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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篌脸色苍白;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结界;怎如此厉害!”周封捂着胸口;道:“五师兄;怎么办?”赵篌怒道:“还能怎么办;先撤!养好伤再来!”说罢拾起断剑;挣扎起身;怒气冲冲往回走;没走得几步;忽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半截断刃透胸而出;鲜血淋漓;赵篌浑身力气抽空也似;险些站立不住。
第十八章周封(下)
周封阴恻恻道:“师兄;你这伤;我看就不用养了。”赵篌踉跄几步;指着周封;又恨又怒:“你……你敢杀我……”
周封神色狰狞;冷笑道:“杀你又如何?不光是你;还有六师兄、四师兄甚至大师兄;咱们道光一脉我要尽数杀绝;只剩我一个;你们六个统统都得死!”
“为什么!你……你丧心病狂!”赵篌大口大口吐着鲜血;面如白纸;已没半点血色;显是命不久矣。
周封神色阴骘;道:“你还敢问为什么;你们六个见我是乡下土著出身;便瞧不起我;打从我拜入岐山派以来;你们六个仗着自己是师兄;对我百般欺辱;把我当下人使唤;动辄打骂;我要不阿谀奉承你们;早便被你们活活打死!赵篌;老子不妨告诉你;从我十六岁那年开始;老子就想弄死你们六个!可是我打不过你们;所以我一直忍;一直隐忍;我在等待机会;只要有机会;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全部杀光!”
周封越说越激动:“还有道光那老不死的;每次我向他告发你们;那老东西总是偏袒你们六个;还关我禁闭!就因为我是乡下小民出身;没有后台;没有血统;所以你们个个不把我当人看!现在如何?你没想到会死在我手上吧?”
周封说着冷冷俯视赵篌;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道:“你这废物;就算拥有家族血统;也才入奥三层;老子比你入门晚了五年;如今都已入奥四层;你放心;你不会寂寞;很快老子就会送老六去见你!”说罢抽回长剑;哈哈大笑;胸中一阵快意。
这机会周封等的太久了;岐山派弟子每次下山;都有专门记录;若是周封动手杀人;必被师门追究;只有这回赵篌和周封偷偷下山;赴狼妖之约;周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赵篌;岐山派定会以为赵篌背叛师门;私自潜逃;绝不会有人怀疑到周封头上。
赵篌躺在地上;身体渐渐冰凉;呼吸越来越弱;眼神中满是不甘;不久便断了气;这周封修为明明比赵篌还高;却一直装作入奥初期;像毒蛇一般蛰伏隐忍;甘受打骂;就是为了找个机会;致赵篌于死地;刚才刺向结界的那一剑;周封根本没尽全力;那受伤的样子也是装的;就算如此;周封还要等到赵篌往回走;松懈大意之时才出手;务求一击毙命;这份心机隐忍;确非常人能及;赵篌死得不冤。
周封见赵篌断气;便弯下腰去;在赵篌身上搜寻界石;赵篌猛地睁开双眼;一掌打在周封胸口;周封离得太近;根本不及闪避;赵篌临死一击;威力何其之大;顿将周封击飞数丈;在地上滚出几匝;昏死过去。
赵篌装死偷袭周封得手;耗尽生机;本拟与周封同归于尽;谁知竟然只是将其重伤;无法致死;赵篌惨然一笑;这周封的修为至少也是入奥五层以上;竟然谎称入奥四层;此人心机实在太可怕了;无论何时都不会亮出真正底牌;一时气血攻心;吐血而亡;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这回才是真的死了。
石笙在一旁看得心头怦怦直跳;见二人躺在地上;一昏一死;半天也不动弹;正没处置;龙施忽而飞了出来;道:“傻小子;愣着干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不快去搜界石!”
在石笙看来;这周封和赵篌;都不是好人;赵篌已死;他的东西便是无主之物;石笙自然想要他的界石;只是担心周封随时都会醒来;以周封入奥四层的实力;就算重伤之下;也能一掌拍死石笙。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石笙被龙施一激;顾不得许多;飞速蹿到赵篌身边;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搜出界石;连忙放进怀中;便要离去;忽而心头一动:“我若拿走赵篌界石;待周封醒来;定会猜到有第三人在此;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此人心狠手辣;必会不折手段的找我;极有可能会连累村民。”
石笙略一沉吟;便想到办法;将赵篌的尸体拖到结界之后;藏在草丛中;并以断剑从赵篌身上挖下血肉衣物;沿途丢弃;造成野兽拖走尸体的假象;许多结界的设定;只对人类与妖类有效;并不限制植物动物;因此若有野兽把赵篌的尸体拖进结界之内;也在情理之中。
做完这些;石笙便躲在结界后的草丛里;只等周封醒来;看他会如何反应;至于周封身上的界石;石笙是想都没去想;因为一旦拿了;必然暴露;连累扶风村民。
不久;周封缓缓醒来;胸口剧痛;面如金纸;显然受伤不轻;周封一醒;立刻发现赵篌尸体不翼而飞;顿时吃了一惊;忙忍着重伤;起身查看;但见地上许多血肉衣物的碎片;像是被野兽撕扯掉落;一路延伸至结界之内;周封走到结界前;张望一阵;见血迹延伸极远;不由暗道晦气;好不容易杀了赵篌;竟被野兽拖走赵篌尸体;那界石自然也落入兽口。
周封心机深沉;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低头沉思:“若是赵篌没死;定会趁我昏迷之时;取我性命;如今我性命尚在;那赵篌肯定是死透了;若有第三人在场;此人能进将尸体拖入结界;大可一并拿了我的界石;我也拿他无法;可我的界石还在;说明不可能有第三人在场;难道真被野兽拖走了?”周封思来想去;都觉没有其他可能;低声咒骂几句;心头暗道:“那狼妖知道我与赵篌同来;倒是一个祸患;哼;它已中了蓝鸩毒;只要再过一月;它得不到解药;便必死无疑;无需为之多虑。”想到此处;拾起地上断剑;收入界石;狠狠瞪了结界几眼;蹒跚去了。
待周封走远;石笙知道自己计谋得逞;不由松了口气;便欲走出草丛;忽听龙施喝道:“别动!”石笙心头一凛;忙稳住身子;一动不动;龙施又道:“别吭声;那人还没走。”
石笙一惊;虽不知龙施何以断定;但也老老实实照做;藏在草丛之中不动声色;一个时辰过去;结界外仍没半分动静;石笙估摸周封肯定走了;龙施却喝道:“别动!安静打坐!”
石笙乃龙玉之主;只有他一人能看见龙施;也只有他一人能听见龙施说话;他对龙施极为信任;闻言便就地打坐;修炼《镇炎经》。
这么过了一天一夜;到得翌日晌午;周封缓缓从林中走出;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走到结界前查看一番;并无异状;不由自语道:“看来是我多虑了。”伸手摸着身前的结界;冷笑一声;心头暗道:“赵篌这个白痴;这等结界岂是咱们这点修为能撼动;恐怕就算师祖前来;能不能打破;都难说得很;待我出去之后;定要将那山洞隐蔽好;总有一天;等我周封修炼到了师祖那般境界;定会回来破这结界;在那之前;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此地!”
这一天一夜;周封就藏在密林中;一边运功疗伤;一边监视结界处的动静;若非龙施提醒;石笙走出草丛;必被周封发现;那可就十分麻烦。
周封离开密林;走出山洞;将山洞前的植被铺好;彻底隐藏好入口;就算仔细寻找;也极难发现;之后又细细查看几遍;毫无破绽;这才放心离去。
石笙不料真被龙施说中;那周封实在太能隐忍;竟在林中监视了一天一夜;直到周封离开了好一阵;石笙仍躲在草丛之中;不敢现身;龙施笑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那人肯定走了;你放心大胆的走出去就是。”
石笙这才松了口气;不由问道:“龙施;你为何猜得这么准?”龙施嗤笑道:“老爷我当了几万年的骗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耍心机的时候;那丫的还不知道在哪儿轮回;区区这点心机;连老爷的头发丝儿都骗不过!”
石笙一听“几万年的骗子”;顿觉太有说服力了;连道几声“佩服”;心想经此一事;短时间内不便再去扶风村;先回哇峰避避风头为上;于是取出界石中的铁锹;在地上挖了个坑;把赵篌埋了;径往哇峰行去。
第十九章道典
石笙回到哇峰;取出赵篌的界石;查看界石内的东西;有百余株初级灵草;数十株一级灵草;和十余株二级灵草;石笙暗叹一声;这些灵草早晚都得拿去孝敬青青那小祖宗;除了灵草之外;还有一些丹药和金币;以及许多零零散散的东西;石笙都不认识;总之在龙施嘴里就一句话“不值钱”;其中让石笙比较在意的;是一块青色令牌;正面写着一个贰字;背面写着一个赵字;想来应是赵篌的令牌。
石笙在界石中找到一个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枚玉片;不由取出翻看;好奇道:“这是什么?”龙施咦了一声;道:“这是玉简;奇怪;那赵篌难道是散人?不对;他有门派令牌;应当不是散人;莫非是叛逆;拟或偷跑出来的?”
石笙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散人;什么玉简;我怎的听不懂?”
“散人就是没有门派;独自修炼的光杆一个。”龙施指了指玉片;又道:“你手里的这些玉片;就叫做玉简;是用一种独特的源能术配合‘蓝田玉’制成;可以记录许多信息;一般各门各派都是以玉简来记录功法秘籍;以便门下弟子修习。”
“记录信息?”石笙奇道:“那岂不是和图腾兵简差不多?”
“放屁!”龙施破口大骂:“什么叫差不多?是天差地别!云泥之别!一是明珠一是鱼目;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奶奶的;老子还是头一回听说图腾兵简跟玉简差不多;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了;图腾兵简乃是天地奇宝;你要心存敬畏!敬畏懂么?臭小子;你是想气死我!”
石笙不料自己随口一句;惹得龙施这般恼怒;啰啰嗦嗦;骂个没完;好半晌;龙施才理顺了气;瞪着石笙;道:“这玉简记录信息;乃是一位绝顶高人;模仿图腾兵简;费尽心血才研究而出的源能术;饶是如此;也只能模仿这一丁点功能;哪能同图腾兵简相提并论!”
“原来如此。”石笙点了点头;龙施又道:“说来界石的来历也差不多;亦是一位绝顶高人开发出来的空间类源能术;那些绝顶高人虽然身死;但其所创的源能术却被后人改造为衍生源能术;流传下来;成为许多武者的赚钱手段。”
“赚钱手段?”石笙不解道;龙施道:“武者修炼不仅费时费力;还很费钱;买灵草、买丹药、买武器、买秘籍等等;哪一样不费钱?钱从哪里来;天上掉的么?还不得靠武者自己去赚;既然要赚钱;那就有行当;制作界石和制作玉简;都是武者赚钱的行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行当;譬如制甲、炼器、炼丹、铸剑、鉴赏等等;甚至他娘的还有;总之多不胜数;以后你出去见了世面;自然就会知道。”
石笙听得一阵无语;怎么修炼这么一件神圣的事情;到了龙施嘴里;就这般低俗猥琐;不过这也让石笙更加明白;修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白了;修炼不仅靠天分、靠努力;还得拼资源;难怪那洛云扬那般嚣张;一想起洛云扬;石笙神色一冷;此人险些将他踢死;此仇不报非君子;石笙努力修炼;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找那洛云扬报那一脚之仇。
石笙冷哼一声;暂且放下对洛云扬的仇恨;询问龙施;要如何查看玉简中的信息;龙施告诉石笙;只需将真气注入玉简便可;石笙依言而为;结果却没半分效用;好像是有一道隔膜阻止石笙的真气进入玉简。
龙施道:“这是预料中事;任何一个门派;都把门中功法秘籍视为不传之秘;只有派中弟子才能修习;这每一片玉简当中;必然都设有封印;需要以岐山派独有的方法;才能获取玉简中的信息;就好比这些玉简都上了锁;你没钥匙就打不开;而那钥匙只有岐山派的弟子才有。”
石笙无奈道:“这么说;这些玉简对我是毫无用处了?”龙施点点头道:“不错;这种封印就是对门派功法的保护手段;其实那赵篌能把玉简携带出来;就已经不合常理;一般各门各派对玉简的管理都非常严密;绝不允许门下弟子将玉简带出山门;所以那赵篌要么是背叛师门;要么就是偷偷下山;因此就算周封杀了赵篌;也不会有人追查;顶多以为赵篌是叛逆潜逃。”
石笙始知各门各派对秘籍功法看管如此严密;心想日后的确非得找个门派拜师不可。
将界石收好;石笙继续潜心修炼;此后每隔几日便会去结界处探查;看那周封是否去而复返;石笙从未遇到似周封这般狡猾隐忍之人;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
两个月后;石笙确信周封已彻底离开;这才走出结界;回扶风村探望申大猷。
石笙数月未归;申大猷虽然知道他在修炼;也不免颇为担心;见石笙回来;自然十分欢喜;整治酒菜为石笙接风洗尘;晚上申大猷把石笙的所有东西收拾到一块儿;交给石笙;让他以后就在修炼处定居;不必再每月都回来探望;耽误修炼;申大猷知道石笙绝非池中之物;外面那广阔的天地;才是他该去的地方;小小的扶风村;留不住石笙。
是夜;石笙与申大猷聊到深夜;申大猷才回屋睡下;石笙看着自己的衣物杂物;心头颇为感慨;大牛他们去了郡卫分营;自己也要到哇峰潜心修炼;为两年后的青云大会做准备。
石笙收拾衣物;忽而看到一本老旧皮书;蓦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