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是说多出的脸皮不是死者身上的?”夏队摆了摆手,捋了捋思路疑惑的看着我:“也就是说……下面可能还有一个受害人惨遭毒手?”
“不是可能,是肯定!”我站起身来弹了弹烟灰,一本正经的道:“现在已经能确定这脸皮不是主持人身上的。唯一缺少的就是证实,我已经让人采取了血样去进行鉴定,等着鉴定结果一出来就能够证实这件事情。”
听完我的话夏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脸色铁青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也难怪,这碎尸案本来就非同小可,外加上受害者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主持人。这个案子还没有头绪,现在又突然多出了一张脸皮,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焦头烂额。
“能不能确定这多出来的脸皮是从哪里来的?”夏队揉着额头突然抬头看向我。
“目前不清楚,我和六子一直守在尸首和尸块旁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主持人家里。”我说道。
“走,在跟我去一趟事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夏队站起身掐灭烟头开口道。
我瞥了一眼屋里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了。不过看夏队心烦意乱的样子,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好点头说了声我去换身衣服。
十分钟我和六子以及夏队驱使着车再一次的朝着主持人家里赶去。
期间夏队还开口抱怨表示不解:在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死者家里还有一具尸体的现象,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具碎尸呢?
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一张人皮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敷衍着说到了地方在仔细搜查搜查就知道了。
夏队叹了口气继续开着车。
我也没再说话,身体有些疲惫不堪。本来就是加班而且还是半夜被喊来的,外加上解刨鉴定耗费了不少体力以及脑力,不知不觉间我就再车上靠着后椅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像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宛如一场梦一样。
当我努力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我眼里的一切变得阴森起来,周围一片漆黑在这阴森的空间里还从四周传来‘桀桀’的响声。
梦中,我就像是被人牵引了一样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不远处有着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在做着千篇一律的动作。
我脑海里充满了好奇,不觉间竟然迈步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随着慢慢的接近,我看了那个人影的样子。
那人的身体好像很是松散,四肢极其的灵活。这种灵活不是说这人的身体柔韧性很好,而是说他的四肢似乎可以没有任何阻碍的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这模样就像是被人砍了下来然后又接上,不受骨骼的束缚,完全可以没有任何障碍的转动!
这一点倒是不足以吓到我,吓到我的是这个人在模糊间手里面好像有一把寒光闪烁的刀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割着、砍着自己身下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看起来却像是一个……人。
不仅如此,他每挥动一下刀子他嘴里面就会蹦出一个数字。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
三十六刀!
还没来得及等我思考,那人却是突然放下手里面的刀子然后猛然扑向身下的‘人’随手抓起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用嘴狠狠地撕咬了起来。
纵然见到过无数次事故现场,惨无人道的尸首,但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动不了。
也就在这个瞬间,那个人放弃撕咬手中血淋淋的‘东西’转头看向了我。
是扭头,而不是转头!
他的头就像是玩具一样没有阻碍的扭了过来。
等我看到他的时候,却看到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并且满脸鲜血的脸。而且他的嘴边还有血淋淋的肉渣……
“这个案子,你***!”
就在我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他那沾满肉渣的嘴却是蠕动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处的肉沫,然后阴森的开口说出一句话。
前面的话我听清楚了,但是后面的几个字我完全没听清楚,因为那唯一支撑我看下去的一根神经也就在这个时候‘嘎嘣’一下,绷断了……
我也是忍不住‘啊’的一声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熟悉的车厢,刚刚那恐惧的画面没有再出现我的眼前。
第004章六子中邪
“正哥,你醒啦?”
我还来得及仔细琢磨那个‘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车的后门突然被人打开,六子的脑袋也从外面探了进来。
我回过神来,偷偷地摸了摸额头,竟然是满头的虚汗,不过天黑六子也没有发现。我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看来是到了主持人住的地方:“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说着我坐直了身子,背后黏黏糊糊的弄得我有些不舒服,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那场‘梦’给我惊得一身冷汗。
六子晃了晃脑袋将车门打开说:夏队看你睡得死,也知道你怪累的,就让你睡一会儿,我和夏队就先到里面去了解情况。
听了六子的话我点了一下头,紧接着从兜里面摸出烟递给六子一根,自己点着一根,狠狠地抽了一口算是提神醒脑。我叼着烟下了车,问六子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说到这六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将香烟别再耳朵后面,拉着我轻声道:“夏队好像发现了点儿什么,所以让我出来叫你来着。”
“走,上去看看!”听说有线索,我也没墨迹,猛抽了两口手中的烟就扔掉了,然后跟着六子往里面走。
上楼的时候我发现四周的警戒线已经撤除掉,想来应该是警局对这起案子采取了封闭措施。毕竟这是一起凶杀案,而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
等着六子正要进去的时候我突然拉了他一把,然后冲他问了一句:“那个发现死者的邻居秦三住在哪?”
六子有点儿不明白我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但还是指了指旁边的门对我说:“就住在这里面,不过现在秦三正在警局里面呆着呢。”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案件刚刚发生,主持人家里还需要进行现场取证,所以地面上还有鲜血不断的流淌着。
我先前就发现一个问题,主持人家里是第一事发现场,但是现场除了满地的鲜血之外,其余的摆设装饰没有丝毫乱象。
也就是说,死者死的时候并没有在房中有很大的挣扎。当然也不否认是凶手行凶之后又特地摆放过去的。
六子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跟我说,夏队就在那里面。
我也没有在别的地方多琢磨,直接和六子来到了卫生间的方向。
卫生间的门是开着,刚走进去就看见夏队戴着手套站在卫生间的窗户前鼓捣着什么东西。
我叫了一声夏队,夏队回头看了我和六子一眼然后冲我招了招手道:“小正,你过来看看。”
我往前靠了两步,顺着夏队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卫生间的窗户是那种平移拉动来进行开关的,而夏队所指的地方却是窗户的外面。我以为夏队有什么大的发现,就严肃的探头过去看了看,一看之下我就愣了。
窗户外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尸块一类的东西,而是一片血迹。
血迹这东西不难发现,主持人家里到处都有。只是法医的直觉告诉我这些血迹并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这,我从兜里拿出手套套在手上,用拇指沾了一点儿血迹轻轻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也就这么一嗅还真让我发现了点儿线索。
“这血迹没有干枯的迹象,比房中其余的血迹的味道还要显得浓。根据颜色的判定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血迹不是和死者的血迹一同留下的。”
“也就是说,这个血迹十有八九并非是死者身上的!”
说完,我看向了夏队。
夏队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性:“采集起来和死者的血迹做一下鉴定对比,然后再和多出的那张脸皮做下对比,看看是主持人的血迹还是那根多出脸皮的血迹。”
我点了点头,冲着身后的六子招了招手,让他将工具拿了过来,然后就将窗户外新发现的血迹采集了起来。
等着采集完以后,夏队这才开口道:“整个现场在发现死者之前就彻底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第二具碎尸,刚才来的时候我也粗粗的扫了一下,别说尸体了就连尸块都没有发现。”
我皱了皱眉,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如果主持人家里没有第二具尸体的话,那多出来的脸皮到底是什么人?
稍微沉吟了一下,我开口说:“夏队,不管怎么样,这张脸皮肯定是多出来的了。同样也就是说还有一具尸体遇害。既然主持人家里没有的话,那就证明这具尸体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我还没说完夏队就点头说有道理,紧接着夏队下达命令:“这件事缓不得,我现在就开车回局里命人着手调查,看看能不能把碎尸找到。我打电话让队里人接你们回去,趁这会儿时间你和六子先在主持人家里查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说完以后夏队就将手套拿掉,离开了主持人家里。
看着夏队走出门,六子撇嘴抱怨道:“正哥,夏队这不明显是将咱俩抓来当苦力吗?现在都快四点了,都加班一夜了。”
六子都能想到,我当然也是看出来了?只不过我心里对这个案子也有点儿想法,也想尽快搞清楚,所以也没有拒绝。
我冲六子笑笑说:“少抱怨,我们仔细看一遍如果没有什么发现的话,就直接走了。”
六子吭哧两声也没有反对,戴上手套和我一起在主持人家里开始了调查。
主持人这个案子有几个迷点让人难捉摸。
第一个是六子曾告诉我的,发现死者的是死者的邻居秦三。秦三在发现死者并且报警的时候表现的安然无恙,可是等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发现秦三整个人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主持人的残指,欲要放进嘴里啃食。
第二个是主持人死前脸上留下的表情。
第三个则是我在进行尸检的时候,在主持人胃里发现的那张道符,以及一摊的不明黑色液体。
符上面有明显被撕过的痕迹,应该是主持人把这张符吃下去的。如若不然的话这张符也不可能出现在主持人的胃里。
想到这我立即开口叫了六子,让六子搭把手在主持人家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符一类的东西。
我还特地嘱咐六子找的时候戴上手套,尽量不要破坏屋里面的任何东西。案子还没有结,屋子里面的东西谁也说不准到底有用没用,小心起见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六子应了一声从我这拿了一副手套,开始在屋里面找了起来。
对于那张多出来的人皮,我认为这应该是主持人家里多出来的,不过主持人家已经被警方搜查了一遍,就差是挖地三尺了。
我让六子找符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有用的、和案件有关的东西应该早就被拿到了警局作为证物,主持人家里应该不会留下什么。
不过我这话还真说早了,我刚刚嘀咕完就看到六子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风风火火的朝我跑来。
“正哥,你看这是什么。”
六子将盒子放在我面前,然后将盒子打开。
我皱着眉看了一眼盒子里面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这盒子倒是很精致,是木头做的,而且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让我感觉到有点儿用的不是这盒子,而是盒子里面的东西。
古朴的木盒内安静的躺着一叠黄色的符纸,符纸旁边还有一个很小的铁盒。
我用戴着手套的手将里面的符纸拿出来放在掌心。
黄色的符纸像极了电影里面抓鬼驱邪的道符,画在上面的红色咒语我和六子一个也看不懂。
我将符纸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反而还有些淡淡的芳香。
“用手机拍下来,回去和主持人胃里面的那张符做一个对比。”我拿出手机边说边调出相机。
六子则是皱着眉将木盒里面,符纸旁边的铁盒拿了出来。
那铁盒是圆的,没啥特别。六子掂量了一下应该是感觉里面有点儿东西,于是就顺手将铁盒给打开了。
“哥,这里头是什么?”六子将铁盒打开没有丝毫防备的摘掉手套用手指沾了沾里面的东西皱着眉问我。
我放下手里的符纸顺着六子的手看了过去。
六子手上的液体呈现透明的,他两指轻轻捏了捏有些粘粘的。说起来就像是胶水似的,还有点儿恶心。
这个东西让我想到了粘在主持人胃里的不明液体。
难道主持人胃里面的就是这些东西?原本我还以为是分泌物,怎么这里也有!
想到这里我立即让六子别瞎鼓捣,说不定这东西还有害处。
六子笑着说我太小心了,这点儿东西能有什么害处。
我没搭理他,拿起一根棉签戴着手套将里面的透明液体采取了一些放进一根试管里面。回去的时候鉴定化验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些线索。
盖好以后我寻思将这盒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