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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梅点头应了,不多时那红英丫头便被拉了进来,见方巧姝坐在首座,只磕头道:“多谢三小姐为奴婢求情。”
方巧姝只低下头,眼梢瞟过她那张被打肿了嘴的脸上,还尤带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只笑着道:“我这个人向来对事不对人,既然那事儿不是你主谋,我自然不会冤枉了你,只一点,哪些人想要害你,你如今可清楚了?他们只当你我都是傻子,我前脚被她们骗的立马撵你,她们后脚便命人把你借了回来,做那恩人的嘴脸,我不是不容人的人,但绝不是当傻子的人,如今你既然已经那么说话,她们那边断然也不会留你,你若愿意待在这晴芜院,我便留你下来,只一点,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你自己就先卷铺盖滚蛋,省的我再撵你。”
那红英听罢,忙磕头道:“奴婢只给三小姐做牛做马也愿意,三小姐若是以后出阁了,奴婢就在这晴芜院为三小姐看屋子,奴婢除了这晴芜院哪里也不去。”
方巧姝只笑了笑,起身至人前将她扶起来,又命如兰带着她去上药。
因的方巧姝不用再装病,所以晚膳也起来多吃了几口,几个人又商议起下午找人去佛光寺寻人的事情,可巧赵嬷嬷正好从外面回来,见了方巧姝便道:“我去找王忠打听过了,此人名唤冯肃,是以前老侯爷帐下将士冯安的儿子,练就一身好功夫,年纪轻轻就被侯爷看中,放在侍卫营中做操练,至于为人处世,倒也不曾清楚,只说他素来沉默寡言,不与人深交。”
方巧姝听闻,便有几分犹豫,如今她势单力薄,势必需要几个靠得住的帮手,可惜她一介女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下人的品性。方巧姝想了想,才又开口道:“那日陈顺不服,我命他做了几件事情,他倒是一口应下,后来又因急着回府,也不知他做了没有,嬷嬷,不如你喊了赵叔叔约他出来,问他一问,若是他果真做了,我便放心把事情交予他来办。”
赵嬷嬷听闻,只点了点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只希望这冯肃不是二姨太的人,不然的话,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方巧姝听闻,只叹息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方巧妗闻言,只觉不妥,想了想才开口道:“不如我们还是舍近求远的好,你把那画像收入信封,我修书一封给你姐夫,让他再托人在佛光寺慢慢寻找,总比用着靠不住的人好。”
方巧姝本觉这不失一个好办法,忽又想起那日涉险的并非是自己,若是被姐夫知道,万一对方巧妗有所猜忌,岂不是弄巧成拙,忙开口道:“这一来一去何止时日光景,我看事不宜迟,还是让那冯肃去便好了。”
方巧妗见方巧姝坚持,也不再继续劝说,只道:“也不知那几个小和尚逃走了没有,看这光景,花家似乎已是知道了这事儿,若是传到了佛光寺,只怕那几个小和尚都要吓的逃走了。”
方巧姝只揉了揉额头,阖上眸子细细想了半天,又将袖中的退婚书拿出来,命如梅放了起来道:“只怕花家并未知道这事儿,京城那么大,流言哪里会传的这么快,若是花家知道这事儿,这退婚书便不会出自花世荣之手了。”
方巧姝想了想,又对那赵嬷嬷道:“你只跟那赵叔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若是那冯肃真心帮我,便让他两日之内自己想了办法来见我。”
“自己来见你……小姐这?”赵嬷嬷一时觉得奇怪,只忍不住开口问道。
方巧姝只笑笑道:“若是连避人耳目想办法来见主子都做不到,这事儿也不用交托给他了,他自然不能胜任。”
赵嬷嬷似懂非懂,只点点头道:“只按小姐的吩咐去传话。”
方巧妗目送赵嬷嬷离开,只走到方巧姝的身边道:“你觉得那冯肃信得过吗?”
方巧姝低下头,只想了想道:“信不信的过,但看他的表现,若是真的信得过,势必想方设法来见我,我也愿意用他,若是信不过,那就只好另择他人了。”
一时间如兰又进来回话,只说那红英丫头已经安顿好了,方巧姝见她手中正拿着用剩下一半的消肿药膏,便勾起嘴角笑笑道:“去,把这用剩的药膏给四小姐送过去。”
如兰会意,正要去送,那边如梅见闻,忙上来道:“这事儿交给我便好了。”方巧姝知道如梅没少吃那对母女的亏,便又笑着道:“你只去送便好了,别又玩起笤帚来,我今日可没兴致去救你。”
如梅听闻,只笑着道:“我只怕她们拿着笤帚赶我,哪里还需要我自己去拿笤帚。”只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她便放下帘子,往芙蓉院而去了。
且说方巧娴挨了这一顿打,只疼的她躺在榻上,一边哭一边骂道:“那可恨的红英丫头,定然是跟方巧姝串通好了,才会这样诬陷我,可恨那死老太婆居然也相信她,这样一个最贱的贱人。”
周姨娘正在为其上药,听闻忙四下看了一眼,见窗外并无闲人,这才开口道:“平日里她算是宠你的,怎么今儿只听那三丫头片面之词,这事儿怨不得别人,只怪那红英丫头,居然是这么一个见风使舵的贱人,等她再犯到我的手里,非要剥了她的皮不可。”
周姨娘是恨恨的啜了一口,又命人进来,前去向方巧奾送信。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卖萌是个大杀气啊!!求上天赐点萌细胞给偶,好不好?
☆、第 49 章
如梅方至芙蓉院,便与里面出来送信的丫头撞了个正着,只躲在一旁听那小丫头喊了小厮去送信,见那丫头回身才从墙角起来,走到那小丫头身边道:“麻烦去通报一声,说是三小姐为四小姐送消肿的药来了。”
方巧娴本就疼着,又听闻外面的小丫头进来回话,只气的伸手掀翻了放在一旁的茶盏,狠狠道:“给我打出去!”只气得粗喘了几声,咬牙切齿道:“方巧姝,别落在我手中,我定要你好看。”
如梅只在门外,听闻方巧娴这么说,忙回道:“不老四小姐送了,四小姐如今只怕不宜动嘴,还是多多休息的好。”只说着,便握着嘴巴笑着跑掉了。
至回了晴芜院,又将方才在芙蓉院的一幕说与方巧姝听,只把方巧姝也笑着捂着肚子,又道:“就知道你去必定又要冲撞了她们,只怕这一笔账又记上了,不过也无妨,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清算。”只说着又从果盘里捡了两颗荔枝吃起来。
那边如兰正为她剥荔枝,只开口道:“今年的荔枝倒是比往年更大了些。”
方巧妗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如兰回说:“听说是老爷那边叫拿回来的,大概是上头赏的,每年也就只这一两次,老太太命各房各院都送一些,因的大小姐也在,我们晴芜院是双份的。”
正说着,忽闻外面有小丫头来传话道:“大少爷那边差人送了两盘子的荔枝来,说是给三小姐吃的。”
方巧姝闻言,只命那传话的丫头将那送东西的小丫头喊了进来,问道:“怎么你们大少爷想到给这里送东西来?”
那丫头见方巧姝问话,自然也不敢隐瞒,只道:“大少爷不爱吃这些,只留了几盘给院里的丫头,说是把其余的给各位小姐分了,不止三小姐有,四小姐也是有的。”
方巧姝听闻,只点了点头道:“原本我是不乐意收的,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他倒是也有一个兄长的样子,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我便收下了,回去替我谢谢大少爷,就说以后不必费心了,还是多多照看好自己的娘和妹妹,别尽做出下作的事情,以后就不要怪我不顾念兄妹亲情。”
那丫头只点头应下了,不多时,便回了清风院,见方旭只在院外等着,只上前道:“我的好少爷,以后这事儿可别让我去,要是让红纹姐姐知道了,非要揭了我的皮不可。”
那方旭哪里听得这些,只忙问道:“怎么样她收下了没有?”
“自然是收下了,谁不知道三小姐素来喜欢吃这些的。”至于方巧姝说的其他话语,这丫头是压根半句也没有跟方旭开口,只又说道:“三小姐让我谢谢大少爷,还说您费心了。”
方旭听闻,更是喜上眉梢,只朝着晴芜院的方向又多看了几眼,从袖中套了一块碎银子,丢到那小丫头手里道:“明儿你想要什么,只管跟你哥说,我让他给你带进来。”
这小丫头名叫胭脂,父亲是侯府在京一处客栈的掌柜,母亲更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那日陪着方巧姝去佛光寺的两个管家媳妇之一,素来在侯府也吃的开,一小便被老太太指给了方旭,虽然只才十三四岁,却有大丫头的体面,从不比其他大丫头差一点,自从红纹进了方旭的屋子,越发什么贴近的事情便由不得她们插手,好多人都怨声载道,只不过她年纪小,不懂这些男女之事,又觉得伏侍人本就是累活儿,故而如今虽然在方旭的屋里呆着,却着实是个闲差,什么也不用干,烦是粗重杂活,那些小丫头不敢使唤,凡事端茶递水,又有红纹跟前跟后伺候,不假于人手,她在这侯府,倒也端的养尊处优,不是小姐,甚是小姐。也因的如此,这方旭反而倒是很喜欢她,虽不常使唤,但凡有什么事情不好与他人开口的,只管她去做,她又有人撑腰,别人见她年纪小,也从来不怪罪,所以今日便让她去跑了这一趟。
那胭脂丫头也是一小就生在侯府,这其中关系自然清楚明白的很,得了这差事,自然要为方旭办好,因的怕方巧姝不收,便只开口道三小姐和四小姐一样,都有的,谁知待她回了清风院,才发现她原本预备好留着要送去芙蓉院的那份荔枝,早被贪嘴的给吃了。
红纹见胭脂在小厨房探头探脑,只叉腰在那边笑道:“你探头探脑个什么,青天白日的,还能少了东西不成?”
胭脂素来知道这红纹是个厉害人,一张嘴也毒,便只不理她,又继续找自己的,半天柜子都找遍了,也没见东西,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才放在这小厨房冰匣子里面的荔枝呢?”
“我当你找什么呢,原来是那些呢。”红纹只说着,指着自己的肚皮道:“早进去了,大少爷从来不吃这些,迟早也是赏了我们,何不趁着新鲜便吃了。”
红纹仗着自己是周姨娘赏给大少爷的人,平日在这清风院也是作威作福习惯了,难得她对方旭伏侍的极好,那方旭如今也在外面有些公干,平常出入的多了,也不怎么管这院里的事情,自然不清楚她的性子,便由着她在院子里乱来,那些小丫头不是怕她,就是避着她,这胭脂原本就不待见她,见她这般没规矩,也忍不住发火道:“你这贪嘴的蹄子,大少爷什么时候说赏给我们吃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主子的东西,说吃就吃了?”
红纹对胭脂本就有几分看不过眼,别说她年纪比自己小就凭着是家生的,便赚了了大丫头的偷闲,平日里又是懒,外面的活儿从来不干一件,偏生她又不让她贴身伏侍方旭,反倒把她养得跟小姐一样,时常气氛,听闻她这样说,便也扯着嗓子喊道:“不过就是一篮子荔枝,哪里就吃不得了,大少爷有什么东西不赏给我们吃的,平日里你吃的还少吗?怎么今儿就知道哪个是主子,哪个是下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这院里的主子呢。”
胭脂听闻,便冷笑道:“我十岁就被老太太赏给了大少爷,在这院里,就算我轮不到当主子,也轮不到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自己正经主子才出阁没两天,就捡了高枝飞了,还在这边挑三拣四的,你当真二姨太是赏了你来这里当奶奶的?别忘了自己也是个奴才!”
这边吵了起来,便有几个小丫头站在门口看热闹,有几个小丫头原本就不待见红纹,见她吃瘪,只躲在门框后面偷笑。那胭脂见闻,便指着门外笑着道:“你也不看看,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上回在厨房跟如梅姐姐杠上,你还真以为你是正经大丫头?不过就是抱了二姨太的大腿,人家才是太太亲自挑选的,伏侍小姐的丫头。一个粗使丫头还在这清风院里作威作福的,别蹬鼻子上脸,也不想想我胭脂是谁?”
一席话只说的红纹面红耳赤,竟然连半句话都回不了,只得摔门离去,那边窝着的几个小丫头忙围了上来道:“胭脂姐姐,这可了不得了,你还有这份血性。”
也有比胭脂大几岁的,也开口取笑道:“你这小丫头,平日里只管着享福,她把你伏侍人的活儿都干了,你还不乐意,反倒说她的不是。”
那胭脂听闻,只笑着道:“好姐姐,我这才发现我错了,可惜你提醒的晚了,方才她在时你怎么不说呢?”
那人见胭脂故意这么说,只伸手去哈她痒痒,几个人吵吵闹闹的便出去了。
且说那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