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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如雪如霜见闻,忙上前劝慰,又说道:“姨娘若是这个时候醒悟,还不晚,三少爷也还年幼,不至于将来就比别人差了。”
正说着,外面小丫头来传话道:“回三姨太,二姨太过来了。”
柳姨娘一时不知道周姨娘过来的道理,便只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正要迎出去,那边周姨娘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道:“这么早就用晚膳了,妹妹倒是懂的享受,今儿中午一顿难道没吃撑着吗?”
柳姨娘知道定然是有丫头将中午方巧姝方巧妗留膳之事告知了周姨娘,忙让如雪带了方宇出去,自己只迎出去道:“姐姐说哪里的话,不过是今日大小姐过来请教几个针法,一时不想走了,才让下人们把午膳送到我这边来用了。”
周姨娘见她同往日一样低眉顺目,一团火气更是无处发泄,只憋着道:“你也不必做出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倒显得我处处欺负你似的,你怎么不在她们面前说,是你自己提出来说,你和三少爷两个人吃不了那么些,才叫我精简些的,你巴巴的在外面留贤名,让我当这个坏人?不说以前,单说现在,三少爷请一个先生,你知道要付多少月钱吗?这一笔也的归在你们头上,你这三房的银子花的还少吗?还好意思了你。”
柳姨娘被说的脸红,又想起今日下午方巧姝一番话,只说这帮人是贪得无厌的,也越往后退一步,她便越往前一步,只逼迫的你无路可走,便越发觉得有道理,才开口道:“姐姐说这个话未免有失偏颇,当初姐姐来我面前哭穷,我只当姐姐当家难,是真的穷,才想着我们这边能精简些就精简些,故而才自请节俭的。再说三少爷请先生的钱,那时大少爷、二少爷谁没有请过先生,他们两的先生就是不用花钱请的吗?”
周姨娘从不曾知道柳姨娘也如此能言善辩,只越发气的跳脚,只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你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那边如雪见二姨太来了,忙领着方宇往外间去,只如霜一个人还在厅中伏侍,如霜本就是一个耿直性子,听周姨娘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气不过开口道:“二姨太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姨太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说也比你们周家在街口卖肉的强。”
周姨娘平素就没什么怕的,唯独最怕人揭她的老底,她们周家原也不是侯府家养的奴才,祖父那一辈是在街口卖肉的,到了父亲这一辈也赚供侯府的生肉生意,因的当时生了她,老太太见她长的好,到不像是那种粗俗人家,便一小收在身边养着,只当个使唤丫头,后来她越发得脸,至自己被侯爷收房当了姨太太之后,便不卖肉了。偏偏这事儿侯府的几个年长的媳妇婆子都知道,也不知怎么连这个如霜丫头也知道了,定然是哪个老不死的在背地里乱嚼舌根说出去的,此时她又是气,又是恼,上前便照着如霜要耍下那一耳刮子。
柳姨娘虽然本性谦让,却也不至于懦弱,更何况从小养成的小姐脾气,那也是宁可让自己吃亏,也不肯让自己丫头受过的,便只上前一挡,握住了周姨娘的手腕道:“姐姐何必动怒,丫头不懂事乱说话,姐姐偏要走心吗?”
周姨娘哪里肯罢休,见她还敢上前阻拦,更是怒火攻心,不但不听劝,只甩开了柳姨娘的手,开口道:“你的丫头,定然是你教的,亏你还大家闺秀,便是这么让自己丫头嚼别人的舌根的?”
柳姨娘只她气急,也不欲辩解,只开口道:“她若所说属实,便也没有什么错处,姐姐这样咄咄相逼,实在与泼妇无异。”
周姨娘一听,只火冒三丈道:“你一个罪臣家的女儿,若不是侯爷好心要了你,你都脱不了贱籍,如今倒撺掇着丫头骑到我头上来了,侯爷娶你时,这事儿太太还瞒的结实呢,若是抖出去,只怕整个侯府也没脸,你等着瞧罢了。”
柳姨娘听她这样说,心中也有惧怕,她当时嫁入侯府,也实数无奈,当时家中获罪,原本是要打入贱籍,去做官妓的,只因赵家与他们柳家是世交,赵氏比她年长几岁,当时只当她自家姐姐一样,两人关系甚好,后来柳家获罪,赵家从中周旋不果,赵氏去监里探她的时候闻得她要被送去教坊当官妓,便想了法子,只说她已经定了人家,便不算是柳家的人,又让侯爷打通关节,几经曲折,才娶进了侯府,先时几年,她和侯爷别说是感情,就连话语也不曾多说几句,只到后面侯爷和赵氏感情有了嫌隙,侯爷才偶尔想起她,到她房里坐坐,却也是相敬如宾,从没有半点逾越,直至有一日侯爷从军营归来,与赵氏又有拌嘴,那时候周姨娘正小产,身子不适,侯爷便入了她的房中,一夜春宵,不想便有了方宇。直到那时,柳姨娘才认定了侯爷是她托付一生的男人,后面便也起了心思,暗中也关护不少,至后来,每每赵氏交托她为侯爷做一些衣衫鞋袜,她也从不推辞,加倍细心,赵氏却深知自己与侯爷的感情日薄,也不再多做努力,倒是每日劝她,多在侯爷面前走动走动,只她一心想着赵氏的关照,自然不敢跟侯爷走的太近,终还是跟往日一样,相敬如宾罢了。
柳姨娘思及往日总总,便觉愧对赵氏、也愧对侯爷,若是因为自己另侯府蒙羞,那更万万不可的,只下跪讨饶道:“姐姐是聪明人,何必用这些相逼呢,你我都是侯爷的人,若是侯爷脸上无光,你我也不得好,姐姐若是只为了那份例的事情生气,我便自己去回了三小姐,只说那样便好,无需变动,只求姐姐不要再生气。”
周姨娘听闻,只冷笑道:“你这么说,倒显得我是一个小气之人,我受命老太太管理侯府家务,眼见着花钱如流水一般,哪里有不着急的道理,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不说你这里,就是我自己的碧荷院,上个月翠花她娘把她赎了回去,这个月小玉她爹病了,又请了长假,我到如今还没补上半个人,不就是看着府中艰难,大家都节俭些。大小姐和三小姐,那是太太在就惯着的,又没当过家,哪里知道这府里的难处,你若是听她们,你也不用着急,我只求老太太,把我这腰间的钥匙托付给了你,你也当几天的家,便知我的难处了。”只说着,又觉得自己委屈,竟然拿起帕子假作哭了起来。
柳姨娘见她如此这般,也知道她平素就是要么风风火火,要么惺惺作态,也无心去管,只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姐姐过来,可曾用过晚膳,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
周姨娘眼见时间不早,又想起方才发作了一番,竟是没讨到半点好处,不免怄气,正这时候外面小丫头来喊她道:“二姨太,四小姐请你回去用晚膳了。”
周姨娘只起身,狠狠的瞪了如霜一眼,走到门口,见外头还围着四个小丫头,便开口随便指了两个丫头道:“你,你,明天到碧荷院来差遣,一个个站在不做事只知道听壁角的,留在这院里做什么呢。”
柳姨娘闻言,虽有心想护,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目送她离去。
至周姨娘才一离去,方才被喊道的两个丫头只跪下求柳姨娘道:“三姨太行行好,让我们留下吧。”
柳姨娘为难道:“我也没有法子,你们正撞上了不成,她才说她院子里人少了。”
那两个丫头也知道柳姨娘的难处,只低头抽噎,又不服道:“三姨太也是姨娘,何必就被二姨太这样欺,三姨太也太软弱了点。”
那柳姨娘也只是有苦难言,只也觉得憋屈,只低下头往房里去,好好的一顿饭也不曾吃得下去。
且说方巧姝方巧妗用过了晚膳,已梳洗了想睡,那边如兰从外面进来,又想起今日方巧姝在紫兰院吃了一顿中饭,便只进了房道:“三小姐今儿在紫兰院吃的午膳,可别给三姨太带去事儿了,我刚才听外面看院子的一个婆子道,二姨太领着丫头往紫兰院去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方巧姝闻言,也不放心起来,便从榻上起身道:“你偷偷出去打探打探,回来告诉我。”
如兰得令,只点点头便出去打探,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回来回道:“说去是吵闹了一会儿,还要伸手大人,被三姨太拦了下来,没讨到好,就要了紫兰院两个丫头过去。”
方巧姝听完,只点了点头,便开口道:“你出去把红衣和红棉喊了来,我有话吩咐。”
如兰闻言,便出去把红衣和红棉喊了来,这红衣和红棉是晴芜院的粗使丫头,平日专管浆洗打扫之类,听见方巧姝喊她们,只隐约担心,不知是福是祸。
方巧姝见她两人进来,便开口道:“你们两个明日起便去紫兰院伺候,还做浆洗打扫,我若不说好了,只怕柳姨娘念着你们是我的人,不敢发配你们活做,你们做好了,我这里自然还有奖赏的。”只说着,便又让如兰没人赏了她们一吊钱。
两人闻言,心中无不欢喜,其一是柳姨娘在侯府是极好相与的人,这府中人人都知道,其二是紫兰院人丁简单,如今三少爷也单开了住,不过就只有柳姨娘一个主子,自然没有多少活计,只这么想着,便磕头谢恩起来。
至次日一早,那两个丫头无奈只得往碧荷院去,她们前脚去,后脚这红衣红棉两个丫头便进去了,见了柳姨娘,只说明了来意,便各自去干活去不提。
柳姨娘知道这是方巧姝的意思,一时也不好拒绝,只能由她们去了。
因的昨夜说好了今日一同去慧禅寺上香,所以今日不到卯时,方巧姝便已经醒了,方巧妗平日也睡的浅,听见动静,也便醒了,两人见外面丫头都没没有起身,遂轻手轻脚的先起来了,方巧妗又学着往日在闺中的样子,先起来给方巧姝梳头,两人互相梳理了一番,外面丫头进来一看,两个小姐都已经起了,忙不迭就喊了小丫头们打水进来,伏侍两人梳洗。
至忙完,也不过就是卯时二刻,如梅只开口问道:“两位小姐要用些什么早膳,我去厨房看看,这会儿只怕她们还未准备齐全。”
方巧姝开口道:“上香要趁早,今儿我们便不吃了,先去慧禅寺上香,等出来再去天香楼喝一壶早茶。”又见赵嬷嬷也从外面进来,便开口道:“嬷嬷,一会儿让你家来顺去天香楼订了雅座,我们今日也在外面乐一乐。”
赵嬷嬷忙应了,一时又出去备轿,又让来顺先出去订早茶的位置。
不一刻,赵嬷嬷回来,回了方巧姝道:“回三小姐,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还让两个老婆子、两个小厮跟着。”
方巧姝点了点头,那边方巧妗也整理好了,两人便一同出了晴芜院。
作者有话要说: 看今天留言能不能突破0= =
☆、第 68 章
却说那周姨娘昨日也许了方巧娴,今日一同出去上香,谁知她一早起来事忙,便先料理了起来,又请人往方老太太那边告假,只说今日要去上香,便不去晨省了。又差人去喊方巧娴起床,那边方巧娴才整理好了过来,她才喊人去前面张罗轿子。
只没过多久,便有一个老婆子进来道:“回二姨太,方才大小姐和三小姐出去了,府里两顶今年新进的轿子,全让她们用去了,如今只有两顶去年的了。”
若在平常,这只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平日里少爷们出门也不坐轿子,只有老太太有时出门,偶尔坐一回,这轿子本也就是可有有无之物,但侯府人家,不能失了体面,遂每年都会做上几顶好的,出门也充个门面,偏偏今儿倒是撞上了。
周姨娘闻言,只想着也无关紧要,便开口道:“随便了吧,不过就是出一趟门。”
那边方巧娴却已经气的牙痒痒,只开口道:“昨日你说了要带我出去,怎么不把轿子备好了,如今被又被她们占了先,若是遇到了熟人,见我们坐着旧的,她们坐着新的,又要来唠叨什么嫡庶有别,要去你去,我可不出去,也不丢这个人。”
周姨娘听她这么一说,也有几分气,便只开口道:“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也嫌弃起我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投错胎了,何必来跟我置气。”说着,也不理方巧娴,便甩袖子往外走。
正这时候院外的小丫头进来道:“二小姐回来了。”
周姨娘听闻,忙迎了出去,见方巧奾正领着丫头们,往碧荷院里面走。见了周姨娘便问道:“母亲怎么和四妹妹生起气来了?”
周姨娘也是一肚子委屈,见闻便道:“她的心越发大了,嫌弃我的生母起来,连累的你们都是庶出。”
方巧奾闻言,便只拉着周姨娘进门,又见方巧娴坐在椅子上没好脸色,便开口道:“那是妹妹在说气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