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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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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只怕到时白白牺牲了你。”戴铎冷静了下来。

  温同青溢出丝苦笑,“我既然选择将这事告诉你也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不能让爷一时糊涂真做了,成了千古恨,那才叫白白牺牲。”

  戴铎缓缓举步,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这事太过要紧,万不能再泄露出去,可只怕你我二人也难以成事,如今这府里就只有一人可以相助了,我们分开行事,你先只管去办爷吩咐的事,不能让他起了疑心,不然咱们就什么消息都不清楚了,那可就真完了,我一人去找福晋。”

  “去找福晋做什么?”温同青很是不解的追问道。

  “哼,这府里厉害的就是这位福晋了。”戴铎不待温同青明白过来,当先出了屋门。

  四月的天已绿草如茵,桃花盛开,她却依然觉得冷,福晋伫立在菏塘边久久不动,四周那般寂静,只有她偶尔的咳嗽声打破这沉寂。今日他一早就匆匆的出府了,例行公事般的到她屋里转了一下,再没有与她多说一句话,没有多看她一眼,也不曾发现她反常的天明之后还躺在床榻上,更忘了昨日晚膳时她还猛的咳嗽过。如常的漠视,仿佛她只是屋子里的一件摆设而已。

  她微微一笑,是真的不在乎吗?她扪心自问,只怕在乎也枉然吧。可惜这世上谁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如果可以,她立时便要将府里的女人们统统赶了出去。可她自小所受的礼教不容她言行举止踏错半步。她不能为他传宗接代,他纳妾生子,她欢喜接纳。她知道,宛琬是一直欣赏八福晋宁被人指责她妒妇险恶也不许八阿哥再纳妾室的所言所为,可她却不已为然,八福晋如真爱八阿哥,又怎会不知他最想要的是什么,那又怎么能让他因无子而授人以柄?她若真爱他,又怎能让天下人俱耻笑他素受制于妻?

  福晋深吸了口气,总觉得心里堵得发慌,似乎一切都不象表面那样的尘埃落定,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对宛琬,胤禛最终还是放手了,那日他和她说了许多关于宛琬的事,她到这时才知宛琬竟也不能受妊了,可是多年的夫妻相处还是能让她捕捉到他话语中的一丝歉意,他为什么要对她抱歉?这决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他。

  她忽被匆匆的脚步声惊醒,抬眼望去,戴铎已近身前,他还算镇定的脸色难掩慌张,他会跑来找她,是出大事了吧?福晋正欲启步,又停了下来,还是这没遮没拦的地方好,她眉色稍动,安嬷嬷已心领神会的退去甬路径口,候守一旁。

  福晋听完戴铎的一番言语忍不住抬首,身子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将目光转向戴铎,落在他身上,仿佛那里伫立的是胤禛般。她手指头拧着绣花的前襟,用力的要拧出水似,她缓缓转身垂下了头,不愿再去面对任何人的目光。

  怪不得他有歉意,原来他竟想抛下所有的一切走了?他们的爱就那样伟大吗?伟大到以爱为借口就可以肆意的伤害别人了吗?伟大到需要牺牲了所有人的幸福来成全吗?他如何还能象个孩子般的天真任性,这世上又有谁是只为他自己独自活着的?他难道不知道他还有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吗?他早已是人子、人夫、人父,他有什么权利抛下了他们一走了之。他到底有没有替留下来还要继续活下去的王府上下几百口人想过?替这府里没有任何选择权利的女人们想过?替他唯一的阿哥弘时将会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耻笑之中想过?他又有没有想过他还有两位待产的妾室?他怎么就能无所顾忌的作出这般轻率的决定。

  是的,她永远不能理解他们所谓的爱,也永远不会原谅他这样自私的抛弃,如果可以,她真想成全了他,她倒要看看舍弃伤害了所有人的他们究竟能幸福快活多久!

  她恨他的不负责任,她恨他的无所畏惧,她恨他自以为是的激情狂热。他要毁了他自己,可她不能让所有的人为了他那可笑的爱而一同陪葬!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福晋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她到底该怎么做,也许她必须要与人结盟才行,尽管她知道这结盟未必可信,往往那只与自己此刻相握的手就是下次倒戈相向时暗刺过来的尖刀,可她总要先过了这一关才好。

  福晋纠起的眉眼凝望那泛着诡谲波光的流水,缓缓说道:“成大事者,必然舍小,爷是一时糊涂了,可为妻为奴的总不能让他再错下去。”

  戴铎侧立一旁,他还是第一次这般就近的看她,心中暗叹,真是个美人,皎好的面容,清雅端美,她晶莹剔透的明眸似两潭秋水,澄澈深邃,仿佛无论抛进什么都寂静无声。她猛一眼让人觉得妩媚柔顺,细品才知道似弱柳扶风又韧而不折。

  两人对看一眼,在对方眼中发现因相同野心而闪耀的光芒。

  戴铎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去,四周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福晋有些累了,拣块平坦的假山石,安嬷嬷用帕子铺于石上,扶她坐下歇息片刻。一旁耸立着参天古榕,它们枝桠低垂,苍绿色的叶片层层叠叠。福晋的视线停在了一棵古榕前,她不由起身走近它细看,它苍劲挺拔,树根外露,盘根错节,弯曲多姿,可那树虽然粗大,树干却早已枯朽,它曾经枝繁叶茂傲然挺立,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它遭受了雷击,树干当中开始有了条裂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缝竟越长越大,终掏空了它,仅仅依靠皲裂的树皮和深扎在大地的根系维持着生命的存在,那空隙弯曲的还真象是最难测的人心啊,她的手指沿着那曲线游走。

  福晋还记得成婚掀盖头的那一瞬,她第一次见到胤禛时的心动,他有着张轮廓深刻的脸,挺直的鼻梁下面是紧抿着的薄唇,可他那双沉静乌黑的眼眸,总让她觉得有种淡淡的凉意,黑漆漆的眸子似没有星月的子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透,虽然他脸上一直都在微笑着。可纵然那样她依然觉得他是她一辈子的依靠。而宛琬,那是她亲手抱回的小东西,那日她回阿玛府,她才那么一点点大,宛如个离群孤独的幼兽般天真地依恋着她,她的心一下就柔软了,她是那般的疼爱她。可是,她会慢慢长大,美丽得让人眩目,悄悄伸出她锋利的爪牙。原来是她都看错了。 

  “让人把这树砍了吧,芯子都空了,免得哪次忽就倒了伤着人。”福晋淡淡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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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原来如此,椅空人去

  (起7O点7O中7O文7O网更新时间:2006…5…2 21:56:00  本章字数:4800)

  宛琬不知是在看什么十分入神,她娇艳的红唇微嘟,勾出令人心动的优美弧度,可胤禛他这辈子所听过最令他难堪的话也正是从这张红唇中吐出的。

  那日她不知怎么就感应到什么似的不高兴,他有些犹豫转身正想要安抚她两句。

  她忽就幽幽地讥嘲道:“是又想要去播种了吧?去吧去吧。”话语中满是失落。 

  他万料不到她会突然喷出这么一句全然不顾他颜面的话来。他生来荣宠不尽,纵然是皇阿玛也不曾给过他这样的难堪,朝廷内外,王府上下,除了巴结奉承就是畏惧惶恐,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尴尬?

  他知道那始终是她的心结,胤禛微闭双眸,皇额娘既已瞧出端倪,迟早皇阿玛也会知晓,依胤禵的性子,只怕是两败俱伤,皇阿玛定不会放过宛琬,可只要他还是雍亲王就算这时让宛琬诈死,他们定然起疑,日夜追查,恐也瞒不长久,不如索性破釜沉舟,生便同生,死便同死。违抗君命乃不忠,不顾兄弟之情乃不义,违父之愿是为不孝,抛妻弃子是为不仁,可要他弃了宛琬却万万不能,便让他就做那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之人罢了,他知道,就算决心要走,他们的劫难,也还远远未能过去,他和她,都还有着更大的难关要闯,可天地之广,总有地方容得下一个平凡的男人和他平凡的妻子吧。

  宛琬见他心事重重,面容悒郁,只苦于不能开口劝慰,放下手中书卷,强作欢颜,故叹气道:“胤禛,这世上若真有‘情盅’便好了,我定要去寻了来,下在你身上,让你时时刻刻也离不了我,省得你老心不在焉的。”

  胤禛让她一惊,回过神来,揽住她纤细的腰,诧异的说道:“恩,你还没有找到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在我身上种下了。”他低头凝望着她,只见她噗哧一笑,眼中深情无限。

  宛琬只怕此番离去,再难相见,满腹积郁,又恐他看穿心事,伏在他的怀里,背心微微起伏。胤禛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心中一片平静温暖,他何其有幸遇到了她,她值得他全心全意地对待,心底不由平添了几分柔情,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从此便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也岂不快意?

  宛琬趴在他的胸口,“胤禛,你现在是不是很喜欢我,离不开我了?”她轻得象是自喃般。

  久久,胤禛轻轻道,“傻瓜,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离不了你了,又何止是现在?”

  “很早?是因为那支箭吗?”不知是不是因为躺在他温暖的怀中,宛琬觉得昏昏欲睡。

  “不,比那还要早——”胤禛淡淡笑着,陷入了往昔美好的回忆中,“早在你无赖的对着我哭哭笑笑时,问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时,替别人挨了打委屈又倔强时,伶牙俐齿得总是有理时……那时,我就觉得,如果能陪着你一辈子的话,一定会很快活的,宛琬,我们就这样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你说好不好——”久久没有回音,胤禛低头瞧去,她睡着了,都没有听见,那也无妨,以后,他们会有许多个无人打扰的夜晚,他会有许多时间可以慢慢说与她听,胤禛贪看着宛琬静静的睡颜,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鬓,心头的满足似乎无穷无尽地在蔓延着。

  翌日,侧厅内裁缝日夜赶工,一室的花裙绣袄重重堆叠,异宝奇珍随处搁置,满屋珠围翠绕,将这寝室映得金碧辉煌,宛琬抚过凤冠霞帔,珍珠滴宝嵌金丝,倒是富贵气派只是触着有些扎手,她倒忘了这可是皇上特许只有嫡福晋才能穿的命妇冠服呢。

  终于选定婚期,皇上亲自下令,成婚规格参照纳娶嫡福晋仪式,纳采礼、问名礼、纳吉礼、放定礼、纳币礼、请期礼、亲迎礼、合卺礼、庆贺礼、赐宴礼,十大礼仪缺一不可。

  消息传出,雍亲王府中的女人们是个个真心欢喜,一连数日,雍亲王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送礼之人络绎不绝,皆由福晋亲手料理,赏银从重不从轻,其风光隆重简直更胜当年王爷纳福晋那会。

  隐隐的乐声传来,宛琬摇椅至窗前侧耳聆听,她腿坏了倒也好,省得她再练穿那‘花盆底’鞋了。只可惜因这腿须半夏同她一起走,虽她说她的命都是她救下的,可总是要拖累她了。

  耿碧瑶扶着她屋里丫鬟玉竹撩帘入内,才一进门便对着宛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关照她成婚时该提点的地方,见宛琬淡淡的,也不起劲,她倒也不以为然,依旧热情不减,瞧着那满室耀眼生花的绫罗绸缎,乐得合不拢嘴,不住口的说:“这可都是皇上的恩宠呀,是咱府里的面子,虽说照十四爷这般宠你,那边府里什么没有呀,可你姑姑说了,这嫁妆轿子毕竟是从咱们雍亲王府里抬出去的,可万万不能太寒酸了,叫人看着笑话,一切可都是拣最最顶尖的置办呢。”

  玉竹拾起挂着的罗裙啧啧叹道:“这朱红云缎颜色可真叫好看,这种正红最是难染,着色稍有不慎,可就偏紫了。看这镂空印花定是夹缬的,所上之色就算日晒水洗也不会脱减半分。还有这寝衣的丝可是黎族进贡来的,最矜贵不过了,从养蚕、缫丝、扎花到靛染、漂洗、去浮,没个一年时间可成不了一匹纱,穿着冬暖夏凉,用来做寝衣最是惬意的不过的了。”   

  听凭她主仆二人如何一唱一和的赞美,宛琬只是置若罔闻,淡然处之,好不容易等这两雀儿走了后,年佩兰倒又进来了,她递过一锦盒于宛琬,让她打开瞧瞧可喜欢。

  宛琬无奈只得打开一看,里面是块无暇白璧,最奇的是上面生成一对红绿鸳鸯,红似朱丹绿似翠,怕是外邦珍宝,宛琬欲退还与她。

  年佩兰忽就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宛琬,你莫要推辞,从前我不知道你的事,言语中多有苛词,现福晋都告诉了我,你原也是和我一样有苦处的,唉,不提那些了,从前的事你若不介意了,便只管收下。”

  宛琬一怔,觉得她这话里象是另有玄机,便做出欢喜样收下那锦盒,小心套问。

  “可你总算好呀,也算是一有福气之人,十四爷那是多疼你,必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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