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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四阿哥见她眼波流转,早有预谋般,赶紧加了一句:“可不能是。。。。。。”
“知道,知道,决不涉及其他人等,我不过是想帮你梳个辫子让你今晚睡时别拆了罢。”宛琬怕他起疑赶紧打断说了出来。
“那好。”四阿哥爽快应允,他将案上文集搬至榻上看书,以便那宛琬梳辫,宛琬拿了把月牙梳篦,散开他长辩,耍玩了一会才认真梳理起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四阿哥看得眼睛有些倦了,放下书,想伸展下身子,让那辫子扯住,“宛琬,你会不会呀,怎么还没辫好?”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胤禛,我辛辛苦苦亲手替你打的辫子,今晚你可不要拆散了。”宛琬把玩着发辫,欣赏着她的杰作,兴奋道。
“好。”四阿哥随口应道,一摸那辫子似有不妥,起身走至镜前才发现宛琬竟然给他后面打了几乎有上百条小辫,张牙舞爪膨胀散开着。
宛琬笑倒在榻上,“胤禛,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能食言而肥。”
李青在外示意,四阿哥习惯性刚要允他入内,猛然想起头顶之事,急忙出声喝止,叫得太急,呛了一下,倒把那外面的李青吓得不清,也不知爷里面是怎么了,音调如此怪异。
四阿哥哭笑不得,连声差使宛琬去给他换过茶水。
“宛琬,香快点完了,去换换吧。”
“哦。”
“宛琬,墨干了。”
“哦。”
“宛琬,茶又没了。”
“哦。”
“宛琬,我想吐痰。”
“哦。”
“宛琬,去拿柄玉如意来,我背上有些痒。”
“胤禛,我看你是头皮有些痒吧。”宛琬简直就要抓狂,她每坐下来不过刻把工夫,胤禛必要唤她出去做事,她稍一抱怨,胤禛便指指脑门示意她要么拆了,宛琬不甘心如此这般让他得逞,只好同泻了气的皮球乖乖任他差遣,眼睁睁地瞅着他舒舒服服地坐那差遣得她手忙脚乱的,宛琬只恨得牙根痒痒。他头上的辫子倒成了她的紧箍咒。
四阿哥大笑出声,叫她少说废话赶紧去取,宛琬取过如意狠狠替他上下挠着,突地眼睛一亮,见那软榻上多了一叠镏金攒盒,“那是什么东西?刚才还没的。”
“我让人从江南‘广兴堂’购了些果脯蜜饯,你瞧瞧可有喜欢的,省得让你喝些药后总要杀猪般的惨叫。”四阿哥眼底含笑道。
宛琬高兴的蹦了过来,也没计较他话中调侃,掀开盒盖,每层八种,总有三、四层,她拣了粒珍珠金枣吃了起来。
四阿哥见那西洋鸣钟已快指向亥时,让宛琬去喝了药准备就寝。
“胤禛,再晚些吧。”宛琬拖着不去。
“不行,太医说了,一日里最后帖药亥初一定要吃了。”四阿哥口气坚决。
“胤禛,那我把药喝了,晚些再睡好不好?我身子不是都好了嘛,为什么还要每天吃那么多药呢,每天早上最晚卯时进第一碗药,用过早点后,子时前需进第二碗药,午时吃过午饭,歇半个时辰服药丸,酉正吃晚饭,仍是歇半个时辰再服药丸,亥初就寝前,服了补药及安神丸,过半个时辰再上床。胤禛,我都快成药人了,我是不是还生有什么绝症,你们好心都瞒着我?”宛琬口无遮拦的胡扯道。
“不准胡说!”四阿哥脸色陡沉,随即恢复原状,“不准你乱咒自个,你身子骨弱,补补好,不好吗?宛琬,你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每日都乖乖的喝了那些好不好?” 四阿哥轻轻搂她入怀,柔声道。
他的眼神如此关切惑人,令宛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醉,她泄气地轻捶着他的胸口,咕哝着噘起嘴:“每回都使美男计骗人吃药。”乖乖的跑去外间取来汤药一咕噜喝了下去,秀眉紧皱,一屁股坐回四阿哥膝上,随拿起粒蜜饯就往嘴里塞,“这个味道虽然不错,却还不是人家最想吃的,要想吃这人间最美味的东西只怕是难呀。”宛琬眼中无限向往的叹道。
四阿哥双手环着宛琬的纤腰,下颔抵着她的秀发,慢条斯理道“宛琬你不用激将我,你说到底是什么人间美味,我自然能帮你弄来。”
“真的?”宛琬喜道,一抹偷笑从她粉嫩的颊上漾开,眉梢微微上扬,趁某人察觉前瞬时收拢了笑意,“那可是很难很难才能吃到的,胤禛不会是吹牛骗我吧?”她的口吻充满了强烈怀疑。
“爱信不信!”四阿哥真想把她脑袋给拧下来瞧瞧,里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这天下竟然还有人会质疑他堂堂雍亲王弄不来些所谓的天下美味。
“太棒了,胤禛你要和我拉勾可不准黄牛。”宛琬神采飞扬,兴奋的伸出纤细的小指与他长年握笔长有茧的手指一勾一抵的立誓。
“好了,你快说吧,到底是什么美味把你谗成这样?”四阿哥见她似乎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让他背脊有些发凉,生出种不详的预感。
“哦,胤禛,你听仔细了,这人世间最美味的东西就是她最心爱的人亲手煮的东西。”宛琬咯咯笑得眼眯成一线,轻手轻脚地拍拍四阿哥。
四阿哥一怔,旋即伸出修长的食指轻勾起宛琬的下颔,凝视着她那双笑意盎然的眸子,无言的笑意自他眉眼间不可抑制地蔓延开。
这下换成宛琬一怔,莫名其妙地挠挠秀发,“胤禛你为什么笑呀?”
四阿哥瞅着她笑得更欢,温柔地为她拂过额前稍显凌乱的发绺,叹气一咬牙道:“既然都有人主动示爱了,那我就煮点东西给她吃吧。”他揉揉她的俏鼻。
宛琬的脸“轰”的一下红得像个熟透的虾子,窘然不已,低喃道:“谁说过人家最心爱的人是你拉。”
“哎,这可不象宛琬哦,她不是一向自称敢做敢当的。”四阿哥抱臂笑道,见她脸颊屏得更红了,仰天大笑,一巴掌拍上宛琬的俏臀,“走,给我心爱的人煮粥去。”
宛琬吐吐舌头,跳下身来,不满的瞪大眼睛,“米加水煮粥可不能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至少得是杂酱面。”
“杂酱面就杂酱面,有什么大不了的。宛琬,杂酱面是什么?”四阿哥扁扁嘴,不以为然,“宛琬,你的怪名词还真多,从哪又冒出个技术含量来?”
宛琬瞥见他身后辫子,笑着打岔过去,替那四阿哥拆散了发辫,四阿哥叫进李青,“你去让人将院里小膳房准备一下做杂酱面的配料,再问仔细了该如何做,备好后闲杂人等一律退了。”
李青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杂酱面那不是最寻常百姓家的吃食嘛,不由感慨如今爷行事越发高明得让人难懂了。
膳房。
宛琬闭上眼睛,摇头晃脑的闻了一下,在定睛看那炒素杂酱面油光铮亮,上面还让那四阿哥改良铺了一层香菌、豆芽、新笋、蘑菇、红绿辣椒丝,很是诱人。“胤禛你真的从来没有煮过东西吗?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吗?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我家胤禛真是太聪明了。”宛琬黑眸闪闪发亮,毫不掩饰佩服的说。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是人做的事我都可以做好,哪象你。”四阿哥很是骄傲,不屑的撇撇唇。
“不一定哦”宛琬双手插在腰后,挺起肚子走了几步,挑衅的瞪着他,“这个胤禛就不行吧。”
四阿哥这才发觉顺着宛琬说话不仅占不着她半分便宜,简直还要被她活活气死。
宛琬拿起箸来夹了一箸放入嘴中细嚼,须臾,宛琬猛一抬头拉住四阿哥的袖子,忙不迭说道:“胤禛,你就只做了这一碗吧?”
四阿哥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人全吃了,你就别吃了。”宛琬长吁一声。
“怎么了,很难吃吗?我也没尝,是咸了吗?酱拌太多了?”四阿哥见她皱眉挤眼的一副难吃相,狐疑道。
“没有,没有,这是胤禛的‘处女煮’太好吃了,没尝就好,我贪心想一个人,太好吃了。”宛琬低头嘟囔。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呢?”四阿哥敲了宛琬一个毛栗,他瞧宛琬吃得那般痛苦却还一个劲地努力往嘴里送,俊容微微窘红,一把夺过盘子,“不好吃就别硬吃,扔了算了。”想想有些赌气的夹了一箸送进自己口中,“你个坏蛋,又在骗人。”才一入口,四阿哥即知又被那宛琬给骗了。
“哈哈,我一直是说很好吃的,可没骗你,是有人自己心虚哦。”宛琬眨眨美眸,戏谑道,俩人共用一双筷子,拌着那黏黏糊糊的酱,拉扯着面条,吃吃笑笑。
只可怜那膳房众人第二日才见到宛如遭劫般的遍地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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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踽踽独行,终得伴侣
(起1G点1G中1G文1G网更新时间:2006…4…13 9:31:00 本章字数:5204)
暮色渐沉,无云的天空转为淤青般的深紫,一路急驰的马车扬起漫天的尘土,直驶至雍亲王府外停下。撩起车帘,四阿哥也不等侍卫前来伺候,径自跳下车来,往里直冲,大步走向书斋。
守侯在那的婢女们赶紧上前伺候更衣,四阿哥随手端起婢女奉上的茶水,刚一入口,又“噗”地一声全都喷了出来,溅了那婢女一头一脸,珐琅彩瓷碗被狠狠砸向地面粉碎一地,铿锵作响,“你是不是想烫死我?滚,蠢东西,连碗茶都伺候不好,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出去。”那匍匐在地早已吓得浑身发抖的婢女如释重负赶紧起了身跑了出去。
自在朝上他心里就有股子怒气周身膨胀,苦于无处发泄,这回了府里她们还不称了他的心。四阿哥在书斋里只是来回踱步,那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终于闷吼一声,转身手臂扫出,掀翻台面,只听得一阵唏呖哐啷声响,书案上的纸磨笔砚统统滚落在地。守在外面的随侍们听着里面的动静,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入内。
四阿哥贴身书童李青原本也待躲在外间,这会见天色更沉,已至掌灯时分,早过了用膳时间,爷还待在里面没任何动静,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伺候,一会工夫,他又被赶了出来,急得在外直打转,那傅鼐在外间翘起拇指比了个方向,冲他小声道:“你赶紧去那搬救兵罢,眼下也只有那一位能让爷安生了。”李青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只怪自个怎么蠢的就没早想到呢,赶紧打发了个机灵的婢女速去。
七扇美人屏风后一道纤细的身影背手漫不经心地迈步而出。
“半夏,你看我这身装扮如何?”青衣小童浅笑盈盈地伸平双臂,俏生生地在原地转了个优雅的圈子。
半夏瞅着眼前宛琬一身青衣,头戴同色小帽,不禁奇道:“格格要扮男装,可为何要做这小厮装扮?”
“半夏你说出去为何要换男装?还不是因为女儿身较麻烦,既然如此索性就不穿华衣锦服了,扮成小厮岂不更好,下回出去还是这样更方便些。”宛琬望着大穿衣镜中身影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取下小帽。
苏木掀帘进来回禀说茱萸有事要回。
“你快让她进来。”宛琬一听是四阿哥身边婢女心底一沉忙不迭声应道,等听那茱萸说完才缓下神来,那个爱砸东西的家伙准是又遇到了什么愤恨难平的事,宛琬眨了眨明眸,重新戴好帽子,“茱萸,走,咱们一块过去吧。”
那李青急得团团转,见了宛琬连忙打恭作揖只差没说阿弥陀佛了,宛琬小声嘱咐他去取过一套平日里爷穿的汉装便服这才往里探去,只见满地狼籍,宛琬微微蹙眉,再见四阿哥一人背身坐在空无一物的案前,似在端眉凝视前方,独自发怔,宛琬的心瞬时又无限柔软欢喜起来,她屏住呼吸,小心避开地上狼籍蹑手蹑脚走至他身后,弯下身子紧贴着他背,双手遮住他眼睛,却在瞬间感到那依俯之人身子一僵,四阿哥闻着她袖拢飘来的馨香已知是她,他只拉下那遮着的纤手玉腕,并不理她,对着书案又踢上几脚,宛琬也不气恼,揽着他的肩,眼角余光瞥见他敛眉肃容,微微一笑,无论那四阿哥如何要推开她,宛琬只是紧紧依贴着他,扯住他的衣衫,彷佛那里有着她最珍贵最渴望的东西般决不放手,“我知道,胤禛是生我气了,气得他心想人家都扔得手酸了,怎么那个小聋子还没有听见赶紧过来看看他呢,恩,明日一定叫王太医给瞧瞧看我的耳朵是不是有点毛病。”宛琬很是认真的说道。
四阿哥紧绷着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丝笑意,又速速敛去。宛琬留心瞧着,只觉那淡淡一丝笑容宛如春风拂面般让她心中荡开细细涟漪。
四阿哥转过宛琬身子让她坐于身上,这才发觉她一身青衣装扮,“都夜了怎么还要出去?不好。”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