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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坐汽车来的。他先到三皇冠去查问那位年轻先生的行李。”
“那位先生?”
“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姐。”
艾密莉睁大了双眼。
“他们问汤姆,”那女人继续说,“后来,我恰好经过那里,汤姆告诉我的,他记得那位年轻人的行李上有两条标签,一条是到文息特,一条是到埃克参顿。”
查尔斯为了得到特号新闻不惜犯谋杀罪,一个念头闪过,艾密莉的脸上不禁兴奋得发亮。她断定,一个人写过这种题材也肯定干得出这种事情。她佩服拿尔拉柯特的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本案有关联的人。在他与她会晤后,他立即坐着汽车离开了文息特,轻快地完程到达三皇冠,而她却先在艾息特吃了午饭。
“后来,侦探又到哪去了?”她问。
“去西诺福特了,小姐”
“到西塔福特寓所吗?”
她知道白里安·皮尔逊还和威尔里特家人住在那里。
“不是,小姐,去杜克先生家。”
又是杜克,艾密莉感到恼火而又困惑不
解。老是杜克——这个未知因素,她觉得应该从杜克那里找到些证据,但社党对每个正常的、普通而愉快的人似乎都产生同样影响。
“我非见他不可,”她暗自说,“一回到西塔福特我就直接上他那儿去。”
接着她谢过依万斯太太,就去克尔伍德家拿到了钥匙。现在,她正站在哈息尔莫尔的厅堂里,琢磨着从哪里得到、怎样得到那样东西。
她慢慢地走上楼,走进楼上第一间房,这显然是上尉的卧室。正如克尔伍德先生所说的一样,上尉的个人财物已清点了,毡子整齐地叠成一堆、抽屉空空如也、橱柜里唯一的一个挂钩也空无一物,鞋柜只有一排排空架子。
艾密莉叹了口气,转身下楼,这里曾是死尸倒下的起居室,飞雪从打开的窗口吹进来。
“她努力想象着当时的情形。谁的手把策列维里安上尉打倒?为什么?他是不是象每个人所说的是在五点二十五分被杀?还有吉姆失了魂所撒的谎,是不是前门叫人没人应,他绕过窗口来,看到了屋里的死尸,而后惊慌失措地跑掉了?要是她知道这些就好了。据达克里斯先生说万吉姆坚持他原来的说法,唉——吉姆可能已丧失了理智。她拿不定生意,会不会象莱克罗夫特先生所提示的那样。先有人进了屋子——那人听到吵架就趁机下手呢?
如果是这样,靴子的问题会不会清楚呢?会不会有人先在楼上——可能在上尉的卧室里吧?又密莉又走过客厅,她向餐厅里望了望。
里面有两个捆好并贴有标签的箱子,餐柜开着,那套银杯已放在布尔纳比少校的平房里了。
然而,她却看到作为奖品的三本新小说。
查尔斯曾把从依万斯那听来的关于这几本小说的来由,添油加醋地当作笑料讲给艾密莉听。
如今,这几本小说被人遗忘,冷落地摆在椅子上。
她环顾了一下房间,摇摇头,在这里一无所获。
她又上楼,又一次走进卧室。
她一定要弄清靴子的去处,直到得出使自己满意的结论为止。她感到茫然,靴于的事越来越来重要,与此案的其它事相比,它的份量很重。有什么东西能帮她的忙吗?
她拿出每个抽屉探摸它们的背面。在侦探小说里总是找得到乐于助人的碎纸片之类,但眼下却难以期望得到如此幸运之事。不然的话,拿尔拉柯特和警察们早就采取极好的行动了。她把手伸进松散时壁板。用手指探模地毯的边缘,细看弹簧的褥垫,她几乎找遍了所有有可能藏有靴子的地方,都一无所获,但她并没有灰心。
她伸直了身体站起来,她看见与这整洁的房间极不相称的一样东西——一小堆煤灰堆在炉格里。
艾密莉用鹰捕蛇时那种眼光盯着那堆煤.灰,地走到近处仔细查看,这小堆煤灰暗示着。
什么样的因果关系呢?艾密莉卷起袖子,把手伸进烟囱里_一个包得很松散的报纸包放在地面前,艾密莉惊喜、怀疑地抖了一下报纸,呀!那双丢失的靴子就在她面前。
“可是为什么呢?”她说,“找是找到了,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她翻来翻去地看着靴子,脑子里只有“为什么”这一个单词在打转。
就算有人藏起了上尉的靴子,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哎呀!”艾密莉绝望地大叫一声,“我要发疯了。”
她小心地把靴子放在地板中央,拿过一张椅子,对着它们坐了下来,然后审慎地开始清理这件事的始末,回忆她所知道的每一个细节。考虑这出戏中的每一个人物。
突然,一个朦胧的暗示——地板上这双不会说话的靴子发出的暗示开始逐渐形成。
“但即使是这样,”艾密莉说,“即使是这样……。
她拿着靴子急促地下楼,推开餐厅的门走到放在角落的餐柜边,那里放有策列维里安上尉所得的各式各样的奖品,以及他的全部运动用具——滑雪鞋、短桨、象脚、长牙、钓鱼竿,这一切东西曾因他不放心女租客而全部搬了来,如今它们等待着第二个主人。
艾密莉手里拿着靴子,弯下腰来,~两分钟后,她直起身体,睑上因犹疑、激动而发光。
“原来是这么回事。”艾密莉哺哺地说,“原来如此。”
她坐在椅子上,想着一些仍不明白的问题。
几分钟后,她站了起来,大声地说:“我道是谁杀了策列维里安上尉。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他,我想不通。如今事不宜迟。”
她匆匆地走出哈息尔莫尔,几分钟后她坐上了去西塔福特的车,车子径直向杜克先生家驶去。
她拿起门环,暗嘈地打响了门。
等了几分钟,一个高大而结实的男子,面色冷漠地打开了门。这是第一次,艾密莉正面遇见杜克先生。
“杜克先生吗?”她问。
“对。”
“我叫策列福西斯小姐,我可以进屋吗?”
短暂的犹豫后,他让过一边,艾密莉走进起居室,他关好了前门就跟着走了进来。
“我想见见拿尔拉河特侦探,”艾密热说,“他在这里吗?”
又停了一会儿,杜克先生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他象下决心似地微微一笑——相当微妙的微笑。
“拿尔拉柯特在这里。”他说,“你找他有什么事?”
艾密莉拿出她带来的那个卷包,把它打开,拿出一双靴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她说。“我找他是关于这双靴子的事。”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神秘的西塔福特第二十九章 第二次降神会“喂!喂!喂!”罗尼·加菲尔德叫道。
莱克罗夫特先生经过邮局。正在狭窄的陡坡上慢慢走,听到唤声便停下了,等待罗尼赶上来。
“到哪里去来看?呢!”
“唉,”莱克罗夫特先生说,“刚从打铁铺那边散步回来,今天天气真不错。”
罗尼仰头望了望蓝天。
“对,跟上星期有点不同了。顺便问一下,你准备到威尔里特家去吧?”
“我想去,你也去吗?”
“去!在西塔福特,威尔里特家是我们最好的去处。‘绝不让自己郁郁不乐’,这是她们的格言。我姑母说在出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之后,就这么快邀请别人参加茶会,可见她们的冷酷无情。这全是废话,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为秘鲁皇帝感到不安。”
“什么秘鲁皇帝?”莱克罗夫特惊讶地问。
“就是那些该死的猫中的一只,生出来后是只皇后——母的,卡罗琳姑母为此烦燥不安,因为她不喜欢性的问题。所以,我说她用这种恶毒的话来伤害威尔里特一家,发泄她胸中的烦闷。为什么她们不该请人喝茶呢?策列维里安又不是她们的亲戚之类的人。”
“非常对。”莱克罗夫特~面说着,一面转头观察刚刚飞掠而过的一只鸟,他认为这是一只稀有品种的乌。
“真讨厌:”他低声自语,“没带眼镜来。”
“喂,谈到策列维里安上尉,你认为威尔一里特太太不至于象她所说不认识这老家伙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她变样了,不知你注意没有,一个”星期她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你一定看到。
了的。”
“看到了,”莱克罗夫特说,“我看到意了。”
“啊,原来你也注意到了。策列维里安的。
死无论如何一定使她受到极大震动,如果她原。
来就是这老家伙年轻时抛弃的妻子,而如今又一认不出来,那才怪哩。”
“我看不大可能吧。”。
“确实有点象电影中的安排,是不是?不一论怎样,奇怪的事总是时有发生,我在《每日电讯报》上读过不少令人奇怪的事,这类怪事不是报上登了,你怎么会相信?”
“人们现在还相信这种说法吗?”莱克罗夫特尖刻地问。
“你憎恶安德比那家伙,是不是?”罗尼说。
“我讨厌那种粗鲁地打听与自己无关的别人的私事的人。”莱克罗夫特先生说。
“对,但在另一方面,那些事对他又大有关系,”罗尼坚持说,“我的意思是这小子的工作就是到处打听别人的事。他似乎已经制服了布尔纳比这老家伙,真可笑,这老家伙一见到我就受不了,我对于他就象一块红布对一头斗牛一样”莱克罗夫特先生没有答话。
“哎呀!”罗尼说着仰头望着天空,“你知道今天是星期五吗?一个星期前的今天这个时候,恰好我们都一起到威尔里特家去,只是天气有点变化罢了。”
“一个星期前,”莱克罗夫特先生说,
“似乎无限地远久了。”
“十足像~年那么长,讨厌呀,是不是?
喂,阿十杜尔。”
他们走过成亚特上尉家的大门,那位忧郁的印度仆人正依门而立。
“下午好!阿卜杜尔。”莱克罗夫特先生招呼道:“你的主人好吗?”
这位印度仆人摇摇头。
“主人今天身体差啦,不会客,好久不会客了。”
“你要知道,”他们一边走着,罗尼说,“这家伙很轻易地就能把成亚特杀了,而谁也不知道。他尽可能摇一个星期的头,说主人不会客,这谁也不会认为是怪事。”
莱克罗夫特同意这种说法。
“但尸体的处理是个问题。”他指出这一点。
“不错。这总是个祸根,是不是?一个人的尸体总是碍手碍脚的东西。”
他们走过布尔纳比少校的小屋,少校正面色严肃地在花园里注视着一株在不该长草的地方长出来的草。
“下午好,少校。”莱克罗夫特先生说,“你也打算去威尔里特家吗?”
布尔纳比操操鼻子。
“不想去了。她们送来请柬,但——唉,我不想去了,希望你们谅解。”
莱克罗夫特先生点点头表示谅解。
“尽管如此,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去。”他说,“我有个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
莱克罗夫特先生犹豫了一下,显然,罗尼·加菲尔德在场约束了他,但罗尼不介意,他站在那儿极有兴趣地听着!
“我很想来个试验。”他慢慢地说。
“什么试验?”布尔纳比少校问。莱克罗夫特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
“我先不告诉你,但如果你来,我要求你样样都支持我。”
这番话引动了布尔纳比的好奇心。
“好吧,”他说,“我就来,我说话算数。我的帽子呢?”
他戴上憎子,一会就跟上了他们,三人转过了西培福特寓所的大门。
“听说你在等待客人,莱克罗夫特先生。”布尔纳比少校很健谈。
一阵困惑的阴影掠过这位老人的脸。
“谁告诉你的?”
“那个饶舌的克尔提斯太太说的,她既纯洁又诚实,就是有点多嘴多舌,她不管你听不听尽在喋喋不休”。
“完全不错,”莱克罗夫特先生说,“我们在等我的侄媳德令太太和她的丈夫,他们明天来。”
他们走到前门,按响了门铃,白里安·皮尔逊给他伸开了门。
在客厅里,他们脱掉了大衣,莱克罗夫特用探究的眼光观察着那个宽肩的年轻人。
“好样的,”他暗付,“很棒,脾气很坚强,古怪的下颚,在某种情况下是个很难打交道的人,可称之为危险的年轻人。”
布尔纳比走进会客室,威尔里特太太站起来迎接他,一种虚幻的感觉笼罩着布尔纳比。
“你们来真是太好了。”
讲的话同上个星期一样,火盘里的火光也依旧。布尔纳比想,好象这两个妇女的长袍也没变,但他没把握。
会客室给人以一种奇怪的气氛,尤如上星期——似乎策列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