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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忽听颓唐血君道:“你先杀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来啊,快来杀我!我活得好累,让我解脱吧!”
狠厉血君瞥了颓唐血君一眼,狞笑道:“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说罢一步跨到颓唐血君面前,重重一掌打在颓唐血君头顶!
颓唐血君嘴角含笑,露出释然的神sè,轻声道:“终于解脱了……”缓缓闭上双眼,身影越来越淡,好似随时都会消失,身旁的烛火也越来越微弱,忽而烛火一摆,猝然熄灭,颓唐血君也化为一团青烟,无声无息的徐徐消散。
颓唐血君死了,血君的一个人格,消失了。
狠厉血君转过身来,看向温和血君,狞笑道:“现在,轮到你了!”说罢屈指成抓,抓向温和血君的喉咙!
黑暗空间越来越小,温和血君身上的铁链也越来越脆弱,眼看被狠厉血君抓中,温和血君终于挣断铁链,着地一滚,躲开狠厉血君的狠辣一击!
同时,冷漠血君和慷慨血君也挣开了铁链,重获**,猛地站起身来,温和血君道:“咱们先连手除掉这个疯子!不能让他掌控肉身!”
冷漠血君和慷慨血君也正有此意,当下齐齐点了点头,同温和血君一道,三人联手朝狠厉血君攻去!
狠厉血君的实力,虽比温和血君三人稍胜一筹,但终究也敌不过三人联手,不几时,狠厉血君双手被冷漠血君和慷慨血君抓住,温和血君将狠厉血君的脖子夹在腋下,双臂相扣,用力收紧,想将狠厉血君的脖子拧断。
狠厉血君一边狞笑,一边盯着温和血君,道:“来吧,杀了我吧!尝尝杀戮的滋味!桀桀,你们就是我,我就是你们,只要你们有一个存活,我就永远都不会消失,我……还会再回来……哈哈哈哈……”
温和血君眼中厉sè一闪,冷声道:“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回来的机会。”说罢手臂用力一紧,将狠厉血君的脖子扭断,狠厉血君的笑声戛然而止,双目圆睁,瞳孔放大,脸上犹然带着狞笑的神情。
狠厉血君的烛火渐渐熄灭,狠厉血君也化为一团烟雾,消失不见,慷慨血君道:“就剩咱们三个了。”冷漠血君目视慷慨血君,道:“轮到咱们两个决个你死我活。”
慷慨血君大声道:“怕你不成?”说罢摆开架势,冷漠血君也不甘示弱,严阵以待。
剑拔弩张,温和血君挡在二人之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干嘛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你们忘了吗?咱们原本都是从一个人格中**出来,大不了再回到当初的人格便是,干嘛非消灭对方不可?”
慷慨血君和冷漠血君同时看向温和血君,冷漠血君眼中冷芒闪现,道:“最初的人格……你就是最初人格的核心,我们都是从你身上**出来,你还妄想我们会回到你身上?”
慷慨血君也道:“不错!我宁愿消失,也不会再回到你身上!就是因为你的犹豫、你的矛盾、你的纠结,才产生了我们这么多重人格!一切都是因为你!”
温和血君呆立当地,一时茫然失措,慷慨血君道:“你就一边看着吧!少来碍事!”说罢绕过温和血君,一掌劈向冷漠血君,冷漠血君早有防备,接下慷慨血君一招,一时拳来脚往,同慷慨血君斗了个旗鼓相当。
慷慨血君和冷漠血君实力在伯仲之间,拼斗半天也未见胜负,黑暗空间越来越小,渐渐已不足三丈,慷慨血君和冷漠血君在如此狭窄的空间拼命搏斗,片刻之间,均是险象环生,饶是如此,二人仍旧浑然忘死,恶斗不休。
不几时,黑暗空间已不足一丈,慷慨血君和冷漠血君的恶斗,更加凶险,最后终于是两败俱伤,二人都重伤倒地,躺在地上大口吐血,再无力气动弹。
温和血君叹了口气,道:“你们何苦如此?一人让一步,什么事都解决了,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冷漠血君吐出一口鲜血,冷声斥道:“你还在说这等不切实际的废话!”慷慨血君喘了几口大气,指着冷漠血君,对温和血君道:“你……你要么帮他,要么帮我,你自己选!”
温和血君心头有气,大声道:“我谁也不帮,你们要斗个你死我活,我不管你们便是!”
冷漠血君道:“你当然可以不选,反正你是核心人格,可以和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完美融合,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消失。”
温和血君道:“我不选,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你们总是怪我,可是为什么你们不强过对方?为什么一定要跟对方不相伯仲?为什么一定要我来选?你们强势一些,轮得到我来帮你们吗?”
冷漠血君冷哼一声,并未回答,慷慨血君叹道:“事到如今,你不选也罢,这黑暗空间越来越小,我和这傀儡人格天生对立,一旦分离出来,就永远不可能再共存一体,我和他注定有一个会被空间挤碎,彻底消失,结局如何,只能看造化。”说罢闭目待死,不再多做挣扎。
冷漠血君亦放弃争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温和血君心急如焚,实不知该救谁好,他虽能与**出来的人格融合,却不能融合两个完全相反的人格,慷慨血君和冷漠血君,注定要有一个,必须消失!
第53章爱之真谛
母皇抱着血君,看着怀中血君痛苦不堪的神情,母皇心如刀割,含泪问迦蓝叶道:“大师,我儿为何还没醒来?他……他为何这般痛苦?”
迦蓝叶坐在不远处,调匀了气息,道:“阿弥陀佛,魔气的作用只是催化,贫僧用大
i降魔咒祛除了血施主体内的魔气,只能阻止他的多重人格继续放大,却无法让他的多重人格消失,事到如今,要对付其他人格,只能靠血施主自己,在决出唯一的人格之前,血施主是不会醒来的,他之所以如此痛苦,便是因为他的多重人格,在彼此争斗。”
母皇道:“大师,我儿为何……为何会产生这么多人格?母子连心,这些人格带给他的痛苦,我……我都能感同身受,我儿到底做了什么孽?上天要这么折磨他……”
“阿弥陀佛。”迦蓝叶道:“血施主的多重人格,之所以会放大到如此地步,究其根由,原因有三,第一个是因为魔气,魔气催化了血施主多重人格的放大,其二是墓影会的压迫和奴役,至于其三,乃是因为女施主你啊!”
“我?”母皇茫然道:“为什么?我对血儿百般疼爱,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为什么……”
迦蓝叶伸出手掌,曝于阳光之下,指着地上的影子,道:“女施主请看。”母皇看着地上的影子,茫然不解。
迦蓝叶微微一笑,道:“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世人都只能看到眼前的眼光,却看不到身后的影子,爱也是一样,有爱就会有牵绊,被爱者获得爱的同时,也被爱所束缚,错误的爱,扭曲的爱,只会害人害己,爱的越深,伤害便越大。”
“血君就像天上的风筝,女施主对血君的爱,便如放飞风筝的线,一端系在血君身上,一端握在女施主手中,爱能维系你们关系,同时也是你们彼此的牵绊。”
说着迦蓝叶微微一笑,道:“风筝要飞得更高,飞得更远,凭虚御风自不能少,更重要的是,放风筝的人给予它正确的牵引,时松时紧,时起时伏,时而顺风,时而逆风,站在碰不到它的位置,才能看清它的动向,从而给予它最正确的指引。”
“风筝越飞越高,放出的线便越来越多,女施主,你手中的线若是太沉重,迟早有一天,风筝会不堪重负,再也无法攀上青云,不过,若是你放开手中的线,风筝就会飘到你看不见的地方,然后坠落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女施主,你死死拽着手中的线,风筝飞不高,也飞不动,红尘如风,托着风筝向上,久而久之,再坚韧的线,也会断掉,你不想线断开,用力拉扯,还不把风筝扯的四分五裂?”
迦蓝叶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听得母皇呆在当地,半晌作声不得。
迦蓝叶微微一笑,道:“爱的方式有很多,不让风筝飞起来,只是单纯的害怕失去,是一种自私的表现,你若真的爱它,就应该让它飞得更高,并且想办法去让它飞得更高,想办法去爱,想办法去表达你的爱,爱也有用心与不用心之别,爱也是门学问,要动脑筋,就算是至高无上的母爱,也不例外。”
母皇想起昨
i种种,忍不住泪如雨下,若非她对血君步步紧逼,以亲情过分的束缚血君,血君哪会变成今
i这般模样?
迦蓝叶又道:“要想爱的长久,就要学会时紧时松,只要风筝不断线,爱就一直存在,你们之间的联系,也会一直存在,女施主,细水长流,母爱并非图一时之快,而是要爱的深长,适当放松你手中的线,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血君,血君也能看到一片崭新的天地。”
母皇心中顿悟,朝迦蓝叶拜倒下去,道:“多谢大师指点,吾儿若是得救,妾身必定改过自新。”
迦蓝叶扶起母皇,道:“善哉,女施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话音方落,忽听一声呻吟,血君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来。
母皇喜极而泣,道:“血儿,血儿,你终于醒了!”血君怔怔看着母皇,道:“母后……您……您哭了,谁惹您不快了?”
母皇泪中带笑,道:“没……没有,没人招惹母后,母后只是高兴,血儿你没事,母后很开心!”血君微微一笑,伸手替母皇擦干眼泪,转头看向迦蓝叶,道:“圣僧,多谢你助我祛除魔气,在下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迦蓝叶道:“举手之劳,施主不必挂齿。”
血君勉力坐起身来,双眼凝视母皇,道:“母后,咱们离开蓝国,回您的故乡去吧,那墓影会……咱们别管了。”母皇点了点头,道:“好,母后答应你,咱们回怨灵沼泽。”
话音未落,忽听一个沙哑声音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众人皆是吃了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天上的三名黑衣人。
但见半空之中,三名黑衣人负手而立,皆是身披黑袍,头戴黑sè斗篷,脸上戴着黑sè面具,全身都包裹在黑巾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jing光灼灼的眼睛。
萧蓝玉见得三人,不由脸sè微变,猛地拉住一旁的石笙,阻止石笙冲出遮影斗篷。
原来三名黑衣人中,有两人各自抓着一个昏迷的人质,正是丹九酒和施小恬。
石笙和萧蓝玉赶到时,便不见丹九酒和施小恬,还以为是丹九酒带着施小恬藏了起来,毕竟丹九酒是神医,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医治讨伐队的伤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谁想竟是被这三个黑衣人给抓住了。
其实石笙和萧蓝玉的猜想并没有错,讨伐队遭遇半妖的陷阱,有涯境以下的弟子伤亡惨重,死者的尸体要处理,伤员需要医治,这些事情都堆到丹九酒身上,忙的丹九酒满头大汗,施小恬跟丹九酒学了几年医术,连丹九酒都认可她略通医理,施小恬自然要帮着丹九酒救治伤员。
丹九酒和施小恬一心救治伤员,忽然冲出来三个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将丹九酒和施小恬抓走,以丹九酒一身修为,竟然半点反抗之力也无。
第54章不动金刚诀
石笙看见施小恬和丹九酒,立马便想上前相救,萧蓝玉却将他拉住,面sè凝重,压低声音道:“别轻举妄动。”
石笙从未见过萧蓝玉如此严肃,心头暗暗吃惊,道:“他们是什么人?”萧蓝玉凝视着三个黑衣人,道:“你别多问,总之千万不可莽撞,凭咱们的实力,没办法对付他们。
石笙一惊,道:“连你也不行?”萧蓝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行。”石笙心头一阵惊怖,这三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萧蓝玉都自承不及,要知道萧蓝玉可是连血君和卢少美,都没放在眼里,这三个黑衣人,难道比血君还强?
鲜于邢见得丹九酒昏迷未醒,被黑衣人抓在手中,不由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敢伤我鲜于家的长老!”
黑衣人嗓音沙哑,如磨铁锯木一般,嘲哳难听,沉声道:“石笙在哪儿?”
鲜于邢猛地拔剑出鞘,喝道:“老子让你放人!”黑衣人手一抬,掌心生出一股巨大吸力,鲜于邢生不由己,朝黑衣人飞去,被黑衣人抓在手中。
鲜于邢又惊又怒,提剑便想斩向黑衣人头颈,谁知刚一抬手,猛地四肢酸软,浑身瘫痪,手臂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体内再无半点真气,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鲜于邢惊道:“你……你使了什么妖法?”黑衣人沙哑声音道:“我的耐心有限,最后再问你一遍,石笙在哪儿?”
鲜于邢十分硬气,虽然落于敌手,却无半分惧sè,大声道:“你有种就杀了老子……”话音未落,黑衣人抓住鲜于邢的脑袋,用力一捏,鲜于邢的脑袋如摔碎的西瓜一般,猛然炸开,鲜血和着脑浆,四处飞溅。
赤手捏碎道天境强者的头颅,如此轻描淡写,便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