的事。
阴阳师明白这道理。
或许,他也是个自私的人吧!因为阴阳师不是人也不是鬼,无法与人相处。
就因为自己不擅与人相处,所以才当阴阳师的吧!?
唇一撇,眼瞳放亮地望着往阴阳师飞奔而来的那抹人影发着怔的阴阳师,在望见那是个男人之后,看着那男人视他为救星的模样而露出了一抹”有救了”的笑容,阴阳师这才明白一件事。
原来。。。。。。他也是个”人”。。。。。。
就因为是”人”,所以有七情六欲,也无法见死不救。
「怎么了?」阴阳师的脸色分毫未变地拉起匍匐在他脚边的陌生男人,轻问。
那男人随即害怕地说:「安、安倍大人。。。。。。太好了!我。。。。。。我。。。。。。」男人龃龉着。
「我被妖物追杀啊。。。。。。」男人害怕地爬起来之后便躲至阴阳师的背后,全身忍不住骇异地颤抖着。
阴阳师挑眉,「哦?妖物在哪?」
「来了。。。。。。」男人更加疲软,牙齿打颤,伸出手来指着前方。
「呜吼吼──该死的男人。。。。。。该死的男。。。。。。死期到。。。。。。」
一抹黑压压的雾团随之以极快的飞跃速度跳下屋顶,朝阴阳师与男人而来,阴阳师皱眉。
阴阳师突然回眸瞥着那个躲到他身后、全身抖动得跟什么似的那个男人,道:「你先进去我府邸里头,这儿我来吧!」看着那男人怯懦地点着头,然后转身逃进晴明邸的狼狈身影,阴阳师略微叹息了,唇边跟着轻唤一声。
「蜜虫,把他保护好。。。。。。」
屋里的蜜虫得知了主人的命令,于是一个人立在窄廊上头,看着晴明邸的桔梗印大门外头奔进一名青年,她马上知道了他就是主人要她照顾好的男人,于是便朝他招手。
「请过来这儿,大人。。。。。。」
男人见到蜜虫脸上的安静微笑时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欣喜地快速朝着窄廊边前进。
另一方面,晴明邸外头却是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响。。。。。。
阴阳师手持着剑指,在黑暗中寻找他的敌人,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妖物,令你速速现形!」阴阳师在原地转了个身,他的话在空气中盘旋回绕着,没有响应或是一点声音,「还想逃吗?」阴阳师冷静漠然的嗓音掺了点不容许妖物在自己面前作祟的威严,双眸窥探着四处的漆黑。
该不会是逃跑了吧!?还是。。。。。。
就当阴阳师正犹豫地微微放下手中剑,说时迟、那时快地,自他的眼前急窜过一抹黑影子,狠狠将他撞倒于地,阴阳师闭眼承受袭击,却连呼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本欲起身的阴阳师再度爬起时,那黑影不放过任何的机会,再度朝阴阳师的胸口那么高速地一撞──
阴阳师差些飞去撞到一边的泥墙,衣袖翩飞,还好他紧急地把脚步一煞,趁那黑影尚未离开他的胸前时,轻声念着咒,制住了那团黑影。
那黑影在阒暗中暗自挣扎了几下,开始暴动起来,眼见制身咒即将被之破解时,阴阳师拿出符纸,低声念着咒,这才使之安静下来了。
最后,阴阳师瞪着那地上被他制伏的黑影大大地喘了口气,抬袖拭去额与颊边的汗珠,唇角一扬。
「唔。。。。。。到此为止了。。。。。。」现在该是揭开这团黑影的真面目之时。
阴阳师拾起那黑色一团的怪东西,暗呼一声”真轻。。。。。。”的话,踏着没有半点亮光的黑夜进门,窄廊上,蜜虫和那男人正在等待着他。
「主人。。。。。。」蜜虫弯身微笑,男人见着了阴阳师衣着不整,一副刚才发生了什么大事般的狼狈模样发怔,心想那怪物似乎非常厉害,竟然搞得阴阳师浑身的肮脏,帽子甚至还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