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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桌子只有两张椅子,正有两位修士在饮酒说笑,见萧凌宇二人如此奇怪地站在旁边,他们虽然疑窦,但也没有说什么。
“离开。”
忽然,这两个字从妙盈口中蹦了出来。
“嗯,这里没有位子了,我们是该换个地方。”
萧凌宇当下就点头应了一句,然后作势要下楼去。
“不是让你离开,而是让他们。”
妙盈一把拉住萧凌宇的衣袖,看向了临窗而坐的两位修士。
那两位修士都是眉头一皱,一位修士对身后喊道:“跑堂的,这二人站在我们旁边,甚是影响心情,快将他们请走。”
跑堂一直很忙,所以并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听到喊声后,就连忙跑了过来,并笑哈哈地对萧凌宇二人说道:“两位客官,眼下三楼还有位子,不如二位上楼享用吧?”
“我不去别的地方,就这里。”
妙盈淡然应了一句,然后脸色渐冷,对那两位修士问道:“你们倒底走还是不走?”
“哼!”
两位修士同时冷哼一声,并将头别到一边。
萧凌宇已经感觉到妙盈身上气息不对,当下便是将一个储物袋丢到了桌子上,说道:“如果你们离开,这个储物袋就是你们的了。”
两位修士听此,自然十分好奇,相继将魔识沉入到那储物袋中。
“区区几块魔晶,也敢拿出来丢人?”一位修士不屑地道。
啪!
另外一位修士更直接,也将一个储物袋丢到了桌子上,学着萧凌宇的口气说道:“如果你们现在立即消失,这个储物袋归你们了。”
萧凌宇意念沉入储物袋中一看,发现里面竟有十几块魔晶,心中一窘,不过随后一狠心,又将一个储物袋丢到了桌子上,并道:“你们还是走吧。”
两位修士再次将魔识落入储物袋中,这一次二人再没有不屑之意浮现脸上了,而是在相视一眼后,笑吟吟地将桌子上的储物袋全部收起,慢悠悠地下了楼去。
“跑堂的,别愣着了,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萧凌宇对旁边的跑堂提醒道。
跑堂的随即回神,袖子在桌子上一挥,那桌子上的一切就立即消失,桌面更是干净光亮。
二人落座后,妙盈望着窗外,道:“和那些不到魔君期的蝼蚁何须废话,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他们消失当场。”
萧凌宇摇头苦笑道:“呵呵,这位子毕竟是人家先占着的,我们没有必要欺人太甚。”
妙盈则摇了摇头,说道:“我魔道修士当率性而为,心中如何想,便是如何做,纵是杀人也如此,不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萧凌宇没有辩驳下去,而是说道:“对对对,该当如此。”
反正人家两人已经被自己请走了,这里避免了不必要麻烦,萧凌宇可没心情和妙盈争论这些大道理。
妙盈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你刚才给了他们多少魔晶?”
萧凌宇已经听出,妙盈对此有点好奇,他笑了笑,说道:“不多,也就三百块魔晶。”
“三百块魔晶就让了位子?我还当他们是血性汉子呢。”妙盈不屑地道。
萧凌宇还是连连点头附和,不过心中却想道:“那两人只是玄魔境界,三百块魔晶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小数目了。”
“这个位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萧凌宇心思转动后,就主动转移话题。
“我和他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妙盈淡然回道。
萧凌宇听此,又果断转移话题,道:“我们也不能干坐着,我来点些酒菜。”
随后萧凌宇就将跑堂又唤了过来,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点起酒菜来。
等跑堂小哥走后,妙盈又忽然说道:“他当年就是在这个大陆上晋升尊级的。”
萧凌宇实在不想再提妙盈和那冯姓剑修以前的故事,所以并没有接话。
“你知道他从开始修炼之日起,修炼到尊级修为,共用了多少年吗?”妙盈似来了兴致,接着问道。
废话,我怎么能知道?
萧凌宇忍不住暗骂一句,却又要保持一脸微笑,摇了摇头。
他知道妙盈不可能如她之前所言,彻底和那冯姓修士一刀两断,毕竟曾经深深爱过,怎么也不可能轻易割舍掉。
妙盈此时貌似不经意提到那冯姓修士,就足以证明,她依然还在恋着人家。
“只用了三千万年。”妙盈虽然说的是别人,可脸上却有骄傲之色。
“这么久?”萧凌宇却是忍不住诧异地道。
“久?”妙盈皱眉道。
“呃……不久不久,只用三千万年就到了尊级,实在是天纵奇才,空前绝后。”萧凌宇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了顿后就夸赞起来。
“你修炼到如今,用了多少年?”妙盈似很认真的样子问道。
“拓拔兄,你那两个家奴果然没有骗我们,这里真的来了一位大美女哟!”
也就在萧凌宇思量着自己该如何作答之际,两位貌似年轻的修士来到桌前,其中一人怪笑着道。
“是不错,有点冷艳的味道。”另外一人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妙盈,点头说道。
这魔界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寻死呢?
萧凌宇望着那两位年轻修士一脸欠揍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叹息道。
“姑娘是美丽无双,就是这男的就太差了些。”一人瞄了萧凌宇一眼,摇头说道,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第四百三十三章很傻很天真
“估计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只是一个随从小厮。”那位拓拔姓的年轻修士附和着道。
说实话,这二人确实面相上佳,皆是剑眉星目,鲜衣怒马,再加上一副世家公子的扮相,真有几分潇洒倜傥之态。
本来萧凌宇还打算将这两个家伙请走,免得他们惹怒妙盈而丢了性命,可听到他们如此看待自己,他也就如看死人一般地看着他们,并在心中默默同情着。
妙盈之所以来这里,本是重返故地,观故景而思故人,再加上之前遇到那冯姓剑修的种种,本就此时心中滋味酸楚,这二人竟还敢在此放肆,萧凌宇估计他们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那两人见萧凌宇也不说话,便又看向了妙盈,并道:“在下拓拔弘辉,敢问姑娘芳名?”
妙盈依旧盯着窗外,连瞟上一眼都欠奉,自然更不可能出声回答。
被人家直接无视的滋味不好受,不过拓拔弘辉并未发怒,而是接着道:“在下于三楼雅阁订了位子,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上去小坐片刻?”
萧凌宇估计以妙盈的脾气,肯定还不会理睬,可妙盈却别过头来,似好奇地道:“你姓拓拔?”
拓拔弘辉稍稍正色,说道:“不错。”
似乎这拓拔姓氏,让他很有面子一样。
“这么说,你和那拓拔懿有些关系了?”妙盈接着问道。
“大胆,怎可直呼老祖名讳?!”拓拔弘辉先是一愣,随后厉声呵斥。
妙盈则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们拓拔家的人还真是个个都可恶。”
萧凌宇暗自称是,他此时才忽然记起,自己似乎也和一位拓拔姓氏的魔君有过交集,而且还将那魔君给杀了,那位魔君唤作拓拔弘莱,而眼前这位拓拔家人唤作拓拔弘辉,估计二人是一个辈分。
“臭婆娘,你说话……”
“哼!”
拓拔弘辉刚刚骂出一句,话都没说完,妙盈就在一声冷哼后,水袖一挥,一股子血色光辉就将拓拔弘辉全身笼罩。
也就顷刻间,血色光辉便消失不见,可拓拔弘辉也不见了踪迹。
萧凌宇知道,拓拔弘辉已经被妙盈无情抹杀,而且连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
与拓拔弘辉同来之人,眼睛瞪得老大,身子却吓得不住地颤抖着。
“你也姓拓拔?”妙盈对另外一人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
另一位年轻修士连忙摆手,应了一句后,就惊慌失措地向楼梯奔去。
妙盈并没有对那人出手,而是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看向窗外,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也像是对这种随手杀人的事情习以为常。
这边的事情,整个二楼的食客都看得清楚,大家在震惊过后,皆是默默下了楼去。
萧凌宇不知道,可常在明炅城的修士们都知道,拓拔家势力极大,即便放眼整个魔界都能数得着,而拓拔家族的势力中心便就在这明炅大陆之上。
但萧凌宇知道一点,在任何魔界大城中杀人,都会招来城卫高手,可想到妙盈乃是尊级强者,萧凌宇也就没有太过担心。
城中不允许动武,只不过约束普通修士的,这个规矩对尊级强者根本没有半点约束力。
莫说在城中,纵然是放眼整个魔界,也没有什么规矩能够制约魔尊。
转眼之间,整个二楼就只剩下萧凌宇与妙盈,周围甚是安静。
“当年我刚刚从家中出来游玩,在这里碰上了拓拔懿,他当时有着帝级后期修为,而我只是刚刚晋入帝级初期不久,他不知为何竟来调笑于我……”
“然后那位就站出来了,上演英雄救美。”萧凌宇忍不住接话道。
“差不多吧。”
妙盈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萧凌宇暗道狗血,没想到在这魔界竟然也有这样的故事。
不过当时妙盈初次出来历练游玩,遭强者调戏,在那危难之际,恰好有人出来搭救,还真是会在心存感激后动心,毕竟当时的她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狠辣老练。
“后来他觉得我在这明炅大陆上并不安全,便是一直陪着我,而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肯离开明炅大陆,一直缠着他,却是不断遭到拓拔家高手的追杀,还好当时他有着帝级后期顶峰的修为,才使得拓拔家高手死伤无数也没有奈何我们。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共患难的经历,还有当时他大杀四方从容不迫的表现,让我越陷越深……”
妙盈追忆当年,脸上明显有着很幸福的光彩。
美女爱英雄,自古以来便是常理,所以萧凌宇能够理解当年的妙盈。
“可惜呀,天意弄人,纵然我痴心相随,他也对我不离不弃,但他一直都待我如妹,保护我,呵护我,却不肯与我结成连理。他在这明炅大陆上晋升尊级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继续游历魔界。我长久未归,家中担忧,便是让我妹妹出来寻我,怎料我妹妹她竟然也喜欢上了他。”
“我妹妹那人性子执拗,而且行事果断而狠毒,为了得到他,不仅耍手段离间我与他,甚至还想以媚术媚惑于他,但总是不能成功,在一次次失败之后,最终心魔太重而死去。”
“我们姐妹二人都痴心于他,他却恍若不知,我妹妹因此而死,此事传到家中,我父亲勃然大怒,亲自寻来……我父亲也是急性子,来了之后,根本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就出手攻击……当时我父亲乃是帝级后期顶峰多年,距离尊级也只差一线而已,而他虽是尊级,却只是刚刚晋升不久,两人越打越激烈,他渐渐压制不住自己尊级的实力,误将我父亲打成重伤。我父亲受伤之后,非让我跟着回家,永远不要再出来,我当时情根深种,又年轻气盛,便没有答应,却是将重伤的父亲活活气死。”
说到此处,妙盈眼中已经有泪光闪动。
纵是心肠很硬的萧凌宇听了这些,也多少都有点感触。
年轻人,没有多少阅历的人,没有经过岁月与人情世故洗礼的人,很多时候想的只是自己。
“若当年我直接离开了这个大陆,我妹妹不会死,我父亲也不会死。他们若不死,我族也不会被外族所灭……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若让我重新来过,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离开。”妙盈心思矛盾地说道。
“可是爱到最后,我几乎全心待他,就算他被封印,我也不惜亿万年枯寂的岁月,守护在血月大陆,历经磨难帮他破解血月塔的封印,到头来只换来他那永远不变的‘我们不会有结果’。”妙盈一脸凄婉地说道。
爱得越深,越是难以割舍,自然也伤得越重。
也就在此时,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一队甲胄鲜明的城卫在那位年轻修士的带领下,上了楼来。
那位年轻修士便是之前与拓拔弘辉同来之人。
“就是那个女人,刚才一挥手弘辉就不见了踪迹。”那年轻修士指着妙盈喊道。
萧凌宇微微皱眉,因为妙盈此时正进入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状态,谁来打扰,都会将之触怒。
“滚!”
果不其然,妙盈不等城卫靠近过来,便是大喝一声,随后水袖再一挥,一股子血色光辉就霎时将那年轻修士与城卫一道全部淹没。
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二楼就又只剩下萧凌宇与妙盈二人。
“你觉得我那么爱他,是不是很傻很天真?”妙盈脸上余怒未消,却又平静地问道。
她的问题真多,而且没有一个好回答的。
萧凌宇心中苦闷,沉吟片刻后,不答反问道:“你真的了解他吗?”
这句话,让妙盈身子忽然一颤,她那一对饱含秋水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萧凌宇。
“是啊?我真的了解他吗?无数年来,都是我对他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