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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似乎看穿我的思想,平静地说:“其实。你不必自责。即使不是被逼迫,华夜也总逃不过这一劫的。因为这么多年,她一直充当容纳这个东西的——函”
我没看清他的动作,但我知道他从苏华夜嘴里取出了一样东西——一颗珠子。
“几百年都没有现世的武林至宝——蔻蛉珠。”
那珠子的颜色起初是毫无光华的米白,逐渐,它变得通透起来,直到在光线下仍亮得刺目。
整个屋子在它的映照下光华流转如同幻境。
蔻蛉珠,琅缳幻境的禁书上有记载。它们本来是一对,得其一可上天入地扭转乾坤化腐朽为神奇,得另一可永脱轮回颠倒众生定乱世而临天下;二者兼得则可脱离凡世羽化而登仙。
当然,说得是玄乎了点。但是从西王母可以倒转时空引种冥界之花来看,又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她有一颗,那么,眼前的这颗就是永脱轮回的那一颗了。这大概也就是苏华夜几十年一直保持着少女模样的原因了。
但是,苏华夜几十年避世不出,她有蔻蛉珠的事大概连秦穆轩都不知道,王染之怎么可能知道?除非……
除非他背后的人,是西王母。
摇摇头,“怎么可能?如果是西王母,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又怎能这么简单让珠子落到你手里?”
我觉得自己脑子乱得像一锅粥。
玉虚上人看着掌中的珠子,苦笑了一下。“暂时,你可以不去想这些事。你不去看看温公子么?他就在楼上。”
我立刻迫不及待转上二楼。却在门口犹豫了。
如果王染之是西王母的人,他说过“温未凉中蛊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如果,一切都在西王母的算计之中……温未凉,也许只是一颗棋子。
我手停在半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在怀疑温未凉?
即使全天下背叛了你,温未凉也不会。绝对不会。
你到底在想什么,脑子坏掉了?
我干笑两声,迅速把那恐怖的念头从脑子里抹掉。
温未凉已经醒了,瞪着大眼睛呆呆看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听到门开了,他把视线投过来。
“美人,想什么呢?”我坐到他床边。
“好像……”温未凉声音很轻还有点哑,头发乱乱的,让我的怜爱之情波涛汹涌起来,“你都没送给过我订情信物……”
我呆。
这个……好像一直在我的智力考虑范围之外。
“你就想这个想到发呆啊?生病生呆掉了?我以后每年,每月,每天送你一个订情信物,嗯?”
温未凉呼了口气,似乎调整了情绪,然后伸手捏捏我的脸颊,“何必这么麻烦,把你包好了送我就行。”
我抚上他捏我的手,有些冰凉的手。“我们向境主申请一下隐退了吧。你只当个青楼老板,我当你头牌。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再卷进去了……”
温未凉默默看着我,那双眸子深的让我要陷进去。
“好。”
其实。我们都明白,有些话说出来,就如同中世纪信徒念着的祷告词,不过聊以自蔚。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说,忍不住去希望,向往。
无邪赋·第六十五章:凤丹青章
凤丹青章。
无邪离开时,在凤丹青嘴角轻轻印下了一吻。
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小一杯茶,将凤丹青推入了万劫不复。
有一种情蛊,是南夷的女子专门玩弄男人的伎俩。它让中蛊的人日夜不停思念下蛊的人,而只要动情,就会有蚀心之痛。
这种蛊,必须由深爱之人亲手下。
凤丹青扶着桌角撑住身体,手臂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
他不能让无邪离开那里。外面的人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他现身,他怎么能这么任性!
即使他恨他,即使他给他下毒,他都是毫无怨言的。因为自己对他犯的错,无论用什么都弥补不了。
“把这个吃了。”
凤丹青抬头,发现却是王染之。没等他反抗黑色的药丸已经被硬塞进嘴里。
慢慢调息,痛苦终于减弱下去。
“我要去找无邪。”凤丹青说完就起身欲走。
王染之拉住他,表情玩味,“他可是恨你入骨,对你如弃敝履。”
凤丹青甩开他的手,“我的事你不用多管。”
“我不许你去。”王染之的眼神变得冷然。
“哼。”凤丹青冷哼,举步离开。
“没有我,那个情蛊会要了你的命。”
凤丹青已经推开了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扶在门框上的纤手却终于滞住了。
王染之略带妖媚的嗓音如同利剑直刺进凤丹青最脆弱的地方。
“那你的小无邪的命,你不会不在乎吧?”
屋外的阳光很刺眼,凤丹青的身体笼罩在阳光下面,被模糊了原本分明的线条。
半晌,他没有回头,“你对他做了什么。”
“啊,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千结’的蛊?发作的时候会像无数虫子在骨头里爬啊爬,很疼很疼。”王染之口气中带着笑意,“这么美的蛊,当然只有最美的人才配得上它。”
扶着门框的手指节因用力而苍白得吓人。
凤丹青慢慢回身,背着光的脸让人看不清神态。“你要怎么样。”
“我刚才说过了。不要去找他。”
“好。”
王染之勾起很邪的笑容,“凤师兄,这段时间就让我来好好照顾你吧。”
凤丹青别开脸不看他。
“我真的不明白,殷无邪到底哪一点这么让你着迷?情蛊虽然是我给他的,但是可是他亲手给你下的。他,根本就不爱你。他想让你痛苦,想让你死。他在你面前都是虚情假意,你看不出来他笑容那么虚假吗?他只是在找机会报复你。”
笼罩在光线中的男子慢慢抬起脸,侧脸被镀上柔和的金色,“因为他不会骗人所以才会笑得勉强。我不在乎他是否还爱我。”
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
不久,纳兰文卿在一个小酒楼里找到凤丹青。
玉虚宫虽然表面上是有十位高手,其实真正了解玉虚宫内幕的只有第一纳兰文卿,第二南宫烈和第三凤丹青而已。他们才是玉虚上人的心腹。
南宫烈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从玉虚宫崛起到现在一直扮演着宫主角色的牵线木偶。
纳兰文卿进了十分僻静的一间小隔间。凤丹青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神。结果被纳兰文卿一声惨叫拉回了思绪。
“你尾巴被人踩了?”
跟那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不免带上了他的腔调。
“我要去杀了王染之那只王八!”纳兰文卿丝毫没有形象地挽起袖子就旋风样冲出去。
凤丹青毫不在意又把头转回窗外,默数,一,二,三,四,五……
门又被粗鲁撞开。
这次比上回慢了一些。
“我时间很有限,师傅有什么吩咐快点说。”凤丹青虽然嘴巴上冷冰冰,但是拎起水壶给纳兰文卿沏了茶示意他坐下。
爆走的纳兰文卿好不容易深呼吸几下平复了情绪。
“师傅……”表情相当矛盾,“师傅让你借机监视王染之,窥探西王母的动向。”
“嗯。”
“其实我更愿意你把他捆起来一点点剁碎剁黏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凤丹青抬眼看他,正好看到他一脸担心与紧张。
“没事,他不敢动我。惹恼了我,他也活不成。”
这两人,从小一起打骂吵闹着长大,关系大概比血亲还要再亲一些。凤丹青被他这么一吵,不再如一潭死水,稍微有了点生气。
“我和师傅要去找‘千结’的解,今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行了,别让我再担心你就好了。”纳兰文卿极其罕见显露大妈的一面,凤丹青浅浅露了点笑容。
他明白纳兰文卿大概都要气疯了。但是只要是师傅的命令,就绝无任何条件的服从。
其实,一直没有想过再见到他会是怎样。
居然一直因为这而害怕。
那一天,王染之说,我们去会你的小无邪吧。
已经那么久了,这么久在思念他的网中挣扎着痛苦着。以为会因为见到他而无法自持,一直以来维持着这么完美的面具会不堪一击碎裂成粉末。
凤丹青静静站着,面无表情看着无邪——完全遗忘了他的无邪——为了另一个人而拼尽全力。他愤怒受伤的表情和从前如出一辙,然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无邪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在深夜替他拭去眼泪的孩子。
凤丹青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脆弱,其实,在他未曾注意到的时光里,他也已经从张扬骄傲的丹青少爷,变成了静默支枕,听夜阑流水的男子。
他早就深谙,在绝望和希望之间不露声色。
只是。当王染之把针扎进他的脖子,他看到无邪毫无反应的神情,心还是无边无际的疼。
那天,天很阴。有鸟低低擦着地面在灰暗的背景中飞过。
凤丹青一直看着窗外。他已经看了一整天。
王染之走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无邪差不多也取了我要的东西了……”他顿了顿,走到凤丹青身侧,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他,笑得下贱,“那你也该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了……”
凤丹青毫不犹豫打开他的手。
王染之毫不在意,手指捏住凤丹青的下巴,“这么久我都没碰过你,你也明白是为什么。殷无邪没拿到我要的东西之前我还不能动他,但现在不一样了。”
凤丹青直直看着他。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可以让你选啊。我可以立刻离开,但是‘千结’就不会那么听话了。哎,我这其实也是帮了你的忙,除掉了个大情敌,不过,无邪这么脆弱万一想不开……”
终于,凤丹青垂下了目光。王染之知道,他胜了。
毫不留情把凤丹青狠狠按倒,这具身体,不知道日思夜想了多久,现在终于可以为所欲为。
王染之扯开凤丹青的衣服,毫不留情啃噬。
凤丹青没有任何反应,仍然侧着头看着窗外。美丽的眼睛倒映着天空空洞的灰色。
就在王染之急于泄欲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
凤丹青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后背。
身体下面的人正看着他,目光迷离。
那个目光,足以迷惑苍生。
然后王染之僵住了。一道真气注入脊椎骨第七节。
王染之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凤丹青慢慢坐起来,把衣服重新穿好。
“你……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王染之不可置信惊恐睁着眼。
凤丹青没有回到,径直走到窗边。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飞进来,落在凤丹青手上“咕咕”叫着。它腿上绑着一只小竹筒。
凤丹青淡淡笑了。
他回头,眼里的笑意更浓。
“你没有用了。”
惊凤剑出鞘。
“你……你,没有我,谁能解‘千结’。”
“解可不止一个。”
王染之完全慌了,“但是能压制‘情蛊’的,你很难找到第二人。”
优雅举剑,挥下。
“我从来,没在乎过那东西。”
无邪赋·第六十六章:又遇奸商
几天下来,温未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身体还有些虚。我倒是一直记得他要“定情信物”的事。所以找了个借口跑到街上。
出了庄园骑马不远就有座小城。不大倒是繁荣,毕竟是处在交通要道上。
溜达了半天,觉得不像我是在买东西反而是在被展览。无数的人盯着我的脸看啊看直到撞上柱子,更有甚者直接一步踏空掉河里去了。
叹气。踏进一家彩旗招招的店铺。
眼睛飞快扫了一圈,等等,倒回去……唉呀呀,逛了这么久总算有可以入眼的东西了!
是一把槐木小梳子,整个包着一层银,雕镂得精细且雅致。
我刚想伸手把它拿起来,一声天杀的还好听得不得了的声音响起来,“老板,这梳子我要了。”
我恼,抓起梳子,脸上的笑容却温和异常,“老板,卖我吧。你看,我都拿在手里了。”
老板微驼背,笑得谄媚,“两位这可不好办哪,这梳子就一把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