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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仇睿德!”我猛然站起身来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赵继佑连忙跟了上来:“你千万别冲动,我就随意说说的……”
“我没冲动,你说的也没错。我们之前一直都考虑太过于全面,以至于忽略了这么个小小的细节。”我头都没回的回答着赵继佑。
赵继佑应该是怕我冲动,犹豫了一下他说:“要不等天亮了再去吧,现在还太早,人家也要休息。”
“休息个屁,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还有心思休息?”我冷哼一声径直的走向了审讯室。
仇睿德真的没有休息,再审讯室里面我们给他配了床铺里面的被褥直到现在还是整整齐齐的,仇睿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有些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听到开门的声音仇睿德慌忙的将目光放到了门外,看到进来的是我仇睿德的身体明显的轻微的抖动了起来。
“你坐那。”我指了指椅子让仇睿德坐下来。
应该是我昨天下午发了脾气,仇睿德很害怕我,立即坐到了椅子上。
我到一旁接了一杯水放在仇睿德面前慢悠悠的说:“别紧张,放松下来,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仇睿德弱弱的点了点头,将水杯摆正在面前。
我和赵继佑坐到了仇睿德对面,赵继佑拿着笔准备随时记录着我们之间的对话。
“候才良的确如你所说那般出了车祸,没有死,高度瘫痪,植物人。”我看着仇睿德淡淡的道。
仇睿德默不作声,把头慢慢的低了下去。
“医院给我们下了通知书,让我们尽早的联系候才良的家人,让他家人把候才良借走。”我漫不经心的说:“可惜候才良是孤儿,没有家人。”
在我说的孤儿二字的时候我看到仇睿德的身体明显的发生了抖动。
我坐在椅子上将身体往下倾斜了一下,正好看到仇睿德低着的头。
他在擦泪,他在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怎么了?”我慢慢的和仇睿德对话,没有直奔主题。
仇睿德应该是知道我发现了他的异常,他慌忙的抬起头道:“没……没事儿。”
“医院里的人说如果没有人来借走候才良的话医院就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案,让候才良安乐死。”我一边说一遍观察着仇睿德的表情动作。
在我说道安乐死三个字的时候仇睿德的手猛然一抖,抬起头来愕然的看着我。
在接触到我的目光时仇睿德又一次将头低了下去。
“不过我们已经联系到了候才良之前所在的孤儿院。”我笑着道:“巧的是候才良竟然和你是一个孤儿院的,对了,你认识候才良么?”
“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仇睿德连忙摆手仓促的开口。
过了一会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异常,连忙解释道:“我十岁的时候就因为意外离开了孤儿院,怎么会认识他。”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叹息一声说:“卧龙孤儿院我们先前也去过,院长年纪大了,肯定没有能力照顾候才良,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医院采取第二种措施了。”
“不……”仇睿德张嘴想要说话,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没有继续开口。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什么?”
“不好意思,我喝水。”仇睿德慌忙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我看着他喝完水,然后也终于的换了话题。
我沉吟了一下问:“你说你之所以知道张阳荣被杀,候才良出事儿是因为你在记忆中得知的对么?”
“是的。”仇睿德情绪恢复了不少,他点头说:“我十年前失忆,十年后记起来的时候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候才良植物人,张阳荣被杀我就是在这些画面里注意到的。”
“哦,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个的名字的?”我找到了个破绽,见缝插针般的问。
仇睿德明显有些慌乱,他含糊不清的解释道:“我开始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在记忆中知道的。”
仇睿德分明就是将所有的破绽都归根结底到了记忆上,他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是真是假我们无法辨别。
“那你还记不记得别的?比如……会不会还有人被杀?”我皱着眉问起了关键性的问题。
赵继佑停下手中的笔,目不转睛的看着仇睿德。
仇睿德低头皱眉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摇头说:“记不起来了,候才良的事情还是我……还是我猛然间记起来的,其余的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的这些记忆是突然间出现的,而不是一直出现的对么?”我深吸一口气问。
仇睿德的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不管我怎么去想都想不起来。”
“那凭借着你的直觉告诉我,还会不会有人被杀。”我直视着仇睿德的双目,语气加重。
仇睿德不敢与我对视,看了我一眼立即将目光放在面前的水杯上。
沉默了一分多钟的时间仇睿德僵硬的点了点头。
“凭借我的直觉来判断,还有人要被杀……但是,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会是谁。”
“你慢慢想,不着急,但是我要你答应我再想起来的时候一定要立即联系我们。目前为止已经两条人命,我不想在看到无辜的人丧生,你为人不错,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平白无故的死去。”我故作轻松地笑道。
仇睿德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久久不语。
“对了。”赵继佑突然开口道:“在张阳荣被杀的时候你记得张阳荣身上有块纹身,那你记不记得候才良身上有纹身?”
赵继佑要是不说我都将这个问题给忽略了。
仇睿德想了一下确定的道:“有!他身上也有纹身!”
“内容是什么?”我急促的问。
仇睿德摇头道:“不知道内容,但是……但是我记得杀他们的人就是想要他们身上的纹身!”
“能够确定么?”
“我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就总是感觉杀他们的人是为了纹身而来。”仇睿德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问完问题我们也没有继续逗留在仇睿德的审讯室内,锁上了门直接离开了。
“天亮之后找几名刑警带着仇睿德去医院做下一彻底的检查,特别是脑部和腿部。”我深吸一口气道:“仇睿德有没有失忆过他说的不算,我们说的也不算,只有验证了才能得到具体的答案。”
赵继佑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道:“仇睿德说还会有人要被杀,我们能不能提前找到这个人然后保护起来?”
“说的轻松但是要怎么找?西南市那么大,那么多人口,茫茫人海里找一个要被杀掉的人,谈何容易?”我嗤笑一声道。
赵继佑无奈的耸了耸肩:“要是知道被杀人的信息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事到如今就只能祈祷仇睿德能够赶在凶手作案之前想到下一个受害人是谁,如若不然的话又会有人平白无故的丧生。
时间才不过是早晨的五点多钟,我和赵继佑从审讯室出来后又回到了会议室内继续看着里面的资料。
值得一说的是案件到得现在我总感觉自己在原地踏步,案件没有任何的进展。
我点燃一根烟整理了一下思路,归根结底我还是将线索放在了仇睿德和纹身上面。
仇睿德暂且不说,那纹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凶手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纹身而来,但是那纹身对于凶手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处?
我重新将关于纹身的资料摊平放在面前。
张海生死前在现场留下了三个写出来的数字以及一个没有写出来的数字。
9、4、6……
在我们的猜测下这三个数字目前被定为是张阳荣身上的数字。
最后一个没有写完的数字是半圆的形状,根据数字来判断,那一个没写完的数字就是6、8、0这三个数字之中的一个。
我反复的将946和这三个数字进行搭配,还找到了电脑反复的揣测着这一行行数字的用意,但是了解到最后我却发现这些数字貌似就只是数字那么简单……
“还没有找到线索?”赵继佑接了杯水放在我面前问道。
我弹了弹烟灰喝了口水从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那一张被我写满数字和意思的纸。
“不管我怎么看,这数字始终都是数字,字面上好像并没有多少意思。”
赵继佑淡笑着道:“先前我们猜测凶手是为了不让人知道这纹身所以才将纹身拿走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行数字的纹身说明不了什么,这其中肯定还隐藏着别的寓意,只是我们现在没有搞清楚罢了。”我掐灭烟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目光看向外面的天。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早上的六点多,接近七点。外面的天色也早就亮了起来,警局门口就有不少早餐开门营业。
“不想了,去吃点东西吧。”我拍了拍赵继佑的肩膀转身走出会议室。
我和赵继佑在早餐摊上喝了两碗粥吃了几根油条算是填饱了肚子,临走之前我们还给江冰和梓依带了两份早餐。
只是在盛粥的时候赵继佑却是跟我说:“我去给梓依盛一碗鸡汤,她喜欢吃那个。”
听了赵继佑的话我不由的一愣,赵继佑喜欢梓依我能看出来,但是他却偏偏口是心非。
同时我也觉得有些惭愧,到得现在就连江冰喜欢吃点什么我也没有搞清楚。
我跟着赵继佑去盛鸡汤,盛鸡汤的时候赵继佑往上面撒了些胡椒粉和辣椒,他笑着说:“以前和她出任务的时候就发现她一直很喜欢吃这些东西,还特别能吃辣。”
“你还说你不喜欢她?你要不喜欢她怎么那么了解她?”我调侃的用胳膊肘碰了碰赵继佑的肩膀。
赵继佑顿时就变得尴尬起来,他含糊不清的解释了几句,然后匆忙的提着鸡汤往回走。
我哭笑不得的付了钱跟在赵继佑身后,说起来赵继佑和梓依倒也算是挺般配的,像极了一对欢喜冤家。
回到会议室的时候梓依和江冰刚好从宿舍回来,将两份早餐放到她们面前,江冰倒是正常,反而梓依就比较做作了,高兴的将鸡汤端出来,忍不住去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佑子说你喜欢喝鸡汤,特地给你买来的。”我忍着笑为江冰端出粥,说‘特地’两个字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
梓依脸色顿时红了起来,狠狠的瞪了赵继佑一眼,赵继佑则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你身体没事儿吧?”江冰喝了一口粥,突然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道:“没事儿,还真当我是低血糖呢?真的没事儿。”
只是这句话我还真说早了,话音刚刚落下没有多久我头脑就又一次的感觉到了头晕。
第022章我没病
这次的头晕眼花不同往日,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变得酥软起来,四肢身躯毫无力量可言,说严重些若不是我用手支撑着桌子很有可能就像是一摊水一样倒在地上。
我狠狠的甩了甩脑袋,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即使真是低血糖的话,那也没有理由这么快就又一次感觉到了头晕吧?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患有低血糖,但是低血糖的典型症状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说严重些会致命,说简单些只会导致自己浑身乏力,头晕眼花,还有恶心呕吐的症状。
病例我看过,自己不过是轻型的低血糖症状,偶尔会出现头晕眼花、浑身乏力的症状。
病例上也说了,那是偶尔。而我现在却是隔一会儿就有这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一蹶不振一般。
“你怎么了?”赵继佑看出我的不正常,疑惑的放下手里的碗,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着头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回声道:“我没事儿啊,我很好。”
“别逞能,额头上都是汗还很好。”江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紧接着她从身旁的袋子里取出一小瓶的口服液。
江冰温柔的将口服液插上吸管,然后递到我面前说:“我知道你不想让大家担心,但是身体是自己的,累坏了你自己遭罪不说,大家反而会更担心你。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真的感觉身体不行,那就休息几天,案子的事情我和梓依……”
江冰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站直身子面色决然的说:“我都说了我没事儿。”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骨头酥软,头晕眼花的症状慢慢的消失。全身又一次的恢复了基本行走的能力,我看了一眼江冰、梓依和赵继佑三人,重重的叹口气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我站在走廊上双手撑着阳台俯视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
西山市做法医的时候我重来没有纠正过自己的工作态度,是一就是一,该下班就下班,该吃饭就吃饭。重来没有在一件事情上如此较真过。
到了龙局之后我发现自己慢慢的脱变了,没有往日的轻浮散漫,多了一抹沉稳着重。
对待这份横空而来的莫名工作我也渐渐的开始选择接受,即使是现在身体出现了状况,我也不愿意放弃案件。
我不禁有些想问问自己,我这到底是真的兢兢业业还是因为案件的茫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