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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杨晓凡吃惊的眼神,殷秀玉有些不自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头发轻声问道:“怎么了,不好看?”
杨晓凡一怔,猛地用力摇头:“不,很好看,很好看,只是。。。会不会太随意了?”
“我发现你总是喜欢穿t恤牛仔裤,我也配合一下你,般配吧?”
“嗯!”
杨晓凡欣喜的点头,殷秀玉满意的笑了笑,脸上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你不喜欢穿衬衣打领带么?这是有原因的么?我记得你以前偶尔也会穿的,最近去问几乎从来都不穿了。”
杨晓凡心里暖暖的,殷秀玉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呢。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很简单,那是因为穿衬衣西裤不利于战斗,杨晓凡现在可是个随时都可能被卷入战斗的战士,可惜这个答案却不能说出口。
“就是不喜欢那种拘束感,其实也不是刻意的,只是觉得这么穿舒服。”
“嗯,那走吧。”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公司,沿途又收获了无数惊艳的目光,不过这个时候在公司办公区域的多是保安,他们可都是殷秀玉的铁杆支持者,所以都是抱着善意和羡慕的目光目送两人离开。
。。。。。。
美术馆灯火通明,大门前的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穿着高尚的人正向美术馆走去,一些玩轮滑的少年则在广场另一边努力的练习,不时的停下好奇的向人模狗样行人张望一会,估计这个很少在夜间开放的美术馆让他们也觉得有些奇怪吧。
美术馆并不算大,也算不上华美,甚至显得有些陈旧。透过玻璃墙,能看到美术馆灯火通明的大厅,温暖的灯光与陈旧的建筑形成一个很有趣的共鸣,让人看着觉得很舒服。
里面有不少人衣着讲究的人在活动,杨晓凡看了看自己和殷秀玉,又想到殷伯伯的那番评语,如果殷伯伯在这里,肯定会说这些人都是些不懂装懂的家伙。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这些穿的整整齐齐的人,是不是也有跟我一样,其实根本就不懂艺术的?”
“艺术?我也不懂啊,我只知道这些是书画,看着好看就看看,不好看的就不看,嘻嘻。”
殷秀玉笑着说道,然后看了看身边的杨晓凡,轻轻咬了咬嘴唇道:“你的手给我。”
“什么?”
“你的手,让我挽着。”
杨晓凡有些受宠若惊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亲密接触,杨晓凡咽了口唾沫,小心的伸出了手臂。
殷秀玉很自然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搭在杨晓凡的手臂上,杨晓凡身体一震,一股暖乎乎、软绵绵、滑腻腻的感觉从手臂传来,嗯,很舒服!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殷秀玉轻轻的一带,将有些恍惚的杨晓凡惊醒,两人其实都有些紧张。
“走,走吧,这样才像一对情侣。”
“嗯。。。”
杨晓凡有些好奇,她这是要做给许慧欣看么?只是,有这个必要么?
殷秀玉的话让杨晓凡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很自然的殷秀玉,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殷秀玉只不过是在做给别人看而已,自己瞎紧张、瞎幻象个什么劲啊!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真是太丢人了。
踏上美术馆的台阶,一副很大的水墨山水挂在侧面的玻璃上,上面印着中国现代书画展几个大字,侧面有主办单位景行艺术品公司的名字,几名身穿旗袍的气质美女站在门口一侧迎宾,再向里,杨晓凡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看似主办人的人物。
杨晓凡微微侧头:“秀玉姐,那个穿着紫花短旗袍的就是许慧欣么?”
殷秀玉微微一笑:“就是她,怎么样,是不是大美女?”
“还好,身材不错,气质也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一般,不接地气啊!”
“嘻嘻,有你这样说美女的么,那叫天仙一般的人儿。”
“好吧,咱们是凡人,还是保持距离好点。”
殷秀玉抿嘴一笑,轻轻的带了带杨晓凡的胳膊,两人迎着那几位迎宾小姐的惊讶目光走了上去,杨晓凡真的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尴尬,相反,他觉得不久之前的那点紧张感也都神奇的消失了,难道自己还是临场型选手?又或者因为在自己的身边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友?
看到殷秀玉和杨晓凡‘相携’而来,许慧欣的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她还是抢在迎宾小妹开口之前抢先开口了,她很担心这些迎宾小妹会不会因为他们的衣着而将他们给拦下。
“秀玉,杨晓凡,你们来了?”
“没迟到吧?”
“没有,今天是内部展,迟到也不怕。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刘定军,蜀中人,学美术的,是个才子。这两位是我朋友,殷秀玉、杨晓凡。”
“两位好,两位看上去很和谐,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猜两位的感情一定很好。”
刘定军看起来就是个比较单纯的人,这话虽然有讨好的成分,但是却也是心里话,殷秀玉听了笑得很开心,杨晓凡心情复杂的笑了笑,至于许慧欣,则连笑都欠奉了。
“好了,两位先进去随便看看,等会客人都到了,我就去找你们,我给你们做讲解员。”
“好啊,正愁看不懂呢。”
殷秀玉很大方的说道,杨晓凡也是心有戚戚的直点头,这下许慧欣也笑了。
目送两人离开,刘定军颇有兴趣的说道:“你这两个朋友可真有意思,穿得这么随意,也毫不掩饰自己不懂艺术,最有趣的是连一点自卑都不带的。”
许慧欣脸色一沉:“自卑?为什么要自卑?懂艺术就高人一等了?”
刘定军一滞,发现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只好干笑了一声闭上了嘴。
许慧欣斜了刘定军一眼,这人有些才气,不过呆气更多,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没有眼色,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eq零蛋,杨晓凡跟他比起来显得太普通了,但是杨晓凡身上却有一些非常特别的东西,暂时许慧欣还说不清楚杨晓凡身上的是什么,但是,那种东西貌似很有趣,也诡异的吸引着许慧欣的好奇心。
第一百一十四章长辈的气度
杨晓凡站在一副促织图前面左看右看,又凑近了细看,然后又看了看周围,低声的问道:“秀玉姐,这就是个蟋蟀吧?”
“嗯!”
殷秀玉忍住笑,捏着下巴肃然点了点头。
“这蟋蟀很帅么?”
“还好吧。”
“我听说蟋蟀有分品种的,我们小时候也玩过,有什么红头、黑头、青衣大将军,紫衣虫王之类的,这两蟋蟀一看就是普通货色。”
“扑哧~”
对于杨晓凡那不着调的评语,殷秀玉忍不住笑了出来,杨晓凡不满的斜了殷秀玉一眼,虽然他不太懂得蟋蟀,可他真没说谎,这画里的两个蟋蟀虽然画得活灵活现的,但是绝对就是两个普通货色,好蟋蟀是要看肩背的,这俩个都是圆肩圆背,一看就是吃货,有个毛用。
“这位先生,这个不叫蟋蟀,叫做促织图,在画上不是写得很明白么?”
杨晓凡看了一眼那个飞扬跋扈的题款,这叫字么?谁认识啊?
“哦,促织不就是蟋蟀么?或者你们那里叫蛐蛐?”
杨晓凡扭过头,然后还得微微的扬起头,这位的个头足足一米八有多,真他么帅!就是脸上那面具实在是让人讨厌,你说你戴什么面具不好,非得戴一副死人的面具。
杨晓凡自从有了个文艺模版之面具的情景模式之后,就曾仔细的研究过面具,在生活中也能见到形形色色的面具,不过多是普通货色,像蒋德贵的黄金法老面具是非常少见的,今天杨晓凡有看到了一个稀有的面具--玉石半面。
这玩意据说在西域古墓里发现过,网上说戴着这种面具下葬的,都是有钱人,那么杨晓凡很自然的就将眼前这个高大的帅哥归类为有钱人了。
杨晓凡还特意看了看他身上的衣着,没有牌子,这可真正的是有钱人吧,听说有钱人的衣服都是订做的,暴发户才去买品牌呢。
那男子鄙夷的看了杨晓凡一眼,但是当他的眼神落在殷秀玉的脸上时,眼神顿时一亮。
“先生,你是来看画的,不是来品评蟋蟀的,这里是画展,不是斗虫大赛。”
“也是哦,不过这个画家画两个杂品蟋蟀,看来对蟋蟀的研究不行啊,不是有故事说谁画老虎竟然跑去山上看老虎,差点被老虎吃了,不过从此以后他画的虎栩栩如生,观者莫不悚然。”
殷秀玉嘻嘻一笑:“你从哪看到的故事啊?”
“小时候幼儿园老师讲的,从那以后我坚决就不画画了,这个行当太危险了!”
那帅哥脸色有些难看,一来他被无视了,二来,杨晓凡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基本是胡搅蛮缠,可他绕了个圈子还是说这画不行,而且还是用他刚才那套理论,自己却有些难以反驳。
“你又错了,中国画重神韵轻形体,更多的是讲述一个意境,这幅画体现的就是一个‘闲趣’,你非揪着这两只蟋蟀不是名品来说事,反而失了真情趣落了下乘,其实你是看不出这画的深远意趣,我说得没错吧?不过不要紧,画展本身就是培养观众的,这位小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为你讲解一二可好?”
殷秀玉收起了笑意,紧了紧杨晓凡的手臂,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喜欢听我男朋友的讲解,所谓的艺术不过是各花入各眼,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才是艺术,非要给艺术定一个标准,那不叫艺术,叫做装腔作势。”
“说得好!”谁知道那帅锅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的赞了一句:“这位小姐,我发觉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不如我们继续交流一下可好。”
“不用了,我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说完,殷秀玉真的不说话了,眼神也转向眼前的画,杨晓凡瞄了一眼高大的帅锅,他的面具由淡绿变成了深绿,看来气得不轻。
杨晓凡正想拉着殷秀玉远离这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祸根,又有一个声音将他跟喊住了。
“这位先生请留步。”
杨晓凡扭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然后差点被吓得失声叫出来,你说你没事戴个山鬼的面具干什么啊?这不是吓人么!
今天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竟然连连遇到奇葩的面具。
山鬼面具是用树根做成,黑黝黝的,上面用鲜明的色彩画着十分夸张愤怒鬼脸,忽然之间看到这个,肯定会被吓一跳。
杨晓凡的表情让那带着鬼脸面具的老者一愣,殷秀玉也从杨晓凡的身体反应上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看了看杨晓凡,又看向这个脸色严肃的老者。
“老先生,您有事?”
殷秀玉适时的抢先开口,帮忙掩饰杨晓凡的失态。
老者微微翘了翘嘴角,可能这就是笑的意思,在杨晓凡的眼里,那张鬼脸更加的阴森了,不过,鬼脸面具其实意义完全相反,山鬼面具是驱邪的,一般在巫师的法事上出现,所以带鬼脸面具应该是代表着这个人有鲜明的个性和正义性,这是一个眼里揉不下沙子、嫉恶如仇的人。
“也没什么事,画展嘛,也是一个交流的场所,我刚才听到这个小伙子的说法,觉得倒是有些意思,所以特意过来结交一下。小伙子,不说这蟋蟀的品级,你觉得这画本身如何?”
“老先生,您这就是问道于盲啊!”
杨晓凡还没有开口,那位帅锅又蹦出来刷存在了。
老者瞥了他一眼,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又将视线停留在杨晓凡的身上,杨晓凡挠了挠头道:“老先生,这位帅哥的话倒是没错,我真的不懂画,您问这个不是难为我么?”
帅锅的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眼睛在殷秀玉的脸上打了个转,很有风度看着老者,可惜,老者连头都没回。
“不懂画的人或许能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小伙子不妨说说,我没有为难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观点很有趣,想要听听。”
“真要说?”
“说说。”
杨晓凡左右看了看,有些鬼祟的向前倾了倾身体,低声道:“其实我觉得这画画的还是很精细的,您看着蛐蛐,跟活得似的,厉害!只不过这作者好像纯粹就是闲得无聊画着玩的,而且还忒不讲究,你说既然你要画蟋蟀,好歹也画个像样点的,非要画两个吃货,这就像是,像是。。。对,就像是时装展非要找两个恐龙姑娘来做模特一样,多恶心人那!”
“扑哧~”殷秀玉忍不住又笑喷了。
那老者扯了扯嘴角,终于也忍不住笑了,他这一笑,脸上的面具顿时淡了下去,杨晓凡这才发现,原来这老者的长相跟面具极其相似,仿佛面具不是面具,而是他脸上的一层加厚的皮肤一样。
“呵呵。。。有趣,有趣!”
“狗屁不通!”
老者和帅锅的评价截然不同,杨晓凡也直起身子抿嘴笑了起来,看了看老者道:“其实是开玩笑的,我有个长辈告诉我,画画其实就是闲得无聊才弄得,所以要用闲得无聊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