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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年纪颇大,眼神早已不如先前那边,只看不清那亭中之人,只说着,忽然从两边树丛冒出两个白齿红唇的大和尚,只左右那帕子捂着赵嬷嬷和如梅的口鼻,两人还未及呼喊出声,早已身子一软,被拖往两边树木丛中,那方巧妗只一路走到了亭外,见了亭中之人又觉不妥,正转头问赵嬷嬷道:“嬷嬷,你们方才见过的人可是他?”只哪里还有两人半点踪影。
方巧妗只觉后颈一阵酸麻,身子便软绵绵的倒下地来。
方才领着她来的那个和尚忙上前道:“方小姐,可不要怪和尚我歹毒,皆是你那家中姐妹姨娘所为,若是要报仇便找她们吧。”只说着,便伸手要去撕方巧妗胸前的盘扣,另一个和尚将方巧妗放下,只转过身来,便道:“遭了,这不是方家三小姐,这是大小姐!”
那领路和尚道:“我明明说了要找管事的小姐,怎么她出来了?”只想了片刻,这才将计就计道:“外人谁能分得出大小姐三小姐,我们便说这是三小姐,你先出去放了消息,等那边给了银子,立马逃走,等她们回了侯府,在弄清楚是三小姐还是大小姐,我们早拿着银子跑路了,事不宜迟,快些吧。”
那人说着,便又将手伸到方巧妗胸口,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脚踢在那小和尚的手腕上,只听咯吱一声,只怕那手腕再难完好,黑衣人身形略过,与两个和尚背对而立,又道:“方才你们两个同伙,已经被我制服,若是还想在这庙里吃口安稳饭,便守口如瓶,侯门府邸,岂是尔等出家人能作乱的。”说着,正又要出拳,那两个和尚早吓得一溜烟跑没了影踪。
只说方巧姝见方巧妗领着赵嬷嬷如梅出去了,便又让如兰伺候小睡了一会儿,正辗转反侧之时,忽然听见门外有些响动,便叫如兰去门口看看,还未等人进来,只听门外一声惊呼道:“大小姐,快醒醒,大小姐!”
方巧姝只觉心跳加速,慌忙从榻上起来,几步并作一起往外去,只见方巧妗闭着眼睛,全无知觉,席地做靠在门边。方巧姝忙让如兰将她付进了房内,又问道:“你方才出去可看见了什么?”
如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只又想了想,才又有些模棱两可道:“又好似看见了一个黑影,从院外闪了出去?”
方巧姝阖上眸子,细细思量了片刻,才又睁开眼睛,只道:“若是谁问起今日之事,便说是大小姐自己走回来的。”只又说着,便让如兰取了还神单来,让方巧妗服下,又掐了其人中虎口等处,大约半刻功夫,方巧妗这才悠悠转型,见了方巧姝这才惊道:“我怎么在这里?”
方巧姝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命如兰将门关紧了,这才做到方巧妗床前道:“方才有人把你送回来的,只是不知你为何晕了?”
方巧妗这才细细想来,不免又觉后怕,只想了想道:“方才那小和尚说是带我们去亭中见那下人,可走了半日,赵嬷嬷只说他走的不是那条路,那小和尚便说了一堆话,我们只相信了,跟着他走,至凉亭阶下之时,我便回头问他,后面的事情便记不得了。”
方巧姝听方巧妗说完,只觉有些蹊跷,却一时想不出来,便又开口问道:“他们既然把你弄晕了,又为何要把你送回来?”
她只起身走到窗前,来回踱步,猛地脑中火光一线,只转身捶墙道:“我懂了。”只说着,却是提起裙摆跪在方巧妗的榻前道:“姐姐原是为我受的难。”
方巧妗只不解,正要问她,方巧姝只蹙眉道:“依我看,他们想掳的人定然是我,其后却见弄错了人,才把姐姐送回。”
方巧妗只道:“既弄错了,将我扔在那里岂不干净,何必冒险送回,万一被人捉住,岂不祸及自身?”
这一点,也恰恰是方巧姝觉得蹊跷的地方,好在如今方巧妗平安回来,也已检查过身上所携之物,并未短少,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道:“你一会儿只说你回头看见赵嬷嬷和如兰都不在了,便又找了回来,其他细节,概不能对外人所言。”
果然,不多时,赵嬷嬷和如兰两人业已醒来,四处不见方巧妗的人影,便急急忙忙往悟禅院来,只方巧姝在门口笑着道:“喊你们两人去伺候主子,却把主子伺候丢了,这会子倒是知道回来了?”
赵嬷嬷见她神色,分明方巧妗已安然回来,只忙着念阿弥陀佛,便进房中去瞧方巧妗,见了方巧妗刚要问起长短,方巧姝忙让人将房门关紧了道:“嬷嬷,这佛光寺,只怕不宜久留。”
赵嬷嬷一听,一张脸也吓的煞白,方巧姝又将方才与方巧妗的分析将她们两人说了一遍,几个人核对好了口供,这才开始筹谋应对之策。
方巧妗道:“既是这里面的和尚作怪,只怕这佛光寺也不宜久留,我虽认得方才带我们过去那小和尚,只在佛光寺僧侣何止千百,若是一个个拉出来找,只怕事情越发闹大了,我们自己也没有颜面,如今也只能守口如瓶。”
赵嬷嬷听闻方才她们说言,只开口道:“我倒觉得,如兰所说的黑衣人,倒不像也是与那和尚一伙的,其一,我们去的路上,并未见到黑衣人;其二,若是那黑衣人是寺庙的僧侣,为何不穿僧服,却要穿黑衣,只怕是有男宾路上见着了他们使坏,暗中帮忙也未可知。”
方巧姝见赵嬷嬷说的有道,又只冥思苦想了片刻,才道:“且不管这黑衣人是敌是友,这一次却不去计较,但这佛光寺,万难在待下去,你只一会儿派人去通知陈顺,只说我旧疾复发,需得回京救治,命他速速准备,不得有误!”
作者有话要说: 大热天出去玩了几天,有一种快热死的感觉= =
☆、第 35 章
赵嬷嬷方出去,方巧姝又让如兰将张嬷嬷喊了进来,自己则躺在榻上,半掩纱帘,只由方巧妗开口道:“嬷嬷,这可如何是好,方才三妹妹在日头底下走了一趟,回来竟是昏昏沉沉如此光景,你快去帮忙回了安郡王妃,实在是事出突然,我等需得速速回京,改日等她回京之后,必去拜会。”又道:“你备上礼物,在带上如珠如玉一起去,万不能让那边人觉得我们失了礼数。”
张嬷嬷只见方巧姝躺在榻上,阖眸不见其动静,想来是病的不轻,忙应了下来,又将礼物备妥,这才带着如珠如玉两人去往安郡王妃的拈花院了。
方巧姝见人离去,又让如梅去后头把那两个管事媳妇叫了进来道:“我今日身子不适,这佛院之中虽有妙手回春之人,只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让人看得,如今也只得回家去,早让家中的府医瞧瞧,你们两人且先留下,依旧帮我照料这功德之事,不得怠慢半分,等你们归府之后,再去我的晴芜院领赏吧。”
两婆子见方巧姝要走,面上虽只说不合时宜,心里却暗暗舒爽,她们两个人在这里留下,便再无管束之人,这么大的院子,岂不是任她们玩耍,虽说吃的素淡了写,但也爽口,哪里又不应的道理,便齐声说:“两位小姐尽管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奴婢们好了。”
半柱香后,赵嬷嬷回来,又请了寺庙中专供香客的抬轿和尚,将方巧姝方巧妗打点一番,送入软轿之内。又命如兰在前头开路,自己则带着丫头们在这院中收拾起来,不多时,软轿下沉,如兰上前将两位小姐扶出了轿中,又打了赏银给众位大和尚。
方巧姝下轿,陈顺忙上前问安,只道:“小姐托奴才打听的事务还没完成,怎么急急便要走。”
此时方巧妗只做搀扶着方巧姝的模样,见状便道:“陈管家何必多问,主子怎么吩咐,奴才怎么办差这就对了。”
如兰忙上前掀了车辆,让方巧姝方巧妗进去,又对几个在那边贼眉鼠眼的跟班小厮道:“看什么看,小姐们就这么好看,仔细你们眼珠子。”
这时候赵嬷嬷也已领着张嬷嬷等人赶到,那张嬷嬷忙走到方巧姝方巧妗的车上,只由如珠如玉扶了上去,进去便回道:“那安郡王妃听闻小姐病了,很是着急,又说她这次过来带了府医,便要去请,我只说小姐这会儿只怕已经到了山门口了,哪里还来得及,只怕拂了她的美意,她只说待回京之后,还要差人来问。”
方巧姝只点了点头道:“麻烦张嬷嬷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已上马,那边领头的侍卫只高声道:“开拔回府。”
马车这才缓缓起步。方巧姝原本期待已久的佛光寺悠长假期,却在慌乱中草草的结束了,索性她已见到了心中所想之人。
且说那孟品轩与安郡王妃一同来佛光寺为順贤太后过生祭,一时也只打算在这里小主几日,一来这佛光寺灵秀宝地,气韵风流,想来是世家公子,豪门贵妇们躲避是非之地;二来,他自被废之后,心绪低落,精神不济,已隐隐有了病态,这次安郡王妃决议将他带出来,便是要为他好好诊治一番,重塑本心。
谁知他自那日偶遇了方巧姝之后,病却好了一半,只觉那人是魂梦中出现过一般,熟悉异常,那一颦一笑皆自入了他的心神,一时间竟让自己难以忘情,如此形态,孟品轩自然不能与外人所道,特特只告诉了安郡王妃一人。
那安郡王妃听他所说方巧姝的容貌风流,已是有几分不信,又道:“我自你母亲去后,鲜少参加皇室官宴,倒也没有留意这武安侯的小姐,只以前也听过,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但京城权贵遍地,哪一家的小姐,不是以知书达理著称,又要说那容貌体态,也没有哪一家的小姐是差的。”
孟品轩只道:“姨母若是不信,只管明日请她去看看便知轩儿所言是否属实。”
那安郡王妃见孟品轩如此较真,自然也着急要见人,又因想他如今太子之位被废,心情欠佳,武安侯府又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豪门,那武安侯如今掌管京畿五万兵马,实力实在不容小觑,若是能将他拉拢而来,以后只怕大有用处,这才急急谴了人去,要招那方巧姝看一看,可谁知明明已应下的事情,到了午后却又有变故。
安郡王妃见那张嬷嬷说的恳切,又备礼前来,倒也觉得这侯府家的小姐礼数周全,这边只招呼这让人坐会儿,那里早吩咐了人去往男宾那处,将方巧姝即刻便要回侯府的事情告知那孟品轩。
安郡王妃只心里狐疑道:“这如此来去匆匆的,莫非是知我心中所想,如今平王没落,侯府那边只怕受了牵连,故而便跑的这样快?”只前思后想了半日,终不能下定论,又问是三小姐病了,便只说带了府医要找人去请。那张嬷嬷因的怕两位小姐久等,也不曾落座,便草草谢恩告辞。
且说孟品轩听闻方巧姝要走,只换了衣服上追出来,只站在台阶上远远看见山门外几两马车已开拔,知是追赶不及,便只登到高处,俯瞰而望,只对着那马车痴念道:“方小姐,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你再见一面。”
那方巧姝正也因匆匆离去,心中遍是不舍,又觉这寺庙实难再住下去,又恐出了危险,这才出此下策,便也回头将那马车的帘子打了起来,只扬眉四望,却见那佛塔之上,有人茕茕孑立,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朝思暮想的孟品轩,她只觉得心中一阵涟漪涌上,拽着手中卷帕扭绞了几圈,才缓缓开口道:“佛光寺一事,断不可如此就了了,我们且回去好好商讨,定要将那始作俑者掏挖出来!”
方巧妗听闻,原本她任一味怕事,这会子只把那前因后果想的清清楚楚,才知道兹事体大,只开口道:“不若等你我回去,找一个相熟的画师,我、赵嬷嬷、还有如梅,大家一起想想那小和尚的模样,等那画师画出来,我们再偷偷的让人到这寺庙中来找?”
方巧姝只阖眸想了想道:“我也正有此意,依我看他们这次既然没有被人揭发,想必还在这寺庙中投案,到时候只需让人偷偷寻访,等确定了是那些人,再捆了起来好好问个清楚!”
不过多时,方巧姝也觉疲惫,便和方巧妗两人枕着枕头都睡下了,马车倒也行的平缓,等方巧姝醒来之时,已入了京城,因的人马众多,速度也放满下来,方巧姝忙让管事的陈顺绕了小道行走,切不可扰民。又叫那侍卫头领先回去侯府报信,只说片刻后便道,又让他特意嘱咐了要让下人备了小轿在侧门等候,只说三小姐病的厉害。
那侍卫头领只依言去办,并未多问半句,方巧姝越发赞赏起他来,只对方巧妗道:“这种不说话只办差的人,真正比起那些只说话不办事的人好上太多。”又因的不想让陈顺知道他们是做戏,便只不再开口,但凡有什么吩咐,全让方巧妗开口安排。至武安侯府,果有两乘小轿已来相迎,又有几个婆子忙上前搀扶,方巧姝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