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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的兵器划地之声也传荡着,一条人影在出口的黑暗中疾行,不知是谁先呼出声来:“步惊云……是……步惊云!”
众人震惊,忙争先恐后的从剑池向出口冲去。
傲天大惊,向剑魔叫道:“师傅,快替我夺来绝世好剑,我娘必会答应你的要求。”
第七十七章-【步惊云之“死”】
第七十七章-【步惊云之“死”】
此时,天下会的亲卫已经奔到了剑池,他们冲进来,瞧见左手拖剑而行的步惊云,赶紧围上搀扶。
有人高喊着:“是云堂主,快……快拿出金疮药,帮云堂主治伤。”
“云堂主的右手,怎么,怎么只剩下骨头?……”
身后,紧接着已然瞧见一条人影窜出。
剑魔断脉剑气一出,挡在前面的一名亲卫喷血爆亡,地上鲜血铺张,赫然只见一个魔字。
杀人留名,这是剑魔的作风。
他再起一道剑气,嗤一声打中步惊云心口,步惊云摔在地上。
原著中他有麒麟臂相护,夺剑时间少了许多创伤,此时没有麒麟臂,夺剑之后早伤势重重,便被剑魔一击而中。
众亲卫惊骇,已有人拖着步惊云向后狂奔。
而身后,巨鲸帮众人与拜剑山庄家丁都已经围上。
里面的众人,也在这时奔了出来。
守剑奴温弩冷胭跟着冲出,大叫道:“我等来护步惊云!”
步惊云既得剑,此两位剑奴,自然就奉他为主。
剑晨随后,龙王已然看见了身前的帮众,厉声呼道:“所有人听令,夺下步惊云手中之剑。”
傲天自也是传出号令,拜剑山庄家丁疯狂围上。
一时间,众亲卫全被围在垓心。
断浪拿着火麟剑,却因多次传功给步惊云,已无战力。
他满以为帮主已经到了,扫视一眼,一时心若死灰。
剑魔武功最高,须臾奔进亲卫从里,但凡有人上前,断脉剑气施出,当者披靡,立即被穿透身体。
忽在这时,一道雷芒闪出天际,云乘风一刀横出,终于杀到了。
他瞧见飞蝗侵月,也就不等功力再复,赶紧奔了过来。
断浪一喜,掩身抢上,立即与亲卫归拢一处。
云乘风刀芒所向,围拢而上的数名拜剑山庄弟子顿被斩杀。
傲天见他到来,惊出一身冷汗:“他来了,那娘呢?……”
剑魔感觉高手到来,立即扬身扑上,爆笑道:“好,好,老子隐在此处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可战之人……”
双手双指连并,断脉剑气铺天打出。
“断浪,速速集合众人施展‘十方雷芒阵’!”云乘风吼叫着,急忙闪避,他知此时自己功力未曾全复,顿时心下一狠,决定博他一搏。
乍见半空中他的身影顿失,再次出现时,已瞬移到了剑魔的身后。一刀飞起,狂妄的剑魔直接被斩了脑袋。
一刀立威,众人一阵大惊,再没有人上去。
云乘风身体乏力,落在亲卫守护圈里。昂然举刀,怒声吼道:“谁敢上来,本帮主一刀斩之……”
吼声滚滚,就连剑魔那等高手都被一招秒杀,谁还敢动。
剑贫第一个遁走,远远飞逃。
龙王心惊:“江湖传言此人能败剑圣,难道真有其能。”他也不敢上前了。”
云乘风抬刀指着剑晨,冷冷叱责:“剑晨,我敬你曾救过楚楚,不予你计较,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剑晨吓得脚步一歪,差点摔倒在地,龙王性格暴躁,被他如此指着骂少爷,那且不是骂自己主人无名,便想上前一会。
剑晨却一拉他的衣袖:“龙王,绝世好剑既已不能夺得,我们还是走吧。”又是一队人马离开,只剩下傲家之人。
此时断浪已经恢复了一些真气,云乘风呼一声,他瞬急一扬火麟剑,冲向傲天。
其余傲家家丁,尽被展动之下的十方雷网阵困住,刀光搅动,片刻杀得人人奔逃。
云乘风瞧着战况,已知稳操胜券。
这才俯身去看,只见步惊云双眸紧闭,全身焦黑,皮肤大面积溃烂,皆是被烫伤引起的糜烂。
伸指探向他的鼻息,更是发现已然气绝。
脑中犹如雷轰,云乘风泪水滚下,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步惊云怎么能死,步惊云怎么会死了?他可是风云世界的主角,拥有主角光环,怎么会死?”
守剑奴温弩冷胭此时已把夺得神剑的步惊云看做主人,听了云乘风之言,虽不懂主角光环是什么武功。但早吓白了脸,俯身一看,步惊云果是没有了进出的气。
冷胭毕竟是女子,心细一些,探他心口,却发现还有余热,脉搏也似乎还在跳动着。
“温师兄,主人还没有死,我们快带主人去寻医。”
此时伸手要拿开绝世好剑,只发现绝世好剑已经紧紧握在步惊云的左手,犹似铁钳夹住。除非斩断了手,否则根本不可能取下。
“快,你二人速带步惊云去寻医,到了这时,云乘风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绝世好剑。若是死了步惊云,便再送他一百把绝世好剑也无用处。”
此时他的怒火沸腾,暗骂傲天,若不是他设下鬼计害自己着了道。那么自己来夺绝世好剑,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温弩背起步惊云,冷胭随后,三人溜烟一转,消失不见。
云乘风怒声吼着,带领帮众急往剑池内追去。
此时,傲天已被断浪打伤,一路逃进来,正跪在钟眉的脚前求他救命。钟眉虽是铸剑师,自也武功不弱。
须臾,亲卫一起抢上,已把二人围在垓心。
断浪退下,众人让道,云乘风携着大刀,已经出现在面前。
云乘风拄刀在地,冷冷呵斥:“傲天,你这杂种,还不授首过来,给你个痛快的,否则本帮主千刀万剐,叫你不得好死!”他瞧了一眼,也发现这铸剑师钟眉武功不弱,此时瞬移之后功力全失,和常人无异,他实不想硬碰上手。
钟眉却是目光深沉,全然不理傲天,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云乘风手里的大刀,就向着了魔一般。
“好刀,好一把绝世神刀。我钟家花三代铸剑,方得绝世神剑,不想这世间竟有人已铸出了绝世神刀。绝世神剑可为剑中之王,此刀却也可为刀中之王。”
傲天暮然眼中凶光一胜,“钟眉,你竟然不救主子,还夸赞敌人,我便是死,也绝不饶你!……”他腾地跳起,一掌过去,已把钟眉打翻在地。
“我草你妈!……”云乘风挥手,亲卫掩上,顿时把傲天分尸。
这人能铸造绝世好剑,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云乘风正有心收纳,不想因此一场空,且能不怒。
赶紧过去扶起,钟眉还未断气,张着嘴巴哈哈笑道:“钟家三代,虽然铸了神剑,可我钟眉的一生,也被傲家毁了,每日徘徊于熔炉之畔,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绝世既出,老夫死而无憾了……”
这一代铸剑大师,死前确是震气回肠,笑了三笑,终是闭目而死。
“来人,把钟眉厚葬,血洗拜剑山庄,天亮之前,若还有人活着,拿你们是问。”
亲卫应声退走,刹时,凄厉嘶吼声响遍夜空,似乎连那月色,也要被染上血腥。
云乘风独独盘坐在剑池之内,目色低迷,泪水模糊,心中杂乱,“云师弟,你不会就真的这样死了吧!你的主角光环呢?到底在哪里?”
断浪也跟着抢出去杀人,出去时脚下踢到一具尸体,正是剑魔,他记恨这人打伤于他,搅起火麟剑劈向尸体。
嗤,裂帛声响,划开尸体的肚子,却见一本薄薄书册由衣衫中掉落出来,封面上四个大字《断脉剑气》。
第七十八章-【此人非池中之物】
第七十八章-【此人非池中之物】
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潺潺流淌。溪中游鱼隐隐可见,游鱼争逐抢食,欢畅自由。
溪边凝立着一名男子,如风一样的男子聂风。
聂风背挎雪饮刀,立在溪边。这柄刀与南麟剑首的火麟剑一样,昔年被雄霸收走,后来云乘风做了帮主,又把两件兵器还给聂风断浪。
自离了天下会之后,聂风浪迹江湖,倒也十分自在,他便像风一样,随风而动,走到哪里算哪里。
忽然间,大路上驶来一辆牛车。车上装满了稻草,赶车的车夫直眉愣眼,粗手粗脚,又粗着喉咙唱道:
“清风清扬飘送爽哩,我爱姐姐俏……”
聂风心无依归,人随风送,便想随着搭个车,车夫到哪里就在哪里落足。轻飘飘一动,就落在车上的稻草里。
赶车的自然浑无所觉,继续一路放声大唱:
“对山姑娘美又甜哟……我爱姐姐俏……”
聂风静静的听着,虽不觉得悦耳,却慢慢的觉得顺耳。
就在这时候,又一个人影突如秋叶般飘落在牛车上,也是来搭车的人。这人深笠褐衣,冷沉不言,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聂风已心如止水,仿若无睹。
而车上连加两个人,赶车的粗汉仍无所觉,更起劲的唱道:
“大嘴细眼,天生是一对哟……”
但突然间,他的歌声止住了。
前面的路边已跳出两个大汉,赶车的一看到他们手中的尖刀,连脸色都开始变了。
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声音居然比他更粗: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吵得要命,快闭起你的狗嘴!”
赶车大汉连忙行个礼,讪讪道:“对……不起……我不再唱就是!”
麻脸汉子猛振大刀,吼道:“给我滚!”
赶车的道:“是是是,我立即改行另一条路!”
正欲驾着牛车退回去,另一个截道的突然冷冷道:
“且慢!你的人可以走,但牛和车必须留下!”
聂风暗道:“原来是劫路的山贼!”心念刚一至此,身旁“嗖”的一声,另一个搭车者已经掠去。
“阿弥陀佛!”
聂风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个和尚。
只听那粗声大汉怒道:“臭和尚!莫要多管闲事,快让开……”
话声未息,己迅速传来两记碰击之声。
聂风听音暗道:“好快的身手!”
又听那和尚淡淡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两位施主若能撤手不干,未为晚也。”
那冷沉的声音恨恨道:“臭和尚定是活得不耐烦了,就让我两兄弟送你归西吧!”
聂风耳边立时刀声虎虎,心中亦不由叹道:“唉!武林纷争无休无止,究竟何时才能平息干戈?大师兄掌控的天下会,是否也会如雄霸一样到处杀劫?”一语话毕,牛车竟又旁若无事的驶起来。
驾车的汉子又旁若无人的大唱道:“清风情扬飘送爽哩,对山姑娘美又甜哩,大嘴细眼,天生是一对哟……”
歌声未绝,深笠褐衣的人影又如秋叶般飘落在牛车上。
深笠褐衣的和尚从怀里掏出几个馒头,道:“施主,要不要吃点东西?”
聂风神情一片迷茫,竟似毫无所觉。
和尚怔怔的望了他片刻,只有把馒头放在他身旁的草堆上,道:“馒头就放在这里,施主自便好了。”
说完自己拿了一个嚼了起来,但三个馒头下肚,聂风仍显得出奇的死寂,只眉宇间仍然透着一股猛兽的气息。
和尚终于忍不住坦言道:“施主!贫僧法号不虚,看你眉头紧锁,目露忧虑,似对这世界毫无眷恋,未知贫僧可否助你一解疑难!”
聂风早知此人武功高强,并非等闲僧侣,但他心中的死结又有谁可解得了?遂懒懒的翻过身,毫不理会。
不虚高喧一声:“阿弥陀佛!”突又接口念道:“地上凡情朝露过,如何灭却心头魔……”
“心头魔?!”聂风立即转过身,望着不虚。
不虚缓缓念诵道:“魔由心生,莫再执迷不悟了……”
“夫亦空兮妻亦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朋亦空兮友亦空,各赴前程道不同。”
语音悲切,似在反问苍天,反问世人,人情为何如此不堪?
聂风细听之下,脸上不禁动容,“朋亦空兮,友亦空……不正是他与大师兄的写照吗?各赴前程道不同,大师兄恋权贪杀,且非和他不同道。”
“为何世人如此执拗?如此不快乐?虽知道天地不仁,对万物毫不怜惜,故万物誓必自强,唉………我佛慈悲……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无牵挂,无牵碍故……”
不虚诵经之声娓娓传入耳中,宛若佛音劝导,恬静祥和。
赶车的粗壮汉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停止歌唱,如痴如迷,一动不动。
聂风一直紊乱的心境如遭洗涤过滤,一切怨恨俗虑皆去而无踪,耳中只闻:“远离一切颠倒梦想,究竟营粱……人若要解开死结,就必须放弃所有执着……”
日波荡漾,微风习习。自离开天下会,聂风一直无法好好安睡,现因心经引导,且从小便习冰心诀,亦不禁安然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空气还是那么新鲜,阳光还是那么明媚,可和尚呢?他身边的和尚已经离开,聂风也是袍袖随风,迈步远走。
前方已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