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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等着也是等着倒不如去法医科看看他们的检验结果。
想到这我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身来,只是就在我站起身子的时候那刚刚消失一天的头晕感觉又再一次席卷我整个身体,我眼中的会议室天旋地转,骨头的酥软让我差点儿跌倒在地上,我连忙用手撑着桌面。
江冰发现了我的异常走过来搀扶着我,她似乎已经习惯我时不时的会感觉到头晕,淡定的让我坐在椅子上。
我默默地数数,当我数到五的时候我的身体又一次恢复了先前的感觉,不再有头晕眼花的症状。
江冰拿出一瓶口服液递给我让我喝掉。
其实喝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作用,我想江冰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依然坚持让我喝恐怕是想要心安。
我接过口服液一口将里面的药液喝干净咬着牙摇头说:“我没事儿,不要担心。”
江冰强颜欢笑没有说话。
离开了会议室我径直的去了法医科。
大概每个医院的法医科都一样,阴森黯淡,空气中飘散着福尔马林和血腥的味道。
偌大的法医科我竟然一个法医没有看到,法医科里有三间解剖室,我一件一件的推开门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第三间解剖室的时候我即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却是微微一顿。
我清楚的听到三号解剖室里面传出‘嗤嗤嗤’的弱小声音,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寂静的法医科里面却显得格外的刺耳。
那声音让我听得毛骨悚然,就像是有人在用……在用牙齿撕咬着什么一般!
做了法医那么久又加入龙局出生入死很多次,我觉得我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现在却错了。
人最害怕的或许不是死,而是比死更加让人恐惧的事情。
好好的解剖室里面怎么可能会传出牙齿撕咬东西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悬浮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在我咬着牙的情况下推开了那扇门。
门被推开的刹那鼻入味比眼看到的东西要快,铺天盖地的腐臭、血腥味就像是被人封了无数年猛然解封了一样,那种腐臭夹带着血腥味的味道让我几欲作呕。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瞳孔骤然放大数倍,瞠目结舌的我在看到解剖室内景象的第一眼竟然不是逃跑,而是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三个解剖台上躺着三具尸体,窦安民、刘晓赐、窦俊铭一家三口!
窦俊铭死的时候是从龙塔坠落而死,脑部碎裂脑浆崩溃与一地。窦安民和刘晓赐死的时候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但是血腥味却很重。
在打开门的那一刹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恐惧。
三具尸体安详的躺在解剖台上,他们脸上都呈现着恐惧的表情,但是他们的胸腹却是敞开着,里面的内脏完全的消失,鲜血淋淋的肠子耷拉在外面。
不光这三具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
地上同样还有三具尸体!
这三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从他们的穿着上不难发现是警局的法医。
他们三个人瞪着双目死不瞑目的趴在地上,三个人的手里还都有解剖刀握在手中,一样的是他们三人的胸腹被人剖开,里面的内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大肠缠缠绕绕的耷拉在他们的身体上。
满地的鲜血就像是一个屠宰场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在惊愣过后我想我知道了这一切的凶手是何物,我竟然在六具尸体上看到犹如蛆虫一般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子就像是萤火虫一般,但是它们身上的光亮却是火红色的,小虫子有多少我不知道,确切的说我是数不过来,但是我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们正在撕咬着六具尸体的大肠。
密密麻麻的虫子缠在尸体上最大的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我很难想象这些虫子到底是怎么将六具尸体的内脏掏空的,更难以想象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似乎是我开门的声音惊扰到了那些认真的虫子,我发现有的虫子竟然开始朝着我这边爬来。
我实在不想变成第七具尸体,就在我要往后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把大手抓住我的衣领,紧接着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整个人提起来。
能把我提起来的人不多,赵继佑就是一个。
赵继佑手捏驱邪印,双指夹着道符,嘴中大声喝道。
“五雷三千将,雷霆八万兵。大火烧世界,邪魅化灰烬。如有法力大,扫尽千邪万魅。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落下赵继佑手里的道符瞬间点燃,赵继佑随手将道符扬出去,道符落在解剖室的门前,那些还欲要冲过来的虫子顿时被大火隔绝。
“这是蛊毒!”赵继佑道法枯竭,如今使用道法消耗巨大,竟然没能忍住往后退了三四步,站在后面的我连忙扶住赵继佑,低头一看发现他的衣襟被鲜血染红。
应该是用力太大牵扯到了伤口。
“这里面的蛊毒应该是千尸虫,以人体的内脏器官为食。断然不能让这群千尸虫逃出这间屋子,我如今道法枯竭,火符化为火墙抵挡不了多长时间。”赵继佑面色苍白虚弱的说。
听到这虫子是以人体内脏器官为食我便已经脸色剧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着赵继佑仓促的问道。
赵继佑咬了咬牙站直身子斩钉截铁的道:“放火,烧解剖室!”
第036章火烧解剖室
解剖室里面还有六具尸体,以及依然药物和器材,如果贸然放火烧毁解剖室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爆炸。
我咬着牙犹豫不定。
赵继佑一把抓住我的手:“火墙马上就要熄灭,如果再不烧的话千尸虫跑出来我们俩都要完蛋不说其余的人也难逃此难!”
是毁了六具尸体和器材,还是让更多的人遇难,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让扶着赵继佑让他靠前站着,紧接着自己闷头跑到隔壁的解剖室内,再解剖室里我找到了大量的酒精。
我抱着十多个酒精瓶返回了三号解剖室,趁着火墙还没有熄灭我将十多个酒精瓶一股脑的扔进了三号解剖室。
酒精瓶是玻璃的,被我仍在地上顿时碎裂了起来,酒精也倾洒了一地。
赵继佑从布包里拿出一张道符支撑起身子让我搀扶着他。
赵继佑咬破中指让鲜血侵染到道符上,然后闭目念出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崝太玄。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敕!”
道符上红光微微闪烁,赵继佑两指紧夹然后用力甩出。
看似轻飘飘的道符却犹如利剑一般飞逝而去,不偏不倚的落在我刚刚扔过去的酒精瓶上。
道符轻飘飘的落下瞬间化为了一把真火,火焰腾起的那一霎接触到了数不尽数的酒精,真火猛然化为了滔滔大火,将整件解剖室都包裹了进去。
热浪传来,我搀扶着赵继佑快速的跑出了法医科,在我们离开法医科的那一刹我还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阵阵闷响。
我面色巨变,我做法医那么久自燃知道解剖室里面有什么易燃易爆物品,我猛地捂住赵继佑的头拉住他的身体朝着前面扑去。
几乎刹那间后面的热浪越来越大,就像是海浪一般滔滔不紧。
轰的一声巨响后我和赵继佑的身子忍不住超前扑出去了数米远的距离,辛亏天气凉穿的比较厚,如若不然的话我们二人胸前的皮肤非得磨掉一层皮不可。
解剖室在警局的地下层,解剖室爆炸成功的引起了全警局警察的关注,我和赵继佑是被江冰和梓依搀扶起来的。
我发现梓依在哭,她一连悲伤欲绝的看着赵继佑,应该是在解剖室爆炸的时候她还以为我们两个在解剖室内。
我抬头看向江冰,却发现她的目光很是伤心,但是却没有流眼泪。
我突然发现不知道是自己对江冰的了解太少,还是我心里有问题。我和她认识那么久我竟然没有见到她哭过。
解剖室的爆炸让所有警员都茫然无措,我和赵继佑在这些警员里面成了罪魁祸首。但是以他们的职位还无可奈何我们。
我的伤势不重,后背因为热浪的冲刺有些轻微的灼伤。赵继佑强行用道法身体上的伤口也崩开了,从解剖室出来之后赵继佑就被梓依搀扶着送回了医院。
我和江冰则是被请到了局长办公室,这件事情成功的惊动了局长。
局长无可奈何的看着我们,无语的说:“这件事情……”
其实江冰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依然义正言辞的告诉局长:“我们做事肯定有我们做事的理由,案子交给龙局你们全权不要过问,一切的后果都由我们龙局承担。”
我不知道龙局这两个字到底有多重,但是我知道分量肯定不轻。因为在江冰说出龙局的时候局长无可奈何的脸色直接变得毕恭毕敬。
最后这件事情竟然以‘凶手想要毁尸灭迹故而杀害三名法医火烧解剖室’为理由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这个结果的确让我们没有任何被怀疑的理由,但是三名法医的死多少有些冤屈。
因为解剖室被炸,我们几个无所事事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我和江冰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警局、医院。
在第三天赵继佑安然无恙的出院,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和住院前没有两样,他的道法也逐渐恢复,说是用不了多久就能重回巅峰状态。
三天的无所事事让我有些不在状态,重新回到会议室内我们四人开始整理着面前的资料。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终于想到了窦安民夫妇是如何死亡的了。
那根银丝并不是用来下毒的,而是用来下蛊的!
赵继佑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告诉我:“千尸虫这种蛊毒以人体的内脏器官为食,吃的越来越多它们会变得越来越大。”
黑袍男人会蛊毒这一点毋庸置疑,窦安民夫妇被下蛊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那三名法医的死亡也是因为蛊毒,我想应该是三名法医在解剖尸体的时候蛊毒从三名死者体内窜出,然后又杀害了三名法医。
想到这我不免有些心有余悸,如果当时解剖尸体的是我,我也在所难免的惨遭毒手。
“对了,那三名刑警在哪?”我放下资料突然问道。
梓依微微一怔回答说:“孔正扬将他们关在了审讯室,一直都关在审讯室内。”
“窦俊铭外出游玩我们赶到窦安民家的时候目的很明确是为了窦俊铭而来,我们离开后听三名刑警说窦安民夫妇发生了争吵,我想争吵的内容或许对我们有帮助。”我站起身子道:“去见见那三名刑警。”
情况虽然已经搞清楚,但是孔正扬却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坚信是三名刑警玩忽职守让得凶手有机可乘。
三名刑警被关在了三个审讯室,赵继佑和我见了一个,梓依和江冰见了另外两个。
就在我要开门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头痛骨酥的感觉毫无预兆的席卷了我整个身体,天旋地转的感觉让我即感觉到熟悉又感觉到无奈。
赵继佑看我手停在审讯室的门把上,见怪不怪的扶住我,担忧的说:“三天的时间你晕了不下十次,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你每次晕的时候时间都在慢慢增长。”
起初我头晕骨酥五秒中就会安然无恙,而到了现在却需要八秒钟的时间。
静静的被赵继佑搀扶了一会儿我苦笑着摇头说:“等案子处理完了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你就是太固执,你决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赵继佑无奈的松开我说。
我笑而不语伸手推开审讯室的门。
坐在这间审讯室的刑警叫张连伟,从警三年有过丰功伟绩,也犯过错,但是这一次的错误导致了一对夫妇惨死,张连伟自知自己有罪,但是却也有些不服气。
这是关押他们三名刑警时第一次会见他们,张连伟看到有人进来顿时打起了精神。
“专……专员?”张连伟应该是以为进来的人会是孔正扬,见到我们多少有些惊讶。
我淡定从容的道:“你坐下吧,我们就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好。”张连伟点了点头坐回椅子。
我和赵继佑入座后,我就开始打量面前的张连伟。
张连伟一脸的倔强,表现出不卑不亢的神色。
我笑着说:“你的资料我们先前看过,从警三年的时间立下不少功劳,不过你却是有勇无谋,每次犯错都在你的疏忽大意上。小错还好,但是大错……”
张连伟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不卑不亢的回答:“窦安民夫妇被杀害的事情我的确心有愧疚,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人的说窦安民夫妇被杀和我们没有关系。”
“那你认为窦安民夫妇被杀你有没有错?”我笑着问。
张连伟张了张嘴凄惨的笑了笑,答非所问:“专员应该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吧?”
我微微一怔很快就明白了张连伟话中的意思。
狼来了的故事谁都听说过。
小时候有个小孩去放羊,因为不堪无聊所以就戏言说狼来了,吃掉了他的羊。山田下的农夫听到小孩的喊声就上山来看,但是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狼,而小孩却很喜欢看到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