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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佑摊了摊手说:“你也可以选择不喝,不过这头疼肯定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将碗端了起来,然后仰起头一言而尽。
枯燥苦涩的水顺着我的喉咙咕嘟咕嘟的流入了体内,说来也奇怪一碗水见底后头疼明显好了许多。
“江冰呢?怎么没有看见她?”我放下碗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我们现在还在万年岭安永村小学的宿舍内,看来赵继佑和江冰应该也是刚清醒没有多久。
赵继佑坐在一旁的床上回答我说:“你身体素质比较差,我们俩醒来的时候你还在睡着。将你抬回来之后天色刚好亮,江冰通知了武警去古墓将温元恒和元光启的尸首抬了出来。”
“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呼出一口气现在想起先前经历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我看赵继佑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好像一点儿也不高兴:“案子完了你难道不高兴么?”
“招魂碑不见了。”赵继佑抬起头淡淡地说道。
“……”我微微一怔,紧接着立即想到了矗立在古墓中的那块漆黑的巨石。
我坐直了身子大为不解的问向赵继佑:“那招魂碑到底是什么?”
“招魂碑是道家之物。”赵继佑解释说:“招魂碑并不是浑然天成的,而是道家之人祭炼而出的。取一块存在百年的巨石用道家的道符贴于己身,祭炼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成功。不过一般情况下即使是道家之人也不会去祭炼招魂碑。”
“为什么?”
“道家秘籍中曾有记载,招魂碑只能配合三清涅魂符使用。而三清涅魂符早就已经绝于世,很少有人能够画出那种道符,画这种道符不光要有足够的道行还要必须要承担三清涅魂符带来的代价,修道之人多半都能魂穿幽冥,所以很少有人去愿意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愣了愣问:“那招魂碑那么大一块,怎么会消失不见?”
“不知道。”赵继佑缓缓的摇头说:“我让人鉴别古墓内的脚印,脚印除了我们几个人的之外还多出了一个。”
“鉴定科的人说脚印来时非常轻,但是回去的时候却明显的变重,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有人就是为了那招魂碑而来,而且还很有可能那人是将招魂碑抗走的!”
“……”我稍微有些惊讶,那招魂碑有多重我不知道,但是那高度明显和我差不多高,一块接近一米八的巨石岂是人想抬走就抬走的?
赵继佑沉吟道:“我一直在想一个人。”
“是谁?”
“天星。”
第107章尘埃落地
“先前我们再调查给尚九生四人转账的时候发现转账的账户来自国外,账户名是天星。”赵继佑一本正经的说:“还有就是元光启和温元恒二人手中的三清涅魂符。”
“我之前说过三清涅魂符若非道法高深之人很难画的出,即使画出也不过是按照葫芦画瓢,一点用处都没有。上一个案件我们清楚的见证了天星的道法高深,以他的道法想要画出三清涅魂符这种符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我皱着眉问:“如果真是天星扛走了招魂碑那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这也是我无法确定扛走招魂碑的人是天星的原因。”赵继佑叹了口气说:“穆成止死前曾说过天星与我们龙局不共戴天,我们都是龙局之人既然不共戴天了,那他为什么明明能杀我们却不杀呢?”
“他会不会有着别的目的?”我猜测道。
赵继佑深吸一口气说:“别的目的?这世上除了钱财名利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做这些的?”
“那不一定。”我笑笑说:“你喜欢钱财名利么?”
赵继佑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我出生便生在道内,从小学的是道家秘籍,练的是除魔卫道的功夫,对于钱财名利我何时挂念过?”
“你是道家之人说起来就是不屑于钱财和名利一心只想要专研道法,素来都是淡泊名利。既然你可以,那为何天星不可以?”
赵继佑舔了舔嘴唇点头说我说的有道理。
“既然他不喜与钱财和名利,那还有什么值得他做这么多的?”我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毫无头绪。
我沉思不语,心里其实和赵继佑一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个钱财和名利都不看重的人,会在乎什么?
“对了,毛师傅的遗体呢?”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赵继佑。
赵继佑神色黯淡的说:“已经火化了,江冰说要带到龙局去安葬。”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在继续说话,这一次的幽冥之行虽说很是短暂,但是却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幽冥地狱或许并不是不存在,作恶多端的人,也或许不是不会受到严惩。
人恶自有天收。
江冰是被我们找回来了,但是毛正元却会长长久久的留在幽冥之中遭受着那地狱轮回之苦。
我们不知道这是否真的和毛正元所说,那是他百年前欠下的债,如今这一去就是还债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留在幽冥到底是出于何意,更不清楚他这个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但是我们却知道,救下我们的人是他。
毛正元给我们留下的东西并不多,在记忆里我们也很少去观察他,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拿着牌子一言不发,久而久之我自己都认为龙局只有我和江冰以及赵继佑三人。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靠在门旁的牌子,牌子上依然留着那几句让人感觉沧桑凄凉的古诗。
我忽然想到了在西山市第一次和毛正元见面时,毛正元就平淡的告诉我他在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等就是十年的时间。
他等的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对他应该很重要吧。
“你那令牌呢?”赵继佑突然开口问向我。
我收回心神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胸前松了一口气说:“在这呢,怎么了?”
“你拿给我看看。”赵继佑冲我伸了伸手。
我不假思索的将令牌摘了下来递到了赵继佑手中。
赵继佑皱着眉仔仔细细的看着令牌上朴实无奇的纹路,紧接着又反复的研究了好一阵,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失望的摇头将令牌递还给我。
“这令牌不管怎么看都平淡无奇,根本无法想象它会爆发出这么强横的能量。”
我接过令牌将它放在手掌中心,锈迹斑斑的令牌上没有任何能够说明来历的词汇,仅有一道道模糊的纹路。
久观无果我将令牌重新戴在脖子上无奈的说:“你们先前说这令牌是道家之物,之后又说这令牌是佛家之物,去了一趟幽冥却又被告知这令牌是幽冥之物……”
“我道行虽然不深,但是却从小饱读道经,在道家秘籍中曾看到过类似的令牌,不过那都是平凡之物完全不能与你这块令牌相比。你这令牌不仅能够抗衡魑魅魍魉,还能净化邪魅之物。说像是佛家之物也不之为过。”赵继佑顿了顿继续道:“青木三郎君和酆目鬼王一个是幽冥三生石的守护者一个幽冥忘川河的守护者,说起来也都算是幽冥中人,它们说你这是幽冥之物也算是合情合理。”
“那这块令牌难道真的就是幽冥之物?”我摸了摸胸前的令牌若有所思的问。
赵继佑耸了耸肩道:“既然搞不明白那就别多想了,只要这令牌对你有益无害就行。”
“对了,你那把古剑呢?”我突然想起了在古灵王墓中发现的那把古剑,古剑上刻有三血降魔咒按照赵继佑所说来看三血降魔咒是道家顶尖的道法咒语,而且那把古剑还跟随着赵继佑一同进入了幽冥。
魂入幽冥身上的东西完全不能带进去,我这令牌若真是幽冥之物倒是有情可原,但是赵继佑的那把古剑又怎么解释?
赵继佑从布包内将古剑拿了出来,我现在才发现这把剑原来并非只有剑还有一把剑鞘。
赵继佑随手将剑拔出来反之将剑鞘递给了我。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的接过剑鞘皱着眉看了起来。
剑鞘并非花哨,看在眼里显得很是干净,握在手中也能感觉出非常的舒适。剑鞘的材质应该是铁的,放在手里有些沉甸甸,只是这剑鞘的造型却颇为独特。
古时的宝剑剑鞘要不就是花里花哨,要不就是纹龙绣凤,而这把剑的剑鞘却一改往常,整个剑鞘身上仅有顶端有着一颗狰狞的骷髅头。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剑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我把玩着剑鞘问向赵继佑。
赵继佑摇头说:“我刚开始见到这剑鞘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不对,但是你这样看呢?”
说话间赵继佑将剑鞘拿回去,紧接着我看到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铁盆,赵继佑点燃几张废纸放在铁盆里,待得铁盆中的火烧起来的时候赵继佑突然将剑鞘扔进火盆。
我吃了一惊想要阻止赵继佑但是动作还是慢了半分,只是更让我惊讶的还在后面。
我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到剑鞘顶端的骷髅头,在火焰的包裹照耀下那颗狰狞的骷髅头竟然有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那骷髅头是狰狞之状,但是在火的照耀下却又变成另一幅面孔,这副面孔显得并不可怕反而还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好奇。
骷髅头的纹路有些奇怪,被火光一照层层纹路竟然转而代之成为一条盘卧着的蛇。
没等我看清楚蛇的模样铁盆里面的火光就消散掉,剑鞘依然是骷髅头状。
“那……那是蛇?”我蠕动了一下喉结指了指剑鞘问。
赵继佑也不嫌烫,伸手将剑鞘拿出来点了点头无力的解释说:“我原本也觉得这剑鞘除了材质有些耐人寻味之外别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在经过火烧之后却呈现出这幅模样。”
“这剑你在你那道家秘籍上没有看到过么?”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想要掏出烟,但是摸遍全身也没有寻找到香烟。
赵继佑白了我一眼从一旁的桌子上帮我将香烟拿了出来递给我说:“道家秘籍上讲述的都是除魔卫道的兵器,这剑上虽然刻有三血降魔咒,但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在道家的秘籍上,道家秘籍也仅仅只有对三血降魔咒的解释,对这剑的解释却无半分。”
赵继佑都不了解那就跟别说是我了,不过按照赵继佑所说这剑并非凡物,单单是能跟他入幽冥就能证明这一点。
而且赵继佑还说有这剑傍身他的道行至少涨了两倍不止,特别是那三血降魔咒的威力。
在幽冥对战酆目鬼王的时候我亲眼所见赵继佑施展出三血降魔咒的其中一血便是将酆目鬼王的重锤击碎,而且还刺破了酆目鬼王的黑麟盔甲。
想不透的事情我从来不去刻意专研,三言两语之下我和赵继佑便是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赵继佑收起古剑陪我走出宿舍,如今的万年岭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以往的万年岭是了无人烟,附近的村民对这里可以说是从心里表现出一种抗拒,而如今却是不同。
万年岭下藏有古墓的事情被江冰汇报给了上级,上级立即派考古专员赶来对古墓进行了一番考究,最后得出结论这古墓正是战国时期齐国灵坛将军古灵王之墓。
只不过对于古灵王之死又是多了几分猜疑。
古墓内的无数尸首也被武警部队挨个搬出,村民在看到那些被浸泡在标本瓶的尸体时皆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原本以为自身的孩子早已死在了十年前的火灾,丧子丧女之痛慢慢沉淀于心,可是现在却又将那些被说为烧死的尸首重新搬出来,这无疑不是把那些孩子家长埋葬于心的痛哭重新牵扯出来,而且还深深地往上面撒下了盐巴。
第108章六道陨
温元恒和元光启的尸首被抬出来的时候遭受到了无数人的唾骂,若不是有着警察拦着甚至还有人要冲上去在他们二人的尸体上狠狠践踏。
村民们的双目血红,村里的人朴实,大恶之人在他们脑海里只有死有余辜四个字。
我们一直没有弄明白温元恒和元光启是如何冒名顶替杨子平和梁青山而又不被人发现的。
我心里虽然有死者为大四个字,但是温元恒和元光启二人实在担当不起这四个字。
我当着所有村民的面亲自将温元恒和元光启的脸皮给隔开,隔开的或许不是脸皮,而是蛰伏十年的罪恶。
脸皮被揭开的那一刹鲜血直流,却没有人感觉到恶心,因为这两个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恶心。
单薄的脸皮下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那脸与照片上的温元恒和元光启完全就是一个人。
我将脸皮放在托盘上摆了摆手让人将两具尸体全部抬走。
揭开这张脸皮就意味着将这一个案子反章,同样也意味着这一切已经结束。
万年岭的存在有些耽误考古队的进展,在与村民和村长协商之后决定将万年岭夷为平地。
之前所存在的一切传言都在案子被破之后变得不攻自破,村民们都一度的相信那三生石不过都是传说,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
是不是传说或许也就只有我们知道。
因为案件需要移交,所以炸万年岭的时候我们都在场,碎石飞迸,尘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