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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李小强的脸就变了,他才发现,他老乡这是把他拐来发展下线啊。不得不说,李小强的脾气是我们寝室最爆的,当时他就急了,直接起身抓着他那老乡衣领就是两个大耳贴子,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把那老乡拽到了门外。跟他老乡说:“你大爷的,你还有人性没有,我跟你发财来了,你把我当下线了啊?”
他那老乡还强词夺理声泪俱下的对李小强说:“强子,我这是帮你啊,你别看现在条件挺苦,可是你只要再发展几个下线,绝对能富起来!我们是分钻制度的,你可千万别走啊,就差你一个我就成钻了。”
当时李小强就活了,大骂道:“老子QQ都黄钻了,能跟你扯这没用的么?”说完把他那老乡一顿胖揍,然后气呼呼的回到了哈尔滨,其实这事儿对他的打击挺大的,据说他那老乡是跟他从小玩儿到大的铁哥们儿,没想到现在已经被洗脑了。悲剧。
我听王城讲完李小强的经历后,又不禁感慨,真没想到,李小强这半年里竟然有如此经历,竟然被人拉去干传销了。幸亏他性格在那儿呢,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感慨的说:“都说那讲课就跟洗脑似的,只要陷进去就完犊子了,很多人都混到睡地板了,还好他跑的快啊。”
老王和我说:“可不是么,现在听说他已经回家了,回不回来就不知道了。对了,你过的咋样?”
听到老王问我,我又是一阵苦笑,要说我干的,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儿啊,你们最起码还挺安全,可是我的这活儿却是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也不能和他说啊,只是含糊的说:“还不错,对付活呗,工资一千多,挺刺激的。”
老王和我说:“现在啊,有个活儿能干就很不错了,咱们那些同学,大多数都没干自己的本行,有的更惨,已经回家摆摊儿了。你说这世道,他大爷的,都是命啊。”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心想这话说的没错,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一下生就注定不是平等的。你说哥们儿我要是个富二代啥的,还用得着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挣扎在这操蛋的社会上么?早过上混吃等死的腐败生活了,那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没啥事儿做,不用操心钱,不用操心生活。就以整天带着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妇女为乐。
可是后来一想,其实富二代也有七十码,看来人这东西啊,还是众生皆苦啊。归根结底一句话,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千万别臭得瑟。
我和老王都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这酒真是越喝越痛快,不知不觉中,一瓶白酒十二瓶啤酒已经让我俩消灭个干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俩有点迷糊了,奇…书…网说话舌头都有点儿打转。
但是这正在兴起的时候,怎么能不继续喝呢?于是我俩便商定了一起下楼再拎四瓶儿,顺便买点儿小菜儿,今天必须尽兴嘛。
所以我俩就一前一后跌跌撞撞的下楼去了,他家这破楼道,感应灯都坏了,我俩怕摔了,只能打着手机照亮。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仓买离那个楼下的小公园儿不远,我俩就跨着肩膀嘻嘻哈哈的进去,依稀的记得,那个仓买的营业员是个小姑娘,长的还挺俊的,我俩拿完啤酒和小菜后就用等着他找钱的时间接着酒劲儿和她开起了荤笑话。
想不到那小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他见我俩如此幽默,就笑着夸我俩:“去你俩大爷的。”
我俩哈哈大笑,我拎着啤酒他拿着小菜儿一前一后的从那仓买里走了出来,仓买离他家的楼栋也不远,穿小公园的小道,走个五分钟就到了,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
也不知是怎么的,走着走着我就感觉到后背挺冷,当时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酒精作用下我也没想太多,就一直往前走着,等到了他家的楼下,我一回头,哎?王城人呢?
我四处寻觅着,也没有看见他的踪影,真是奇怪了,刚才我还感觉到他在我身后那,真是邪门儿了。
我大声喊:“老玩,别闹啦,赶紧出来,回去喝酒啦!”
我喊完后,却依然不见老王的踪影,忽然间,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可能是我这职业的条件发射吧,也可能是第六感什么的,反正是说不清的感觉,只要晚上一遇到点儿啥事,我就不自觉的会往那方面想。
可是你说,当时的我确实有点儿喝到量了,脑袋有些不清醒,外加这种事儿我也碰了不少,当时的我竟然没怎么害怕。
我就又往回走去,边走边喊,顺着小路回到了小公园儿里,走着走着,忽然又感觉到一股寒气,他大爷的,弄的我打了个冷颤。
又是刚才那种感觉!
于是我慌忙提高了警惕,四处的寻摸着附近是否有不正常的东西存在,黑夜的小公园,一阵凉风吹过。竟然给我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依稀的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凉亭,里面好像有个人影。他大爷的,这么晚了谁能上那里面坐着去?
难道是王城?
这大冬天的,在外面坐着还不冻坏了啊,这老王八真是没事儿找事儿,难道他真喝多了?不对,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于是我连忙跑了过去,果然是王城!只见这小凉亭内有一个小石桌,四个小石凳。而此时,王城正坐在小石凳上,手摆在桌子上好像在摆弄着什么。嘴里不停的叨咕着。
他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只感觉到这里的阴气好像很重的样子,于是不敢掉以轻心,便上前拉他,和他说:“老王,你跑这儿来干啥啊,知不知道都下死我了?”
老王没有搭理我,他还直勾勾的坐着,桌子上的手还没有停,正在摆弄着空气。我急了,大骂道:“老王八!!你是不是跟我装呢啊?”
这时,老王说的话有点清楚了,他对着眼前的空气说:“兄弟,不玩儿了,我没钱了。”
当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因为我听到,从老王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王城的声音!细细的,有点儿像老太太的声音。
他大爷的,老王不会是撞邪了吧!
想到此时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家伙,于是我马上的退后了几步,现在看来他这八成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于是我一咬牙,又从我的衬衣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划破了手指,就在上面画了一道‘丁酉文公开路符’。
等我用符开了眼后,再一看,当时我就感觉到头皮发麻,身上这点儿酒精好像都被吓成了冷汗。
只见那石桌旁另外三个石凳上,各自做了一个纸人,没错,是纸人。就是那种花圈店里卖的纸扎人,一个个穿的大红大蓝的,脸蛋子上抹了两团腮红。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出奇的渗人。而桌子上,出现了一副纸做的麻将。王城此时正玩儿的起兴。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跟鬼耍上钱了呢?
(PS:下午补了一觉,起来晚了,所以多更了点儿字,求票求推荐中。)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过路仙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感觉到恐惧?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上了老王的身,但是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那三个纸扎人的脑袋就像是木偶一样一点一点的转了过来,望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好像在嘲笑我一般。
我去他大爷的,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敢动我大哥??
仗着酒劲儿,我破口大骂道:“哪儿来的你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活拧歪了吧!!!滚!!”
可是我发现,它们仿佛拿我的话当成狗屁了,完全没有搭理我,我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股无名火就冒出来了。
他姥姥的,这是把我当二了啊。二话不说,迅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在右手画了一道掌心符后,对着离我最近的那个纸人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急急如律令!!”
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马上就要打到那个纸人的时候,它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但是我也不敢托大,连忙举着右手又对着剩下的那两个纸人扫去。
可是它俩竟然也消失了。等我再一眨眼睛,石桌上的纸麻将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的幻觉么?
不对,我看见老王还在低着脑袋轻轻的摇晃,显然他身上的那个东西还没走。
但是我没有见到他脑袋上有黑气啊,这到底作何解释?他大爷的,我怎么走到哪儿哪就出事儿呢?
正当我焦急的时候,老王颤抖了一下,开口对我说:“上楼再说吧。”
很明显,这并不是老王的声音,尖细尖细的,而且竟然有些像山东话,给我一种好像是用手指甲挠黑板一样的声音,听上去这个别扭。
我没敢大意,对他说:“你到底是谁,为啥要祸害我兄弟?”
老王没有搭理我,晃荡晃荡的起身,自言自语的说:“外面风大,你想刮死我啊?”
我心里现在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上楼呢?他为什么要上楼?想起以前听说过的故事,有种鬼找替身的时候,专门坐在人的肩膀上,只要把它带回家就一定会被它害的上吊,难道老王中的就是这种鬼的招?
不可能啊,要是有东西坐在老王的肩膀上的话,我现在已经开启了冥途,没理由看不到它啊。可它既然不是找替身的,那为什么要上老王的身呢?
见老王已经咣当咣当的像前面走去,我也不敢托大,便紧紧的跟着他,心里想着,去他大爷的,管它是什么东西,上楼就上楼,反正现在我也没办法,到了楼上后那根筷子先把它掰出来再说,我就不信了,我还收拾不掉它?
我心一横,心想着,不管你是啥玩意,总之你是死定了。就在这时,前面的王城有开口说话了,他说:“你把酒拿着吧。”
我摸不透他这是啥意思,我生气的想着,吗的,还敢使唤我?要不是你上了王城的身,我早一啤酒瓶子打的你脑瓜子稀碎稀碎的了。
但是现在王城在它的手上,我不敢跟它翻脸,于是就顺手拿起了那四瓶酒,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上了楼。
到了八楼,见王城打开了门后径直的走了进去,我也就跟了进去,顺手把门给锁上了,到了屋里,王城走到了桌子边,往凳子上一坐,不动了。
我见他不动了,忙绕到他身边,抓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准备将他一把拿下,正当我想动手的时候,他却又开口了。
他说:“别着忙,那玩意对我没用。”
说完他在凳子上摇头晃脑的,跟吃了药一样,我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拿筷子是要掰他呢?
见它竟然识破了我的意图,我就没敢轻举妄动,先摸摸它的底细再说,于是我小心的问他:“你到底是什么?”
他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的说:“我是仙儿。”
我心里一阵冷笑,仙你大爷,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有你这德行的仙儿么?一定是什么脏东西在这儿骗人呢。于是我又问他:“你来干啥来了?为啥要害我兄弟?”
王城摇头晃脑的说:“我是过路仙儿,没害他,只是想玩儿会儿。”
过路仙?我好像真听过这种东西,那还是九叔给我讲的呢,所谓过路仙,民间又称‘赶路仙’,相传万物皆有灵性,有些上了岁数的蛇虫鼠蚁修得了道行,便能脱离躯壳修成妖物,但是万物皆有好坏,有些妖物对人并没有敌意,它们只是各自在暗处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得起正果,往往这些妖物之间都有些联系,每年有固定的几天,是它们聚会‘换法’的时候,这时它们便离开了洞府,前往约定的地点。
由于它们现在没有实体,所以如果它们累了想休息的时候,就往往和‘串门儿’的一样,找一户人家投诉,但是它们并不白住,往往第二天离开那户人家的时候,都会把水缸里的水和米缸里的米变满,所以以前的老百姓都以为是神仙显灵了。
‘过路仙’这个词也就传了开来。
可是这些所谓的‘过路仙’说到底还是一些畜生,虽不伤人,但是有时候还是会闹一些恶作剧的,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听到外屋有类似弹玻璃球的声音,或者类似唱戏的动静,这多半都是过路仙搞出的恶作剧,只是恶作剧而已,等它们玩儿累了,就不玩儿了。
估计刚才王城那个和纸人打麻将,就是这位‘大仙儿’搞出来的吧。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大仙儿’。我现在的心稍微的稳了下来,知道它并没有恶意就行了,和它谈谈,让它快点儿走,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东西必定是修炼已久成了气候的,要怎么跟它打招呼呢?
于是我对着摇头晃脑的王城说:“还未请教大仙贵姓,洞府何处啊?”
就像磕了药一样的老王说:“姓胡,太阳岛老七。”
听完他这句话后,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住在太阳岛上的老狐狸啊,他大爷的,想不到这哈尔滨的方寸之间也有这中成了气候的妖怪,想来它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